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九十章 文 / 三皮
經過林媽的悉心照顧,雷天鳴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半個月過去了,他堅持要回到雷家大院休養。()
雷天鳴雖然對人一個不記得。可是對雷天大院,卻是記得很清楚,自己的房間,還有書房是不許任何人進去的。
關於他失憶的事情,丁峰專門跟喬雅雅聊了,他腦子裡有一個血塊,壓迫到重要組織,可是目前這個血塊還不能開刀取出來,也不是說一定不能取,半年後血塊若是消失是最好不過的事了,若是依然存在,再開刀取,當然這要冒很大風險的。
喬雅雅當然不希望雷天鳴身上再出現風險,對丁峰說。能不動手術就不動手術最好。
「不動手術的話,假如他一年半載也記不起來你怎麼辦?」丁峰望著喬雅雅說。
喬雅雅淡淡一笑說:「他若是過的很好,只是記不起來我,又有關係呢?」
他們本來就是兩條沒有相交可能的平行線,是路蘭硬是把他們湊在一起的。
那天在醫院。她好不容易才勸說路蘭先離開,並答應她自己會經常回去看她的,路蘭這才不放心的離去。
對喬雅雅路蘭心裡是存著一絲愧疚的,所以這一次。沒敢太強迫喬雅雅。只好自己先離開了。
其實喬雅雅在點頭承認朱麗是雷天鳴女朋友那一刻。就想到過要離開雷家大院的。
她並不是雷家一份子,再加上她心裡有一個計劃,她要回去跟陳勇敢一起,調查朱麗,所以,她是一定要離開雷家大院的。
這期間,她給陳勇敢打電話,跟他說自己或許會很快回小屋去住,陳勇敢驚喜又大方的說:「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雷天鳴回大院了,也是她要離開的時候的。
「不行,我不同意小姐你離開。」林媽堅決反對。
喬雅雅無奈的看著她說:「林媽,我也不想離開,乾爹他是一點都記不起來我的,我再住在這裡覺得好尷尬的,丁大哥不是說半年,再等半年他就會恢復記憶的,那個時候我再回來。」
林媽還是不情願的說:「可是大少之前對你有多好,你是看到的,萬一不到半年,明天或者是後天,再或者是半個月後他突然恢復記憶了,看不到你他會認為你不關心他會很傷心的。」
喬雅雅很佩服林媽的想像力,丁峰是醫學博士都說雷天鳴暫時不是恢復記憶的,她還這麼想,林媽真的對雷天鳴不是一般深厚的感情,她也很想雷天鳴明天或者後天就醒過來,只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林媽沒有辦法,去求丁峰,目前丁峰是雷家的軍師,有什麼事情林媽都會跟他商量的,公司那塊就交給沈文跟朱麗。
丁峰也是一臉的無奈:「林媽,你也替喬喬想想,自從朱麗說她是雷總的女朋友後,雷總對她多少有點不一樣,喬喬看在眼裡心裡肯定很難受,所以你還不要留她了。」
他心疼喬雅雅,每次喬雅雅站在雷天鳴跟朱麗身後,看朱麗笑靨如花,看雷天鳴高大帥氣,而她顯得那麼瘦小,那麼孤寂,他的心就一陣一陣的疼,他很想上前攬著她的肩說:「你還有我呢。」
可這話要怎麼樣才能說出口。
喬雅雅還沒來得及跟雷天鳴說自己要搬走的事,朱麗卻搬進雷家大院了。
失憶後的雷天鳴對朱麗比之前好多了,雖然有些客氣有些生疏,不過總算是把她當做女朋友來對待的,吃東西不忘給她夾一塊,會關心她熱不熱,累不累,這樣的雷天鳴讓朱麗覺得欣喜若狂,她要加深跟雷天鳴之間的感覺,至於那個黃毛丫頭喬喬,讓她到一邊涼快去。女華尤技。
野雞是永遠飛不到枝頭做鳳凰的,雷天鳴身邊的女人只能是她。
這一天傍晚,朱麗開著她的大紅色寶馬緩緩駛進雷家大院。
她從後備箱提下兩個行李箱,出來迎接她的雷天鳴問她是要出去旅遊,還是出差,她卻說是來大院陪雷天鳴的,還俏皮的問:「天鳴,我搬進來住,你會不會不歡迎?」
雷天鳴大笑著說:「大院這麼多房間都空著,你愛住哪間叫林媽給你收拾哪間,怎麼會不歡迎你呢?」
朱麗又看向隨後出來的喬雅雅笑著說:「喬喬,我也來陪你乾爹,讓你好專心養傷,你歡迎嗎?」
這話說的,這又不是她家,她也是借住在雷家,她能說不歡迎嗎?
喬雅雅勉強微笑著說:「朱麗小姐能來陪乾爹,是再好不過了。」
說這樣的話,讓喬雅雅只想咬自己的舌頭,可是,看著雷天鳴微笑的樣子,她心裡悶悶的。
失憶後的雷天鳴多了幾分笑容,少了一些冷冽,這樣的雷天鳴,更加迷人的。
就這樣,儘管林媽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可是看大少高興的樣子,還是給朱麗收拾房間去了。
朱麗住進來的第二天,喬雅雅就跟雷天鳴說自己要搬出去的事情,她說既然朱麗搬進來,自己再在這裡住有些不方便,還是回家去住。
雷天鳴望著喬雅雅,他醒過來後,就覺得這個女孩眼裡總淡淡的悲傷,他覺得她既熟悉又陌生,有時覺得自己對喬雅雅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有時想找尋這種感覺卻覺得很茫然,總是找不到,這讓他很苦惱。
林媽也說他以前對喬雅雅特別的疼愛,特別的好,他想不通,自己還沒有結婚,卻為什麼有一個如花似玉的乾女兒,到底是怎樣才認得這個乾女兒?他問過林媽,林媽說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天,他把喬雅雅帶回家說是他乾女兒的。
他又不好問喬雅雅,總之,見到喬雅雅,他有一種莫名的茫然,這種茫然讓他很惱火。
對一個什麼都想不起來的人來說,突然有一個人告訴他,這個是你的乾女兒,你以前特別的疼愛她的,其實就好像是一張白紙,突然被人畫滿了亂七八糟的字符,你很想看清這些字符到底寫的是什麼,可是越急卻越認不得一個字符,這個時候,是這個人最無助的時刻,雷天鳴,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無助,可他內心的感覺卻騙不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