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張婆像似提醒的話 文 / 九指帝
我話剛說完,老婦人身子一踉蹌,猛的向後一腿,我以為給她嚇到了,皺著眉頭問她咋地了,反應咋這麼大,老婦人臉上黑油捲曲的皮膚都擰成一張了,她告訴我說:「閻王老爺,我也回不去啊,進陰間得有牛頭馬面領路,回陽世需要經過鬼門關,這道理您不懂?」
被她這麼一反問,我倒還真有點不懂,不過這時候也由不得她,這女的下輩子是投胎做人,還是留在地獄受罪,全憑我一句話,哪怕我一句話不夠份量,我想就憑她在陽世手上沾滿的血,其他閻羅大王也不會隨她輕易投胎轉身,我就直接問了她一句說:「你自己選吧,是永世不得超生,還是投胎重新做人,你是聰明人知道怎麼選!」
我這句話給她恐懼的心裡添了一把油水,老婆子立馬咬牙答應我說:「行,可我沒得辦法,野鬼一隻,見誰都會被欺負……」
這點倒是麻煩事,我琢磨了幾分鐘,仔細一想我也是身無長物,不能幫老婆子打通小鬼的關係,想了半天腦袋裡總算冒出了念頭,我問她說:「你家裡可有人,子孫啥的?」
老婆得意的說:「有啊,兒孫滿堂!」
我稍微想了下,便跟她說:「行,我派人給你家後代托夢,讓他們盡量多給你燒紙,然後就有錢打發過路鬼,買通守關的鬼差了!」
老婆子覺得這個辦法行,花錢買路這事,不僅僅是陽間有,陰間更是盛行,尤其是現在陰間的局面,十殿閻羅都不在自己府上掌管大權,那些小鬼說不准全都成了貪官污吏,但是托夢這事派誰去通知呢?
我仔細一想,又是個讓人頭大的問題,牛頭馬面也只是剛才路過遇到,跟他們雖有接觸,但卻不熟,也不知道他們閻羅天子,是出於真心肺腑之言,還是拿我開涮逗我玩,但是現在我也沒別的辦法,只能試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總還是要的。
接著我就把要帶到陽世的話給老婆子說了,讓她熟記於心,緊接著我朝著黑暗的邊緣大吼了一聲扭頭馬面,招呼他們過來幫老婆子傳信,在等牛頭馬面朝這邊趕的時候,老婆子還挺好奇的問我說:「你要是我帶的這些話是啥意思,前言不搭後語挺不懂啊?」
我暗地裡咧嘴一笑,尋思要是都被你聽懂,那還得了,我這口信也就沒辦法送出去了,老子這條命還不得交代在這裡……
沒多久牛頭和馬面一起跑了過來,問我有啥吩咐,我就把心裡的想法跟他們來說了,牛頭連連點頭說沒問題,不就是拖個夢嘛,分分鐘就能搞定,馬面站在邊上沒吭氣,我瞧著他就問:「咋地,你有意見?」
馬面搖搖頭沒說啥,兩人就離開了,看著他們兩離開的背影,我心裡已經確定這兩b是靠不住了,我都來了這麼一大會了,不說讓我坐會,好歹你們離開了,也得給我安排下休息的地方,我喊住他們問道:「我在哪等你們?」
牛頭楞了下,指了一個方向說:「大王,那裡邊是,以前你常走,這會就忘記了?」
我擺擺手示意沒事,等他們離開後,我問老婆子叫啥名,不然稱呼起來麻煩,我先把自己的名字給她說了,老婆子說她姓張,也沒告訴我名字,拉著我就往牛頭剛才指的方向走,我趕緊的給她攔下來,說:「那地方不能去!」
張婆婆瞪著眼睛鬱悶的望著我說:「為啥不能去,剛才牛頭馬面不都是指那地方讓咱休息嘛?」
我搖搖頭,心裡懷疑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張婆婆瞧我臉色不對,她也沒繼續說,問我說:「這地方無依無靠,咱能去哪等?」
我依舊搖頭表示不知道,張婆婆皺著眉頭瞅了我兩眼,小聲問我說:「他們不是你手下嗎?」
被她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地獄就是我家啊,怎麼弄的像是成了他們家了,我醒了醒腦子,想著不管牛頭馬面是否站在我這邊,至少我現在已經到了他們的地盤上來,不管我往哪裡躲,估計都是難逃一劫,索性一想我也豁然了,該怎麼滴還得怎麼滴。
張婆婆走大我身後,牛頭剛才手指的位置,一票偏僻的巷子,說是巷子也不全對,如果要形容的話,這短路前一半的距離兩邊都是高聳的木屋,破爛的厲害,但是再往前過了百米的距離,景象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一段只有一條大腿粗細的栱梁,兩邊往上邊竄著白絲絲的煙霧。
我朝著腳底下看過去,腦袋就開始暈了,腳下的路面整好被腳底板壓住,沒一寸的多餘,張婆婆也嚇的厲害,都差點給我跪下了,身子忍不住的抖,一個勁的說:「不行咯,不行,老身子骨走不得這樣的路!」
如果不朝腳下邊仔細的看,心裡倒也沒啥可怕的,但是這條路像是被兩把刀平面切開一樣,邊上連個扶手的地方都沒有,我琢磨著走到中間位置,稍微吹氣點風,我就得被吹到懸崖底下。
腦子裡突然蹦出個這樣的念頭,我立馬將腳從岩石上拿了下來,張婆婆疑惑的問了我句說:「咋滴,你也怕啊,我還指望你背我過去呢!」
這老婆子真會開玩笑,我朝她笑笑說:「那就等著咱一起栽到深不見底的崖底唄!」
張婆婆單手捂著眼睛,手指尖劉條縫隙偷偷的往壓底下瞅,我就瞧見她臉色青一陣哄一陣的難看,我說:「別看了,當心慌神自己個跳下去!」
張婆婆抽動著嘴,說:「他怎麼給你介紹這樣的路呢,這不是成心害你嗎!」
我尋思誰說不是呢,擺明是成心要結果了我性命,還想弄的神不知鬼不覺,這條路是不能往對岸走,我指著對面說:「婆婆,你能瞧見對面有啥嗎?」
張婆婆做著樣子向對岸看了看,過了會說:「一會黑一會白的,跟大熊貓似得,瞧不實在!」
我也看不清楚對面到底是啥樣,所以就不能確定腳下這條獨木橋似得岩石路有多長,倘若真我心裡所想,牛頭馬面是想在這層地獄害我性命,那麼他們下手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裡。
張婆婆蹲在路邊,瞪著眼睛上下盯著我瞅,她那黃死魚似得眼睛瞪著老嚇人,我移了個位置,鬱悶的問她說:「幹啥這樣盯著我瞅啊?」張婆婆吸了口氣,無緣無故的問我一句,說:「哎,我說開始看他們那麼怕你,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這會咋慫成這樣?」
我苦笑了下,也沒跟她解釋,張婆婆卻說上勁了,她又來了句說:「我兒子要是想你這樣,我早就拿鞋後尖敲他了,咋能這麼沒出息呢,草木皆兵連走路都怕了?」
張婆婆這話說的我不愛聽,明顯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我又沒語言反駁她,我總不能承認自己沒多大本事,還想保護好在陽世的李師傅和表姐以及葛漫漫吧,況且葛漫漫和懶懶魂身不一的情況,我都沒能耐出大力,都是李師傅在操勞,想到這裡我也覺得自己沒出息,可是又能這麼辦呢?
我正在自我懊惱的時候,張婆婆又說話,她想是在跟我搭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她說:「小時候吧,我老是打我兒子,有段時間他見到我都怕,躲得遠遠的,因為我是用鞋拔子打她,撂下腳就能拿到作案工具,但是後來他突然的就不怕我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張婆婆這話說的不經意,但像是在提醒我似得,我琢磨他話的意思,半天也沒琢磨透,孟婆接著說:「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