《》第一卷 變異百鬼 第三十章 出來受死 文 / 天星下的孤狼
雪,下了一整夜的雪。
滿地的銀裝素裹,白雪皚皚,如同給大地披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
城外的樹林裡,落葉已然脫卻、葉落歸根。
幾支殘缺的樹枝斜掛在枝頭,卻道是一副萎靡頹的景象。
樹根埋在了厚厚的白雪裡,放眼看去,滿山的素裹銀裝。
樹林裡的雪地上殘留著一深一淺的腳印,腳印紛雜,看上去是很多人留下的,還有滑板滑過的痕跡。深的腳印可能是小鬼子行軍經過這裡留下的,而稍淺的腳印比較小,看上去應該是小鬼子一路帶著的軍犬留下的。
寂靜的樹林裡沒有一絲聲音,就連耳畔也沒有風吹的聲音,但雪天之間的嚴寒還是讓余亮打了一個哆嗦
余亮腳下踩著一個滑雪所用的滑板,在地上快速的滑動著,後面留下的痕跡也是他所留下的。
當天空的第一個斜陽照射在庭院的時候,余亮就偷偷的跑了出來,這件事情很難解決,如果說他們明著去的話,那就會打草驚蛇,而且可能造成國共兩黨的合作破滅,但是如果不去的話劉琛那狗日漢奸的陰謀就會得逞。
昨晚,趙奎也不知道是哪裡得到的消息,可能是上面的政委也可能是其他渠道,他說劉琛跟米蘭結婚,其實是想在八路軍的內部安排一個眼線,這樣既可以便利於國民黨的利用,可以知道共軍這些日子的動向,還有就是日軍那邊也會得到,他可以享受著榮華與富貴,高枕無憂。
但他好像也很怕任務失敗,據趙奎的原話說,這傢伙好像好準備在必要的時候在酒碗裡下毒,以防不測。
如何讓國民黨反動派無話可說的情況解決了劉琛,還要救出米蘭,這確實是一件難題,本來和趙奎商量著是準備今天就去營救李新,讓李新在監獄熬一會兒,那時候等到李新出來後,快速的去659所進行燒燬,這樣的速度要快,那豬頭武籐,估計都不會想到他們會在當天偷到圖紙就會去攻擊監獄。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放。
而最危險的時刻,同樣也是最安全的時刻。
但是余亮等不了,如果他們回來晚了,或者沒有救出李新,那麼這任務就相當於失敗,這是一步險招,於是他一大早就偷偷的跑了出來!
「砰砰砰!」
幾聲槍響劃過樹林,幾發子彈透過枯樹耳朵枝椏中穿了過來。
「媽的」
敏悅的耳力,余亮捕捉到子彈出膛的聲音,當下停下滑板往雪地裡用力一撲。
幾發子彈自他的後背擦過。
雪地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坑,余亮的頭髮全部被沾上了潔白的雪花。
待耳邊槍聲過後許久,余亮這才從雪地裡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衣服,以及吐了吐口中殘留的白雪。
幾棵枯樹那邊正有一個打扮的嚴實、看上去像極了獵人裝扮的男子手上提著一把土槍正在往這裡衝過來。
「尼瑪,這是把自己當成獵物了?但是這尼瑪大冬天有啥獵物,而且還是雪天」
看見這個裝扮,余亮的腦袋中第一時間就冒出了這個想法。
男人的面龐上略顯滄桑,似乎是經過很長時間的洗禮,剛毅的臉龐掠過一絲殺機。
他的腦袋上紮著一條棉毛巾,身材十分的瘦削,皮膚顯得黝黑,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就一米五的個子,黑色的布條繫在腰間,他的腰間還別著一個長條形的皮殼,劍柄顯露在外面。
「喂,我說大哥你打獵啥的,我管不了你,還有現在這雪天之間能有什麼獵物出現,你準備打條野狼呢?就算如此,你也應該看準了再打好不,你看我像獵物嗎?」
余亮看著眼前的男人,滿肚子的不爽,丫的你打獵啥的,也不能把我當成獵物吧。一肚子苦水,現在是不倒不爽,終於看見這男人走過了,他二話不說,直接對著男人開炮了。
雙瞳如刀,眸子之中燃氣熊熊的烈焰,一股凌冽的殺氣從男人的眸子中折射出來,好似這樣的殺氣都能夠將這片樹林之中的樹木給折斷了。
余亮陡然被這如同猛虎野獸的般的眸光不禁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有如此的眸光!
他退了一步之後站定,全身心的進入戒備之中,身體上的每一寸的肌肉都如同獵豹一般迅速的繃緊,在這個時候他知道來人可能不是這麼的簡單了,如果他再不做戒備,那可能今天就要橫屍當場了,他雖然仗著自己的實力,或者說是現在地球上唯一一個修真者,可以面對危險的情況有恃無恐。
但是需要知道,修真者並不代表著就是金剛不壞神功,也不是身上帶著軟蝟甲之類的操蛋玩意兒,他也是肉身,這子彈要是打在身上他當然也會受傷!
初禪境,其實就是相當於煉體的境界,將身體的各項技能都達到了極致,你或許可以打爆一塊巨大的石頭,也或許可以移山填海,但是你絕對不能把身體的堅硬度練的像鋼一樣,這是不可能的,也是絕對不現實的。
熱武器對余亮來說還是有著不小的傷害的,而且就算是你帶了防彈衣、軟蝟甲這樣的玩意兒,這子彈的衝擊力也夠你吃一壺的了。
等了許久,都未曾見到這男人說話,他是一個啞巴!
「你是啞巴?」余亮有些反問道。
忽然這男人就扔掉了手中的土槍,如同瘋狗般的就朝余亮這邊衝了過來,他槍裡的子彈已經打盡了,在距離余亮面前僅存三五步距離的時候,他猛然拔出了別在腰間的長劍。
「鏘」
劍器錚鳴,在陽光的照射下,銀光爆閃!
男人擰著長劍,以劍尖撐地,全身的力氣灌注在劍上,但見劍身微微的彎曲,猛地在男子的雙腳蹬在後面的樹幹上。
「咚咚」
咻地,但見男人一腳用力的瞪了一下樹幹,拔劍,身子立刻就射了出去。
「我靠!」
余亮雙目圓睜,雙膝微微彎曲,用力向上一躍,然後便是抱住了一根粗大的樹幹,身軀在圍著樹幹旋轉著。
他很巧妙的躲過了男人的這一劍。
「鏘」
劍直接沒入到了余亮本來身後的樹幹上,估計是他用的力太大了,這一劍刺下去了便很難再拔出來。
「哼!」
余亮冷哼一番,看準了這個機會,從樹幹上跳了下來,雙腳直接蹬在了男人的後背上,男人直接被摔了一個狗啃泥。
「你是誰?」余亮扒著他的衣領,揮舞著拳頭,頗有點警告的意味,但是他也只是扭頭而去,不看向余亮!
余亮一拳便是揍在了他男人的面龐!
「噗!」
幾顆牙齒隨著血水噴射了出來,對於想傷害自己的人,余亮向來是不是心慈手軟的。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最後這男人估計是受不了余亮威逼了,他終於抬手在雪地上艱難的寫下了一個名字:「陳柏成」
……
這一天是個大喜日子,對於國共兩黨來說是一個大喜的日子。
對是國共的一次聯姻,從今以後或許國和共就死死的綁在了一起,你也不能說和自己的親家作對不是?一個是共軍裡的一個政委,一個是**裡的上尉,這兩個都是重要級的人物,來參加婚禮的人自然也不會少,基本上都是些軍隊裡面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些就是自己的手下。
院門上,木格窗上都已經貼上大紅囍字、張燈結綵的。
現在已經是開席的時間,院子裡面早就擺滿了酒桌了。酒席上,來的那些客人早已經忘卻了戰場的血與淚,傷和痛,把酒言歡,豪言壯志的暢談國家的美好未來,好不熱鬧!
而新郎劉琛此時正是滿面的春光,能夠娶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而且還能實現自己的目的,簡直是美到不能再美的事情了,練珺瑤此時正是頭蓋喜帕的坐在床沿,她的眼睛裡摻著淚花,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是嫁給了這個可惡的男人,這個男人竟然拿國共合作的事情威逼著她的父親。
本來她是極力反對的,但是直接被她的父親軟禁了。
劉琛的手中提著酒壺行走在各個席位之間,陪著一些客人喝酒。
忽然他悄悄的拉著一個手下來到一個角落,劉琛雙目掃射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低沉聲音問道,「那件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公子,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這兩天我已經注意到這小子了,這也怪他昨天和一群農民去城門那邊鬧出很大的動靜,這才讓我注意到了,就是一個農民拿著幾個土槍就想跟鬼子干,還跟小鬼子扛上?」那手下嗤之以鼻。東熠軍是隱藏在下面的組織,**自然不知道。所以昨天的事情就算是鬧的再大,他也不會知道是八路的有意為之。
「嗯,行那我就放心了,雖然這小子我不放在眼裡,但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殺了好,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也是他的死亡之日。」
「公子英明,今天我已經派人去跟蹤他了,估計現在那傢伙已經得手了,那傢伙殺起人來簡直就是一個瘋狗,而且他是個啞巴!任他也說不出來是誰派他去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院門的大門陡然被一腳踹開了。
劉琛嚇了一跳,死死的盯著大門口。
但見,余亮提著陳柏成如同小雞啄米般,就走了進來,他將陳柏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雙瞳凌厲如刀,怒吼一聲:「劉琛,給我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