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文 / 懸泉
李漢找到紀紹輝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清晨六點鐘。當李漢看到鼻青臉腫、精神頹靡的上司,覺得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議,他擔憂道:「紀總,您沒事吧!?」
男人平靜地說,「你幫我找身乾淨的衣服。」
「可是……您看起來很不好……」李漢結結巴巴地說,紀紹輝身上全是青紫的傷痕,李漢不是傻子,他知道那些痕跡是怎麼弄出來的。
「等我穿好衣服再說。」
李漢只好幫紀紹輝先找衣服,走出浴室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邪佞冷傲的年輕男子,男子身後還跟著一個手提醫藥箱的人。
李漢胸中立即燃起熊熊怒火,他幾步走上前,臉色鐵青,用力撕住傅笑寒的衣服。
「傅、笑、寒,你個王八蛋,簡直不是人!」李漢氣的咬牙切齒。
「我們紀總沒得罪你,但你竟然禽獸不如,那種噁心的事都做幹出來……」
傅笑寒眉間閃過一絲不悅,漠然地說:「鬆開!」
「呵呵!」李漢冷冷一笑,對準傅笑寒的臉揮出拳頭。
傅笑寒沒有閃躲,穩准狠地捏住李漢的手腕,壓住脆弱的經絡部位,空出的另一隻手提起李漢的衣領,李漢忍著手腕的疼痛,飛速地彈起小腿,提起下盤的氣,用力一掃,傅笑寒腰部瞬間吃痛,手上用的勁兒不禁鬆了些。李漢趁機向後側身,換了另一條腿,毫不留情地揣向傅笑寒的□□。
兩人開始廝打了,你一拳,我一腳,嚇的醫生連勸架的話都說不完整。
雖然李漢的實力不如傅笑寒,但他想起上司淒慘的遭遇,混身的血液都快沸騰了,心頭湧出一個強烈的念頭,他要為紀紹輝報仇,他要把傅笑寒那個人渣雜碎狠揍一頓!
地上有一堆花瓶的碎片,李漢順手撿起一塊鋒利的碎片欲刺向傅笑寒。
「住手!」紀紹輝扶著浴室的門框,身上披著皺巴巴的破床單,臉色從蒼白轉成鐵青,他身上的水珠沒有擦乾,一滴滴流到地上,很快弄濕了地板。
「紀總……」李漢一隻手掐住傅笑寒的脖子,另一隻手高舉著尖銳的陶瓷碎片。
紀紹輝邁著虛弱的步伐,踉踉蹌蹌地走到李漢面前,一把奪過那個陶瓷碎片。
「李漢,我的衣服呢?」紀紹輝的狀態雖然虛弱無力,但他的目光和語氣都飽含著身為上司的威嚴、穩重。
「紀總,為什麼不讓我教訓這個王八蛋?」李漢急得跺腳,他最尊敬最崇拜的男人一夜未見,卻遭遇了這麼噁心的事,他怎麼能的嚥下這口惡氣!
紀紹輝平靜地把碎片扔到垃圾筒中,碎片鋒利的一面是紅色的,不知道是李漢還是紀紹輝的血。
「如果你不想幹了……」男人正忍著疼痛教訓不服從的下屬時,一直寡言清冷的傅笑寒攬過男人的腰,在李漢和醫生的錯愕中,把男人抱在床上。
「你,過來,給他治病。」傅笑寒指著唯唯諾諾的醫生,冷聲道。
「哦,哦,我知道了……」醫生打開醫藥箱,隨口問紀紹輝怎麼弄出這一身傷。
紀紹輝的臉有些熱,李漢見狀,才想起上司的傷情更重要,賭氣地擠到床邊,表情凶狠:「你他媽瞎眼了嗎?」
醫生恍然大悟,訕訕地咧嘴傻笑,「對不起,對不起!」
傅笑寒倚靠在床邊,冷眼看著醫生給紀紹輝檢查傷勢。
「不好意思,病人的□□似乎受損了,我要給他檢查,你們二位請迴避!」
李漢聽後,用刀子般的眼神剜了傅笑寒一眼,但傅笑寒根本沒把李漢放在眼中,輕聲道:「不用了,您檢查吧!」
紀紹輝不知道傅笑寒葫蘆裡賣什麼藥,有氣無力地說:「傅總,請您尊重我。」
「該看的都看了,有什麼好矯情的?」傅笑寒的話有種理直氣壯的意味。
醫生左右為難,一個是已經給他簽了一張高額支票的冷面男,一個是□□受傷的男性病人,他傻眼了,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李漢聽到傅笑寒恬不知恥的話語,又萌生出和男了干一架的想法,這時,紀紹輝一臉坦然,翻過身體,露出全是掐痕、飽滿結實的臀|部。
除了喜歡同性之外,紀紹輝是個傳統到骨子裡的男人,如果不是那個地方太疼太疼太疼了,他根本不想讓醫生窺視、檢查。一個人看也是看,兩個人看也是看,疼痛中的紀紹輝不想再和霸道獨斷的傅總糾纏不清,索性無視傅笑寒態度惡劣的話。他現在只期盼,那裡別弄出什麼難以啟齒的大傷,因為昨天那場強|奸差不多的性|關|系,真的差點兒要了他的老命!
李漢黑著臉離開了,他要給上司找衣服。
醫生戴上消毒手套□□那個紅腫的部位,扣弄了好久,紀紹輝疼的滿頭大汗,再次咬破了嘴唇。
「醫生……好……好了……嗎……」紀紹輝喘著粗氣,顫顫地說。
醫生沒說話,又弄了一會兒,才收回了手,嚴肅地說:「您的□□裂傷了,不過不算太嚴重的程度,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但是那裡很疼。」紀紹輝疑惑地說,傅笑寒那裡又粗又大,插進去搞了大半夜,怎麼可能是輕微裂傷?
「哦,是這樣的,人的□□附近是括約肌,富有彈性,同時,那裡還分佈大量的神經,您感到痛苦是正常的,如果疼痛感特別強
強烈,則與您那裡比異常人敏感有關係。」
紀紹輝聽後,如果他有力氣,他一定會縫住醫生那張口無遮攔的爛嘴。
「我現在寫個藥方,外用內服都有,您讓這位先生按時使用,差不多兩周就可以完全恢復哦。」醫生拿起便簽,一邊龍飛鳳舞地甩出幾行字,一邊對傅笑寒囑咐道。
傅笑寒一言不發,面無表情。
醫生以為金主不滿意他的結論,曖昧地笑了笑,「以後的房事您要憐香惜玉,那裡受傷不好。」
醫生又囉哩嗦哩地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項,把藥方放在紀紹輝的枕邊,心滿意足地便離開了。
房間裡又恢復成了兩人相處的尷尬氛圍,傅笑寒看著牆上的鐘錶,再過兩個小時他還要趕飛國外的航班。
比起床上的男人,他覺得見夏如笙更重要。
傅笑寒說不清他的心情,雖然知道紀紹輝的傷勢不太嚴重,但心頭那股莫名的煩悶與厭惡愈發強烈了。這時,李漢拿著衣服和食物來了,他便離開了,打算回龍城再找出解決這件煩心事的方法。
李漢幫紀紹輝換了乾淨的衣服,又餵他喝了一碗熱粥,拿著藥方匆匆忙忙地去外面買藥,並叫了司機,他訂了一家普通的商務酒店,打算讓紀總休息一天再回龍城。
吃過藥後,紀紹輝卻發燒了,燒的很厲害,有39度多,李漢又找了一個醫生給紀紹輝掛水。紀紹輝一行人,在萊寶折騰了三天,才風塵僕僕地趕回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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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紹輝靠在床上,正研究鼎力股份被收購一事時,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紀紹輝吩咐鐘點工開門,來人是提著幾大袋高級補品的劉大力。
「老弟,聽說你出差回來生病了,我來看你嘍——」聽劉大力高昂的聲音,似乎心情很不錯。
「發生了什麼好事?」紀紹輝把件放在一邊,笑道。
「怎麼說呢,雖然這件事很突然,但是傅笑寒親自和我聯繫了,他準備歸還鼎力的股份!」
「什麼?」紀紹輝瞪大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
「意外吧,他是早上聯繫我的,我當時以為他又要耍什麼花招,但是你看,這是什麼?」劉大力從公包中拿出一個件袋。
紀紹輝看著薄薄的件袋,心裡突然五味雜陳。
「股權轉讓書!」
「股權轉讓書!」
劉大力與紀紹輝異口同聲道,只不過一人的聲音洋溢著喜悅歡快,一人的聲音卻乾澀無力。
「我真是沒想到,他會放棄持有的鼎力全部的股份,我找法務看過書了,是真的股權轉讓書哦,哈哈,這小子吃錯什麼藥了,不收購鼎力,倒搞的我心裡惶惶的,覺得這一切又是他的詭計。」
「傅笑寒和你打電話,還有說什麼嗎?」紀紹輝臉色蒼白,輕聲問。
「沒什麼,就是說他不收購鼎力了,讓我安心。」
「就這些?」
「哦,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生病的事還是他告訴我的……」劉大力把股權轉讓書小心翼翼地放回公包中,突然提高聲音,「咦?他怎麼知道你生病了?」
紀紹輝緘默不語,像跌進冰窖中混身發寒。
呵呵,傅笑寒真能,把他當成什麼了,出來賣的?
「小紀,你怎麼了,臉色怪怪的?」劉大力也發現了反應異常的紀紹輝。
紀紹輝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沒幾秒,恢復如初,「沒什麼,不管傅氏的動機如何,總而言之,這是件好事,我也沒什麼病,咱們晚上叫幾個朋友喝一杯慶祝慶祝!」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不過老弟你的身體要緊,這週末,我們去你餐廳裡慶祝!」
「也成。」紀紹輝又想了什麼,補充道:「這次你一定要邀請到寧菲兒,上次的事我們都有錯,人家是女孩子,我們要好好給她道歉。」
「知道了,就怕寧小姐公主脾氣,不肯原諒我們這種粗人。」
「不會的。」紀紹輝強顏歡笑,「寧小姐不是那種人,只要我們誠心,一定能化解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