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三十六章 文 / 三皮
修長的腿遲疑著,最終還是邁下汽車。
看著雷天鳴的樣子,丁峰笑了:「雷厲風行的雷總也有優柔寡斷的時候,多大事,不就是一頓飯嗎?」
雷天鳴被他說的一張俊臉蒙上一層淡淡的緋紅,他只不過是去看自己的乾女兒,這心裡,怎麼跟小鹿亂撞一樣,撲通個沒完,他肯定還是生病了,這個丁峰,不出力,他得考慮轉移國外去看看。
丁峰下車後,左看看右看看,惹得雷天鳴不解的問:「你找什麼?」
「水果攤,剛才急著來,忘記買禮物了。」
前面正好有個水果鋪子,丁峰趕緊走過去。
給別人買禮物?對雷天鳴來說,是從來沒有的事,他靠在車頭,眼神閃爍不定,盯著丁峰遠去的背影。
待丁峰提了一個漂亮的水果籃回來後,雷天鳴盯著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細心了?」
「我一直是細心的男人好不好?否則那幾十針縫合你來操作試試?」
見雷天鳴成功的被自己堵住嘴,丁峰得意的笑了。
最近,雷天鳴吃癟的時候越來越多了,以前,可都是他挨欺負的。
喬喬,一個改變奇跡的女孩,他願意見證她徹底改變雷天鳴的那一天。
只是,有些事,若不是叫他自己明白,他是不會承認的。
「走吧,愣什麼神。」丁峰沖雷天鳴吹了一聲口哨,率先朝巷子裡走去。
「砰砰。」
小鐵門被打開了,喬喬站在門口,見是丁峰,驚喜的叫著:「丁醫生,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快進來。」
丁峰沖喬喬一笑,提著水果籃閃進小屋。
喬雅雅正要關門,待看見後面站著的高大身影,心猛地漏跳一拍,嘴裡卻帶著輕微的顫音:「你怎麼來了?」
什麼叫你怎麼來了?
怒火騰的在了雷天鳴心中燃燒起來,他冷冷盯著喬雅雅看了幾眼,逕直從她身邊擠進小屋。
這人,明明沒有邀請他,他怎麼就來了?自己跟他說話,也不理人,什麼態度?
不過,陳勇敢還不知道雷天鳴在小屋住過,自己還是忍下來,先不要露出馬腳來。
喬雅雅深呼吸之後,輕輕關上小鐵門,轉臉,臉上是甜美的微笑。
「呀,丁醫生,你怎麼還買禮物來的?來,請坐。」喬雅雅看著丁峰手裡的水果籃,忙招呼他坐下。
哼,某人不是認她做乾女兒了,怎麼連樣禮物都不買的?喬雅雅故意漠視雷天鳴,反正沙發也是他買的,他愛坐不坐。
這不買禮物就是不一樣的待遇,雷天鳴似笑非笑望了喬雅雅一眼,邁著長腿,自己找地方坐下來。
「勇敢,丁醫生來了。」喬雅雅又衝廚房處叫道。
某人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勇敢,叫著挺親切的。
陳勇敢圍著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丁醫生,你來了。」話音剛落,他愣愣望著多出來的那個人發呆。
雷天鳴,不要別人介紹,他也認識的大人物,怎麼會坐在小屋裡的?
他有些不解的望著丁峰:「丁醫生……」
丁峰望著那個好像當做自己家的人,無奈的招招手:「勇敢,過來坐。」
陳勇敢在雷天鳴對面坐下來,接觸到他陰鶩的眼神,他嚇了一跳,再想起喬雅雅的身份,他心驚肉跳的望向喬雅雅,後者知道他擔心什麼輕輕搖搖頭,他才放下心來。
「勇敢,這位是雷氏的雷總,喬喬打電話時,他正巧在我家,沒事做就跟著來了,你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雷總好。」陳勇敢看著面前的三個人,他是不是錯過什麼了?
「嗯。」雷天鳴嗯了一聲,心裡憋火的很,兩個人在他面前眉來眼去的,這個丫頭想氣死自己?
喬雅雅說是半夜加班回家,在巷口救了一個人,那個人不要報警也不要叫救護車,她只好拖回家,那人叫她打電話找的丁醫生,在他回家之前,那個人早就離開了,難道說,那個人就是雷天鳴?
陳勇敢沒上過學,但是不代表他的腦子不好使。
家裡的變化,喬雅雅偶然的若有所思,加上眼前這位雷總裁,陳勇敢全部都明白了。
他飛快的掃了喬雅雅一眼,站起來悶聲說:「我去炒菜了。」
喬雅雅正端了茶杯放在他們面前,一抬頭接觸到陳勇敢的眼神,知道他生氣了。
可是,她也不是有意瞞著他的,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這麼狗血的事情,另外這幾天她心裡亂糟糟的,也沒心情說。
本以為等請過丁醫生慢慢跟他說的,誰知道雷天鳴竟然會跟著來。
她神情複雜的看一眼雷天鳴,卻正好接觸到他那雙讓她一點都看不懂的眼眸,嚇了一跳。
「丁醫生,喝茶。」喬雅雅結結巴巴得對丁峰說。
雷天鳴能來,其實讓她心裡劃過一絲欣喜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品嚐這種欣喜,又要安慰陳勇敢,跟他解釋,想想是有點頭大。
「你沒跟他說,我是你乾爹?」雷天鳴突然開口說話。
喬雅雅被嚇一跳,陳勇敢可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若是聽到雷天鳴這話,難保不會噴飯。
「沒,沒。」她想說什麼狗屁乾爹,拍拍屁股走了這麼多天也沒見跟她聯繫過,可是自己若是說了,豈不是說明自己一直還惦記著他?
這時,廚房門被打開了,雷天鳴把要說的話咽進肚子裡去,臨來時,丁峰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
陳勇敢埋著頭,把一道菜一道菜端到桌子上,不一會,餐桌上擺滿了菜,白色的餐桌還是雷天鳴買的。
「好啦,可以吃飯了。」喬雅雅故作歡快的說。
她跟陳勇敢分工明確,她負責請丁醫生,他負責做飯。
「丁醫生,雷總,可以吃飯了。」陳勇敢顯得有些侷促有些消沉,丁峰以為他是顧忌雷天鳴的身份,其實他是想著喬雅雅跟雷天鳴的身份,若是雷天鳴知道了,會不會把喬雅雅帶走?
那樣的話,他又是孤單一個人了。
喬雅雅是瞭解他的心思的,心裡想著等他們走後就跟他解釋,省的他憂心。
「陳勇敢,家裡沒酒?」雷天鳴坐到餐桌前,開口問。
陳勇敢略一沉思,像是割肉一般的表情站起來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