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網游動漫 > 農家媳婦紈褲夫

正文 113破立 文 / 紅薯咖啡

    李騖處在深深的自責當中。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他悔恨自己當初幹嘛那麼混蛋,大哥二哥跟著父王去軍營鍛煉,他卻帶著一幫紈褲們招貓逗狗,打架鬥毆,惹是生非。等到大哥二哥能獨當一面帶兵打仗了,他照樣過著混不吝的日子,沒羞沒臊的活著。雖然前些時候在王府也算是挑起了大梁,撐住了門戶,可那是因為有王妃做後盾,有媳婦三春強有力的支持。再者說了,當時還佔著地利呢,京城那可是李騖打小就橫著走的地方,京城那些數得上號的世家子弟侯門公子,哪個不是以敬親王府的三少爺馬首是瞻呢,就是皇子們也輕易不去招惹這個敬親王府的活寶貝,因為得罪了這個小堂叔,那就等同於得罪了敬親王府,只要不是傻子,任誰也不願意在自己通往龍椅的道路上給自己挖一個大坑的,足以致命的大坑。所以,李騖就這樣囂張兒順利的佔據了京城第一霸王的寶座。

    現如今離開了京城,站在這邊城的小院落中,李騖平添出一種孤世飄零的淒涼之感。

    李騖正在暗自傷春悲秋呢,就聽侍衛來找:「三爺,世子爺請您去呢」。

    李騖一聽大哥找他,抬起雙手抹了把臉,換上一副輕鬆的神情,路上還不停地問道:「大哥找我什麼事情,可說了嗎?」

    敬親王世子李驁自打身受重傷以來,一直神色鬱鬱,深居不出。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出身皇族貴胄,前途遠大的王府世子,下一任的敬親王,正值春風得意之時突然殘了。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影響的只是生活。但是對於一個曾經叱吒疆場的將軍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一隻原本在天空翱翔的雄鷹一旦被折斷翅膀,跌落塵埃之中,那種落差絕對是難以想像的。

    即使是李驁這種心智堅強的人,也不可避免的心情低落。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是默默的呆在屋子裡,極少與外界聯繫。李騖到了邊城後,這是第二次見到了大哥。

    李騖的心情無端的難受,曾經那麼英俊神武的大哥,如今整個人瘦削孱弱,眼睛中的神采被一種沉鬱所取代,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曾經那麼神采飛揚的大哥如今病臥在床,再無策馬馳騁的機會了。

    李驁躺在床上,三弟眼中的疼惜看的清清楚楚,想著自小就淘氣的弟弟終於懂事了,蒼白的臉上附上了一層淡笑。伸出手拍了拍床邊:「三寶兒,過來坐」。

    李騖狠狠地抹了一把臉,用力的把眼中的濕意忍了回去,咧嘴笑道:「好久沒跟大哥一起坐著說話了,還記得小時候,大哥帶著二哥跟我在父王……」,李騖說不下去了,李驁的臉上也浮上了一層悲色。

    曾幾何時,王府裡一派其樂融融。嚴肅的父王,慈愛的母妃,可愛的孩子們。

    轉眼間這一切只能存在於夢中,父王昏睡不醒,母妃不知所蹤,兄弟們殘的殘,失蹤的失蹤,諾大的敬親王府一夜傾覆,實在令人唏噓。

    李驁整肅了臉色,開口打破屋子裡的沉寂:「三寶兒,賀神醫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還沒有消息,我昨日派高峻又跑了一趟,看看是否能找到什麼線索」,李騖有些鬱悶的回答著大哥的問詢,他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接走了賀神醫,如果說是其他人接走賀神醫為了治病還好說,可是聽小童子說得清楚,接人的人說是為了給敬親王爺治病,故而接走了賀神醫。

    李騖用力的攥了下拳頭,聲音堅定:「父王吉人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二哥也一定會平安歸來,母妃定會安然無恙跟我們團聚的」。

    李驁看著弟弟,心裡感覺心酸又欣慰。這個從小被全家人寵著長大的弟弟,如今卻要獨自擔起家族的重擔,本應該為他遮風擋雨的父兄卻不能在此時幫扶他一把,只能依靠著他自己掙扎著前行。同時他又感到欣慰,幾年未見的弟弟早已經不見了當初的頑劣,看起來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了,他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了些許期待。

    李驁拍了拍弟弟的手,讚許道:「會的,三寶兒說的極對」,然後直視著李騖的眼睛:「三寶兒,大哥找你來是有事情要交代與你,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涉及很多人的前程甚至生命,大哥希望你能慎之又慎」,

    李騖看著大哥嚴肅的神情,聽出大哥話語中的鄭重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怔的反問了一句:「是什麼事情啊?」

    李驁沒有回答,伸手從枕頭下面摸出個小盒子來,紫檀木的盒子,四面素淨,沒有任何的雕刻,只是在四角都包著錚亮的銅包角,一把銅鎖小巧精緻,看上去不像什麼極貴重之物。

    李驁輕輕打開銅鎖,從小盒子裡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送到李騖的面前。

    這是一個虎頭兵符,拿到手裡沉甸甸的。李騖看著大哥,壓抑著心頭的驚異,耳邊響著大哥略略壓低了的聲音:「京裡有了新的變故,有消息說皇上打算派齊勇將軍來邊城呢,如此看來,應該是風聞了父王身體不適的消息,再有就是現下發生的賀神醫的事情,我懷疑是不是軍中有異心之人暗中生事,為今之計只有三寶兒你接掌兵權,才可穩固邊城……」。

    李騖不是無知小兒,當然知道大哥話中的未盡之意。在此之前,他可以頑劣,可以無所事事,都是因為有父王,母妃的庇護,有兄長們的愛護,父王帶領著兄長們在外面遮風擋雨,才能使得敬親王府安然,使得他們無憂。身為男兒,生逢為難,自然不能坐以待斃,父母兄弟,嬌妻幼子這些是責任也是使命。李騖鄭重的雙手接過兵符:「大哥,我該怎麼做?」

    李驁卸下了緊繃的心弦,拍著弟弟的肩膀,連聲說了三個「好,好,好」,他本以為要費一番唇舌來說動弟弟的,畢竟這個弟弟是嬌慣著成長的,歷來沒經受過什麼磨難,如今逢難,自己這個兄長不能護佑一二,反而讓弟弟獨自擔起如此重擔,李驁的心裡沉重的有些受不住,錚錚男子不禁紅了眼圈。所幸的是這個嬌生慣養的弟

    弟弟沒有令他失望,沒有推諉,更沒有畏縮,好,很好,待父王母妃知曉了,也定會感到欣慰的吧。

    待李驁把事情交代的差不多時,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李騖看著大哥疲憊的樣子說道:「大哥休息吧,我明日就到軍營,大哥交代的事情我會去做」,敬親王府三個少爺,只有李騖沒有在軍營歷練過,有關軍營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過於生疏,眼下卻不容許他慢慢來,沒有那個時間了。

    李驁清楚的瞭解這些,所以只能盡量詳細清楚的說給他聽,把目前最需要做的幾件事情詳細的說明,讓李騖有章可循的去做,藉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亦可以讓弟弟少受到一些困難阻礙。

    李驁只是擔心自己說的不夠詳細,不夠清楚,擔心弟弟受苦,他再一次怨恨自己殘破的身軀,以致使讓毫無經歷的弟弟去擔起重任。

    李騖聽著大哥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說著軍營的情況,可能出現的情況,需要應對的法子,一字一句都飽含著兄長拳拳愛護之心。李騖感動於心,不住的點頭應承著,以期讓兄長安心。

    「王府在京中發生的事情,怕是已經傳到了邊城,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遲了唯恐生變。這次那個賀神醫的事情怕是有心人給我們的一個信號」,李驁不無擔心的說著。

    「大哥放心,賀神醫的事情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膽敢欺到敬親王府的頭上,不管做這事的是人是鬼,既然做了就要有膽承擔,我只是擔心父王的身體……」,李騖的擔心不是沒有緣由的,敬親王李暄陷入昏迷已經四天了,每一天只能餵食一點水跟流食維持生命,長此以往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李驁點點頭,他不擔心三弟的手段,自小在京城稱霸,折磨人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當務之急是盡快在軍營站住腳穩住局面。

    於是,李驁又把一些心腹可用之人的名字一一的告訴了李騖,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李騖看著大哥臉色越來越蒼白疲憊不堪的樣子,一再的表示自己聽明白了,肯定按照大哥的安排去做,不會讓自己以身涉險,如此這般的保證一番,才讓人服侍大哥用了晚膳後休息去了。

    李騖離開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轉身來到了敬親王李暄的房間,他靜靜的跪在床頭,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微弱到幾不可聞的父王,抑制不住的心酸,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李騖想著他戎馬一生的父王,為了大輝朝開疆闢土守衛邊城,如今卻落得氣息奄奄於病榻之上,不由得咬緊牙關,暗下決心: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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