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網 第三十四章 高三老大 文 / 雨中小生
「凡哥，您是不是又有賺錢的法子了？！」秀才看我沉思的樣子，驚喜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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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的確是在想著其他賺錢的方法，但具體方案卻還沒形成，畢竟是做正經生意，不經過精打細算，很可能會虧本。
第二天早上，我到班上時，陳柔已經到了，正和前桌的人有說有笑，和昨晚判若兩人，都不知道究竟哪個才是真的她，或許人都是多性格的吧。
「給你，我早上花了好大力氣才扒下來。」她又拿了袋子給我，裡面裝的是原來那件粘在椅子上的運動褲。
我翻了翻，屁股的位置白白一片，是已經干了的膠水，看樣子這件褲子是沒法穿了。
坐在我身後的是個叫小雯的女生，昨天馬文才就是和她換座位，看到我今天穿的新牛仔褲，讚美說很合我的身材，開玩笑問是不是女朋友買的。
我一下子來了惡趣味，說就是女朋友昨晚剛買的，順勢還得意地瞥了一眼旁邊的陳柔，她狠狠瞪了我一眼，還想用手掐我大腿，讓我給閃開了。
小雯說我的女朋友真好，還說我真有福氣，能找到這樣的女孩子，要好好珍惜之類的。
我說當然好了，她不僅會給我買褲子，冬天還能暖床呢！
我心裡偷笑著，而陳柔握著小拳頭，牙齒已經咬的咯吱咯吱響，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上課時，陳柔給我遞了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記下了！」
拿起紙筆，我也回了一張過去，說你要是再弄那種小把戲折磨人，大不了我換個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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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柔看了一眼紙條，塞到抽屜裡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就開始吃零食，還遞過來給我，看樣子是不再記仇了。
她吃的是那種類似薯片的油炸類零食，以前沒錢買這些東西，後來吃了一兩次，也沒覺得多好吃，還常常聽新聞說，這種東西是垃圾食品。
看她還有大半包沒吃完，我都拿了過來，把袋口扭了起來，一把扔到後面的垃圾桶，她愣了一下，接著就火了，大聲問我幹什麼。
我說那種東西吃多了不好，又低頭看到她的抽屜裡，我知道那裡面放的不是書，而是各種各樣零食，翻找了一陣，拿出了一包華夫餅。
我說你要是沒吃早餐，那就吃這個，那種垃圾食品就別吃了。
陳柔默默接了過去，小口小口吃起來，樣子有些木然，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第一節下課，本來是做操的時間，但學校考慮到高三的特殊性，不用下去做操，等於有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放鬆一下。
我看到馬文才往這邊走來，感覺又要悲劇了，不知道他這次要囉嗦些什麼。
就在這時候，班級的後門砰的一下就讓人踢開，班上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後門口，幾個拿著木棍的學生衝了進來，帶頭的那個還在喊著馬文才和張強的名字。
馬文才本來還在向這邊走，聽到聲音就是一哆嗦，然後撒腿就想跑，結果沒跑兩步就讓那幾人逮住，張強同樣沒能跑掉，肩膀還挨了一棍子。
本來我是不想管閒事的，但這兩人我都認識，馬文才就不說了，張強的母親就是賣臭豆腐的周阿姨，以前我在長興路美食街擺攤時，張強也經常來幫他母親做事，我倆認識有六七年了。
「柳凡，不要管這事兒，他們是來收保護費的。」陳柔見我站起來就要出去，給我提醒了一句。
我總不能看著他倆挨打吧，還是決定出去看看，憑著那幾個小混混，就算拿著棍子，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站在走廊，我看到那幾人推推攘攘的，已經把馬文才和張強推到廁所門口，如果被拉進去，一頓打是免不了。
「等一下，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我一邊喊著，一邊快步走了過去。
那幾人轉了過來，帶頭的那個打量了我兩眼，很不客氣地問我：「你他媽又是誰？」
我說我叫柳凡，是他倆的同班同學。
那人表情變了變，似乎在考慮些什麼，而後語氣緩了些，說：「這不關你的事，他倆欠了兩個月的保護費，今天必須交。」
這時候陳柔也跑了出來，那幾人見了她，居然很恭敬地叫了聲「柔姐」，那樣子好像還有些畏懼！
昨天在班上，我就聽到不少同學叫她「柔姐」，原以為只是一般的稱呼，沒想到連這些混子也這樣稱呼，那就有些不尋常了。
「林昆，這兩個都是我的同學，你和王靖說一下，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陳柔緩緩說道，但卻給人一種命令的感覺。
那個叫林昆的帶頭混子面露難色，說：「柔姐，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這事我做不了主，要不我打個電話給靖哥？」
陳柔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馬文才和張強都鬆了一口氣，眼裡充滿感激，這時候我和陳柔已經成了他倆的救命稻草。
林昆走到稍遠的地方打電話，沒多久就回來了，說王靖馬上就下來。
果然不一會兒，一個剃著寸頭的高大男生走了過來，林昆幾個馬上小跑過去喊著靖哥。
看著這個人，我覺得有些眼熟，以前看過他和其他混子打架，沒想到他還是個老大，敢到高三來收保護費，想來至少也是個挺有勢力的老大。
不過這年頭當混混的，怎麼都喜歡剃寸頭？十個裡有六七個都是這頭型，當初的黎曉宏就被取外號「板寸哥」，現在的王靖也是這模樣。
「王靖，馬文才和張強家境都一般，從他們那裡也搾不了多少錢，我看你就放過他倆吧。」陳柔再次開口，不過也不再像對待林昆那樣態度強硬。
「是啊靖老大，你就放我倆一條生路吧，我窮的連水都買不起，哪兒來的錢交保護費呀？！」馬文才哭喪著臉求情。
我也真是服了他瞎掰的能力，昨天還明明見到他買了瓶飲料，今天就說的要多慘有多慘，演的比真的還真！
「如果是你哥來，我自當放人，不過光光是你，還沒這個面子。」王靖看著陳柔搖了搖頭。
我皺皺眉頭，看他這樣子，是沒打算輕易放人了。
馬上，王靖就把目光放到我身上，上下掃視了幾眼，問：「你就是柳凡吧？聽說你上次在文化廣場一次性殺了四個人，真有這事兒？」
我詫異了一下，沒想到王靖居然認得我，我還以為這麼長時間過去，學校裡應該沒人會再想起這件事，畢竟學校當時也沒大肆宣傳，知道我殺人的，也就局限在以前的班級裡。
聽到王靖這麼一說，陳柔和馬文才幾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我，顯然他們對那件事並不清楚，那個林昆倒是似乎知道一些，沒顯得那麼驚訝。
我微微一笑，說那都是被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不是嗎？
這時候，王靖和林昆的表情都變了，因為我那麼說，也就是承認了殺人之事，他們知道歸知道，但聽我親口承認卻又是另一回事。
「能一口氣連殺四人，你是練家子吧？」王靖問了句。
「練家子？什麼練家子，我不知道。」我假裝搖搖頭。
王靖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忽然就嘿嘿一笑，說是不是練家子都沒關係，只要我和他打一場，贏了就放馬文才和張強，但如果我輸了，那該怎麼辦就還是怎麼辦。
我好歹也算是個老大，和高中生打架，也未免太丟分了，況且我也不想太張揚，當即就說沒興趣和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