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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 文 / 楓半仙

    由於剛才的事情嚴子詹現也不免有些心慌意亂,此時腦袋就跟一桶漿糊似的,反應速度也慢了半拍。

    雖然容澤的聲音極輕,但他還是模模糊糊聽到了一些,還以為對方是和他說話,然而自己卻因為注意力不集中所以沒聽清楚,於是愣了一愣:「啊?什麼不是蘇先生……?」

    容澤置若罔聞。

    ……

    嚴子詹知道自己下午的時候一時嘴快舉了個屬於深水魚雷級別的例子結果踩到了容澤的雷區,導致兩之間的氣氛到現都有些不太妙。

    晚餐的時候容澤的神色雖無異樣,並與往常差不多,但卻沒怎麼開口說話。如果是幾個月前剛和他接觸不久的嚴子詹恐怕會凍死這樣的氣氛中,或者是招架不住對方這樣冷冰冰讓難受又詭異的氣場而趕緊找借口開溜。

    不過,和容澤相處了這麼久之後,嚴子詹知道他雖然總是一臉冷冰冰陰沉沉的樣子,但某種程度上是挺好順毛的。

    比如,以往容澤若是情緒不佳,如果並非是和他發生不愉快,而是因為工作上或其他方面的一些煩心事時,容澤還會一言不發,不管他做什麼都強行將拉過去又親又抱又蹭的,像是尋求慰藉似的。

    每到那種時候嚴子詹就覺得心裡軟綿綿的,覺得容澤特別像只嚶嚶嚶地撲過來無聲求順毛的大狼狗。當然,最後的結局十有八|九都會變成啪啪啪……

    如果是因為亂吃飛醋導致蛇精病又一秒發作才心情不好的話,就像現這樣,換作是以往還沒什麼經驗值的嚴子詹肯定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但現不同,嚴子詹自認為已經差不多摸清了他的脾性,實際上容澤的脾性顯而易見,只是不按理出牌,對的忍耐度和態度也有所區分。他也不是感知無能,當然也會方方面面中感受到容澤對他和對別的不同。不過,他們既然是這樣的關係,有區別待遇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這種又是亂吃飛醋的情況嚴子詹可謂是越來越得心應手,最容易緩解氣氛的辦法就是非常俗套的……以色|誘之。

    這四字真言已經令嚴子詹打破過n次兩之間不太妙的氣氛,將容澤從醋海里拉了回來。當然,容澤從來不承認也理所當然並不認為事實是他吃醋。

    席間,嚴子詹一直找話題,嘰裡呱啦什麼都說,容澤雖然沒怎麼搭腔但也沒出言阻止或是表現出不耐煩。

    晚餐之後容澤有事便去取車準備離開,嚴子詹悶不作聲,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容澤以為他是要陪著自己去取車,於是也沒理會,結果到了泊車地點後,嚴子詹一屁股坐進了後座裡。

    「……」主駕座上的容澤沉默地回過頭,從前兩座間隙看他,用眼神詢問。不料嚴子詹一腦袋湊了過來,主動親吻了他一下就退開一點點,眼中波光流轉,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不過幾秒時間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似的,輕輕道:「阿澤……、難受。」

    這一聲「阿澤」讓容澤感覺心臟莫名怦怦直跳,一時間連嚴子詹擅自改變了稱呼一事都忘了追究。除了家裡以外,這麼喊他的,五根手指頭數過來都還有剩。別也不敢攀親帶故地這麼稱呼他。

    ……

    感覺心臟怦怦直跳的不止容澤,還有喊出這麼一個稱呼的本嚴子詹。他也是第一次這麼喊容澤,一直以來也習慣了喊他「容隊」,剛剛莫名頭腦發熱改變了稱呼,沒想到喊完自己不僅臉上發燙,心也跟著燙了起來。

    一種比和容澤第一次xxoo還要羞澀的感覺讓嚴子詹不由自主低了低眼,見容澤依然沉默,他才稍稍抬起眼來偷瞄他。

    剛一抬頭就與容澤幽黑的目光撞個正著,嚴子詹這時忐忑了起來,完全猜不到容澤心裡想著什麼,也從來沒猜對過。

    「……、是不是不想這麼喊。」

    容澤目光沉靜如水,下半身卻早被他這一聲勾得豎然起敬,比之前喊他「哥哥」的play還厲害。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讓任何一個他床上的喊他這麼親密的稱呼,包括嚴子詹。

    以往也有試圖喊得這麼親密,一個寒冰刺骨的眼神足以扼殺一切可能性。但此時此刻,容澤卻不想開口阻攔嚴子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他的聲音讓他很舒服?

    反正暫時不想。

    容澤當前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操哭他,若不是因為有公事要立刻去辦,他現就把他就地給辦了。

    見嚴子詹沒等到他回話就略顯不安的臉,容澤也沒說什麼,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是伸出手安撫地摸了摸他腦袋,答非所問:「要發騷也得等晚上回來,嗯?」

    從下午開始容澤都一直有意冷落他,但也沒像對別那樣直接叫他滾蛋。他知道自己對他有多寵,無論是遊戲裡還是後來兩搞上後。

    嚴子詹聽他聲音語氣和以前一樣,剛放寬了心,猛地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臉上又開始發燙,底氣不足地反駁道:「、才不騷……」

    容澤知道嚴子詹剛剛都是為了討好他,但偏偏他就是吃他這套。除了有心討好之外,容澤也知道剛剛那些舉動不全是討好,嚴子詹也是個有**的,下午的時候也感受到他的情動難耐。兩分開多少天他就多少天沒做那檔子事兒,包括他自己。

    倒不是因為嚴子詹而撿回了節操,想爬上他床的多的是,只是最近這半年裡,除了嚴子詹之外他暫時找不到能讓他感興趣和感性趣的。

    興趣和性趣都能這個身上得到滿足,又何必花精力再寵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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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澤勾了勾唇:「多騷都無所謂,但這輩子只能對著騷。」

    聞言,嚴子詹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容澤說這些黃暴的話時加上這樣一個表時間長度的詞……而且還是「這輩子」……

    容澤似乎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說了這麼一個詞,見嚴子詹眨巴了下眼睛,明明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起來卻又像是魂遊太虛。

    ……

    一直到回到了俱樂部後,嚴子詹才終於回過神來,但依然滿腦子都是「這輩子」三個字。

    下午開車來c城,一直到現也沒休息一下,嚴子詹雖然覺得困但還不想睡覺,看了看時間,忽然想起了夜歸所說的劇組的yy活動。說起來,他除了交音之外,平時基本沒有怎麼和他們聯絡過。

    本來以為今晚會沒有空閒時間,未料想容澤有工作要及時去處理。嚴子詹現閒下來也不知道該幹什麼,c城也有他認識的親戚和朋友,但他不想沒提前打招呼就這麼突兀地去登門造訪別,更何況他現也沒心思和精力去應付那些。

    左思右想,嚴子詹最後還是決定回房上一上yy。

    剛準備開門,就聽林隊員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走廊另一頭傳來:「小嚴!」

    嚴子詹循著聲音轉過頭去,只見林隊員正從電梯裡出來,手中拿著一堆幾個購物袋。

    「林哥,好久不見。」

    林隊員空出一隻手來拍了下他肩膀,神色有些激動:「哎喲喂,小嚴可想死哥了!哦,對了,容隊呢?」

    「他有事要去處理,剛走不久。」嚴子詹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似乎很趕很急,於是問道:「林哥,是不是有什麼急事要找他啊?」

    「不是不是,也不是什麼急事,他有事就算了~」林隊員聳聳肩,繼而抬起了滿是購物袋的手,晃了晃,道:「喏,一個星期後不就是他的生日了嘛,給他帶禮物來了。」

    聞言,嚴子詹囧囧有神:「是啊,可是不是還有一個星期嗎……這麼早就把禮物給他?」

    聽他這麼一說,林隊員比他更囧:「不現給他,那什麼時候給他啊?」

    嚴子詹眨了下眼皮:「不是還有一個星期嗎……」

    林隊員歪了歪腦袋:「可是他後天就要走了,而明天就要走了,不是今晚給就是明天給,反正現有空,也知道會來這裡,就來找啦,順便將禮物也帶來~」

    「啊?」嚴子詹愣了愣,「容隊後天就要走?走去哪兒?不是最近都要c城嗎?」

    見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林隊員斜著眼睛看他:「不要告訴還不知道……」

    嚴子詹心裡猛地一跳:「知道什麼……?」

    林隊員道:「容隊後天就要去美帝,大概個來月都不會回來了,所以才現趕過來把禮物拿給他的啊。」

    要去那裡這麼久?而且是個來月都不會回來?難道是出差?

    嚴子詹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噢,他還沒告訴。」

    林隊員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沒事沒事,也今天早上才剛知道的,而且也不是容隊跟說的~~容隊不喜歡向別報道他的行程,每次都是他到了某個地方們才知道他去了某個地方……今天早上蕭洛給打電話說容隊後天要飛,讓提前準備禮物。下午的時候就趕緊去挑禮物了……累死哥了。」

    嚴子詹囧了:「為什麼他要特地打電話讓買禮物……」

    林隊員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道:「哎呀這是個原因啦,不喜歡錯過身邊幾個最好朋友的節日,就算不能和對方一起慶祝也會把禮物帶到的。如果不能一起慶祝的情況下,又沒有送點心意,會心塞一整年的……從小都這樣,這種事蕭洛知道也不奇怪。哈哈~」頓了頓,又摸了摸下巴:「蕭洛這小子最近不對勁兒啊,不只對,對很多的態度忽然友好溫柔了起來……還特地打電話讓提前準備禮物,不然可能就要心塞一整年了有沒有……雖然這種事情聽起來很怪,哈哈哈!」

    嚴子詹恍然大悟。

    「小嚴,把門打開,先將東西放進去,的手酸死了。」

    嚴子詹點了點頭,立刻開門。林隊員將幾袋東西放桌子上後,回過頭去問道:「小嚴,現有空嗎?」

    嚴子詹繼續點頭:「嗯,有啊,怎麼了?」

    林隊員道:「咱上樓打球去唄?」

    嚴子詹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林隊員眨了眨眼睛:「咋了?」

    「呃……還沒買禮物呢。」

    林隊員斜眼看他,狡黠地笑了笑:「嘿嘿嘿還要什麼禮物啊……不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嚴子詹:「……」

    林隊員的調戲也見好就收,擺擺手道:「好好好……是想現去買?」

    嚴子詹點點頭。

    林隊員道:「好吧,現時間也還早,去逛一圈唄。」

    ……

    兩很快驅車來到市中心的商業街,逛了一個多小時,嚴子詹也沒決定好買什麼,林隊員長呼一口氣:「小嚴,到底想沒想好要送啥啊?們走多久了?」

    嚴子詹習慣性地抬起左手看看腕表,忽然茅塞頓開:「想到要送什麼了。」

    林隊員山呼萬歲:「終於想好了嗎!是什麼?」

    />

    嚴子詹晃了晃左手。

    林隊員盯著他的手,猜測道:「……送他拳頭?」

    嚴子詹:「……」

    林隊員:「……送他手?」

    嚴子詹:「…………」

    林隊員:「……難道是……擼……」

    嚴子詹:「………………………………」

    ……

    嚴子詹忍不住了:「林哥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林隊員:「……」

    ……

    嚴子詹指指手腕上的手錶。

    林隊員呆若木雞:「……手、手錶?」

    「嗯。」語畢,嚴子詹拉著林隊員進了那家專賣店。詢問下來後,他這款表他們這裡已經沒貨了,但a城有,如果要的話得等幾天。

    嚴子詹失望而歸,而一路上莫名安靜的林隊員讓他覺得十分奇怪。

    「林哥……怎麼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說話了?」

    林隊員臉上顯露出猶豫之色:「小嚴,一定要送手錶麼……」

    嚴子詹點頭:「嗯……這腕表是他送的,也想讓他戴和一樣的。」

    相處了這麼久,嚴子詹發現容澤對手錶有種莫名的偏執。除了睡覺和洗澡這樣的情況可以摘下來以外,平時若是沒戴手上的話,容澤就會像很久以前的那一次一樣一秒切換到蛇精病狀態。

    雖然嚴子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總覺得手錶某種程度上是能夠讓容澤覺得安心的東西。

    再者,容澤曾經也很中二病地表示過手錶和手銬他心中的定義。嚴子詹以前一直覺得這個定義囧雷囧雷的,現他雖然依然覺得囧雷,但也決定陪容澤一起囧雷一起中二。

    他沒有問過容澤為什麼會對手錶情有獨鍾到偏執的程度,不過也是可以猜到,比如感情的寄托。

    ……

    一旁的林隊員十分糾結,清咳了一聲,道:「小嚴啊,知道隊長大手上的腕表戴了多少年嗎?」

    嚴子詹眨了眨眼皮:「?」

    「8年。」

    作者有話要說:t_t卡……碼一天了,時速完全是100-500字……t_t

    ——

    玉樹臨風權小三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7-2308:43:35

    謝謝玉樹臨風權小三姑娘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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