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0242 悲慘世界 文 / 安之

    寂靜的公墓，一個女孩兒低聲自語。

    很久之後，於淼起身，可能是有些冷，裹了裹風衣，準備離開，但卻發現，跟來的保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驚了一下，險些尖叫出聲，但卻被人摀住了嘴，然後被拉入附近的草叢中，她掙扎，但隨即卻露出狂喜的神色，因為她看到我了。

    我笑著，鬆開手，她突然撲進我的懷中，說：「策哥哥，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死，你是個傳奇，怎麼會死呢！」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小點聲！」

    於淼乖巧的點點頭，說：「策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猶豫了片刻，說：「我剛剛聽到你說，你爸是個禽獸，這是怎麼回事兒？」

    於淼的神色立刻低了下去，沉默了一會兒，猛然抬起頭，說：「策哥哥，你跟我回家，你就會知道一切！」

    我不相信一個在我葬禮上哭到昏厥的女人會害我，所以我點頭了，跟她一起回到家。

    政府大院，二層小樓中，我躲在衣櫃之中。

    十點左右，有人敲門，於淼沒有出聲，但門還是被拉開了。

    于飛走進房間，表情嚴肅，坐在床邊，質問道：「聽說你又去看那個死人了？」

    「不用你管！」於淼吼道。

    啪！

    于飛一個巴掌抽在了於淼的臉上，看的我都一驚，而於淼卻沒有多大反應，只是冷漠的看著于飛，說：「怎麼，於書記，又要欺負小女孩兒了嗎？讓我猜猜，今晚你會做什麼，用皮帶抽我，或者是用刀片割我？或者，你終於忍不住要對我下手了嗎？」

    于飛猛然站了起來，抽出了皮帶，毫不猶豫的甩向於淼，啪的一聲，皮帶的金屬頭甩在了於淼的頭上，於淼卻只是在小，輕蔑的笑，于飛更加殘暴，掄起皮帶就要抽，可卻被我一把拉住，然後用槍頂住了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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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一個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對自己的女人，唯一的解釋，就是于飛是個變態，或者是，他們根本不是親生父女。于飛看到我，驚恐到無以復加，長大了嘴，卻說不出話，我立刻把槍塞進他的口中，沉聲道：「於書記，我們又見面了！」

    我緩緩抽出槍口，于飛驚恐的指著我，說：「白森是你殺的！」

    我笑笑，掏出一個藥片，強行塞進于飛的口中，他有心肌梗塞，而這種藥是可以誘發心肌梗塞，沒用多久，于飛捂著胸口，在抽搐中死了。於淼則冷漠的看著于飛的屍體，不說話，眼淚卻嘩嘩的流。

    這是，房間的門又被拉開了，周冰出現在門外，她看著我，捂著嘴，抑制住尖叫，然後立刻關上門，靠在門上劇烈的喘息著，她甚至都沒看一眼已經死去的老公，只是看著我，又看向於淼，最後哭了出來，癱軟在地上。

    我吹了聲口哨，洛克和鄒宇出現，戴著手套，將于飛抬到書房，放在椅子上。

    最後，還是周冰給我講了整個故事。

    于飛與周冰的婚姻不純粹，屬於政治婚姻，那時候的于飛大學剛剛畢業，由於在學校表現出的優異，被周家老爺子看中，周家這一代沒有男丁，所以就找了于飛做上門女婿，周冰無力反抗，只能認了這門婚事。

    新婚那天，于飛喝的酩酊大醉，沒有跟周冰同房。

    後來的幾天，于飛也總是找理由推脫，而那時的周冰還只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也沒有多想，而且她心裡也牴觸跟于飛同房，就很高興的搬回了學校，後來愛上了一個普通的男人，是退伍兵，沒什麼本事，而且木訥，但卻對周冰好，不求回報。

    周冰感動了，但卻因為家庭的原因，不敢所有行動，可還是被于飛注意到了，在周冰眼中老實巴交的于飛變的殘暴，他在周冰睡著的時候，把周冰綁了起來，然後塞住了她的嘴，周冰有些絕望，又很愧疚，因為她知道，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將無法給自己最愛的人。

    但是，于飛的舉動卻出乎周冰的意外，因為于飛無能不舉，根本做不了那事兒，他是用橡膠捅破了周冰，接下去的幾天，周冰沒下過床，一直被綁在床上，每天于飛下班回來後，都會用橡膠禍害周冰，直到一周後，于飛放了周冰。

    周冰想過要離婚，但這對父親的影響會很不好，所以只能跟于飛妥協，做一對名義上的夫妻，後來周冰跟真愛好上了，有了孩子，于飛憤怒，但卻沒做什麼，可卻在周冰生過孩子後，告訴周冰，那個人已經死了，被扔進永定河喂王八了。

    這件事，於淼起初是不知道的，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那天她無意間聽到了爸媽的爭吵，周冰在質問于飛，是不是他害死了我，于飛當即憤怒，說早就看出來我們有一腿，並狠狠的打了周冰，於淼跑出來制止，卻同樣被打，用皮帶抽，用刀片割，現在於淼的身上，還有很多細小的傷口，身上也有大片的淤青。

    接下來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周冰哭過之後，看著我說：「其實你接近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有目的的，但我無法抗拒你，因為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就是淼淼生父的味道，怎麼說呢，就是你們身上都有屬於軍人的味道。所以，我寧願被你利用，也要跟你發生點什麼。」

    我說道：「對不起。」

    周冰搖搖頭，說：「不用對不起。虧了你給我灌藥之後，還把孟凡鵬下面給纏上了，沒讓我被他禍害了，否則我可就真的恨你了，你可能不知道，那個孟凡鵬其實是于飛的人，他是個同性戀，他才是于飛的愛人，呵呵。」

    事情完全超乎我的意料，開始的時候，我是打算用那段視頻來威脅周冰，以起到制衡于飛的作用，可後來，我知道于飛跟王家合作害我，我就將計就計，假死，準備一不做二不休，結果了于飛，那段視頻也就沒有用處了。

    其實計劃都在掌握之中，只是周冰母女的遭遇實在是令人同情，也讓我感到愧疚。

    因為，在下鄉扶貧的時候，我把於淼也當成是了利用的對象。

    可現在，我卻無顏面對她們母女。

    「你走吧，把淼淼帶走，我想一個人靜靜。」周冰說道。

    我猶豫了片刻，說：「姐，你不會要做傻事吧？」

    周冰搖搖頭，說：「不會的，因為我已經解脫了，就不會再做傻事了。」

    我帶著於淼偷偷離開，找了一家不需要登記的旅館住下，於淼的情緒很低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直到很久之後，我才說：「淼淼，首先，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因為一開始，你就是我要利用的目標。其次，我希望你振作起來，因為他並沒有對你造成實際意義上的傷害。」

    於淼搖搖頭，說：「策哥哥，如果再讓你選一次，你會怎麼做？」

    我想了想，認真道：「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我會直接殺了于飛，那樣你就不會受到傷害了，我寧願你恨我是殺父兇手，也不希望你心裡落下陰影。」

    「不會的。」於淼搖搖頭，說：「我不會落下心理陰影的，因為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什麼事情，都已經可能想開了。策哥哥，我也不會恨你，因為你是個好人，我也很感謝你願意替我考慮。」

    說著，於淼一頓，又說道：「不過，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沒法在面對你了，再怎麼說，你也曾經想要利用過我，在這點上，其實你跟于飛很像，為達目的，不折手段，而且，看到你，我就會想到于飛，所以我……」

    我起身，堅定的離開，但卻在門口停下，回頭說：「記住，在我回來找你之前，不許跟其他人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