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0216 早晚會是軍人 文 / 安之
對於劉雲鵬,我一直都非常客氣,雖然他的膽子已經被我嚇破了。
但我知道,除非是我要殺了一個人,否則就不會把他得罪的太透。
畢竟,劉雲鵬家裡非常有背景,他爺爺曾是軍區一號首長,戎馬一生,桃李滿天下,劉雲鵬就算再落魄,他的那些叔叔伯伯只要伸一根手指頭,就夠他活一輩子了。所以,嚇他只是過程,結果是跟他走的更近。
況且,劉雲鵬這人雖然跋扈,但也不是無藥可救,至少他是聰明的,聰明人都能認清自己的缺點,並加以改正,也許劉雲鵬最黃金的十年浪費了,但現在也是大器晚成吧,雖然只是開了個不能真正上檯面的夜場,可畢竟是正經且乾淨的營生。
劉雲鵬打算跟我商量一下具體的細節,我跟他說,細節方面的事情,會有公司的專業人員負責,另外就是,就算劉雲鵬混跡夜場,但酒吧也仍然需要更專業的管理團隊,倒不是我喜歡做甩手掌櫃,而是環境在變,很多老闆都知道,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事必躬親了,否則累垮了身體,賺了錢也沒法享受,所以職業經理人是必不可少的。
出了酒吧,剛剛坐上輝騰,我就接到了許蠻子的電話,他說:「策子,現在還忙嗎?如果不忙的話,就過來坐坐,上次想要見你的人今天又來了,我決定你應該過來一趟,再說了,關濤沈浪他們也挺想你的。」
我想了想,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兒,就說:「那好,我現在就過去。」
來到療養院後,關濤已經等在門口,幾日不見,臉好像又長了,他熱情的跟我打了招呼,說:「夥計,你是我見過最牛逼的人,首長的面子都敢不給,我還以為你這次也不會來呢。」
我笑笑說:「今天正巧沒事兒。」
我跟關濤上了一輛吉普車,直奔療養院後面去,走了很久,進了山,最後來到一個野外集訓基地,離的很遠,就聽到一群人在喊「我們是菜鳥」,想必是老兵們在訓新兵,果然,沒一會兒就看到一群當兵的扛著大原木在跑,後面的車上坐著三個老兵,正在用言語刺激著新兵,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
按了下喇叭,算了打過招呼,吉普車飛速行駛,沒一會兒,停在基地的院子裡。
我和關濤跳下車,進了木屋,但關濤沒有跟我進來。
走進屋後,我就看到了許蠻子,他正在沙盤上作業,其實現在指揮戰鬥完全可以用電腦了,但許蠻子就是喜歡玩這些,而房間的行軍床上,則躺著一個長卷髮的大漢,他正在睡覺,鼾聲很大,竟然是屋卡。
「呦,策子來了,先走。」許蠻子沒跟我客氣。
我自己自的坐下,拿了個乾淨的被子自己泡茶,五塊錢的猴王茶,很濃,但味道的確不錯,我以前就總跟著老爸一起喝,後來永力堂有了自己的茶樓,口味也就刁了,一般的茶也就入不了口了。
不過,現在泡了一缸猴王,感覺還是不錯。
我吹了吹飄在上面的茶葉,說:「叔,你說的大人物呢?」
「後面靶場打靶呢。」許蠻子說。
這時候屋卡醒了,他體格大,坐起來就把床壓的咯吱響,他揉了揉眼睛,看著我笑道:「哦,是你小子,我記得你,殺伐果斷,很有大將之風,比那個叫沈浪的強很多。」我笑笑,給屋卡泡了杯茶拿過去,說:「屋卡大叔,我對你的故事很敢興趣,能跟我說說嗎?」
屋卡接過茶缸,面色有些沒落,但還是給我講了他的故事。
資料上的情報大部分都是真的,屋卡退伍後,真的是因為不善交際而處處被人為難,但陷害他的人卻別有目的,是個變節分子,他想要取代屋卡那個看似職權不大,但卻很實用的位置,於是便設計陷害了屋卡。
當時屋卡已經做好準備吃牢飯了,但是,這時候組織秘密找到了他,要求他以復仇的方式,殺了相關人員,然後再安排他潛逃,有了這層身份,屋卡就可以很方便的打入一些非法組織,在結識青皮橙之前,屋卡配合警方破獲了三個販毒團伙與四個涉黑團伙,最大的功勞就是配合國際刑警,抓住了一個在金山角地區活躍的大毒梟。
後來,當屋卡準備功成身退時,無意間結識了青皮橙,軍人的天職讓他選擇了潛伏在青皮橙身邊,但青皮橙這人太狡猾,對誰都不信任,每次有行動都是自己謀劃好了,準備行動時,才把目標告知屋卡和大佛,否則青皮橙早就落網了。如果不是青皮橙這人的報復心理太強,這一次我們也無法擊斃他,而屋卡則會繼續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殘殺無辜的民眾,這對一個軍人來說,無異於是最大的折磨。
我深處大拇指,說:「屋卡大叔,你是這個。」
屋卡很含蓄的笑笑,說:「我是軍人,吃老百姓的米,就得為老百姓做事兒,這是天職。」我們沒有說的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多尸位素餐的官員在**著這個國家,有些事情,我們明明心知肚明,但卻無力改變,這是一種無奈。但我相信,正義的力量是無限大的,可以摧枯拉朽的擊潰邪惡。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個子不高,圓臉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精神抖擻,雙眼顯得深遠睿智,他正拿著毛巾擦汗,一邊說道:「他娘的,這群小狼崽子有幾下子,竟然把老子也放到了,老子要是年輕十年,收拾不死他們。」
許蠻子立刻立正敬禮,說:「首長!」
屋卡也立刻站了起來,敬禮,喊道:「首長好!」
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只能微笑衝他點頭。
「別那麼拘謹。」中年人壓壓手,然後看向我,說:「你小子,老子想見你一面還挺不容易!」我嘿嘿一笑,心裡比較喜歡這種直爽的性格,說:「那個什麼,我也叫您首長吧。報告首長,算我不知好歹,您別見怪。」
許蠻子走過來,說:「策子,這位是馮光耀將軍。」馮光耀一擺手,說:「不必那麼客套,我跟孫家老二早些年有交情,你小子就叫我一聲大爺吧。」
「大爺。」我笑著叫了一聲。
馮光耀笑笑,坐在椅子上擦汗,一邊說:「小子,有沒有興趣當兵?」
「有,但不是現在。」我實話實說,他是直爽人,我也不喜歡繞彎子。
馮光耀點點頭,說:「你們孫家和五姓子的事兒我知道,從民國起就是世仇,這個恩怨卻越結越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但是,小子,我在這個位置上可沒幾年了,眼看著就要退二線了,到時候你想當兵,就只能從基層爬了。」
「基層也是體驗,對我來說都是好事兒。」我笑著說道。
馮光耀讚賞的笑笑說:「嗯,你這種想法很有覺悟嘛。」
沉默了片刻,馮光耀看著我說:「姓蘇的女娃娃讓我給你傳句話,說你的兄弟很好,現在已經是一名出色的特戰戰士了,立了很多功,讓你不要擔心。」
「蘇姀好嗎?」我連忙問道:「她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馮光耀歎息一聲,說:「非洲戰事吃緊,她還要顧及其他人,所以情況不是很好,但是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她不給你打電話的原因,等你們有機會見面時,她應該會親自告訴你的。再就是,她現在的身份特殊,不宜給你打電話。」
突然之間,我很想去戰火紛飛的大陸,去找蘇姀一起曬臉。
馮光耀這時候站了起來,拍拍我的肩膀,說:「你早晚會是軍人,我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