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六章 :要用你的頭賠 文 / 九指帝
我聽他這話,給我唬的夠嗆,杵在地上我就不想起來,八爺就動了粗,舉起哭喪棒就想敲我腦袋,我也愣住忘記躲,八爺瞧了瞧天,就指著我剛跑過來的路,說我先回去等你,天亮了我不好辦事!
接著忽的一下,一團黑影就衝了出去了,等我反應過來想問葛漫漫在哪的時候,早就沒了八爺的影子,我坐在地上腿軟的根本爬不起來,緩過了勁,我就尋思不能撂下葛漫漫不管。
早晨山林裡涼爽的很,我穿著外套都冷的凍僵了身子,回到凌晨跑出來的地方,擱山腳邊上只是一個洞,跟蛇窩似得,漆黑的深不見底,我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洞裡面就有人招我名,我聽著聲音像是葛漫漫,就回了句,是漫漫嗎?
葛漫漫估計能看見我,都急的哭了,說進來啊,我呆這地兒害怕,聽她哭出了聲,我心一下就軟了跟柿子似得,腦子一蒙就鑽了進去,別說在外面看這洞挺黑,進來才發現不僅黑,而且還大,寬敞的很,能並排開兩輛坦克了都。
葛漫漫手裡舉著手機,我循著亮光就過去了,才走兩步路我就想起了件事,葛漫漫手機在昨天不就沒電了,這會兒哪鬧出來的手機,她靠著牆角坐著,見我不動了,就問我怎麼了?
我想了想就說沒,問她怎麼不出來,葛漫漫說她出不去,兜圈子老半天了,見著洞口在眼前,就是走不出去,像隔著十萬八千里似得,這會我明白了,準備哪個小鬼給她迷住了。
葛漫漫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忽然嘩啦啦一下,鐵鏈甩在地上的聲音,嚇得我心驚肉跳,差點背過氣,葛漫漫手機黯淡了下去,緊接著八爺的聲音就過來了,他說別鬧,再鬧就給你送回去。()
我眨眨眼,生怕自己迷糊了,山洞也亮起了光,洞內佈置跟昨晚上一樣,八爺挨著八仙桌坐下,鐵鏈繫在脖子上,另一頭是早上七爺抓住的小女娃,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八爺招呼我過去,我也不敢,八爺重重的哼了聲,鼻孔裡喘出兩道粗氣,給我嚇的腿一軟,就撲了過去。
到了邊上我才看清楚他臉,這會兒也沒了血紅的長舌頭,是那晚在姑媽家見著的老頭,桌上還擺包煙,示意我可以抽,我心裡沒底,就問他想幹啥,八爺盯著地上蹲著的女娃,給我說,知道這女娃是誰嗎?
說話聲很凶,我聽著害怕就搖頭,也沒敢多問,八爺就說這女娃是你表姐。我一聽就愣住了,剝了皮的猴子咋成了我表姐,我也是把疑問憋在心裡,八爺繼續說我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你現在要做兩件事,才能保住你的命,以及昨晚跟你在一起的女娃命。
我心裡頓時就懸了起來,問他是啥意思,我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沒命,八爺就笑了,說閻王讓你三更死,你還想活過五更?我頭暈的厲害,這老頭說話不實在,雖然我也怕的厲害,不過心裡的問題更是壓的我喘不過氣,我表姐現在擱家裡呢,這表姐是哪冒出來的?
八爺抽了根煙,繼續說,現在擱你家的那位,確實是你表姐,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好比你腳下蹲著的孤魂,她也確實是你表姐,20年前就死了,但你表姐死了兩次,你知道嗎?
我搖頭,整個人都蒙了,抽了跟煙醒醒腦子,我就問八爺,活人怎麼能死兩次呢?八爺哈哈一笑,挺豁達的樣子,他說以後你會明白,為什麼會死兩次,今天我不會告訴你,我就問她葛漫漫在哪,都沒見著她。
八爺順著手在煤油燈上一模,頓時那燈罩裡的火苗瞬間就黯淡了不少,緊接著我就看見葛漫漫安靜的躺著,像是睡熟了,也不知道是睡在哪,身子兩邊都是白色的布,空間挺窄的,看不清楚,我仔細一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就給我嚇住,呆呆的望了老半天八爺,他才把手一揮,煤油燈又恢復了原樣,我心裡還打著冷擺子,忙問八爺說,那婚紗怎麼穿到她身上去了?
八爺也不說,就問我想不想救她,我趕緊的說想,當然想。八爺就說行,我又問他為毛要我救她,我又沒那個你能耐。話裡的意思是,這黑無常本身就是跟在閻王老爺後面幹活,他要是想救不是更簡單,為什麼偏偏找上我呢?
我就把心裡的疑問全都給他說了,八爺接著抽了幾根煙,這會我才發現,雖然八爺抽煙很凶悍,可就是不見煙少,接著他就說,不是我不想救,天道輪迴自有他的命數,你表姐這事已經擱了20年了,其中緣由我不說你也該知道。
我是真心不知道,剛想問他呢,頓時洞口外邊響了個呼哨,像是拉響了防空警報一樣,八爺說了句不好,轉而對我說,你先回去,到家後不管你表姐要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能答應,更別進她房間,晚上我再去找你。
老頭這下變卦的太快,我壓根就來不及反應,一團黑雲就給我包裹住,我像是喝醉了酒似得,等我醒過腦子,就見底下是一條坑窪的山路,還沒來得及驚叫一聲,碰的下我就掉了下來,差點摔成粉碎性骨折。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我渾身疼的不行,搖著暈乎乎的腦袋找個草地躺了會,我尋思這幾天是怎麼了,老是見著鬼了,我命裡也不缺什麼啊,表姐是怎麼回事,黑老爺說她死了兩次,被鐵鏈繫住的小女娃,她又怎麼可能是我表姐,葛漫漫為什麼會穿上婚紗睡在那裡,她睡的地方好像我姑媽睡的棺材,窄窄的長長的,整好能躺個人,還有之前遇見的蛋蛋等等,這一系列的事情壓著我腦袋,跟灌了鉛似得,都抬不起頭了。
休息半個小時,我就順著馬路走,這會整好有輛車路過。我就招手搭了順風車,師傅問我咋弄的灰頭土臉的,我也沒說實話,主要是說了他可能會把我當白癡,我乾脆歎了口氣,說被人綁架了,剛逃出來。
沒想到師傅還是不信,跟他說兩句話就到市裡了,給他道了謝我就打電話給表姐,問她現在幹嘛,表姐接了電話,說是收拾屋子,累了一上午了,到了小區樓下,我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上樓,這表姐古怪的很,我是怕她怕的厲害。
正猶豫呢,樓層下邊的安全門就開了,我逮眼一瞅就嚇壞了,急忙向後退兩步,一團漆黑的玩意直挺挺的往外擠呢,這會白天我就仔細看了眼,這會我就更怕了,真是害怕什麼來什麼,表姐摟著黑色大包垃圾袋,從我這個角度壓根就看不見她臉,開始還以為八爺跟了過來。
我想躲開也來不及了,表姐放下手裡的塑料袋,看見我驚訝的很,說晃悠啥呢,怎麼不上樓,我說正準備上呢,這不遇著你了,表姐抹了下額頭的汗,對我說小弟,樓上還有袋垃圾,在我房間裡,你給我拿下來。
我說好勒,上了樓我才想起八爺跟我說的話,讓我不要進表姐的房間,我這人雖然怕死,但好奇心特別重,越是不讓我幹啥事,我就偏想去瞧瞧,如果八爺沒說那句話,估計我還真不敢進表姐房間,這會心裡疑問忽的一下全湧上來,我就尋思表姐房間我還真得去看看。
進了屋子,表姐門是敞開的,床邊上擺著個黑色塑料袋,靠近房門邊上我腳又不敢動,屋子裡響著音樂,節奏很緩慢,我就聽見令人發毛的聲音,「有天爸爸喝醉了,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
也不知道聲音是從哪飄出來的,剛準備回頭跑呢,迎面就撞到個東西上,腳下一踉蹌就跌跌撞撞的衝進了表姐的房間,抬頭一瞅我就怔住了,大廳裡慢悠悠的飄著個玩意,越來越我邊上靠近,看清了後我就叫了起來,你媽個洞,那是個沒腦袋的洋娃娃。
接著我邊上像是有人跟我說話,她說:「你給我娃娃頭撞不見了,要用你的頭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