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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0.第270章 野心 文 / 天然宅

    兩人喝到半夜,都是神采奕奕,越說越投機,絲毫不見醉意,雖說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但周刃並不能在秦雋這裡多停留,在雞叫三遍之前,拜別了秦雋,帶著幾個隨從,策馬奔出了聊州城門。

    到了中午,幾個人坐下喝水歇息時,一名謀士忍不住說道:「少爺,那秦雋的話可信嗎?」

    周刃點點頭,「秦兄弟是個重信重義之人,我信得過他。」

    「其實,我們不如打聽下秦雋的喜好,送他金銀美女……」謀士試探的說道。僅憑一句口頭承諾,他始終覺得不保險。

    周刃輕笑了一聲,搖頭道:「送他金銀?你當他還是當初那個守門校尉,沒見過金銀?再說了,送他美女?你當心他把美女砍了,人頭扔回給你!」

    謀士愣住了,「這是為何啊?」想了想,他恍然大悟,說道:「某可以搜羅貌美的少年……」

    不愛美女,那肯定是愛美男嘛!喜好不同,但是可以理解,性別男,愛好男的人也不少。

    周刃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拍著謀士的肩膀說道:「算了,你別操秦雋的心了,他和秦夫人恩愛有加,是不會接納別的女子的。」

    謀士搖頭稱奇,「這秦雋可真是奇怪,做到他這個地位,後宅只有一個夫人的恐怕天下只有他一個了。他不愛名,也不愛色,真不知道他圖的什麼!」

    男人辛苦打拼,搏一個人上人的地位,要麼是為了光宗耀祖,揚名立萬,要麼是為了錢權色,可以說是為了享受。

    可秦雋既不像是貪圖虛名的人,也不像是喜歡錢權色的人,真叫人琢磨不透。

    「我曾經和秦夫人有過幾面之緣,秦夫人不但長相貌美,更是重情重義之人,又膽大心細,巾幗不讓鬚眉,難得的女中豪傑,秦雋只鍾愛她一個也是說的過去的,她配得上秦雋如此愛重。」周刃說道。

    他覺得秦雋何其幸運,有一個如此好的妻子。但他是周家嫡子,身上責任重大,便是得了秦夫人那麼好的妻子,也不能像秦雋那樣鍾愛她一個。

    以秦夫人那樣驕傲剛烈的女子,也就只能和秦雋譜寫佳話了。

    謀士還想再說什麼,他怎麼都不相信有男人只願意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但周刃擺了擺手,正色道:「秦雋的私事我們就不需要管了,我相信他的為人,他不會反悔的。」

    沒有秦雋睡在身邊,未秋怎麼都覺得不習慣,一夜醒來好幾次,不是覺得被窩涼,就是覺得身邊好像少了什麼,空蕩蕩的。

    這種丈夫為了會基友而讓她獨守空房的感覺……真是讓人醉了!

    天濛濛亮的時候,未秋聽到了響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瞧見秦雋進來了,正端著桌上小茶壺喝水。

    「吵到你了?」秦雋笑著問道,放下茶壺,走到了床前,雙手撐到了床上,看著未秋。

    未秋就聞到了他身上一股濃郁的酒味。

    「大清早的別喝冷茶,傷身體!」未秋說道,「我叫她們給你調蜂蜜水解解酒。」

    秦雋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笑道:「好,不過我也沒喝多少酒。」

    「周大人走了?」未秋問道,從被窩裡坐起了身子。

    秦雋從衣架上取來了未秋的衣服,放到了床上,等她穿衣服的時候,說道:「走了,剛走的。」

    「那你不是一夜沒睡?趕快躺下歇會兒吧!」未秋關切的說道。

    「不歇了,等會兒衙門就要開了,一堆事等著。」秦雋搖頭道,看未秋一臉不贊同的模樣,便笑道:「我中午回來吃飯,吃完飯,你陪我睡個午覺,好不好?」

    未秋笑著點點頭,「這還差不多!這麼不愛惜身體,你以為你還是十七八的小伙子啊?」

    秦雋三十出頭的人,雖說還是青壯年,但身體肯定不能和年輕人比了。他平時很多不好的生活習慣,比如熬夜,吃飯狼吞虎嚥,喝涼水等等,未秋都盡力慢慢的幫他改正過來。

    「是,謹遵太守夫人吩咐!」秦雋笑道,坐到了未秋身邊。

    未秋忍不住問道:「周大人來是想幹什麼?」

    秦雋輕聲說道:「他說國家動亂,朝廷無能,他想坐上那個位置。」

    未秋心頭一跳,立刻想到了當年周刃帶人幫她運糧食南下時,那群人私下裡討論的問題,什麼「皇上無道」,「皇位當有德者居之」之類的話零星的傳入到了她的耳朵裡。

    當時她以為是軍隊裡的憤青們在發洩心中的不滿,現在想來,周刃對那個位置的野心應該是早就有的。

    「他想拉你入伙?」未秋問道。

    秦雋搖搖頭,「周刃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我不會入伙的。他來只是試探我的意向。」

    造反這事成本大,風險大,秦雋現在當著聊州太守,整個山東都聽他的,加上盧炳在遼東坐鎮,他相當於坐擁山東和遼東兩處地盤,有錢有勢,吃好喝好睡好,幹嘛要把全家腦袋別褲腰帶上,去幫周刃造反?

    就算將來周刃造反成功,能給他封王嗎?

    秦雋現在山東,同山東王有什麼區別?

    「那你怎麼說?」未秋問道。

    秦雋說道:「我自然不會反對他。」

    未秋點點頭,「這是應該的,咱們家欠了他天大的人情,就算幫不了他,也不能阻礙他。不過咱們這點人馬,對人家來說也算不了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未秋忍不住問道:「你說他能成功嗎?」

    秦雋笑著搖頭,「這我怎麼知道?不到最後那一步,誰能說的準?不過周刃還是很有實力的,他們家在軍中一呼百應,軍中的年輕軍官都是他的擁護者。而且他是周家精心培養的繼承人,怎麼領兵打了這麼久,還毫無進展?他一定是在謀劃著之後的事,不願意快速的殲滅反賊。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想,我沒領兵打過仗,不清楚這裡面的事。」

    未秋點點頭,她也願意看到周刃黃袍加身,至少周刃是個講情義的人,比現在的皇帝強多了。

    「其實說起來,周刃和井恪有幾分相似。」秦雋見了老友,興致很高,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都是名門嫡子,都是少年成名,都有大批的擁躉。但井恪是文臣,文人最是沒骨頭,一看井家倒了,紛紛轉了風頭,周刃就不同了,軍人講究服從,講究效忠,他想成事,會比井恪容易的多。」

    未秋哼了一聲,「井大郎那人太自大自傲了,書讀的多了人都讀傻了,現在還好,以前那模樣,簡直就是天下除他皆傻瓜!」

    她可忘不了頭一次和井恪見面是個什麼場景。

    秦雋哭笑不得,媳婦是個很小心眼的人呢!井恪得罪過她,她一直記恨到現在。

    「不說井大郎了,我聽周刃說上次反賊差點攻進京城,皇上驚嚇過度,身體很是衰弱,加上天狗食月流言,還氣的吐血昏迷,可能命不久矣了。」秦雋說道,語氣很是感歎。

    當年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那麼的隱忍,好不容易熬到先帝駕崩,又勞心勞力的斗權臣,還沒把權臣斗倒,叛亂四起,要說他也夠倒霉的。

    其實要怪就怪先帝留給他的是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皇上要是不那麼著急的趕走那些權臣,也許事情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皇上和權臣都沒落到好處,鷸蚌相爭,最後只能漁翁得利。

    倘若先帝不那麼昏聵,留給皇上的是個尚且過的去的局面,皇上雖然不是亂世梟雄之才,但他還算勤勉努力,能守住一個治世。

    這個時代對他來說是個最差的時代,但對周刃這樣野心勃勃的人來說,是個最好的時代。

    「這還真是……」未秋簡直無語,皇上存心想不開,就是十個竺路白都挽救不了他。

    秦雋又說道:「皇上現在只有一個兒子,還不到十歲,皇上要是去了,皇宮裡只剩下孤兒寡母,天下真的要大亂了。」

    「那我們把爹娘大哥他們接過來吧。」未秋立刻說道,不管哪方人馬進京,百姓們都難免遭殃,碰上那些無法無天的兵匪,燒殺搶掠都有可能。

    秦雋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他比未秋多顧慮了一層,把陳家人接來,可以防著將來有人抓住了陳家人,威脅他。

    周刃走後沒多久,山西河北等地就頻頻傳來捷報,周刃的軍隊接連獲勝,農民軍被殺的很是淒慘。

    「不愧是周家的嫡子!」秦雋接到消息後感慨,周刃要是認真起來,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周家軍哪是那群半路出家的農民軍能夠抵擋的?

    先前戰事不力,不過是他故意示弱,想把這水攪的更混一些罷了。

    然而接到這個消息後,秦雋就立刻派人去了京城,接陳家人到聊州。

    「怎麼這麼突然?」未秋驚訝的問道。

    秦雋神色沉重,說道:「周刃全力出擊,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皇上病重,堅持不了多久了!」

    皇上一旦駕崩,京城立刻就是眾豪強眼中的肥肉,誰想當皇帝,誰就必須要佔領京城,所以到皇上駕崩那一天,京城必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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