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二十六章 文 / 三皮
喬雅雅帶著雷天鳴,七拐八拐,來到一家小吃店、
「老闆,大盤的龍蝦來兩盤,對了,一盤極辣,一盤微辣的。」小吃店人不是很多,這會離晚飯時間還有點早,喬雅雅坐到餐桌前大聲吆喝著,看樣子對這裡環境很熟悉。
「好,還要點別的嗎?」老闆娘走過來擺餐具一邊問。
「再炒個醋溜土豆絲,就這麼多,我們就兩個人,點多吃不了也浪費。」
倒是一個知足的丫頭,他請她吃飯,竟然來這種地方,她是真的不知道有錢人都吃什麼吧?
本以為她會選法國西餐廳或者是日本料理,沒想到她會帶自己來這種地方,雷天鳴三十五歲了,還是第一次坐在這種環境中吃飯。
熱騰騰的龍蝦上來了,喬雅雅示意雷天鳴開吃,自己戴上一次性手套,毫不客氣的吃起來,反正有土豪付賬,她就放開肚皮吃。
雷天鳴看著喬雅雅津津有味的樣子,似乎吃的是山珍海味,情不自禁也被感染,不用再顧及自己的形象,有樣學樣地開吃。
在高檔酒店,很少有龍蝦做菜的,雷天鳴從來不知道這麼小的龍蝦也能做菜,而且味道能如此美味
喬雅雅本來是照顧雷天鳴的傷勢想給他點份不辣的,但是一想不辣的沒有味道太難吃,於是便點了份微辣的。另外照顧自己的口味又點份特辣的,雖然她平時並不吃辣,但是龍蝦是絕對的例外。
雷天鳴一開始吃得不是比較文雅的,斯斯文文地剝下頭吸一下,再慢慢剝開蝦皮品嚐蝦肉,看著喬雅雅的滿頭大汗他禁不住誘惑地嘗試了一隻特辣的,結果欲罷不能。
喬雅雅看他吃得那麼盡情,沒有制止他,反正吃在他的肚子裡,大不了回去讓他再多吊幾瓶誰,又不是她逼著他吃的。
終於,埋頭苦吃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
「怎麼樣,乾爹?」喬雅雅故意咬著字眼問,眼睛裡閃著笑意,看她那模樣,哪有真的把他當做乾爹來對待。
「不錯,一個字爽,兩個字痛快。」
「孺子可教,姐以後常帶你吃各種好吃的,不過你負責付賬。」喬雅雅得意的說。
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雷天鳴難得沒有因為她那句稱呼而瞪眼,小孩子,他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以後再說。」雷天鳴可不想每天都在這種地方吃飯,偶爾一次還可以,他在心裡默默補上一句,
切,你這麼有錢,當然不會來這麼小的地方吃飯,其實這裡的飯菜一點都不比大酒店的差。
突然想起一件事,喬雅雅緊張的看著雷天鳴:「你可不能告訴丁醫生我帶你吃辣啊,要不然我會被罵死的。」
想起每天丁峰都要有意無意地提醒自己雷天鳴是個傷員,她不得不預防自己會被丁峰責罵。
「這個……」雷天鳴故意沉思了一下沒有回答。
「那個,你可不能這樣出賣我,是你要請我吃飯的。」喬雅雅急得直瞪眼。
雷天鳴表面唬著臉,其實,喬雅雅越是著急,他就越覺得心情愉悅,他覺得自從自己受傷以後,心裡就有些變態了。
他也是知道的,受傷的人需要忌口的,香辣的東西是絕對不能吃的,但是萬事總有特殊的時候,難得和喬雅雅第一次如此融洽地共享美食,好像兩個人的距離一下近了很多。
無意間兩人對視,喬雅雅忙躲閃地低下頭,為什麼每次一看到這雙眼睛都會有心跳的感覺,明明自己是很討厭這個人的。
「喬喬,你的家人呢,你怎麼跟陳勇敢住在一起的?」雷天鳴瞇著眼睛看著她。
「我媽媽在國外跟老外結婚了,我以前遇到點事,是陳勇敢幫助我的,後來就熟悉成為好朋友的。」喬雅雅沒想到他問這個,胡亂著回答,心裡嘀咕著,千萬不能露餡。
好在雷天鳴對她說的還真沒懷疑什麼,一個任性的女孩,因為媽媽賭氣離家出走的事情多著了。
見雷天鳴沒再接著問什麼,喬雅雅才微不可聞的吁一口氣。
不過她心裡還惦記著一件事呢。
「那個,乾爹,你什麼時候回家去?」喬雅雅覺得含糊著問,還不如直截了當的說。
「什麼意思?」雷天鳴又瞇著眼睛望著喬雅雅,這個丫頭,竟然要趕他走?她知道她在跟誰說話嗎?是不是他太縱容她了?
「你也說了,那小屋是陳勇敢的家,他就要回來了,你在那裡住總是不方便,再說你有別墅有豪宅的,幹嗎非要擠在那個小屋啊?」喬雅雅一直不明白這個問題,今晚終於提出來了。
雷天鳴沉思著,他若是用強硬的態度,只會讓喬雅雅更加反彈。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把我帶會小屋的嗎?」雷天鳴盯著喬雅雅。
喬雅雅一愣,她是拖著他那沉重的身軀才回到小屋的,她還被累的滿頭大汗,他說這個做什麼?
「想起來了,我告訴你,我是被人暗害的,有人想要我的命,我現在對外的說法是去國外出差了,所以,你應該懂得的。」雷天鳴故意說到這裡停止了。
對了,她怎麼忘記這件事了,他是受傷被她救回家的。
誰要害他啊,看來有錢人的生活也不是一帆風順的,豪門似海,這句話果然說的不一點都不假。
喬雅雅同情的望著雷天鳴。
「那你查出來是誰害你了嗎?」
雷天鳴緩緩搖搖頭說:「若是好查,我還要住在小屋裡,其實你覺得不習慣,我還覺得不舒服呢,不過為了查出背後害我的人,我只能忍了。」
小屋怎麼了,她覺得挺好挺溫馨的,他說不舒服,她怎麼覺得他住的是津津有味的呢,可是,想到他的身份,她又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確實,他住的最差的酒店也比小屋的環境要好得多吧。
「你的意思是,不查出來是誰害你的,你就不能離開了?」喬雅雅突然意識到他的話裡有話了。
雷天鳴竟然緩緩的點點頭。
這叫什麼事?陳勇敢若是回來,她該怎麼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