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4 生非 文 / 紅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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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生非
周氏是一個敦厚的農家婦女,看見陶楊氏過來,還笑著緊走幾步迎了上去,「她陶奶奶你……」,一句話沒說完呢,就被陶楊氏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
周氏完全被罵蒙了,臉上的笑容就那樣僵住了,大張著嘴,不知所措的愣在了那裡。
鄭玉梅在屋子裡就聽到了陶楊氏在罵她娘,急忙跑出來,看到周氏的樣子,嚇壞了,「娘,娘啊,你怎麼啦?別嚇我呀」,又氣憤對陶楊氏大聲說著,「你放心,就算是出家當姑子,我也不會嫁給你們陶家人的」,說著頭也不回的攙扶著周氏進了屋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陶楊氏對著緊閉著的屋門,狠狠地啐了一口,「呸,看你能張狂到幾時」,走出了鄭家的大門,對躲在門外的白氏罵了一句,「慫樣,狗肉上不了席面」,
白氏屁顛著跟在陶楊氏身後,「那個,娘,我娘家嫂子有個侄女,今年二十了,我瞅著跟金梁挺般配的」,
陶楊氏的三角眼一斜楞,「二十了?你怎麼不說跟你們家銀柱般配?」,
白氏嘻嘻笑著,「那個,娘,我嫂子說那姑娘有一條腿走路不太利索,我們銀柱怎麼能娶那樣的媳婦呢」,說不利索那是含蓄說法,其實就是那條腿根本就動不了。
陶楊氏沒搭理她,兩個人各懷心腹事的走回了家。
陶楊氏心裡有她的盤算,大兒子一家如今跟她是徹底的離心了,她也是打心眼裡怨恨他們,再者說了,他們家也沒有個兒子繼承香火,產業早晚都得歸到老二跟老三家,如果她把這兩個兒子都攥住,到那時,所有的東西還不都歸她一人嗎?陶楊氏盤著腿坐在炕上,耷拉著腦袋琢磨著。
現如今,老二一家肯定沒問題,他們對於陶楊氏那是絕對的言聽計從,{閱讀女頻小說,請baidu搜:}
差就差在老三一家人身上,老三媳婦武氏,一直跟陶楊氏不遠不近的,該盡的禮數不差,就是沒有白氏那樣巴結,這讓陶楊氏非常的不爽,覺得這個媳婦不稱心,平常日子也沒少找茬給武氏添堵。
如果想要拉攏老三一家,就只能從孩子們身上下手,銀梁還小,那兩個丫頭片子不頂用,只有金梁最合適,他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只要娶回來一個跟自己一心一意的孫子媳婦,那還用愁拿捏不住孫子嗎?連兒子一家都能攥在手心裡。
這也是陶楊氏親自出馬去鄭家罵人的初衷,她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不敢把女兒嫁進陶家來,這樣的話,她才能把娘家適齡的姑娘都弄進來,才能把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心裡。
陶楊氏想到這裡,慢慢地抬起了頭,眼睛裡閃過冰冷的目光。
當天晚上,她就把陶順叫了過來,「你們金梁也老大不小的了,親事也差不多該定下了,也省得在外面做出什麼丟臉的事兒來,讓人家笑話,你們老姨家的孫女,就是小時候來玩過的小翠丫頭,今年也有十五了,跟金梁年歲也相當,你們也都見過的,我打算給你老姨捎個信,讓她來一趟,把這個親事定下」,不是在商量,而是決定,
陶順心裡覺得彆扭,陶楊氏說的那個姑娘,模樣長的普通不說,性子也不好,小小年紀的就愛搬弄是非,嘴還特別饞,整日的不閒著,就是曬的乾菜也能順手扯一把塞嘴裡,能躺著絕對不坐著的懶主,這樣的媳婦娶進門來,這個家也就離散伙不遠了。
陶順梗了梗脖子,看了陶楊氏一眼,歎了口氣,「娘,不是我不答應,你也知道,我們家金梁那是個死爹哭娘的強眼子玩意兒,我要是不經他樂意就定了親事,指不定能鬧出啥事來,到時候,不僅讓村子裡的人看笑話,就是我老姨那邊你也不好交代不是,依我看吶,這件事不急,等我問問金梁再說,娘,你看這樣行不行?」,口氣那叫一個恭敬,態度那是非常的誠懇,話裡話外都在表達一個意思,『犧牲我兒子不要緊,要緊的是陶家不能讓人笑話,你老別在中間坐蠟』,
陶楊氏一聽陶順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好再堅持了,只能點頭,「你趕緊的問問去吧,別耽誤時間長了,你老姨那邊再把小翠丫頭給定出去」,
陶順心裡腹誹,『定出去才好呢,趕緊去禍害別人家吧』,嘴裡卻答應著,「嗯,我今晚回去就問」。
再說陶金梁,如今算是徹底的把鄭玉梅給裝進心裡了,一顆心都撲到了她身上,每天都在想方設法的要見上人家姑娘一面,可是,這老天似乎就是喜歡作弄人,陶金梁是每天都去桃花源附近轉悠,可就愣是連姑娘的人影都沒見著一個,急得他恨不能生出一對翅膀來,飛到姑娘身邊。
當他垂頭喪氣的回到家的時候,又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他娘武氏告訴他,「三春問過鄭家姑娘了,人家不樂意」,
陶金梁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渾渾噩噩的進了屋,和衣躺在炕上,眼淚都流出來了,心裡難受哇。
要不說陶順說這個兒子是個強牛脾氣呢,陶金梁心碎了,流淚了,這些統統放在一邊,他更加執著的要見到鄭玉梅了,一定要個准話,他到底哪裡不好,為啥不樂意?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是說陶金梁的,就在他再一次在桃花源附近晃悠時,終於看到了心愛的姑娘的倩影,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了過去,激動地臉都紅了,結結巴巴的問道,「……我、我問你,……你、你為啥不樂意……」,
鄭玉梅也沒客氣,直接就說道,「為啥?我還要問問你呢,我啥時候勾搭你了?我啥時候說要攀你們家那個高枝了?我告訴你,就是男人都沒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們姓
姓陶的」,姑娘的語速極快,辟里啪啦一通說,把個陶金梁徹底給弄傻了,
「你、你等等,那些話是誰說的?」,還沒傻到家,還知道瞭解清楚,
鄭玉梅憤怒了,「除了你們陶家人還能有誰?你奶奶上我們家指著我娘的鼻子罵我娘,我娘都病了好幾天呢,你趕緊走吧,我們是奴才,夠不著你們家那高門大戶的」,說完話,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望著姑娘那決絕的背影,陶金梁的心吶,就像是在油鍋裡滾了一個個,又拿出來放在冰水裡了,那個滋味就甭提有多難受了,情竇初開的少年一顆玻璃心華麗麗的碎了一地。
陶順跟武氏聽了事情的原委,又看著兒子那沒有一點神采的眼睛,心裡那個恨吶,恨白氏那個缺德帶冒煙的敗家娘們,整日裡吃飽了撐的,到處聽牆根,扯老婆舌,攪合的四鄰不安,早晚得下拔舌地獄,滾油鍋。
武氏安慰著陶金梁,「兒子,你也不用上火,娘明天就去你大伯家,把這個事情都說了,讓三春再給跑一趟,跟人家姑娘好好說說,把這個誤會解開了,不就沒事兒了」,
陶順則氣哼哼的看著兒子,「都是你娘慣的,你大舅娘家看得那個姑娘多好,哪一樣都比那老鄭家的丫頭強,你怎麼就跟那個丫頭看對眼了呢?」,唉,兒大不由爺啊。
陶金梁沒在意他爹說的啥,一雙眼睛放著光盯著他娘,「娘,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要去大伯家?」,
陶順乾脆把臉扭了過去,實在懶得看兒子那沒出息的樣子了,瞪了一眼武氏,「你就慣著吧啊」,
武氏卻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貓養貓疼,狗養狗疼,不養不疼,當爹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那不是讓孩子寒心嗎?
武氏對著宋氏一點都沒瞞著,竹筒倒豆子,稀里嘩啦抖落個乾淨,尤其說到白氏那裡挑外撅的德行時,更是恨得咬牙,「大嫂你說,這本來就是各家過各家的日子,她就是挨著個的給你攪合,一張破嘴那是扯了東家扯西家,唉,偏生他奶還就聽信她的,時不時的就弄出點事來膈應膈應你,這日子過得呀,憋屈呀」,武氏看了眼門口,捂著嘴又笑了起來,「大嫂,那個白氏啊,就怕你們家三春她女婿,你看,這些日子她不來了吧,這種人吶,就是欠收拾」,
宋氏一聽也笑道,「唉,我們家這個女婿呀,就是這麼個脾氣,護短」,
武氏滿是羨慕,「大嫂,你好福氣呢」,
宋氏點頭承認,是啊,她真是好福氣,女兒,女婿都孝順,夫君體貼,老天又給了她這麼個老來子,她輕輕地撫摩著肚子,不論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寶貝,老天待她不薄啊,她應該知足,感恩。
三春在那院忙活完了,又趕過來準備午飯,看見武氏在,進屋裡來打招呼,「三嬸在呀,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給她面前的空杯子裡續上茶水,
宋氏歉意的說道,「看我,光顧著說話了,都忘了給你倒茶了」,{閱讀女頻小說,請baidu搜:}
武氏道,「大嫂這話說得不對啊,我要喝水就自己倒了,哪能讓你這雙身子的人伺候呀」,
宋氏拉著三春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三春呀,你三嬸還是為了金梁的事情來的,這事兒呀,還真是有緣故呢」,
武氏又大致說了一遍,三春聽了也生氣,「她們這是要幹嘛呀?沒事淨能折騰自己家裡的人,把家都攪合散了,對她們有啥好處咋的,這不是無事生非嗎」,
宋氏歎著氣,「說白了還不都是銀子鬧的,這人吶,就沒有個滿足,現在家裡的日子好過了,反而都不安生了」,
「唉」,武氏也長歎一聲,「三春呀,金梁這件事兒呀,三嬸還要托付給你,你再跑一趟,把裡面的誤會幫著解釋解釋,過些日子我再登門去道歉,誰讓咱們家沒理呢,唉,這事鬧的」,
「成」,三春這回倒是很爽快的應下,「明個吧,我去一趟鄭家,問問看她們家長輩的意思,直接問人家姑娘也不合適,再說了,那姑娘也害羞啊」,
武氏高興地什麼似的,樂呵呵的站起身來,「有了三春這句話呀,我這心裡也踏實了,我也不坐著了,得趕緊回去跟金梁說一聲呢,這孩子兩三天都沒正經吃飯,睡覺了,你說這不是魔怔了嗎?唉,操不完的心呢,不說了,大嫂,我走了啊,你好好的養著,回頭我再來看你」,話音一落,人就已經風風火火的出門了。
三春把武氏送走,就看見李騖剛練完拳腳也回來了,趕緊陪著他回屋裡去換衣服,省得再著了涼,一面把陶金梁的事情說了一下,李騖一聽見白氏她們厭煩,「跟那種人不用講道理,直接就打丫的,奏她一個滿地找牙,看她還敢不敢瞎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涼了,感冒的人也多了起來,姑娘們別忘了保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