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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1.第311章 葬禮 文 / 天然宅

    秦四太爺神色就有了不耐煩,抿著唇,說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到底是一家親戚,阿雋不在,我們不幫你誰幫你?就是阿雋回來了,看他娘的後事沒辦妥帖,他還得怨你!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別不領情!」

    未秋直直的看著秦四太爺,銳利冰冷的視線看的秦四太爺心虛狼狽的低下了頭。

    「就算我脾氣好,你也不能一直這麼欺負人吧!」未秋輕聲說道,「我總想著你們是秦雋的親人,現在又在給母親辦後事,不想鬧出來什麼讓母親走的不安寧,處處給你們面子。可你們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秦四太爺臉漲的通紅,突然拉過一旁的秦四太夫人,也不敢直視未秋,叫道:「你來跟她說,仗著自己生了幾個孩子,就無法無天了!」

    秦四太夫人更不敢直接跟未秋扛上了。

    未秋笑了笑,冷冷的說道:「你回家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誰,掂量下自己的斤兩,想想有沒有資格在我面前這麼說!別忘了你大兒子和大兒媳婦是怎麼死的,你最疼愛的孫子現在還在街上當叫花子!你們養了秦雋幾年,可沒養我,得罪了我,立刻叫你們一家悄無聲息的死在床上,陪母親走黃泉路去!」

    秦四太夫人囁嚅道:「都是老三媳婦和老五媳婦攛掇的,她們想出來」

    未秋整了整身上的麻衣,慢慢的說道:「祖母,你們年紀不小了,還能有幾年活頭?多惜惜自己的命,多活幾年,多吃幾年飯,比什麼都強。兒孫自有兒孫福,管不了那麼許多,你說是不是?」

    秦四太爺臉色難看,卻說不出話來。

    「秦雋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好好照顧母親,你們若是敢在母親葬禮上鬧出點什麼難看的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們秦雋脾氣不好!」未秋冷冷的說道,「祖父祖母請自便,我還有事,先走了!等會兒您幾位可千萬記得早點回家。」

    說罷,未秋就挺胸抬頭的轉身走了,看都不看秦四太爺漲成豬肝一樣的臉色。

    她覺得秦家四房都是一幫腦子進水的蠢貨,明明拿了一手好牌,硬生生被自己作到了今天全家集體軟禁的境地。倘若當初她和秦雋剛來聊州的時候,他能像今天這樣態度客氣一點,就算是為了顏面,秦雋也絕對能讓他過上聊州頭一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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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貪心不足,神仙也救不了。

    秦雋行軍到管城時接到了未秋發來的報喪急信,他原本就知道盧氏的身體情況,得知盧氏去世的消息時倒也沒有太過震驚。

    「到底還是沒能等到咱們回去。」秦雋黯然說道。

    秦衡也很難過,盧氏對他們三個孫兒很是慈愛,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早處出了親情,他問道:「父親,我們要不要回去?」

    秦雋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都已經出來這麼久了,現在回去也趕不上你祖母的葬禮,倒不如快些打下雍,荊二州,趕在你祖母的五七之前回去,給她圈墳燒紙。」

    聊州這邊的規矩,老人去世後,子孫要守七天的靈,叫頭七,以後每隔七天要給老人燒紙,直到五七,最後一次五七比較隆重,不但要燒紙,子孫還要沿著老人的墳走三圈,讓老人一路走好。

    「阿炳,你看呢?」秦雋問道。

    盧氏是盧炳的親姑母,是他極為敬重的長輩,聽聞盧氏去世,盧炳心裡也不好受,但顯然眼下軍情緊急,行軍這麼久了,馬上就要和盟軍會師,這節骨眼上主帥回家奔喪,也太滅己方士氣,這次出征就成了一場折騰。

    「姑母是那麼明事理的人,在天之靈也會同意我們這麼做的。」盧炳點頭道。

    管城已經是井恪的地盤,井恪已經先帶著軍隊開拔雍州了,留在管城接應他們的是井麒。

    「我剛接到信,大哥已經行進到義城了,離雍州只有五十里,就等著姐夫你帶兵過去。」井麒笑道,又眼尖的看到秦雋,秦衡和盧炳腰上都纏著一根白布條,試探的問道:「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秦衡說道:「二舅舅,我祖母過世了。」

    井麒心中一凜,收起了笑臉,沉重的說道:「這,這也太突然了,上次去聊州拜見她老人家,還是很硬朗的,沒想到」

    井麒長的好,會說笑,每次去拜見盧氏都把盧氏逗的很高興,盧氏還是很喜歡他的,盧氏高興了,秦雋也高興,談事情就方便多了。

    如今盧氏突然去世,井麒心中說不上來是該悲痛還是該惋惜。

    「祖母身子一向不好,可惜沒能撐到我們凱旋。」秦衡難過的說道。

    井麒歎了口氣,看向了秦雋,「姐夫,還請節哀打仗的事,不知道您」

    秦雋直接說道:「你放心,等打完了仗我再回去奔喪。聊州那邊有你姐姐和魏廷看著,亂不了。」

    「這就好!」井麒如釋負重,他就怕秦雋這個大孝子直接撂挑子,帶著軍隊走到半道回去奔喪了,他要是不把秦雋勸住,已經把軍隊拉去雍州,擺開架子,只等盟軍到來大幹一場的井恪真的會揍死他。

    說完這句話,井麒頓時恨不得往自己臉上拍巴掌,連忙說道:「姐夫,我有口無心的,您別介啊!」

    「怎麼會!」秦雋難得的對井麒露了個笑臉,親切的拍了拍井麒的肩膀,「咱們都是一家人,不必這麼緊張。」

    井麒嘿嘿笑了笑,他能不緊張嗎,這次的聯合會戰是井恪籌劃多時的,半點都不允許出差錯,只要秦雋能帶兵繼續行進,他把秦雋當爺爺伺候都行!

    「我跟你們一同去雍州。」井麒說道。

    秦雋想了想,說道:「這個倒不必,我們幾十萬大軍走的慢,你帶上幾人輕騎快馬,趕去義城給阿恪送個信吧。這會兒上我母親過世的消息恐怕該傳到雍州那邊了,萬一有什麼傳言,軍心不穩。」

    「那好,小弟就在義城等著姐夫了。」井麒抱拳說道。

    秦雋微笑著看著他騎馬走遠了。

    事實上,秦雋的幾十萬大軍走路並不慢,井麒快馬加鞭到達義城的第二天早晨,起床後爬上了義城的城牆,看到了列隊整齊,軍紀森嚴的千軍萬馬,幾十萬士兵沐浴著秋日的朝陽,靜靜的站在那裡,冰涼雪亮的刀槍反射著陽光,無形中給了人沉重的壓力。

    「秦雋的軍隊不錯啊!」井麒喃喃道,他這是第一次看到秦雋的部隊,整個軍隊給人的感覺就像秦雋一樣,冷硬強大。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從心底冒起的壓迫感,自家的軍隊雖然數量上多於秦雋,但從質量上看,實在不能跟人家比。

    正當井麒歎氣的時候,有傳令兵上了城樓,稟告道:「二爺,大爺讓您趕快去他那裡,他有事要問您!」

    「沒說什麼事?」井麒問道。

    傳令兵搖搖頭,「沒有。」

    等到了井恪的營帳,井麒剛掀開簾子,就被裡面的井恪一把扯了進去,劈頭就問道:「秦雋呢?你不是保證說他來了麼!」

    井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井恪的營帳裡大將和謀士們都在,個個面容嚴肅,便問道:「怎麼?他沒來?」

    「只有秦衡和盧炳來了!」井恪略有些煩躁。

    井麒一怔,說道:「不應該啊,當時秦雋和我說的很清楚,他不會回家奔喪的,聊州有姐姐在,他很放心」

    「屬下暗地裡清點過了,他們帶來的人不足三十萬,頂多二十七萬的樣子。」一名將軍說道。

    一名謀士連忙說道:「定是秦雋出爾反爾,怕被天下人扣上不孝的帽子,中途帶人回家去了。」

    「不可能!」井麒皺眉叫道,「秦雋不是那樣的人,他既然答應了我不會回家,那肯定就不會回去!而且秦衡來了,他若是回家奔喪,哪有不帶著長子的道理?」

    「二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許是他怕得罪我們」那謀士還要說什麼,被井恪擺手制止住了。

    井恪皺眉,看著桌上的地圖,搖頭道:「我看秦懷初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他分得清楚什麼事重要什麼事不重要,名聲什麼都是虛的,他何曾在意過這個。他母親已經去世了,他這會兒上急著趕回去,也趕不上葬禮。」

    「那大哥你還有什麼在意的?」井麒不解的問道,「說不定秦雋有事,過一兩天就到了。」

    「我問過盧炳了,盧炳親口說秦雋不來了,由秦衡全權負責。」井恪說道。

    井麒大咧咧的沒當回事,「有盧炳和秦衡在也是一樣,反正他們軍隊都來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井恪問道。

    「奇怪什麼?」井麒下意識的問道。

    井恪冷笑了起來,手指敲著桌上的地圖,說道:「你回想一下,但凡是秦懷初要打的仗,無論大小,哪場他人沒有在?秦雋對雍,荊二州和南方三府同樣志在必得,這麼重要的時候他竟然不在,必有陰謀!」

    「他總不至於聯合雍,荊二州的人來害我們吧!」井麒底氣不足的反駁。

    井恪也覺得秦雋雖然不算個好人,但絕不至於卑劣到這份上,他有些煩躁的低頭看向了地圖,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了。

    突然他看到了地圖上的某一點,驀然瞪大了眼睛,失聲叫道:「平陽郡!崔佑在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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