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一章 :吃人村 文 / 九指帝
聞著味兒熟悉,我就敲了敲謝老頭的房門,想進他房間瞅個明白,過了會兒謝老頭房內傳來瓦罐的聲音,接著謝老頭就給房間敞開條縫隙,那股子嗆鼻的味忽忽的鑽進腦子裡,差點給我熏暈了都。
謝老頭出了房間就給門帶上,問我有啥子事,我就隨口說了句,眼睛還想往他房間瞄,謝老頭就拍著我肩膀說,出去曬曬太陽。也不等我抬腳呢,他就領著我胳膊往外走,手勁還挺大。
出了屋子,我就問謝老頭昨晚是咋回事,老謝跟我打馬虎眼,也不告訴我,我尋思不願說就算,老頭房間肯定有古怪,不然怎麼會跟表姐一樣,都不讓我偷瞄一下房間。
我心裡有了嘀咕,尋思謝老頭估計也不是做啥好事,昨晚上還有鬼敲窗呢,越想昨晚的事情,心裡就越發的毛了,總感覺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可除了這裡我也沒別的地方去,總之糾結的很。
吃完了飯,我就準備去城西逛逛,於是我就跟老謝打了招呼,先給城隍廟找到,這會想要去城西,可得費老大的勁,20年後才有動車,那速度妥妥的,這會連摩托車都沒,尋思總不能騎牛吧!
不過還好,老謝告訴我有條水路,從那條道走半天能到,然後翻一座山就能到城西了,給謝老頭道了謝,我就出了門,半路上我就想,得弄點錢,不然沒辦法坐船,這麼想著我就有了招,賺點零花錢還是挺容易的。
我家也是擱這塊,離姑媽家不遠,我生日是6月1號,今天才3月16號,也就是說我還有兩個多月才能出生,於是我就到鄰村偷了件衣服,給自己偽裝了下,奔著我家的路就回去了。
到了家附近,這片兒窮的鳥都不拉屎,全是黃泥土以及石塊壘的房子,見著人了我就招呼,問了我爸名字,那人瞧我模樣好奇,就問我是幹啥的,我就騙他說是算命,這傢伙倒好直接讓我給他算一命,瞧著他模樣有點面熟,就讓他給我姓名,他給名字一說,我就猛的拍了下大腿,說叔啊,你窮擼一生啊!
他給我弄的糊塗了,就問我啥意思,我心裡暗笑,這村的人我都認識,04年到14年這段時間,他們做了啥事,出了啥事,喜事喪事我心裡跟明鏡似得,這人在我村是老光棍,05年以後受了刺激,腦子就不正常,半瘋半傻的。
我把事情給他說了,尤其讓他注意05年,說他有大劫,得保重。
我沒給他算之前,他舔著臉讓我給他說道說道,這會兒我全給他說了,他臉色就沉了下來,罵了我一句他扭背就走,我追著說叔,還沒給錢呢,阿叔板著臉說,給個j吧犢子,咒我的吧,啊哈?
阿叔見不得別人說他壞話,我也就算了,長了個心眼,逢人算命只能說好話,不待見說壞事的,於是我就直接進了我家,當時我爸在外面幹活,我爺和奶奶在家,我媽挺著肚子休息,我爺見著我直接進門,就給我攔住說,嗨,幹啥的呢這是,你家啊?
我聽我爸說過,我爺做過土匪,脾氣爆,我就笑著說,爺,我是來給你報喜的,我爺眼神怪怪的,問我報啥喜,我就給他說,我媽肚子的孩子,將會在6月1號出生,取名楚衛,全家大富大貴。
我爺不信,我就把他過去的歷史給說了個大概,那會年代雖然和平,但**語錄家家戶戶都還有,大字畫都得貼在大堂中央,進門就能瞅見**頭像,89年嚴打後,至今都還不太平,也虧得這地方偏僻,前幾年我爺都活了下來,也不能在年代給翻了船。
我爺就一把給我拉到屋子,臉黑的跟張飛似得,差點就動手削我了,見他心情全都擺在臉上,我趕緊給他拿了根煙,我爺抽了兩口後,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就把手機拿出來晃悠,這玩意智能機,這年代人都沒見過,我就說裡面記錄的都是天機,我奶奶迷信的很,哆嗦著就想讓我在算算,我也沒管太多,倒是給八爺的交代,讓我別管閒事完全拋到腦後了,就給未來幾年家裡發生的大事都給說,接著我奶奶就從箱子裡掏出一個紅手絹,等她打開我才看見,都是錢呢,還有手鐲耳環圓珠子啥。
奶奶就給了我張10圓鈔票,連聲說了好幾聲謝謝,激動的都差點哭了,我爺身份背景不好,私藏了不少底子,不然後來到我爸手上,也不會是全村第一個蓋新房的,接著我跟他們告了別,出門的時候也沒來的及看我媽一眼,不看也好,不然保不準心裡難受。
有了10塊錢,就夠我花一段時間的,那會兒香煙只要幾毛錢,花完了錢我下次再來,反正我這未卜先知的本事是有的賺,這時候也到了中午,我趕緊跑到渡口,買票上船,傍晚都掌燈了才到地方,看著天色也不能翻山到城西,我就想著找個地方住,也沒得賓館啥的,我就找到一片稻穀田,用稻草堆了個窩,聞著稻草香我就縮在了裡面。
手機也沒用玩不了,上次查看表姐qq,還是之前沒給qq退掉,才在她個性簽名上看見她的生日日期,早早的睡了,一夜無事,第二天早晨醒了後,我就準備翻山越嶺了,山頭連綿望不到邊,但山勢不是很高,估摸著天黑前能翻過去。
翻山越嶺的事情就不說了,這會咱接著說到了城西的事情,20年前的城西比我家那邊還偏僻的很,整的就像是原始部落一樣,村裡住戶不多,眼瞅著天就要黑了,正好路邊有個過路的,我就跟他打了招呼,問他這地兒城隍廟在哪。
那人年紀估摸都上了50,身子骨精瘦的很,臉色蠟黃跟剛冒出頭的太陽,他提溜著眼睛瞅我,就像是沒聽見我說話似得,瞅了半天還咧著嘴笑,那一口黃牙都能給我噁心的吐出來。
他也不說話,伸出沾滿泥垢黑的跟碳似得手,就給我指就指了路,我一瞅他給我指的方向,心裡嗖的下就涼了,那位置我去過,正好是殮屍房那兒,我就問他是不是確定,這老傢伙就點頭,喉嚨一上一下的像是吞口水,誒嘿誒嘿的笑著,有點滲人。
畢竟是白天,我也不是挺怕,但總感覺這傢伙不對勁,趕緊的跟他道了謝,我撒腿就跑了,現在我只要確定城隍廟是在那片就行,我一路小跑著到了那片地,老遠的我就看見了殮屍房,也不敢靠的太近,能看清楚建築後,我心裡緩了口氣,這會那建築還完好無損,左半邊牆也沒塌,正門上方還有個牌匾,寫著「城隍廟」三個硃砂大字,我尋思今天沒白來,見著這地方我心裡就有底。
眼瞅著天就要黑下來,邊上樹林子也不安靜,稀里嘩啦的響,想著剛才問路大叔,神情有些怪,都說窮鄉惡水出刁民呢,我就不敢多呆,就往會跑,還沒跑幾步路呢,腳下一空,嘩啦一下,我就感覺一陣暈眩,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是懸空的吊著,沒一會邊上林子裡就冒出了幾個人。
我被吊著腳,蕩來晃去的頭都暈了,好不容易靜下來,腦袋就轟的一下炸開了,疼的我眼冒金星,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眼前一黑我就啥都看不見了,耳邊就聽見兩聲「誒嘿誒嘿」的笑聲,緊接著就是說話聲,具體是說啥我也聽不清楚,就聽見一個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