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 文 / 亡沙漏
「太詐了……」我在他手掌心裡蹭了蹭,「你是不是對我也那麼詐呀……」
龍隱急著辯解:「怎麼會?你這樣的,真要玩勾心鬥角那一套,還沒玩你就死了。」
我當即就不樂意了:「胡說八道些什麼?你要沒對我耍過心機,我名字倒過來寫!當初是不是你每天打扮個老半天,然後故意繞大半個學校在我面前很高冷地路過,騙我一顆純情少男的心,是不是你?」
龍隱一口答應:「就是我,糯米。不過也就這樣了。」
「你還想怎樣啊?」
龍隱把我推在門上,覆上來抵著我的鼻子尖:「也就這個段數了,米糯糯。我有的是手段,卻不會用在你身上。懂?」
在某個瞬間,我以為他要吻我了,我閉上了眼睛,但是他的吻卻落在了我的鎖骨上。他解開我的襯衫,一路緩慢地向下吻去,然後扒下了我的褲子,抬眼看我。
「米糯糯不夠了。」
他直勾勾盯著我,張嘴,把我的東西含了進去。這他媽真刺激,我抓著他的頭髮揚起了頭,覺得天旋地轉。
他在門邊給我口完,又把我按在了床上。我暈暈乎乎地讓他給我脫掉褲子,抬高了一條腿,聽到門外尤有小提琴拉奏夜鳴曲:「真的要在這種時候□□麼……略、略不務正道啊……」
龍隱用汗濕的手指把我的頭髮撥到耳後:「反正我是昏君,我□□,天經地義。」
然後就半闔著眼睛把我給瘋狂地干死了。
幹完後他疲累地倒在我身上,閉著眼睛睡意朦朧地問:「今天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兒?」
「滾滾滾……」我氣喘吁吁地把他推開,他賴著不肯走,我打他屁股他才笑著打了個滾,然後又打了個滾,滾到床邊差點掉下去,又喜滋滋地滾回來,把下巴頦抵在我肩膀上,瞇著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傻樂。
……每次做完都像是喝醉了一樣,開心得不得了。看到有一個人因為我的屁股痛得到那麼大的快樂,我就很想□□他,這死基佬。
「糯糯,糯糯……我好像忘了什麼事兒……」他在我耳邊膩膩呼呼地叫。
「你忘了什麼事兒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我老婆麼?」
「那我也不想連你的臭襪子一起管好麼!」
「那你讓我抱。」
「你不就抱著麼!那麼黏人你是麥芽糖麼?!」
他紅著臉,把我連人帶被子裹住不說,連腳都纏上來,然後腦袋一歪,擱在我肩窩裡睡著了。
我覺得身上很熱,很黏,很不舒服,而且我都不能去洗澡。
每次都這樣!鬧哪樣啊!
後來我記起來,我本來今天是要跟他坦白的。他大概說忘了的就是這件事。
這樣一想我就好受多了,和他抵著腦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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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們下樓的時候,莊園裡的氣氛已經輕鬆多了。狩獵日就像個可怕的界碑,在昨天,沒有發生任何想像中的恐怖事件,讓希洛人看到了希望。他們也因此覺得今日格外吉祥,具有某種與狩獵日相對立的象徵意義。
龍隱既已從賀林那裡取得了必要的情報,就準備前往神聖庇護所,殲滅路西法的部隊。
代達羅斯聽到這個消息非常奇怪,他無法理解龍隱是怎麼不費一兵一卒、且只花一天時間,從希洛人口中套出路西法基地的位置。龍隱略帶得意地向他解釋了經過,代達羅斯那素來自命不凡的表情有了一絲挫敗。
「現在,我要調用你的軍團前去完成任務,你沒有意見吧?」
「為什麼是你調用?」代達羅斯的尾巴不悅地在地上橫向甩動,弄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你要把我隔離在這次行動之外?」
龍隱做了個理所當然的手勢:「你對希洛人的敵意很強烈,我不敢保證你能像打敗他們,並且紳士地俘虜他們,給予他們必要的人權。」
「我不是野蠻人,我只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行事我作為帝*人的權力,不然你以為你的omega緣何活到現在?如果我像你一樣善於搬弄辭令,鑽法律的空子,這些帝國的反賊早就成為冰冷的屍體了。」代達羅斯冷冷地掃了我一眼,雖然我屁股很痛,但我還是非常勇敢地回瞪了回去。代達羅斯哼了一聲表示蔑視,繼續對龍隱說道,「如果你因為我對希洛人的態度,而把我排除在行動之外,那你也該自我放逐。你壓根不在乎帝國的利益,只想著討好omega的娘家。你真是帝國的恥辱。」
龍隱失笑:「你覺得仗著帝國的名義燒殺搶掠是在盡忠麼,算了吧,代達羅斯上校。而且你現在根本上不了戰場,你受傷了,你甚至做不到在三天之內織完一件毛衣。」
這一次,代達羅斯被激怒了,他的尾巴怒氣沖沖地衝著龍隱刺去,在最後一秒,懸停在他的喉嚨前。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也可以懷疑我對帝國的忠誠,但你不可以貶低我織毛衣的能力!」他湊到龍隱面前,微微露出牙齒,尾尖旋轉,似乎在尋找哪個角度刺下去會讓龍隱死得更快一點。
龍隱沒有再試圖激怒他,而是舉起了雙手。
代達羅斯又恨恨地瞪了他片刻,把一件毛衣丟給他,轉身就走。
龍隱前前後後翻看著毛衣,唔了一聲,「針腳密集,
,花紋也很時髦……不得不說他是個織毛衣的好手。」
說著,把腦袋套進了毛衣裡,試了試大小,流露出欣賞的神情。他張開雙手,仔細地理著袖口。
我扶額:「夠了。脫掉。」
「怎麼了?」龍隱溫柔地問我,「我挺喜歡這件毛衣。」
「這是別人織的!」
龍隱思考了一會兒,轉著眼珠子,不太確定地揣摩著我話裡的意思:「對,我知道。代達羅斯織的。我認識代達羅斯,他剛剛就站在這兒,把毛衣甩在了我臉上。」
「你不能在我面前就這樣二話不說地穿上他織的毛衣!」我暴躁不已,「你穿著這個簡直就像無時不刻不在提醒我:啊,米糯糯,作為一個omega你根本不會織毛衣。」
龍隱鬆了口氣的同時笑出了聲:「糯糯,我壓根不在乎,你嫁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會織毛衣,不會燒飯做菜,不會做家務,只會修電路和養豬。但是我會。我們家裡有一個會就可以了,不是麼?」他親暱地拍拍我的臉。
「脫掉。」我嚴肅地指使他,「休想在我面前穿其他人織的毛衣……你是什麼毛病?人家還是個alpha!」
龍隱立馬一臉嚴肅地脫掉了毛衣,似乎慢一秒就會被燙到。
「我覺得我們應該去謀劃進攻的事了。」他突兀地說了一聲,走下樓梯。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我不知道你會因此而生氣,雖然我挺高興,你好像從來沒有吃醋過……」
「夠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吃醋……還是很可愛。」龍隱低下頭,又偷瞄了我幾眼。
我們倆往下走,走著走著我就拿小拇指勾住了他的。
「你好像很怕我。」
「我怕你生氣,怕你離開我,唯獨喜歡你因為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對我生氣。」
我牽住了他的手:「你是我的。」
「你也保證你是我的。」他拽著我往他身上帶。
於是又瘋狂地無人經過的樓梯上來了一發……
我覺得新婚燕爾這個頻率應該是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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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之後,龍隱邀請希洛人在莊園裡度過整個冬天,並且調遣沙左的親衛部隊在這裡駐守。他把管理希洛人的權力交給了尤希。
「這會讓我看上去像個傀儡。」尤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知道你不是。傀儡不會像主人翻白眼,只會搖尾巴。」龍隱意有所指地把目光投向賀林,賀林彷彿跟他有心電感應,瞬間暗送秋波幾千瓦特。要不是他長得太挫,我可真要吃醋了。
「你難道希望賀林來做這個位置?」龍隱反問。
尤希考慮一番,答應了這個請求。「我不能讓他把我的同胞帶向歧路。」
龍隱安排完希洛人,開始安排參加這次行動的征服者。沙左、代達羅斯都名列其中,年博士作為軍醫隨行,他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我要帶上西樓。」
代達羅斯的耳朵豎了起來,一直悠然地掃著地毯的尾巴停頓了一瞬間,快速地抖動起來,尾端的顏色變深變紅。
「隨便你。」龍隱富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代達羅斯。「還有誰?」
「我跟你們一起去。」
抱著膝蓋的賀蘭從難民堆裡站起來,眼神沉靜。
「我記得你,你是鎮長家的孩子。」龍隱打量著他。說道。「希洛人,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麼?」
「我哥哥出賣了我的父親,你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麼?」他握緊了拳頭,「我既沒有像你們這樣強壯的體魄,也沒有機甲,但我希望當你們逮捕我父親的時候,我能夠保護他不受太多侮辱。」
「他不會遭受任何侮辱,我以人格擔保。」龍隱發誓。
「你的人格與我的父親相比不值錢。」
龍隱因為受到冒犯皺了皺眉,但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
好愛他,愛得要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