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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文 / 懸泉

    到了客棧,兩人各自回房。

    一整天都在忙碌中度過,紀紹輝的頭一沾到枕頭,就呼呼入睡。

    傅笑寒沒有立即入眠,他看了眼日曆,今天恰好是與陳傑通電話的固定時間。

    自從傅笑寒脫離傅氏後,在傅雲琪的管理下,傅氏再次一舉併購三家經營不良的小公司,地產版圖達到最巔峰。但除此之外,寰宇集團一分為二的格局幾乎沒有任何改變,爺爺九叔針鋒相對,甚至愈演愈烈。

    「陳傑,爺爺的病情如何?」

    「自從老爺子春節出院後,心臟病依然會偶爾復發,但每次病危幾天,又能幸運地躲過閻王爺。」

    傅笑寒皺起眉頭,「病情復發?」

    「嗯,老爺子身體一有個三長兩短後,也不肯去醫院,就把春節請的那幾個道士安排在家中,哪裡不舒服,就讓道士燒兩道符咒,兌點雞血,喝下去不到三天肯定會恢復健康。現在,他老人家根本無心工作,一天到晚和道士聊養生、長壽之類的迷信話題。」

    傅笑覺得爺爺的所作所為荒謬而可笑,道:「爺爺是董事長,董事長被幾個三教九流唬住了,獲利的最大方肯定是九叔。」

    「傅總,你說那幾個道士與九爺有關係?」

    「不好說。傅九生性陰險狡猾,什麼下三濫手段都能做出來。但是,如果傅九是那幾個道士的幕後黑手,也不太可能,爺爺雖然年紀老,但把性命看的比誰都重視,不會把自己的身體健康隨意給幾個遊方術士開玩笑。」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老爺子喝了那些符水,真的有效果。雖然會生病,但氣色倒是一天比一天好。」

    春節過完初七,傅融出院了。讓那些想分奪遺產的後輩們大跌眼鏡,誰都無法相信一個連醫生都說存活希望渺茫的老人,能再次恢復健康。

    年後的第一次董事大會上,傅融大刀闊斧,把幾個好吃懶作的兒女踢出董事會成員。原因是道士為傅融占卜,董事會成員要多為異姓人士,老人的運勢與體況才能真正有所改善。

    陳傑把這些事原原本本給傅笑寒敘述一番。

    「爺爺把四叔、六叔那群窩囊廢踢出董事會,真是引火*。」傅笑寒道。

    「雖然傅雲琪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公司規模又擴大了一倍,,但是只有高層才知道,集團現在弊病百生,越來越難管理。不過,有一次,老爺子和道士來分公司看風水時,在我面前突然提過你,他說有些後悔讓你去外省。」

    傅笑寒無所謂一笑,「提起我有什麼用?我現在和傅氏集團沒有毫無瓜葛,從我離開龍城那天起,有些事,我已經想通了。」

    「對了,陳助理,剛才你說分公司,是怎麼回事?你現在不在總裁辦做事?」

    「我兩個月前被調到分公司做業務經理。一直沒有告訴傅總而已。」

    兩個月前,恰好是傅雲琪來長沙勸他回龍城未果的那段時間,傅笑寒道:「陳傑,委屈你了。」

    「沒事。在一線跑業務,經常能遇到有趣的事兒。」陳傑語氣輕鬆,又說:「傅雲琪把我降職,我自然也接觸不到集團的核心管理。呵呵,他這麼堤防我,真不像傅雲琪的風格。」

    電話聊到最後,傅笑寒突然換了種溫和的語氣,說:「陳助,我上周委託你的那件事……」

    「可能要讓傅總失望了。」陳傑擔任傅笑寒的助理一職以來,第一次搶言。

    傅笑寒的眼中閃過淡淡的憂慮,「阿如他還是不肯……」

    「傅總,您千萬別誤會了,是我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如少爺。」

    「這話是什麼意思?」傅笑寒心中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如少爺的身體越來越差……」

    「還沒有為他找到匹配的骨髓?」

    「沒有。為了更好的照顧如少爺,九爺把如少爺接到他那裡去了。」

    「什麼?!」傅笑寒的語氣如一把出鞘的寒刀。

    「傅總別激動。如少爺雖然不住祖宅,但白天還會在集團上班,我在分公司與他見面的機會少,但我會想辦法把傅總的心意傳遞給他。」

    「算了,我這幾次與阿如打電話,都是吵架,他不願意來長沙,是病情加重了,不肯連累我吧!」傅笑寒困惑道。

    「傅總,要不然您回龍城吧,現在形勢混亂,董事長似乎也沒忘記你……」陳傑誠懇地建議。

    「我離開龍城後,就沒盼望再回那個是非之地。況且我在長沙的事業才剛起步,現在讓我放棄一切,回到龍城,你覺得別人會怎麼想!」

    陳傑淡聲說:「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目光?」

    「是啊,我是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可有些心懷鬼胎的人在意啊。而且我也沒有意氣用事,長沙處處充滿商機,如果我半途而廢,將會成為我人生的遺憾。」

    陳傑知道傅笑寒心意已決,不再勸說,突然道:「傅總,我想辭職。」

    「為什麼?」

    「去湖南,和你一起幹事業。」陳傑斬釘截鐵道。

    聽到助理的話,傅笑寒不禁笑道:「陳傑,一直以來,你不僅我工作中的好助手,更是我的好朋友。我創建的博宇還在成長期,能不能發展成功還是未知,我不想把你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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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陳傑聽出傅笑寒的話外音,道:「我明白傅總的意思。」

    「好好工作,我在集團還有些關係,應該能把你調回去。」傅笑寒突然道:「對了,我還想問你一件事。」

    「你和那個宋離是什麼關係?」

    陳傑明顯頓了一下,冷靜地說:「沒有任何關係,他在我眼中就是個騷包加變態。」

    「他現在也在湖南,跟他父親。我們已經見過面。」

    最後,傅笑寒掛上電話,洗完澡,趴到床上睡著了。

    山中的夜晚靜謐祥和,夜半時分,傅笑寒突然被腹中的漲熱憋醒了。他看著自己鼓鼓的睡褲,困惑地眨眨眼,夾緊被子,努力使自己忽略下體的難受。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春夢,夢見自己和一個男人在床上糾纏了幾天幾夜,兩人像是不知疲倦的野獸,熱情大方地享受彼此的愛撫。

    傅笑寒把對方cha的哭叫連連,但痛楚的哭腔中又夾帶一些興奮的尖叫與喘息。傅笑寒做的很爽,他想看清男人的模樣,但對方的臉一直模糊不堪,倒是身體的觸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傅笑寒用大掌捏緊男人的柔韌的腰部,突然低吼出聲,緊接著他猛的睜開雙眼,窗外明媚一片,而自己的睡褲卻濕了一大片。

    果然是憋久了才會做這種低|俗下|流的夢境,傅笑寒不著不急地脫掉自己的褲子,心中卻不自覺回味起這場荒誕的yin夢。雖然他看不清|夢主人的面孔,可傅笑寒當即斷言,他壓著的人一定是紀紹輝。

    看來真得找個固定的床伴兒或者情人,但是,傅笑寒一想起自己要與陌生的男人或女人同床共枕,又覺得極其倒胃口,身下那根都硬不起來。

    吃早飯的時候,傅笑寒碰見了夢的男主角。

    「昨晚睡的怎麼樣?」紀紹輝主動打招呼,微妙地笑了笑。

    「馬馬虎虎。」蹭了一晚上被子,傅笑寒當然睡的不算好。

    紀紹輝臉上閃過失望的情緒,小聲道:「唉,看你面色紅潤,我以為你做啥好夢了。」

    傅笑寒如雷貫耳般驚醒,直勾勾注視著含笑的男人,冷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沒有。」紀紹輝的眼神有些飄,四處移動。

    傅笑寒冷冷一笑,突然把撈起男人的領口,把他拖拽到一個隱秘的雜物間。

    雜物間裡灰濛濛一片,塵土十分嗆鼻。紀紹輝猛然咳嗽幾聲,傅笑寒用手摀住他的嘴。

    「聲音放低。」

    「你鬆開我,一早上發什麼瘋?」紀紹輝不悅地說。

    傅笑寒送開手,道:「你說,昨晚究竟怎麼回事,宋離那個傻逼又給我下藥了。」

    「他是最後進來的,而且也沒坐你身邊,飯局沒結束又被你氣跑,怎麼給你下藥。」

    傅笑寒凶狠地說:「那你怎麼知道我做那種夢了?」

    紀紹輝爽朗一笑,「哈哈,因為我也做了啊,不過醒的早,用手就弄出來了。你啊你,一根筋,我幾次勸你少吃桌上的藥膳。那玩意兒十分補,壯陽益氣,周書記他們吃了,見效不快,但你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沒有結婚的話怎麼受的了?」

    紀紹輝又大笑幾聲,調侃身邊瞬間石化的傅笑寒,「喂,你不會做了一晚上吧!?」

    被男人嘲笑,傅笑寒懊惱不堪,突然,他瞇起眼睛,快准狠地咬住紀紹輝的耳朵,低聲道:「我是做了一個晚上的春|夢,但夢中的主角你猜是誰?」

    紀紹輝神色有些慌亂,閃躲脖子,嘴中唸唸有詞,「你對我尊重點,自己做的下流夢,我怎麼能猜到主角是誰?」

    傅笑寒玩味地勾起唇,「是你,紀紹輝,我就和你發生過關係,不夢你,夢誰?」

    腳背被紀紹輝無情地踩住,傅笑寒吃痛鬆開手。

    「夢就夢唄,我去吃早飯了,沒空陪個白斬雞瞎胡鬧。」紀紹輝落荒而逃。

    短暫的三天假期結束後,員工們拿著美麗的相片與好玩的特產滿載而歸。

    回到長沙,眾人工作的效率與熱情明顯增多,傅笑寒十分滿意這種積極向上的狀態,可他心裡並沒有感到輕鬆。招標會一事懸而未決,除了正常的公務例會之外,他最多的時間依然投入於搜集資料、實地考察,為修改初擬的標書打下堅實基礎。

    紀紹輝則回了趟龍城,一走就是半個月。一開始幾天,傅笑寒覺得沒什麼。但是,當第三周過去後,他開始有些著急與不爽,他想讓紀紹輝盡快回長沙,幫他處理公關方面的事宜。可是,傅笑寒又礙於男性的面子與尊嚴,不知道如何開口。

    煩惱無人知曉,傅笑寒憋了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洩,甚至冒了滿臉青春痘,俊美的臉幾天內就變得的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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