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3.第233章 長兄訓弟 文 / 天然宅
聽了未秋這話,井麒整個心都是哇涼哇涼的,他想大哥說的果真沒錯,陳未秋是不會把六月嫁給她的。雖說陳未秋只是六月的大姐,可六月向來聽她的話,陳未秋開口,比六月親娘開口都管用。陳未秋這裡堵死了他的念頭,那他豈不是徹底沒戲了?
「我怎麼了?」井麒問到,心裡冰涼,眼神茫然,「我有哪裡不好嗎?」
他是誰啊?他是京城第一帥,頂級官二代,要模樣有模樣,要家世有家世,想嫁他的京城閨秀要擠破井家的大門,好不好!
未秋差點沒被噎住,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最重要的是,井小爺是用生命在自戀啊!人家是真的覺得自己好的不得了!
「你挺好的,只不過呢,你的好和六月想要的好是不一樣的。簡單的來說,六月想嫁的相公不是你這樣的。」未秋說道。
井麒雖然二,但他不傻,南下的那些相處時光,讓他覺得六月對他也是有心意的,只是六月是個外表潑辣,內心羞澀婉轉的姑娘,不好意思表現的太明顯罷了。所以六月小美人有時候對他熱情,有時候對他冷冰冰的。
雖然絕大部分時候的態度都是冷冰冰的……
但這都不是事兒啊!女人心海底針,要是六月不喜歡他,為什麼六月不打別人,專打他啊?誰能抵擋的了他井小爺的魅力?
「你肯定是因為怕六月嫁到我們家受委屈,才不許六月見我的吧?」井麒認真的問道。
未秋抽了抽嘴角,同樣認真的說道:「不是我不許六月見你,是六月不願意見你,明白?」
井麒哼了一聲,「我知道你恨我們家的人,可那都是上一輩的事了,我可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還幫著你把糧食運到了南邊救了秦雋,還有,買糧食的錢可是我們家出的!」
未秋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那我謝謝你全家哦!」
「呃,不用謝……」井麒下意識的接了一句,隨後像是得了靈感,興奮的叫道:「謝就不用了,不過這麼大的恩情你總不能嘴皮子上謝一句就完事了,你把六月嫁給我就行了……」
沒等井麒說完,未秋就板著臉揪起了他的耳朵,「井小爺,在你眼裡,六月就是我用來報恩的工具?你就不把她當個人看?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人!」
「是我說錯話了!」井麒被揪的哇哇亂叫,「二姐,你輕點,我頭疼!」
未秋沒好氣的放開了他,嫌惡的拍了拍手,擺手道:「趕緊回家養傷去吧!雖說是你動手動腳在先不對,可你沒把六月供出來,我代六月謝謝你!」
井麒拉著未秋的袖子不放手,這回他是真不高興了,語氣也不復之前的嬉皮笑臉,皺眉說道:「我是真心想娶六月的,你不要總是攔著我,我告訴你……」
未秋越過他的肩膀,看向了他的身後,笑道:「井恪,你來了!」又對井麒說道:「你哥來了!」
「騙誰啊!」井麒哈哈笑了起來,「你當我是傻子啊?都是騙過我一次的招了,我怎麼可能還會上當!我告訴你,我今兒是真不走了,我就睡在馬車裡,堵在你家門口,我就……」
沒等他就完,耳朵就被人從後門揪住了,井恪語氣十分的嚴厲,「你就怎麼樣?」
井麒嚥了嚥口水,回頭瞧見了大哥的臉冷的能結冰了,扯出了個笑臉,嘿嘿笑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就準備把井家的臉面都丟光丟盡了,是不是?」井恪沉著臉訓斥道。
井麒爭辯道:「我來找二姐玩,怎麼就成給井家丟臉了……我是有正事,你別管我了行不行?」
「趕緊滾回車上去!」井恪慍聲道,「若是你不回家去,我就請了父親和母親過來!」
井麒氣惱的跺了下腳,怏怏不快的轉身往馬車走去,臨走前,還擠眉弄眼的沖未秋無聲說了句話——我還會再來的!
未秋忍不住扶額,今生碰到這小子,是她前世造孽喲!
「給二妹妹添麻煩了!」井恪歎了口氣,「阿麒還是小孩子心性,他沒什麼惡意,你別生他的氣。」
未秋笑著搖了搖頭,井麒若是真有什麼壞心思,就不會一趟趟來她家堵人了,他是井丞相最疼愛的小孫子,想幹什麼,不多的是人幫他把壞事做了?
不過話說回來,倘若井麒真是那種無法無天的惡少,她也不會和井麒處的這麼自然,加上有井麒南下幫忙一事,未秋對他,總是多了幾分容忍的。
「你能來管他最好,這件事我看就到此為止吧,女孩家名聲重要,我看還是別讓更多的人知道了。」未秋斟酌著說道。
她怕井麒不知輕重,回去井赫夫婦跟前,沒頭沒腦的嚷嚷他要娶陳六月,再惹惱了井赫夫婦。雖說她不怕井家人,但有了麻煩總歸糟心,只要在他們去山東之前平平順順的,就行了。
井恪點點頭,說道:「你放心,阿麒年紀小,事情看不開,我做哥哥的提點就行了,不必勞煩家裡的長輩。」
未秋笑了笑,沒有接腔。
井恪卻沒有走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才低聲問道:「婉貞是不是回京了?」
大概是為了避嫌,也或許是還記恨著當年他輕薄她的事,王婉貞這次回來,並沒有去井家拜會親戚。
未秋微笑著看著他,說道:「井恪,你知道阿麒年紀小,事情看不開,那你呢?你還沒看開嗎?」
要是井恪這死人臉對王婉貞沒別的想法,她陳字倒著寫!當初王夫人對王婉貞的人生規劃,可是要給井恪當小老婆的!而且兩人算是青梅竹馬長大,王婉貞又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井恪肯定多少有點動心的。
井恪冷峻的臉猛的一紅,隨後甩了下頭,平靜的說道:「是我失禮了。」
未秋看著井恪上了馬車,離開了巷子,她覺得還是井恪這樣的性子好,冷靜清醒,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