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文 / 楓半仙
抵美這一段時間裡容澤每天都十分忙碌，蕭洛幾次巴巴地上門找人都無果而終。
這個兄控至今都還奮鬥在撮合倆兄長的道路上,只可惜早在很久的從前就一方落花有意,一方流水無情。再有意的落花,也有消逝的一天，從失色,到腐爛,最後屍骨無存。
實際上，一直到後來，容澤主動想起蕭慕清的時間很少,幾乎都是被動想起。提起這個的人，一個是仍對兩人抱有希冀而不斷嘰裡呱啦地報告那人最新動態的蕭洛；一個是最近對他世界充滿好奇卻根本不在狀況內而總無意惹毛他的嚴子詹。
容澤沒拒絕前者,對此習以為常但卻漸漸無動於衷。
而對於後者……以往若是有人好事愛打聽，容澤早就讓人滾蛋了。可他還捨不得讓嚴子詹滾蛋，或者說他至今為止從來沒有過會讓這個人滾蛋的想法。
面對蕭洛幾度的邀請,左一個哥哥怎樣右一個哥哥怎樣。不知為何，容澤心中竟激不起一絲漣漪。他以為他來到這片天空之下會第一時間去找人，而事實卻是已經快半個月他卻連想都沒怎麼想起過。
每天忙碌之餘想起的竟是那呆逼師弟。
這段時間幾乎是天天都要打越洋電話騷擾小師弟,纏人程度令容澤本尊都覺得不可思議。
以往都是別人纏他，然而他和嚴子詹兩人之間，除了遊戲裡是嚴子詹「纏」著他之外，幾乎都是他在纏著他。像個跟蹤狂，嚴子詹從上到下，裡裡外外，一分半點他都要想方設法知道。
明明是很日常的對話，比如「去哪兒了吃什麼了幹什麼了」，向來對這種無趣的廢話沒有耐心的容澤不僅耐心十足，還很感興趣，甚至莫名心動。
容澤雖然嘴上總是嫌棄嚴子詹無趣，但工作以外的時間裡與其繼續和那些虛與委蛇的人虛與委蛇，他寧願和呆逼師弟靜靜呆一塊就算什麼都不做。
嚴子詹就像是他的一道**屏障，將他的狂躁與陰鬱等種種負面情緒通通隔絕開來。
呆在一塊兒時特別舒服，幹什麼都舒服，什麼都不干也舒服。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容澤對他的私慾變得極為扭曲和變態。容不得別人對他有半點念想，就連別人不帶非分之想純粹喜歡他，容澤都要陰暗又狹窄地想最好全世界都不喜歡他。
這是他沒對任何人有過的想法，就連對蕭慕清也沒有過。
也許是時間改變了他，令他更為極端和扭曲；也許這就是他內心本質。
……
容澤在靶場呆了幾個小時，作為本土人的表姨夫是個槍支愛好者，非要送他槍。晚上和表姨夫引薦的朋友談一個合作項目，當晚也在此朋友開的度假酒店裡休息。
洗完澡出來就發現房裡多了個金髮碧眼的漂亮男子，不僅裸著還正趴在飄窗上為自己潤滑。
從前容澤就沒少在入住朋友的酒店時遇到這種情況，不用想也知道是新的合作夥伴擅自給他送來的特殊服務。
男子見容澤出來了，轉頭hi了一聲，立刻換上程式化的笑，眉眼和肢體語言也充滿了誘惑意味，手中的潤滑動作依然在繼續著。
那腰，那腿，那屁股，是個正常的gay都已經看硬了。
容澤只是瞥了眼，腦中立刻浮現呆逼師弟這麼光溜溜背對他趴著給自己潤滑的畫面。
男子的每一個動作他都能瞬間把畫面替換成呆逼師弟。
就這麼腦補著，然後他就硬了。
金髮男子一點也不驚訝他褲襠處的變化，起身走過去抬手就要往容澤身上摸，卻被一把抓住了。
容澤冷聲道：「你可以走了。」
金髮男子愣住了：「可你已經……」
「操|你可解決不了問題。」
「……」
……whatthe**？
……
容澤忽然想起，來美國之後的這麼長一段時間裡他就一次都沒做過。因為對其他人實在性致缺缺，他甚至好幾次打發走了尤物。
每次想發洩了就打電話騷擾大洋彼岸的嚴子詹，電話sex，視頻sex，樂此不疲。興致勃勃但也難耐，因為碰不到人，只能擼啊擼。
容澤倒真沒想到自己還會有願意為一個遠在天邊摸都摸不到的人放棄北美騷零而擼管洩慾的一天。
回去後可真要好好地這樣又那樣玩弄小師弟才行……
※※※※※※
自從知道容澤就是hatter後，嚴子詹一閒下來就跟夢遊似的，老在發呆，和容澤通電話也不能夠集中注意力，總是在狀態之外。
嚴子詹幾度想攤牌，卻又害怕，害怕「容澤還喜歡著那個蕭導」這個猜測。
僅僅是想想這個猜測就讓嚴子詹覺得很是難受，更不用說假設成真了。
時隔兩個多星期，嚴子詹就接到威利斯的電話說是腕表修好了。對方本來想郵寄過來，但嚴子詹堅持去h城拿並親自道謝。
和容澤交往後，嚴子詹的gaydar系統就漸漸被觸發了。第一次和威利斯碰面聊天時對方就三句不離「你哥哥」，那攻勢簡直像極了在收集男神or暗戀對象的一切情報。
在腕表一事上威利斯也獻盡慇勤，竟然連維修費都要給他免掉。嚴子詹最後還是堅持付
付費，對方喜歡哥哥歸喜歡哥哥，想要隔空獻慇勤也可以理解，但他不想欠人什麼。
威利斯忽然道：「一會兒你有空嗎？」
嚴子詹點頭：「其實我在h城也沒多少朋友，因為來得倉促，沒和他們打招呼。」
威利斯提議道：「那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夜家作客吧，他知道你來還特地要準備大餐，他廚藝非常不錯哦。」
話音剛落，嚴子詹就接到程夜的電話，由於盛情難卻就答應了，反正他在h城確實也沒事兒做。
飯後三人呆客廳裡休息消食，程夜被劇組的斯大夫召喚上yy簡單討論一下返音問題。
一旁的威利斯覺得很新奇，一直向程夜討教網配和yy之類的問題，還用程夜的麥在yy上打招呼，中英德語各來了一遍。
威利斯挺會耍寶的，外語技能滿值的一些斯大夫還當場和他聊得不亦樂乎。
第五期嚴子詹的戲份比較少，干音也沒被返音，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除了發乾音外基本沒在網上蹦躂過。劇組幾個和他關係比較好的斯大夫都挺想念他的，也不免在yy上嚎哭幾聲他的動態去向。
程夜見頻道上在討論嚴子詹，笑道：「左左現在就在我旁邊哦~」
忽然被點名的嚴子詹頓時愣住了，劇組yy也瘋了。
「臥槽你們面基竟然不帶上我！」
「求左左上麥！」
……
嚴子詹在程夜的yy號上打招呼一事瞬間傳開，論壇和微博都掛滿了證據，粉絲們還大肆討論了起來。
1l：臥槽？什麼情況？夜大和左左合體了？！
2l：啊啊啊左左兩個月不更微博，我還以為腫麼了qaq原來是和夜大合體去了嗎！是這樣嗎！
3l：夜左黨頭頂青天！
4l：師左黨哭了！
5l：土左黨哭了！
6l：求科普師左的師，土左的土分別是誰……
7l：左右不分真是個奇怪的cv哈哈哈哈哈！他最熱門的三個拉郎cp，除了夜大那個外，其餘兩個都是圈外的哈哈哈哈哈哈，很奇怪是腫麼萌起來的！
8l：6l姑娘，師是yy上那個酷帥狂霸拽的橙馬師兄，土是今年年初左左在微博上提過的送他昂貴禮物的土豪！均是三次元233333
……
這件事同時也傳到了蕭洛的耳裡，作為一名不夾帶任何雜質的純嚴子詹黑，他表示喜聞樂見。
有個關係頗好的斯大夫基友曾經給蕭洛發過一張圖，是這位斯大夫見夜歸人對左右不分這麼好，悄悄詢問他是不是對左右不分有意思的聊天記錄。
像他們這種局外人都看出夜歸人的過分關心，想必那個嚴子詹也一定知道。蕭洛還暗戳戳地想說不定他倆私底下早就曖昧不清，現在趁澤哥不在國內倆人就私通。
澤哥知道了說不定就立刻甩人了。
那個嚴子詹究竟有什麼好的，竟然能跟澤哥這麼久。
……
這是容澤抵美三個多星期第一次和蕭洛碰面，也是將近一年之久，與蕭慕清的第一次碰面。
容澤沒有了以往那種無比振奮與期待的心情，甚至來畢業展這一路上他都有些心不在焉，因為他發覺這幾天嚴子詹有點不對勁。打電話聊天時沒有了之前的主動，沒有了之前的雀躍，心不在焉的，像是不怎麼想搭理他；別說純聊天說話，就連電話sex時都不投入。
問他他也說沒事，視奸他網絡動態也沒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容澤覺得煩，恨不得嚴子詹就在眼前看看他究竟怎麼回事。
不想搭理他？呵呵，這貨欠|干了吧。
……
一旁的蕭洛一臉激動地等待著哥哥，並未察覺此時內心戲豐富的容澤，只以為容澤這副模樣是因為快要見到他哥哥。
蕭洛忽然發現容澤空蕩蕩的手腕，頓時傻眼了：「澤、澤哥……你腕表呢？」
容澤正滿心想著怎麼處置呆逼師弟，聽到這話，神色一頓，道：「壞了。」
蕭洛恍然大悟：「那……是拿去修了？」
「修不了。」
「……啊？」
蕭洛還想繼續問，這時，蕭慕清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
容澤抬頭盯著來人，好一會兒，淡聲回了一句：「你倒是變化很大，我都認不出來了。」
……
蕭慕清向來不把中二時代發生過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誰都有傻逼兮兮的青春期，容澤是他發小，就算發小曾經對他有意思，那也是上個世紀那麼遙遠的事情了。
因為中二期的一次單戀失敗就棄十幾年發小情於不顧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是一件荒謬可笑又小家子氣的事情。
蕭慕清從來沒有對容澤有那方面的想法，拒絕得也乾脆利落。他知道容澤有點死心眼，或者說鑽牛角尖。
這八年多來他也從蕭洛那兒聽了不少容澤怎麼怎麼放不下他的話，他也知道蕭洛是怎麼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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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的單向愛慕和思念在遭受拒絕和冷遇後還能獨自撐過八年，熱戀但分隔兩地的情侶不能，更何況是單相思；甚至不需要八年，便會隨著時間的洗禮消逝。
剩下的也許只有表面上的自以為還愛，實質只是不甘心與死腦筋。
蕭慕清才不會閒著沒事去開導容澤的不甘心和死腦筋，別開導著開導著把他那冷卻八年的苗頭又燃了起來。
剛開始的兩三年他一次都沒回過國，後來知道容澤再度夜夜笙歌起來，他就知道單戀失敗的問題其實並不大，只是剩下的需要容澤自己去想通。
就算靠他自己想不通，或許未來會出現那麼一個人讓他想通。
……
在蕭慕清的家裡共進午餐後，蕭洛麻溜地閃開給兩人獨處，到隔壁玩閒置的imac，上網將畢業展和午餐的圖po到微博裡。
蕭慕清忙得停不下來，吃完飯就要和同學繼續佈置畢業展的事，蕭洛走後他也離開了。
容澤剛準備走人，卻被在隔壁偷聽的蕭洛一把截住了。
「澤哥，我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容澤毫無興趣。
蕭洛急了：「是嚴子詹的！」
容澤腳步停了下來。
蕭洛心裡有些怪異，怎麼一聽是他的就……
「他的事我不需要你告訴我。」
「什……！」蕭洛惱了，「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不甩掉他？」
容澤瞪他一眼：「有屁快放。」
蕭洛給他看yy頻道截圖和放yy錄音，煽風點火道：「呵呵，昨晚大晚上的，他可和夜歸人共用一個麥出現在yy上~誰知道還幹過什麼。那個夜歸人可親口跟我一網配裡的朋友承認他對他有意思，他這種……」
「砰——！」
蕭洛嚇傻了，只見容澤陰沉著臉用桌上的玻璃煙灰缸將imac屏幕狠狠地砸碎。
看著容澤離開的背影，蕭洛愣是不敢出聲。
……
嚴子詹被手機鈴聲吵醒了，半夢半醒見是容澤，開口就埋怨：「我這兒才半夜3點半……」
容澤沉聲道：「你在哪？」
嚴子詹睡得迷糊，聽錯了：「在睡覺啊……」
容澤提高了音調：「我問你在哪！」
嚴子詹一愣：「酒店啊……」
容澤咬牙切齒：「h城？！」
嚴子詹「嗯」了一聲，剛準備解釋，就被打斷了。
容澤怒不可遏，陰森森道：「和那個程夜？」
嚴子詹總算被這似曾相識，令人毛骨悚然的語氣驚醒了。但這次倒沒像上次那樣，為了好好解釋急得六神無主。
他知道容澤關注著他在網絡的一舉一動，估計也是從網配那兒知道他和程夜碰面了。
嚴子詹本來心情也不怎麼好，容澤這像抓奸的語氣讓他也火了起來。為什麼每次碰到程夜的事他就一副他會跟他通姦的樣子？他為什麼就這麼不相信他？
一時間又是生氣又是委屈：「我沒有和程夜在酒店，我為什麼會和程夜一起在酒店？我今天確實見過他，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再和他有任何聯繫？！」容澤怒極反笑，語氣輕飄飄的，「你竟然還特地跑去h城見他……在yy上用同一個麥玩得很開心吧？」
「你、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只顧著發瘋！我來h城又不是為了他，我來這裡是為了修你的表！」
聞言，容澤愣住了。
見容澤沒說話，嚴子詹就知道他聽進去了，繼續道：「關於yy的事，當時現場不是只有我和他兩個人，我也只在那兒吃了個飯沒呆多久就走了。我去h城是為了拿你那修好了的表，修表師是我哥哥介紹的，是你那塊表品牌總部的製表師。他和程夜也認識，所以我才會和程夜偶然碰面。他也不是單獨邀請我，我原先和那個製表師朋友說了有空但轉頭又拒絕一起和他去程夜那，不是很莫名其妙嗎？他又沒對我怎麼樣，我和他從來都沒有過什麼。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疑心這麼重……」
「你是傻逼嗎？非得別人把你拉上床才看得出來別人對你有意思？」
在嚴子詹的記憶中，程夜也沒說過什麼暗示的話，更沒有暗示性的舉止，他一直都覺得他倆這樣就是朋友該有的樣子。就是容澤老把對方當假想敵。
嚴子詹有點疲憊：「我該解釋的都解釋了……我不知道我在你心裡是有多不堪，會讓你覺得我隨便就會被拉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嚴子詹猛地一頓，自嘲道：「……好像也是，我當初不也是被你隨便一勾就被你拉上床了。所以……你是不信任我？」
……
「說起這個信任……我好像是挺傻逼的，我全心全意地相信著你，到頭來卻發現你不知道究竟還有多少事在滿我，不想我知道，不願我知道，我連打聽一下都是罪過。」
……
「我想多瞭解你一點你就一副我侵犯了你什麼的模樣，可是我任何一舉一動你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你甚至連你是hatter都要滿著我……你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
容澤只是愣
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反正他早晚會知道，知道了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容澤呵地笑了一聲：「我耍你，難道最初不是我被你耍了？」
嚴子詹心裡突突地跳：「……你、是不是在記恨我在遊戲認錯人讓你誤會的事……可是那只是一個意外，我並沒有想要耍你。雖然我一開始是為了……才玩遊戲，但我現在……是喜歡你的。」
聞言，容澤神色一動，莫名心悸，語氣也軟了下來：「你當然喜歡我，也只能喜歡我。如果我記恨那件事，我為什麼還拚命寵你對你好？不管是遊戲還是平時，我對你有半點不好？」
嚴子詹啞然。
容澤確實對他很好，雖然對他發過瘋，但幾乎都是因為吃飛醋和……
猛地想起了什麼，嚴子詹頓時醒神，喃喃自語：「你是對我好……但也只是對我『好』。」
容澤微微蹙眉。
「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蕭導？」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又食言了。前段時間心情不太好，碼不出字，不想草率。
作者對自己也很失望，有看到說要棄的同學，我其實也沒臉挽留……我會記得你們這一路的陪伴，謝謝曾經支持過我的同學，也謝謝會繼續支持我的同學。
更新頻率什麼的不敢再承諾，但這我是不會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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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oleidedayan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1-2418:02:53
咖啡先生扔了一個淺水炸彈 投擲時間:2014-11-2418: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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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先生扔了一個深水魚雷 投擲時間:2014-11-3020:28:02
謝謝luoleidedayan的地雷=3=，謝謝咖啡先生的一個潛水炸彈和2個深水魚雷！太感動了qaq，恭喜你成為作者菌的第一個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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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下章決裂←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