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五章 文 / 三皮
喬雅雅就這樣被陳勇敢收留了。
總算有個落腳地了,喬雅雅白天不敢出去,又閒的難受,把二十平米的房子打掃的是一塵不染,尤其是衛生間,煥然一新,讓陳勇敢都不敢用馬桶了。
陳勇敢還算有良心,早上出去先是買了幾個包子送回來,自己再出去「工作」,喬雅雅很想阻止他進行這樣的工作,可是目前她自己事情都還沒解決,能幫陳勇敢解決什麼樣的工作?
坐在小小的餐桌前,喬雅雅開始吃包子,旁邊放著一張報紙,這包子不會是用這張包子包回來的吧,喬雅雅嫌棄的揭掉包子皮才開始吃,她可不想吃一肚子的鉛墨,晚上要提醒陳勇敢的。
吃完包子,喬雅雅隨手拿過報紙,看日期應該是昨天的報紙,她隨意瀏覽,突然被一行大大的標題吸引了:「雷氏總裁之聲明」
雷氏總裁不就是雷天鳴嗎?她那個不祥的未婚夫,他要聲明什麼的?
喬雅雅一口氣看完下面的內容後,跌坐在凳子上,事情真的朝不好的方向發展了,他竟然發表聲明說一定會找到自己的,還說會跟自己結婚生子,打破傳聞,這可如何是好,他若是想找到自己,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吧。
喬雅雅再咬著牙看著報道的第一行:介於未婚妻的母親整日到雷家大院去哭訴,要求雷總裁一定要找到他的未婚妻,雷總裁才決定發表以下聲明……
又是她的親媽開的頭,她幹嗎去哭鬧,難道她就沒聽過那些傳聞?還是她根本就不愛自己這個女兒,只想把債務解決了就行?
喬雅雅坐著怔怔的想,可是那畢竟是她的親媽,想到自己突然不見了,她應該不是為了那些債務沒得償還才去雷家哭鬧得,她一定是擔心自己的,這麼多年,她雖然一直在寄宿學校上學,可是吃的用的穿的,路蘭都沒缺過她的,只要她一有錢,就會到學校送給自己的,她放假回家偶爾也會聽鄰居指指點點的,隱約也知道路蘭做的是見不得人的工作,這也許是她堅持把自己送到寄宿學校的原因吧,她不願意自己的事給喬雅雅的心裡蒙上一層陰影。
不管路蘭這次做的是對還是錯,她都是自己的親媽,喬雅雅看到雷盛天在報紙上那些咬牙切齒的聲明,生怕他會對路蘭不利,一時,心裡是七上八下的。
晚上,陳勇敢回到家,見喬雅雅無精打采的樣子,以為是餓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送到她面前說:「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什麼?」喬雅雅心裡都是事,有氣無力的問。
經過一夜一天的相處,陳勇敢跟喬雅雅熟悉起來,畢竟是同齡人,還是有共同話題的,加上喬雅雅覺得自己現在還不如陳勇敢,對他無形間很熱情,讓陳勇敢覺得這個女孩比貴族學校那些女孩都漂亮,可是她還對自己這麼親切,對她也很快就友好起來。
陳勇敢打開紙包,是一個熱乎乎的紅薯。
紅薯的香味充斥著喬雅雅的嗅覺,讓她立刻覺得肚子咕咕叫起來,中午也是吃了兩個包子,到現在早就餓了。
可是,她心裡好煩,吃不下。
見喬雅雅還是心不在焉的,陳勇敢奇怪了,就這短短的一天相處,他就知道喬雅雅其實是一個吃貨,最喜歡吃,最怕餓肚子的,這會是怎麼了?
喬雅雅心裡煩的要命,可眼前也只有一個陳勇敢,只能跟他傾訴傾訴了。
「陳勇敢,你知道雷盛天這個人嗎?」
「雷天鳴?」陳勇敢詫異的看著喬雅雅,她怎麼會提起這個風雲人物的,他雖說沒上過學,沒上過班,可是對雷天鳴這個名字卻是不陌生的,有時,他去那些地方偷東西時,總會聽到一些男人女人提到他,還有關於他的傳聞,他也聽說過。
喬雅雅來興趣了:「你聽過雷天鳴的傳聞,說給我聽聽?」
陳勇敢不知道喬雅雅怎麼對這個感興趣的,不過她既然要聽,那他就講給她聽,並不是說有錢的男人就是好命的,眼前不就有一個?雷天鳴是誰?a市最有錢的男人吧,可是他也是一個最不祥的男人,聽說他從二十歲開始,每訂一次婚後,沒等結婚,未婚妻就會出事,一直到他現在都三十五歲了,在這期間,他訂了六次婚,可是奇怪的是,這六個未婚妻都出事了。
喬雅雅聽的是一身冷汗,忍不住又問:「他那六個未婚妻都出了什麼事的?」
「你還要聽?」陳勇敢斜著眼睛看著喬雅雅。
喬雅雅點點頭,她很緊張,可是她很想知道。
「第一個未婚妻在結婚前半個月,去試婚紗的路上出車禍,據說死的很慘被大貨車擠扁了,第二個未婚妻在結婚前一星期,莫名其妙的掉河裡淹死了,第三個未婚妻更慘,據說離結婚不到三天,在雷家踩空樓梯掉下來摔死了。」陳勇敢講的是津津有味,可是喬雅雅聽的卻是毛骨悚然。
「那剩下三個呢?」喬雅雅努力嚥一口唾沫,顫抖著聲音問,上帝啊,幸虧自己跑的快,要不然自己是不是也會死翹翹了。
陳勇敢拉長聲音說:「剩下三個倒是沒死,可是都不見了,失蹤了,據說是每個人都留下一封信說自己寧願離開家也不願意嫁給雷天鳴,到現在都沒找到吧。」
「你怎麼知道沒找到的?」喬雅雅又忍不住問。
陳勇敢笑了:「哈,這還不簡單,要是平安找回來了,總有一個會跟雷天鳴結婚的吧,可現在他都沒娶妻。」
「你能去當偵探了。」喬雅雅鬱悶極了,該跟陳勇敢說,自己就是那第七個未婚妻嗎?說了他也許嚇得都不敢收留自己了。
可是,自己該怎麼辦?
陳勇敢見自己講完,喬雅雅直接趴桌子上起不來了,戳戳她胳膊:「喬雅雅,你到底怎麼了,紅薯還吃不吃的?」
「吃。」喬雅雅勉強抬起頭,從陳勇敢手裡接過紅薯,機械的咬了一口。
「香不?」陳勇敢可是從賣紅薯最好吃的那個大爺爐子上買的,怕涼了一路揣在懷裡跑回家來的,就為了喬雅雅吃的時候能陶醉的說一聲:「真香。」
可看她的樣子,根本就食不知味。
「喬雅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要是當我是朋友就跟我說說,否則你就別說了。」陳勇敢急了,這人,能急死自己,一天沒出屋,能出什麼事?
喬雅雅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跟陳勇敢講,多個人想辦法總比自己在這裡憋著強。
「你看看那張報紙?」她朝桌子上的報紙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