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二十四章 文 / 三皮
看著雷天鳴的樣子,丁峰心裡有數,一邊走向他的汽車一邊說:「放心吧,我裝了監控,這附近只要有可疑的人出現,這個就會報警的。」
他指著自己手腕的手錶得意洋洋得對雷天鳴炫耀。
沒有人知道,醫學博士丁峰還是一個發明家,從小就喜歡發明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打開車門,忍著疼將身軀壓到座位上,雷天鳴斜了丁峰一眼:「我也需要一個。」
丁峰吹了一聲口哨:「沒問題,放心吧,我早就給你準備一個可以定位的手錶了,不過,可沒你手上那塊值錢。」
雷天鳴手腕上那塊patekphilippe可是世界上唯一一塊,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它的價值的。
「送你?」雷天鳴戲謔著盯了丁峰一眼。
「別,我還不想死的那麼早。」丁峰急忙擺手,這塊表戴在雷天鳴手上沒問題,若是到了他手上,難保不會被人盯上。
「走吧,快去快回。」
丁峰發動車子,心中卻暗笑不止,雷天鳴這意思,是捨不得離開在家裡的喬雅雅了。
不過,他可不敢這個時候取笑他,別看他對喬雅雅能夠容忍,可對自己就不會這麼心胸寬闊的,自己這張俊臉還不想挨他一拳。
車裡一陣沉默。
突然雷天鳴問道:「你感覺喬喬這個女孩怎麼樣?」,他目光仍然看著車窗外,好像是隨便找個話題說說。
「長相甜美,心底善良,很招人喜歡。」丁峰不假思索的回答。
「回答的這麼快。」雷天鳴轉過臉,似笑非笑看著丁峰,那目光似乎洞察一切。
「別想歪了,別忘了,她是你的——乾女兒,也算是我的侄女吧。」丁峰急忙解釋說。
雷天鳴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乾女兒,純粹是喬喬那話趕出來的,他連婚都還沒結,突然冒出來一個乾女兒,別說別人,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以後不要提這個話題。」半天,雷天鳴才悶悶地說。
「是,雷總。「丁峰臉上卻是露出揶揄的笑容。
雷天鳴不再說話,扭頭看著窗外,嘴角卻微微翹起,和那個女孩爭嘴是一種享受,其樂無窮,但是他問的並不是這個意思,於是再次說道:「她明顯是沒有受過什麼苦的,卻住在那個破舊的小屋裡,難道你不覺得什麼奇怪?還有那個陳勇敢,他們怎麼會在一起生活的?」
丁峰這才瞭解雷天鳴真正的問意,他發過陳勇敢的照片給雷天鳴,他不知道雷天鳴對自己竟然對這樣的人而耿耿於懷覺得特別丟臉,可是,喬雅雅嘴裡每天念叨最最多的就是他,讓雷天鳴心裡每每想起卻總是不舒服。
「你的意思是?」丁峰看遲疑著,他不明白雷天鳴的意思,他若是想知道喬喬的身世,簡直是輕而易舉,可是他又警告自己,不許自己調查喬喬,這個人,第一次發現他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沒意思,只是好奇。」雷天鳴淡淡的說。
「要不我還是去調查一下?」丁峰瞟了雷天鳴一眼,試探著。
「算了,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好調查的呢。」雷天鳴想起那雙給他震撼的眼神,尤其是第一次在疼痛中醒來,看的是一模一樣的眼神,可是接觸久了,又覺得不像了。
為什麼冷靜的他,還是無法面對已經久遠的那個人呢?
也許,她的心裡一直是有遺憾的,只是她不敢說出來而已,她在擔心什麼,雷天鳴很想知道,曾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只是知道內情的人都已經逝去,他找誰去問?
唯一一個大概瞭解情況的就是雷家大院的林媽了,只是林媽已經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了,她可是在雷老爺面前發過誓不說的,卻還是忍不住告訴雷天鳴了,只因為她從頭到尾,都看到那個女子對雷天鳴的疼愛,以及死時的眼中那一抹遺憾。
算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不能說,他是雷天鳴,就非要把別人看透。
他現在只不過是想搞清楚是誰敢衝他下手,才決定在陳勇敢家裡住下來養傷的,沒人會相信他會屈尊在那樣的環境中的,這樣才方便他進行調查。
看著雷天鳴沒有再說話,丁峰知道他在想著那個小屋裡的人。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打電話的地點倒是查到了,是路邊的一個移動電話廳,人流比較大,所以指紋鎖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丁峰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看來是經過精心策劃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雷天鳴鎖起眉頭說。
「是的,我估計這跟上次的車禍有很大的關係,只可惜唯一的知情人李大山卻自殺了。」丁峰說著突然住嘴,他想起因為李大山而讓雷天鳴多了一個未婚妻的事,現在未婚妻不見了,他又遭受襲擊,這一連串的事情不會有什麼牽扯吧?
見丁峰哪壺不開提哪壺,雷天鳴冷冷的看他一眼,冷冽的眼神似乎要把丁峰給冰鎮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丁峰的濟世診所,兩個沒有從大廳進入,而是從後門走樓梯進去,畢竟對外公開的信息是雷天鳴已經出國辦事,如果在這裡被一些多事的人發現而節外生枝,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打掃完衛生的喬雅雅出了一些汗,平日裡如果雷天鳴在家裡,她沖澡多少會有些顧慮,雖然他說一個重傷員,自己名義上又是他的乾女兒,可他總是一個老男人,而且是一個成熟而有魅力的老男人,她總覺得彆扭。
喬雅雅有些奇怪自己,她可以自然地與陳勇敢共處一室,像哥們般融洽,為什麼與雷天鳴一起時總覺得彆扭,甚至會緊張,難道就因為他的身份是她的未婚夫?
難得雷天鳴被丁峰帶去檢查身體,她自己終於可以坦坦然然地洗個澡了。
摸著一頭的短髮,喬雅雅無比懷念自己曾經長髮披肩的日子,那些像瀑布一樣引起多少路人回眸的秀髮,不由得對雷天鳴又恨從心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