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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 文 / 亡沙漏

    我垂頭喪氣地走出書房的時候,川貝和西樓迎了上來。川貝拽過我的胳膊翻來覆去地檢查,西樓眼睛亮晶晶地問我,「結婚了沒有?」

    我搖搖頭。

    川貝推了我一把,「你又作!」

    媽的怎麼是我作了,啊?!

    「明明是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老女人……」

    看到男神跟律師出來我趕忙閉嘴。

    送走律師之後,男神跟我說,「他已經幫我們去像戶籍管理所登記了。不過帝國婦女聯合會有廢止貴族婚姻的權力,只要她們覺得貴族的配偶不夠優秀。一般這樣的事很少,因為貴族的配偶往往也是貴族。」

    我知道,我知道……

    「但我是個希洛人。」

    沒有娘家撐腰,更年期老女人聯合會想幹我就幹我。

    西樓給了我一個愛的抱抱。

    我們交流的時候,男神把老管家叫到走廊盡頭去了。老管家陰惻惻地瞪了我一眼。西樓回看了過去,小眼神那樣那樣的。「我聽男僕嚼舌根,說你們要結婚的風聲是首席管家捅出去的,不然莊瑟妮夫人不會知道。」

    「你才到這裡兩個小時,居然就能打聽到這種小道消息,宅斗天賦技能點點得很滿嘛。」

    西樓點了點頭,眼神沒法從老管家那裡挪開。

    「但是親愛的朋友們,我現在遇到了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我把他們叫到一邊,「後天的銀河帝國婦女聯合會考核,和路西法的約期,重合了。」

    川貝和西樓對視一眼,「那我們就一併把這兩件事解決。」

    ******

    當天晚上我們三個掃蕩了男神的餐桌之後,就聚在一起。川貝把他改造的超級電腦連上網線,全網搜索「羅曼斯咖啡館」。但是進度條一直不太動,我們本來一腔熱血全被潑了冷水,只好乘著搜救米迦勒的時間,查了點別的東西。

    比如說……我老公。

    我很想知道我老公他特麼到底什麼人。我雖然活得很隨便,但這次連我自己都看不過去了,我根本不知道我老公是誰!「他那麼*不會是皇帝吧!那我豈不是要做皇后的人了!」

    我一說,西樓也一臉恍然大悟:「是啊,很有可能!米諾諾你一定是要做皇后了!」

    我們對視一眼,都有一種苦盡甘來柳暗花明之感,抱頭痛哭了起來。

    川貝叼著煙下拉頁面,頭都不抬一下地罵我們死gay,「米諾發神經,老婆你也跟著他發神經?羨慕人家什麼不好羨慕人家做皇后,都皇后了幹嘛不逼宮自己做皇帝去?是不是男人,嗯?」

    「可我們是omega啊,繡繡花就好了。」西樓嘟囔。

    我覺得這也許就是直男和gay的區別了吧。誰想征服世界,嗯?我只想征服男神的床榻,就是那麼有理想有志氣有原則。

    就在這時川貝說行了,讓我們過去看,「龍隱的個人資料,保密級別很高,趕緊看,看完說不定就被抓走了。」

    我們三人湊在一起匆匆掃完之後,異口同聲地wow地一聲,同時後退幾步,然後啪地合上電腦。

    「感覺有點*。」我咽口了口口水。

    「和皇帝也差不多了。」西樓弱弱道。

    「何止。皇帝的廢立全聽他的,那他媽叫玉皇大帝,懂麼?」

    我和西樓紛紛表示學神你真有化。

    我男神出生在征服者明中最古老的家族,他的姓氏潘德拉貢可以直接追溯到大災變之前,據說是神的直系後裔。當然這些東西也就聽聽而已,大家都知道,征服者政體跟斯巴達似的,很落後,居然還在玩貴族啊、皇帝啊、神啊這一套的,以忽悠廣大屁民維持國內穩定為宗旨,我早已看破了一切,自然不會去信他的。而且我會不知道潘德拉貢是亞瑟王的姓氏啊,肯定是龍隱他老祖宗沒化隨便跟風來維護合法性。

    不過潘德拉貢們不僅僅是聽起來好聽而已,他們確實在政治遊戲中很有籌碼。

    什麼籌碼呢?

    他們有權選舉皇帝。

    上次我被法庭審判的時候已經見識過,征服者的政體有某種程度上的原始民主,審判是要靠投票生效的。更神奇的是他們的皇帝也不是世襲,是投票選出來的。投票的人不是全體公民,而是九位大貴族,分別來自帝國最古老的九個家族,被稱為選帝侯。

    而我男神,被尊稱為潘德拉貢大選帝侯。

    為什麼是大選帝侯?

    因為別人都是一人一票,他是一人兩票。

    你說這事兒整的哈哈哈哈哈……那他媽不就跟作弊似的麼!據說在幾千年以前,征服者剛來到風暴港的時候,大選帝侯一人有十票,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逗逼。

    百科上還渲染了一下陰謀論,說潘德拉貢家族牛逼,不僅僅是因為他們選皇帝有兩票,還因為他們掌握著一個名叫「access」的終端,守護著整個拉棲代夢明起源的秘密。至於那個access是什麼東西的終端,不知道。感覺又是忽悠來的。

    總之,掌握著access,又掌握著兩票,風暴港的歷史中,基本上皇帝的廢立就是大選帝侯家族說了算。當然其他選帝侯還是有聯結起來抗衡大選帝侯的資本,但潘德拉貢家族

    就是這麼一萬多年沒被搞倒,時至今日依舊有兩票,也算是代代出牛逼。

    這就是我男神的家族史,掌握著驚人的權柄,同時充滿著匕首、毒/藥、陰謀、弒親、*的謎雲。

    而我男神的個人成長史,則充滿著匕首、毒/藥、陰謀。

    弒親和*都還沒有達成,因為他的孿生哥哥,也就是我的大伯子,有點弱。我老公都不惜得和弒親,跟不要說跟他談戀愛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soweak。

    我都能想像著他坐在王座上對他哥哥說這句話時的表情。

    我大伯子,真得非常可憐,當年可是繼承權優先於我男神的家族嫡系長男。結果龍隱十七歲就坐穩潘德拉貢家主的位置,加冕卡梅洛宮領主與銀河帝國大選帝侯,加冕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召開選帝會議,換皇帝。

    然後把自己的兩票投給了他親哥哥。

    於是我大伯子不但丟了繼承權,還被踢去皇宮當了苦逼的皇帝,天天生活在匕首、毒/藥、陰謀、弒親、*和四百八十歲老女人當中。

    你說這事幹的!

    我也不知道這寥寥幾行字底下有多少腥風血雨,但反正我男神的事兒就這麼成了。

    看不出來。

    我以為他也就是脾氣不好,肚子黑,誰知道居然十七歲就會爭權奪利了。

    我和西樓紛紛表示:那麼小就會宮鬥,長大還得了。

    川貝卻照例鄙視了我們:不會宮斗等著被人殺啊。

    隨即,他提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人家十七歲就會宮斗了,你十七歲還在餵豬吧。他是得眼瞎到什麼程度看上你啊?」

    這個問題,千百次我問過自己,但是別人這麼問我,我就要跟他急:「你才眼瞎,你他媽才眼瞎,沒看見我長得帥啊。」

    「退一萬步講你長得帥--當然我覺得西樓比你好看多了--他堂堂大選帝侯為什麼要突然跑到咱們地球去做個預備役上校,然後被你碰上?」

    「我命好,怎麼了,你嫉妒啊?」

    川貝讓我閉嘴:「他為什麼要去地球?」

    「肯定是征服者國家機密啊。」

    「媽的他們是外星人,有什麼國家機密是要到我們地球上去完成的?有什麼關於地球的機密是他們知道而我們不知道的?」

    我覺得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等我嫁過去了,刺探刺探,打聽打聽。」

    川貝沉默了半晌,嚴肅道:「如果他是來地球偷煤,挖石油,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少*了,人家能量模塊分分鐘甩你一臉好麼。」

    川貝一想也是,終於放下了國仇家恨,看目前為止還沒有人來抓我們,繼續黑了男神的id上網,幫我查找「銀河帝國婦女聯合會」的考試作弊資料。

    「有時間對著考卷發愣,不如乘考試沒有開始之前多做功課。」我男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門口,敲了敲門。然後進來把我扛肩上扛走。

    我掛在我男神肩膀上晃了一會兒,發覺他並不是往臥室走去,不由得笨拙地用機械臂支撐起身體,拍拍他的肩膀,「誒?你帶我去哪兒?」

    「突擊訓練。」

    他扛著我走到大廳,拐入一個不顯眼的樓梯,樓梯都是黑白相間的大理石,光可鑒人,我掛在他肩上一晃一晃的,「去哪兒啊?」

    「地下室。」

    進了地下室媽的我當場就不好了。

    我看到了一個……

    機甲倉庫!

    我以前給征服者修機甲,他們的座位上經常放著各式各樣花花綠綠的機甲雜誌,那些雜誌上經常盤點什麼星流歷6014年十大經典款型,我偶爾也看到過的心癢的款式,但因為我們地球是七八線小星球,在我們那裡駐紮的部隊也並非銀河帝國精英,所以那些華麗而強悍的機甲,我都只在紙上面看過。有時候為了在紙上看兩眼,還要被征服者毆打。說什麼你這種賤民看什麼看,什麼什麼的,特別心塞。

    然後,時光荏苒,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七八線小星球單純善良的男孩兒。我用五個雞腿,換了個老公,跟著老公看新房子,結果他媽的那些我做夢都要流口水的機甲,在地下車庫跟不要錢一樣排成排,中間還點綴著各式各樣的酷炫的飛行器,和清一色純黑的騷包名車!這就是實現一個夢想,然後又贈送你一個夢想麼!

    看到此情此景,我發自肺腑地對龍隱說:「乾爹,正面上我。你不上我,就是看不起我。」

    我乾爹拔*無情地丟給我一句話,「你這種駕駛技術,你還想要開機甲?只要我還沒嚥氣,你就別想。」

    雖然我非常感動龍隱一眼就把我看穿這種技能,但我還是想說……媽的這不是機甲麼?!你見過機甲裡不讓小受開機甲的麼?你說得過去麼,小攻?不讓我開機甲,你也做不了小攻了。

    「剛才我認錯人了,誒你哪位?我突然發現我不認識你誒!」

    「我是你爸爸。」龍隱冷冷地說。

    誒,我家小攻他好壞好壞的。

    我家小攻拒絕了我提議的錢色交易後,就逕自朝倉庫中央走去。那裡有一個巨大的圓柱形物體,蒙著一塊布,頂天立地,雄壯威武。我男神揭掉了遮掩的油布,「你知道這是什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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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乾爹,我不知道。」

    「你再說一遍?」

    「人家、人家什麼也沒說嘛。」我畢索畢索磨蹭到他身邊,用機械臂抱住了他的胳膊。

    「這個救生艙,曾經兩次救過我的祖上。」我男神把手貼在救生艙表面,「我們拉棲代夢人其實並不是風暴港的原住民,我們是經過長久的漂泊,才找到這個宜居星球的。最早的祖先就是坐著這個逃生艙著陸風暴港,結束了大航海時代。」

    我皺起了眉頭,「你們來自哪裡?」

    他的表情有點迷惘,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們不知道你們來自哪裡?」

    「是的,我們不知道我們從哪兒來。這引發了很多問題。比如說我們的歷史是斷裂的;我們沒有辦法知道那個藏在我們x染色體中的魔鬼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如何對付我們的宿敵機械帝國。」

    「路西法?」

    「是的,路西法。」他說這話的時候又抬起頭,看著救生艙斑駁的表面,「路西法反叛的時候,所有戰鬥機甲,包括艦隊,都聽從他的指令,對人類進行了屠殺。從這個逃生艙中,我們拷貝出了**的生命支持系統,然後在它的基礎上編寫新的代碼,從而拯救我們逃過了一劫。可以說沒有這個逃生艙,也沒有現在的伊西斯系統,更沒有我們。」

    「路西法……他以前是不是叫光之晨星?」

    男神凝視著我。

    「怎、怎麼了?」

    我難道說漏嘴了?

    結果他緩緩笑起來,「我想你現在至少能通過歷史這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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