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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章 鬼門關 文 / ST小葒

    說實話,這件事對我的思維衝擊力很大,是我這輩子聞所未聞的。我不敢說我一直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起碼我不太確信這世界上真有鬼魂存在。

    雖然,這整件事情的前前後後從發生到現在,我都沒有親眼看到鬼究竟是個什麼樣,但單單是這些呈現在眼前的稀奇古怪事兒,就已經顛覆了我以前的所有認知。

    而另一件事兒讓我震驚不小的,是關於姚胖子的事。我懷疑他是一個神棍,但是他目前門面兒上的職業是救死扶傷的外科醫生。我不敢說這兩個職業是否具有衝突性。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這就好像佛教徒和基督教徒一樣,雖然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但至少對對方的信仰是嗤之以鼻的。神棍崇尚神明,而醫生是相信科學的,這就有些背道而駛了。而且,他這些都是從哪學來的呢?

    路上,我也曾經問過姚胖子這個問題,但是他支支吾吾不肯說,也許他是有什麼忌諱吧,我也只能這麼想。

    當我們回到主幹道的時候,剛才還十分陰沉恐怖的天空,不知道為什麼開始轉晴了,讓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這次是否往前走,我倒有些舉棋不定了。

    按我推測,前面應該就是東坡嶺。我不知道前面是否還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正等著我們。

    但是如果就此打道回府,我心裡其實也很不甘心。回去等待我的將是不得不承擔的巨額債務以及父母絕望的眼神。

    姚胖子這時候勸慰我說:「既然那輛車已經開走了。也就說明這起重大交通事故極有可能已經發生。我們不太可能會被捲入其中,待會兒不一定會事發生在我們身上。」

    姚胖子這話對我來說效果十分明顯,讓我的心安定了不少。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就問他說:「胖子,你跟鬼魂簽訂了契約,沒事吧?」

    他笑著擺了擺手,說:「沒事兒。別聽著咋呼,其實就是一種約定。」

    我又問他說:「什麼約定啊?」

    他反問我說:「你一般求人幫忙,會怎麼表示感謝別人?」

    我被他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回答他說:「通常情況下是請客吃飯吧。」

    他說:「一樣的道理,只要在每年的清明節前後帶上祭品來這兒故地重遊,三五年之後,鬼大爺滿意了,這契約自然就失效了。」

    當時,我對他這話信以為真。但是後來我才知道,我被他騙了,這事兒比想像的還要嚴重。

    隨後,我們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絕望感開始油然而生,因為我愣是沒發現有一輛車從我們身邊經過,搭車的願望落空了。

    這時候,我們已經到了連綿起伏的山嶺一帶,開始走上坡路了。沒走多遠,姚胖子喘著氣說吃不消了。

    我有些幸災樂禍,笑話他說:「看吧,原形畢露了吧。你說,就你這體力,經得起風餐露宿的折騰嗎?那光輝的驢友生涯多半也是假的吧?」

    他邊在那休息,邊說:「這還真沒騙你。不過,畢業都好幾年了,誰還堅持鍛煉啊?難道你有嗎?」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畢業以後我還真沒有接觸過任何體育運動。連我最鍾愛的足球,在也大四那年跟它揮手告別了。我體力好,完全是因為姚胖子比我胖。

    我說:「要不這樣吧。這條路也不可能一天都沒車經過。我們就坐在路邊等,一有車來,我們就立刻攔車走。」

    我以為我說這話,姚胖子肯定舉雙手表示贊同,但是他不接我話卻問起了另外一件事兒,說:「你不覺得這裡像分水嶺嗎?」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關於分水嶺的典故我倒聽過不少,一般人們都用來比喻事情急轉之下或者轉折點,但說起真正的分水嶺,我還真沒見過,倒是有些孤陋寡聞。」

    這些話顯然並不出乎姚胖子意料,他用手指著周圍附近山壑溪流,邊讓我看地形邊說:「你看,這條嶺東西兩側雙向都有大小溪流,山脊能把水流分散到不同方向,而且有明確的分界點。這些都是分水嶺的明顯特徵。」

    我被他說的有些雲裡霧裡,而且特別不明白他給我解釋分水嶺到底有什麼用意。

    姚胖子接下去繼續跟我說:「一般,在很多地方分水嶺會作為地界線,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老實的回答說:「不知道。」

    他又接著說:「很多縣界,省界,甚至於國界都是劃分在分水嶺,很多人都不言而喻的認為是因為這種地方人煙稀少無人居住,而且地勢特徵明顯。但我要說的是,這些都不是重點。」

    我覺得他說話越扯越遠了,而且還賣關子,就沒好氣的說:「那什麼才是重點?」

    他說:「重點在於分水嶺原本就是陰間用來劃分地域的地界線,而且很多鬼門關就設在這種地方。」

    我被他的話嚇得不輕。他話裡的意思我這回聽明白了。如果這裡是分水嶺,就極有可能是鬼門關。而且根據他之前的判斷,這裡是分水嶺的可能性已經**不離十了。

    這事兒太危言聳聽了,我疑惑的說:「這不太可能吧?如果是鬼門關,這邊還能會有車輛通行嗎?」

    姚胖子說:「其實,在陰間鬼魂管制還是比較嚴苛的,所以鬼門關在平時並不可怕,但是在陰曆七月十四或者七月十五這兩天,你應該也知道是中國著名的鬼節,這時候百鬼出沒,會不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就難說了。而且……」

    我追問說:「而且什麼?」

    他說:「今天正好是陰曆七月十四,如果那起車毀人亡的重大交通事故確實是今天發生在這兒,那麼,這裡是鬼門關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我聽得頭皮開始有些發麻,其實我心裡不願意承認這事兒是真的,但找不出任何理由能推翻姚胖子的這種推論。

    我只能寄希望於姚胖子本事了得,能繼續再顯神通,幫助我們過了這「火焰山」,就對他說:「胖子,你本事大,能捉鬼降妖,肯定有解決辦法的吧?」

    見我這麼說,姚胖子白了我一眼說:「我有個屁本事,爺爺說我天生就不是這塊兒料,甚至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我要是有真本事,也不會在車上一看見那倆沒臉的傢伙就嚇得直哆嗦。」

    想想也是,下車那會兒,姚胖子抖得比我還厲害。

    我說:「那我們接下去該這麼辦?」

    他說:「涼拌。」

    一聽說連姚胖子都沒有辦法,我開始打退堂鼓了,說:「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回去?走回去?汽車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路,你走回去都天黑了,還不一定走得到。」姚胖子不屑的說。

    我說:「那這麼辦?總比死在這裡強。」

    姚胖子說:「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我發現姚胖子越來越喜歡賣關子了,就十分生氣的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他嘿嘿一笑,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辦法很簡單,我們什麼都不用怕。而且鬼最怕什麼你知道嗎?童子尿。我守身如玉二十幾年,終於有用武之地了,我這兒就有現成的。只要你把童子尿潑在臉上,我保你穩穩當當走過這東坡嶺。」

    這不是匡我嗎?真他嗎噁心,還童子尿,欺負我不是處男?打死我也不會把你的尿往我臉上潑。

    姚胖子這時候還添油加醋的說:「要是你不願意,我們還是回去吧。那一百萬,我估計你也還不上,就等著被他們逼的家破人亡吧。」

    一聽說這事兒,我就猶豫了。相對來說,往自己臉上潑個尿確實是小事一樁,我有點猶豫不決是否忍辱負重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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