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章 :表姐送冥服給我 文 / 九指帝
那晚我沒睡的太死,客廳裡稀稀疏疏的有響動,我就喊了聲:「姐是你嗎?」
屋外半晌沒出聲,我就起床想出門看看,黑咕隆咚的也沒開燈,也不知怎麼的心就懸了起來,平日裡表姐下班回來都不會吵醒我的,更不會喊她不理我。
到了門邊上我就開燈,奇了怪了,燈泡也不亮,我就又喊了聲表姐,聲音都開始顫抖了,害怕的不行,這時候客廳亮起了手電光,聽見表姐的說話聲,口音很小,像是在打電話。
她把手電照到我這邊,我也看不清她臉,就問:「姐你幹嘛呢,喊你都不搭理我?」
表姐就對我說,「姐待會要出去幹活,你先睡。」
接著表姐又開始講電話,我大概聽見她說什麼馬上就到,洗洗換身衣服就行之類的。
沒多想我就去睡了,第二天起床還沒見著表姐,差不多十點鐘吧,表姐提著手包就回來了,看她樣子像一宿沒睡,疲憊的很。我走到她邊上給她拎包,表姐就說包裡沒什麼,很輕不需要我幫忙,我就隨她,跟她住一起有大半個月,每次都不給我碰她手包,很奇怪。
我就問:「姐累了吧,吃點東西趕緊休息吧。」
表姐靠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她也沒吃飯就回屋了。
跟表姐住的半個月裡,我心裡存了很多疑問,比如她不讓我去她房間,也不讓我碰她手包,更讓我納悶的是,她總有幾個晚上,會飄忽的唱出歌來,我也聽不懂,像是童謠,沒幾句就能讓你起雞皮疙瘩。
但是我倆出去玩,她都是主動挽著我胳膊,很親暱,不像是表姐弟,在別人眼裡都以為我是她對象。
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我對表姐的工作產生了懷疑,甚至感到了可怕,心裡成天想著搬出去住。
那時我上班整一個月,發了工資想請表姐吃飯,下午我給她打電話,已經約好了時間,等我到家表姐卻不見人了,也沒給我電話留言,我心裡就有點不舒服,就打電話問她,表姐也沒接,過了會兒對我說工作太忙,改天有時間再去。
我說行,掛了電話我就無聊的很,回我房間需要經過表姐門前,她每次不管在家還是出去,都有隨手關門的習慣,有時候甚至都是上鎖的,可能今天走的匆忙,表姐房門敞開了條門縫。
好奇心也就上來了,尋思表姐房間都有啥呢,總搞的神秘兮兮的,沒多想我就推門進了屋,一股子女人家身上的香味,直往我鼻孔裡鑽,但這味道太濃了,甚至有些嗆人,我將表姐窗戶給打開通風。
房間佈置的很簡單,沒其他特別的東西,循著香味我就到處瞅,這味道肯定不是表姐身上的香水味,若是形容的話,我倒覺得像油漆或者胭脂水粉的香氣。
這年頭早就不興胭脂那類化妝品了,我坐在表姐床上就尋思,這屋裡也沒啥秘密,她怎麼就那麼謹慎小心呢,可能表姐不喜歡男人到她房間吧,想到這我就出去了,也沒關門。
傍晚的時候,表姐回來了,剛進屋我還沒來及說話,表姐眼睛就直了,盯著自己敞開的房門,就問我是不是進了她房間,平常溫柔大方的表姐,現在像是變了個人,臉上看不到半點生氣,慘白的厲害。
也給我嚇到了,立馬就把下午的事情給說了,表姐見我沒騙她,像是鬆了口氣,勉強笑了笑說,「以後不要進我的房間。」
我鬱悶的不行,就說:「你房間也沒啥,為毛不讓我進,怕我偷你東西啊!」
本來我心情就不是很好,這會兒全都擺在臉上,表姐知道我脾氣上來了,咬著嘴唇挺漂亮的,她說,「現在不是時候,你接受不了的,真的,相信姐。」
這話讓我心裡有了更大的疑問,尋思表姐該不會做那種工作吧,每次只要有電話她就拎著包出去,白天黑夜沒完沒了的上班,都沒個休息日,也沒見她有過什麼同事,我就琢磨她會是做那種工作,張腿**?
想著不行,這事兒擱心裡堵得難受,有機會得跟蹤她弄明白。
鬧了性子,請她吃飯的事情自然就擱下了,到了晚上表姐也沒跟我說話,我氣的不行,就敲門問表姐吃飯不,過了老半天她才說不了,晚上有事,也不知道她在屋內幹啥,搞的跟偷情似得,老鎖門。
第二天不用上班,我就玩到很晚,差不多12點鐘吧,有敲門聲,接著表姐在門外問我睡了不,我就說沒呢,問她有啥事,表姐就咯咯笑了,說:「沒啥,想看你在幹嘛!」
我就把房間門打開,大廳也沒開燈,就我電腦閃著光,我逮眼一籌,可把我嚇了一跳,表姐貼著我臉就杵那一動不動的,正那麼直愣愣的盯著我瞅呢。
光線不足根本看不清她臉上表情,表姐站著的樣子很古怪,很僵硬的立在我面前,頭髮都垂了下來,給我嚇的差點叫出聲,越是看她我心裡越是瘆的慌,我就向後退了兩步,說:「姐進來坐吧」,我說這話的時候舌頭都打顫了。
表姐點點頭,就直接走到床邊,穿著蕾絲睡衣,胸部挺的厲害,我心裡是又怕有緊張,她也沒坐下,手裡拿著手機就指著電腦說,給我下首歌,這下我就看清了她臉,白的跟長白山積雪一樣。
我就問她歌名是啥,表姐嘴角微微上咧,慘白的臉扯出一條詭異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模樣給我驚出一身汗,她說歌名就叫幽媾之往生,我聽這歌名挺老的呀,我都沒聽過。
接過手機,手心就感到一陣冰涼,現在又不是冬天,溫度怎麼那麼低,這時候我才發現,不只是表姐拿著的手機溫度低,就連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我打了寒戰,心裡突然冒出來個想法,表姐今晚是怎麼了,他媽的有點不像個人啊!
我愣住不敢動,表姐就催了,說:「下好了沒有,我晚上要用。」
我頭皮都麻了,表姐說話也不帶生氣,聲音冷的很,我就結巴著說,「晚上網速不行。」
表姐嗯了聲就靠床上坐下,我擺弄下電腦和手機,心裡巴不得一秒鐘急速下載好。
也不敢回頭看她,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表姐平時雖然古裡怪氣,但也沒像今晚這般悚人,腦子裡就有了怪力亂神的想法,尋思這他娘不會是見鬼了吧?
瞅著歌曲還在下,表姐也沒吱聲,我就轉過身偷偷看了眼,表姐坐在床上的姿勢,嚇的我腿都軟了,我只感到胸口有氣上不來,嚥了口唾沫,我就問,「姐,你腿這麼伸著,不累嗎?」
表姐也沒吭氣,她屁股坐在床上,可她腿卻和床面平行,也就是說她一直舉著長腿,筆直的腿若是穿上絲襪逛街,肯定有很多男人邊跟邊擼,但現在我卻擼不起來。
她腿很直,平行舉著紋絲不動,跟死人僵硬的身子一樣,表姐嗯了聲就轉了下身子,把腿放在了床上,我這才有了正常點的感覺,這時候歌曲也下載好了,我就把手機給了表姐。
我說:「姐,歌曲下載好了,早點休息吧!」
表姐就看著我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就下床離開了,我給讓了條寬敞的道,生怕挨著她僵硬的身子,等她出去了,我趕緊關上房門,心裡惦記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
擦了臉上的冷汗,我還忍不住的抖,下午表姐還好好的呢,怎麼剛才就成那樣了,到底是中邪了,還是夢遊呢?尋思要不要問問姑媽,表姐以前有沒有夢遊的習慣。
剛躺下沒多久,表姐又敲門了,沒等我開門,她就直說,
「小弟,姐今天給你買了見衣裳,你給試試合身不。」
我心裡那叫一個怕啊,真不敢再見到她那死板板的樣子,我就說,「姐我睡了,白天再試吧,行不!」
表姐不說話就在外面敲門,有種不把門敲碎,她就不罷手的樣子,我沒轍就說:「姐等等,我穿衣服。」
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裡的恐懼,大晚上這麼玩,嚇不死人才怪,穿了衣服我就把門打開,表姐直接擠進了屋,我挨著她肩膀的皮膚,涼的不行,就跟碰到冰塊一樣。
表姐把衣服分開放我床上,說:「穿好了就出來,我在大廳等你,」
我也不敢吭氣,挨著表姐接近了,我才看見她臉上抹了很厚的白色粉末,估計一巴掌朝她臉扇過去,手都能陷進粉裡。
我說:「行,」
表姐也沒出去的意思,我就說:「我換衣呢,」
表姐就說:「嗯,」
我就把燈打開,床上擺著深藍色的衣褲,顏色非常刺眼,褂子上沒有紐扣,我瞅著這衣裳挺邪門,仔細一想,我就蒙了,這不是死人才穿的冥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