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83章 出發中 文 / 初見
因為楚景寒的霸道決定,而且完全沒有一點反駁的餘地,寧天心只能安慰自己,好吧。就算是給自己的手治病而去的,對,就是這樣。
「吃多一點,要飛十幾個小時,很辛苦的。」
「嗯。」寧天心很老實的夾著煎蛋送進口裡,你是老大,她哪有什麼資格反抗。
「你慢慢吃。」
寧天心看見楚景寒起身,他要走了?去哪裡?她可不可以趁機溜走?可是想歸想,寧天心還是沒有實施這個計劃,潦草的吃了兩口,因為實在是沒有胃口。
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寧天心實在是無聊,然後拿起今天的報紙看,頭條新聞居然是流連繫列楚氏集團在一天的時間破產。然後又奇跡的回歸,下面的報導通篇都是對楚景寒的誇耀,什麼百年不遇的商業精英啊,什麼有獨特的商業眼光啊,總之是什麼好話就往什麼地方說。都快把楚景寒給誇上天了。
寧天心切了一聲,翻了一面,這裡還有那天塔塔米酒店被襲擊的報導,看到這則報導的時候。寧天心歪著腦袋。那天過後。向羽哲去哪裡了?
他為什麼要挾持她啊,百思不得其解,寧天心恨不得撞牆,想要挖空心思去想明白這回事情,可是,無果,想到頭疼,她都沒有想出什麼所以然來。
對了,說起羽哲,好像白茹也不見了,寧天心咬牙,要不要去問一下楚景寒他倆去哪裡了?剛想到這個問題,寧天心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行不行,要是問了楚小人一定會生氣的。
寧天心歎了口氣,將報紙扔在桌子上,站起,往二樓走去。
只是被她扔到桌子上的報紙,正好翻到了一頁,斗大的標題上寫著,昨晚午夜時分陌沙集團的前總裁陌沙自己自家的別墅裡被燒死,原因正在調查中。
一張圖片上拍了很多來看熱鬧的人,只是,在人群堆裡,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那就是陌苫葳。
楚景寒出門後,ghost已經聯繫了飛機,這麼多人,單用直升飛機是不行的。
「ghost,先把她帶過去,切記,不要讓她逃了。」楚景寒看著還被綁在病床上的女人,淡淡的對ghost說道。
然後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蘇莫諾,伸出手,「怎麼?看完了日記本,該還給我了吧。」
蘇莫諾回神,將日記本抱在自己的懷裡,倔強的看著楚景寒,「我死都不會給你。」
看著他的眼神,少了份怨恨,多了一份莫名的意思,楚景寒歎了一口氣,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帶不捨的說道:「這本就送給你好了。」
看著蘇莫諾那感謝他的眼神,楚景寒賊笑不已,他怎麼會告訴這人,他還有小語四本手寫的日記,一本嘛,算是給小語弟弟做一個留念,看他是多麼的無私。
蘇莫諾不知道他的意思,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加以鄙視。
「師兄,過來幫忙一下,這女人好重。」
ghost出聲,打斷了正在交流感情的楚景寒跟蘇莫諾,楚景寒還沒有動,蘇莫諾就站了起來,攔在那少女的面前,「你們要把她帶去哪裡?」
楚景寒看著蘇莫諾的動作,冷著一張臉,「我見你是小語的弟弟,才給你三分薄面,你要是還這麼不識好歹,別怪我不客氣。」順便把上次綁架寧天心的仇也一併報了好不好?楚景寒摸著自己的下巴,這主意不錯。
涼涼的話充斥在整間地下室,不怒而威的口氣,讓蘇莫諾膽顫,可是又強作鎮定,「不客氣就不客氣,我不怕你。」
「毛球。」楚景寒高喊一聲,不怕他不打緊。
毛球頂著一頭雜亂的黃頭髮進來的時候,看見楚景寒還有點怕怕的,因為早上那一個拳深深的印入了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怕怕的。
「楚少,叫我幹嘛?」
楚景寒看著毛球躲到自己那麼遠,正納悶的時候,就看見毛球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後怕的樣子,瞬間瞭然。
不在意的咳嗽了一聲,「毛球,這個人劃到你底下去,記得,隨便你怎麼去玩?」
蘇莫諾睜大自己的眼睛看著楚景寒,不服,「什麼叫隨便玩?」
楚景寒不語,毛球終於逮到了一個發洩口,心情大好,「謝謝楚少,這人我收了。」
毛球硬是拖著蘇莫諾出去了,蘇莫諾是各種的不服,可是一個小混混又怎麼比得過毛球這個練家子,三下就將蘇莫諾撂倒,然後拖了出去。
在拖出去的時候,楚景寒喊了毛球一下,「毛球,這幾天公司就麻煩了。」
毛球打了一個ok的姿勢,然後繼續拖著蘇莫諾出去。
出去了兩個礙眼的傢伙,整個地下室安靜了,一直被無視的ghost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哈欠,「師兄,可以幫忙了吧。」
楚景寒鄙夷的看了一眼ghost,可是想到ghost以前也是這麼弱,於是瞬間釋然,「我來。」
少女被捆綁住,等楚景寒親手抱著這個少女的時候,才發現那小小的身子居然這麼重,於是不由得詭異的看了一眼少女,「你吃什麼長大的?」這麼重?
少女不語,面無表情的無視楚景寒。
楚景寒也不說話,算了,反正也是帶回去做研究的。
將少女扔進車裡,為了保險,楚景寒讓南風給少女打了一針麻醉劑,只為了防止少女中途逃脫。
「ghost,你帶著這女人先去,我們隨後就來。」
ghost懶散的點了點頭,趴在車門上,「記得快點來,否則我等到不耐煩我就自己開飛機走人。」
「哦。」
楚景寒淡定的一個哦,讓ghost不淡定了,師兄真會不屑的全力展現自己,我酷不?
房間裡的保姆將楚景寒跟寧天心的行李收拾好,然後派人送到了車上面,而寧天心就跟晴天身邊,直到南風進來說要抱晴天上車的時候,寧天心才回過神來,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讓她有些侷促不安。
南風已經將晴天抱了出去,旁邊還有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護士再給晴天提著點滴,寧天心站在原地,腳步根本就邁不開來。
看著楚景寒走了過來,寧天心怔怔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那人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握住,給了她莫名的力量。
「不用緊張,島裡很漂亮,就相當於去旅行。」
楚景寒牽著的是她的右手,那是沒有知覺的手,有知覺的手已經冒了很多汗,寧天心往衣服上蹭了蹭,然後推開楚景寒的手。
「我自己會走。」
楚景寒無語的看著寧天心往前走,他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楚景寒交代一切事務後,才放心的走了,這次回島裡,至少要待上一個禮拜,從島裡出來七年了,七年後的第一次回去,還拖家帶口的,老妖婆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想想老妖婆的臉,楚景寒就有些期待。
ghost跟少女一輛車,南風跟晴天一輛車,而寧天心則跟楚景寒一輛車,兩者相互無語,誰也不跟誰說話。
到了機場的時候,寧天心在看到那輛飛機的時候,她曾經在報紙看到過這樣的飛機上鏡,而且,好像還是楚景寒的私人飛機,。
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楚景寒,小氣,都可以有自己的私人飛機了,給晴天治病的錢還要她還,兩百多萬而已,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吧,真是小氣。
楚景寒被寧天心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裡疑惑,他又做什麼事情惹這女人生氣了?話都沒說一句有什麼好生氣的,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寧天心登上飛機的時候,才知道裡面是多麼的豪華,看似簡單,用著的料可都是最上乘的,因為,那座位上,摸上去,真的好舒服,太奢侈了,給楚景寒簡直就是浪費了。
寧天心咂舌,表示不滿。
楚景寒拍了一下寧天心的腦袋,「快點進去坐好綁好安全帶,飛機要起飛了。」
「晴天呢?」
「晴天在別的飛機上。」
楚景寒淡淡的口氣,卻跟炸彈一樣炸開在寧天心的耳朵裡,寧天心回過頭,震驚的看著楚景寒,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晴天不在這個飛機上?」
看著寧天心吃驚的樣子,楚景寒心情大好,連著都帶著了笑容,拍了一下寧天心的臉頰,「在這個飛機上,不過,各自有各自的分工,你去了只會影響南風。」
「哦。」?
「快點坐下,安全帶綁好。」楚景寒催促著寧天心,其實他心裡還有一個私心,他想跟寧天心待久一點,不然到了島嶼裡,他估計連抱寧天心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寧天心如實的綁好安全帶,然後看著還站在那裡的楚景寒,「不是讓我綁好安全帶的嘛?為什麼自己還愣在那裡?」
「嗯。」
看吧,又是他特有的單音,而且,他不是挨著她坐下的,她跟他中間還隔著一道走道,唉,真的是,若近若離的,男人真麻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寧天心昏昏欲睡的時候,飛機終於起飛了,滑行的時候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什麼,可怕的是升上天空的時候,那嚴重的超重感,讓寧天心心慌,心慌的同時想到晴天,頓時就將自己的瞌睡蟲全部嚇跑了。
「晴天,我還是想跟晴天在一起。」
這麼高的地方,萬一晴天又被嚇到了怎麼辦?
只是,她還沒有站起,她的肩膀就被壓了下來,「坐好,有南風在,你多多少少也要相信一下他的技術好不好?」
抬頭看著楚景寒,他什麼時候解開安全帶的?
楚景寒揉了揉寧天心的秀髮,然後挨著她坐了下來,將她的頭按向自己的胸膛處,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楚景寒?」什麼情況,忽然間?
「看你很累的樣子,現在可以靠著我休息。」
寧天心從他的懷裡掙扎的爬起,「楚景寒,我現在怎麼有心情去休息?」女雜何號。
見寧天心還是一副想要去晴天那地方的時候,楚景寒板著一張臉,「寧天心,你還要我說多少遍?你去了只會給南風添亂。」
真的是這樣嗎?寧天心帶著懷疑看著楚景寒。
楚景寒歎了一口氣,「真的是這樣,你安心好了。」
寧天心咬著手指,安心吧,楚景寒都不擔心,她也沒有必要擔心,不是嗎?畢竟,晴天是他的種啊,這麼一想,寧天心忽然放鬆了下來,連帶乘坐飛機的不適感都減輕了不少。
看著明顯放鬆下來的寧天心,楚景寒撐著腦袋,看著她,「寧天心,能跟我說說你跟晴天以前的事情嗎?」
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她,那就從女兒身邊下手。
寧天心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要是不知道楚景寒是晴天的父親,她一定會隨便亂想,楚景寒這麼想知道,她可以說吧,更何況,這是晴天父親的知情權啊。
「寧天心,你在想什麼?」
楚景寒有些不悅,他一個這麼大的人就在她的眼前她都有本事走神,這讓他的小心肝是要多挫敗就有多挫敗。
「我在想以前的事情。」
「嗯。」然後呢?
「可是我該跟你說的都說了啊。」在早上想要離開他身邊的時候,不是都把一切都給說了出來,只為了不留遺憾,只是沒有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是楚景寒給抓來了。
「早上你只說了一點點,我沒有聽夠。」
「賴皮。」寧天心瞪了一眼楚景寒,這個時候,她真的很想將他大卸八塊,她一個人辛辛苦苦帶大的女兒,忽然冒出一個晴天的父親,而且這個人還要跟她分享晴天,這種心情,很不爽。
可是再怎麼不爽,楚景寒不告訴她說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她又要怎麼說得出口,萬一哪天這個人將晴天的撫養權給奪走了,那她怎麼辦?
一想到這些,寧天心就自發的躲得楚景寒遠遠的,讓楚景寒直吐血。
「寧天心,我今天是做了什麼讓你不滿的事情?你不是瞪我就是嫌棄我。」
看著楚景寒一副想要討回公道的樣子,寧天心直接將頭調過去看著窗外,楚小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還不知道嗎?她是有病才會去對他解釋。
看著寧天心忽然不理自己,楚景寒挫敗到極點。
寧天心看著窗外,底下的雲連成了一片,看起來跟雪地一樣,白白的,真想跳下去翻滾著。
「楚景寒。」
啊,來了來了,寧天心終於肯說話了,楚景寒一臉雀躍的看著寧天心。
寧天心沒有回頭,還是看著窗外,「楚景寒,當年我爸媽離開的時候,因為情況比較緊急,晴天有心臟病又不能坐飛機,所以我只能將晴天扔在朋友那裡,自己回來了。」
楚景寒這才想起自己在葬禮只見到過寧天心,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是,還沒有將晴天帶回來,就被你軟禁了起來,而且,我也因為打擊過大,所以才沒想將晴天接回來。」
想起那段昏天暗地的日子,寧天心微閉著雙眼,將頭靠在窗戶上,那段時間是她最難過的時間。
「你知道嗎?晴天很勇敢,沒有哭,還反倒來安慰我。」
楚景寒不語,他的錯。
「可是啊,我也不知道你還要軟禁我多久,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對晴天撒謊,說很快就會回去,晴天很聰明,根本就沒有被我忽悠成功。」
楚景寒沒有接話,只是繼續撐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聽著寧天心的訴說。
寧天心苦笑一下,「晴天從話裡話間聽出了我的不對勁,那個時候她四歲,四歲的小孩能做什麼?都是享受家庭溫暖的時候,晴天那麼小的孩子,居然從我朋友家裡,大晚上的溜了出來。」
寧天心說道這裡的時候,回過頭來,抓住楚景寒的胳臂,很激動的樣子,「晴天從我朋友家溜出來的時候,就不見了,朋友也沒有告訴我,晴天也沒有再聯繫我,我聯繫不上晴天,都要發瘋了,可是那個時候,你除了虐待我還是虐待我。」
這兩個虐待,聽得楚景寒是汗流浹背,他也沒有怎麼虐待好不好?不對,細想起來,將她扔在黑暗的地方,還逼迫她進行各種各樣的動作,楚景寒汗顏,他怎麼感覺自己是個活生生的變態啊?
「你為什麼不問我晴天去哪裡了?」寧天心神情凝重的看著楚景寒,為什麼他沒有一點的害怕?她都說晴天不見了啊。
楚景寒無語的看著寧天心,「我為什麼要問,要是那個時候晴天出了什麼事情,那她現在還有可能出現在這裡嗎?」
寧天心捂著自己的嘴巴,楚景寒說得好有道理,她居然無法反駁,「可是,你也好歹給個驚訝的表情啊。」
楚景寒猛然睜大眼睛,做去一副驚訝的表情出來,「啊,那晴天去哪裡了?」
做作,寧天心鄙視楚景寒,這個表情,還是不做得為好,難看死了,而且,讓她沒有講下去得興致了。
良久,楚景寒都沒有在聽見寧天心開口,撫了撫眉頭,他又說錯什麼話了?怎麼寧天心忽然之間又不開心了?女人,怎麼如此麻煩。
「寧天心,你說啊,我很想聽的。」
「真的?」
「真的。」
沒誠意,寧天心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又很快的就貼了上去,「當時啊,晴天跟我朋友足足半個月沒有跟我聯繫了,然後啊,半個月後晴天居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你說,奇跡不?」
楚景寒蹙眉,「晴天出現在你的面前?」
寧天心點了點頭,很興奮的樣子,「是啊是啊,四歲的晴天啊,她說她是跟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起來的。」
「十五六歲的少年?」
「是啊是啊。」寧天心急忙點頭,還好晴天沒有出什麼事情,不然的話,她是要愧疚一輩子了。
「十五六歲的少年?」
「是啊。」雖然不解楚景寒為什麼還要再問一遍,寧天心還是老老實實的又回答了一遍。
楚景寒摸著下巴,兩年前,十五六歲?
「而且,還好兩人走的都是水路,楚景寒,你一定要找到那個人,我要當面答謝他的。」身為晴天的父親,這點還是應該要做得到吧,要是做不到的話,寧天心表示極度的鄙視。
楚景寒挑眉,看著寧天心,「當時晴天有說那人長得怎麼樣嗎?」
一說這個,寧天心就滿臉的鬱悶,「當時晴天就說那人長得很普通,不過身高很高。」
楚景寒越是聽下去,就越是滿臉黑線,不敢看寧天心,「那個時候你見到晴天的時候,是跟被我包養了多久時候的事情?」
寧天心的臉色忽然變得不好看,怎麼忽然間說這個?
「沒多久,一個半月。」
寧天心的聲音跟蚊子一樣。
只是楚景寒的臉真的是黑了,而且,還掛著不好的笑容。
當年他包養寧天心一個半月的時候,他有記得,ghost曾經出去遊玩了一趟,而且,還跟他說他在途中碰到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難道,那個小女孩就是晴天?
楚景寒無語了,ghost啊ghost,今年十八歲的他了,兩年前身體還不算張開,確實像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啊,他捂著自己的額頭。
沉悶著說道,「寧天心,這件事情,一定不要告訴任何人。」
「為什麼?」
「聽我的就是。」
「哦。」寧天心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楚景寒真是怪人一個。
「還有,晴天很強悍,不虧是我的女兒。」
楚景寒又忽然來這麼一句,寧天心急忙回過頭去看他,笑了,「當然。」晴天是你的女兒,當然要強悍啦,而且必須強悍,要是不強悍,都對不起她這麼強悍還變態的爹地。
楚景寒不語,他沒有點破,不知道寧天心能不能反應過來,搞不好此刻寧天心又以為他在說乾女兒的事情,楚景寒的煩惱,根本就沒有必要,只是,他本人卻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