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0171 選擇做兄弟 文 / 安之

    當晚，我帶著凌子豪和賴狗子來到了公司。

    凌子豪雖然還稱不上真正的兄弟，但我們的合作一直非常愉快，而且他足夠聰明。但是，每個人都有野心，我有，凌子豪也有，我們是合作者，是平級，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了五中的頂峰，而他是不願意仰視我的。

    所以，必須要讓他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在哪裡，讓他分清校園與社會的區別。

    因為，我不想失去這麼一個聰明的合作夥伴。

    因為，如果有可能，我想他成為我的兄弟。

    走進大廈，身穿永力堂制服的兄弟站的筆直，檢查出入人員的通行證，通行證一共有兩種，普通文員的是黑封皮的通行證，永力堂成員的是徽章，兩個兄弟看到我的徽章一驚，其中一個結巴道：「策，策哥？」

    我點點頭，帶著凌子豪和賴狗子走向電梯，一邊說：「永力堂雖然經歷過數次動盪，但兄弟們都知道，坐館龍頭徽章的擁有者只有一個，那就是我。不過，我就是個甩手掌櫃的，公司的一切事務都有董胖子負責，一會兒你們就會看到他。」

    我們來到了頂樓，董胖子的副總辦公室，燈亮著，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處理如山的文件，旁邊坐著個眼鏡妹，年紀比我們要大，不是很漂亮，但看上去挺幹練的，她正幫董胖子處理文件。

    看到我進來後，董胖子抬眼看了我一眼，說：「阿策來了啊，這是趙琳，我的新助理，沒她幫我，估摸著這會兒我就死了。」

    「孫總！」趙琳站起來跟我打了聲招呼。

    我點點頭，說：「出來下，介紹朋友給你認識。」

    董胖子起身，說：「趙琳，你也休息下，累了就去裡屋睡一會兒。」

    趙琳臉一紅，低頭不敢看人，我一看，董胖子笑的賤兮兮的，這是有貓膩啊。董胖子的愛情觀是比較成熟的，喜歡誰他會追，但卻不會死纏爛打，也不會一味的追求外貌，感覺對了就行。

    我們來到茶室，一個雕刻的惟妙惟肖的八仙過海的茶海出現在眼前，董胖子親自泡茶，熱水倒在茶海上，頓時仙氣繚繞，他一邊說：「別看這玩意不起眼，但卻值永力堂一個月的收入呢。」

    賴狗子很配合的問道：「永力堂一個月收入多少？」

    「一百多萬吧。」董胖子淡然道。

    凌子豪笑笑，說：「土豪啊。」

    我說：「永力堂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兄弟們拼出來的，我那一身刀疤，你也看到過，想要擁有，就得付出，而且還不是等價交換，現在這個社會，我們只能用很大的代價，換取微薄的利益。當然，利益就像滾雪球，只要積累了原始資金，再加上一點點運氣和眼光，總會越來越好的。」

    凌子豪喝了一杯茶，沉默了片刻，說：「阿策，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是說我付出的不夠，不配擁有太多嗎？」

    我搖搖頭，拿起遙控器，打開茶室的大屏幕，一張分佈圖出現在屏幕之上，是東城的地圖，而上面的紅點則是永力堂的產業，我笑著說：「我只是想告訴你，人可以擁有野心，但也要有相匹配的實力，否則野心將變成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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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子豪陰晴不定，我接著說：「子豪，你以為我很想登頂五中嗎？你以為我登頂五中之後，就會站在那個最高的地方俯視你和狗子嗎？實話告訴你，我並不想登頂五中，但形勢所迫，為了永力堂能夠真正的在東七站穩腳跟，這個登頂的人必須是我。而在我登頂之後，我對兄弟仍然是平等看待。問題是，你願意做我的兄弟嗎？」

    「難道我們不是嗎？」凌子豪道。

    我笑道：「現在還不是。」

    「要我加入永力堂才算是嗎？」凌子豪皺眉道。

    我笑著說：「是的，你和狗子加入永力堂後，我會把東七的所有事務都交給你們打理，而我們之間，在私下裡，是沒有等級之分的，就是平等的兄弟，但在外人面前，你要喊我一聲哥，因為這是規矩。」

    凌子豪看了看我，又看向賴狗子，問道：「狗子，你是不是早就跟他達成默契了？」

    賴狗子很認真的說道：「從跟阿策合作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如果我們成功了，最後和最好的結果，就是加入永力堂，子豪，難道你就沒想過這些嗎？當然，不加入也可以，阿策也不會怎麼樣，我們還是能混的很好。問題是，你不想多個兄弟嗎？」

    「我明白了。」凌子豪點頭說：「其實我一直都明白，只是還心存幻想而已。阿策，我願意加入永力堂，不是因為我凌子豪貪圖什麼，而是覺得你今天的安排是煞費苦心，知道你是不想跟我反目才會安排這些給我看。所以，我願意跟你做兄弟。」

    我拍了拍凌子豪和賴狗子的肩膀，說：「我孫項策夠不夠兄弟，看我以後怎麼做。」

    其實，今晚的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凌子豪是聰明人，他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選擇，只是這個人的確是有點太愛裝逼了，所以他非常看重那些虛名，才會對登頂五中耿耿於懷的。但我知道，當他看到永力堂真正的實力後，就會選擇最好的結果。

    除了公司，我讓大老胡開車送凌子豪和賴狗子，然後坐上輝騰，跟小山說：「回家。」

    小山嘿嘿一笑，說：「大哥，你什麼時候把幾個嫂子都接到一塊住啊？」

    「滾蛋！」

    我沒好氣的罵了一聲，突然想念劉佳了，忙給劉佳打了電話，接通後，那面的聲音懶洋洋的，似乎是已經睡下了，我們簡單的聊了一會兒，我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說還要再等等的，等老媽玩夠了，跟老媽一起回來，我也就沒再堅持什麼了。

    回到家，屋裡靜悄悄的，孫曉茹睡在沙發上，看上去格外的疲憊，我輕手輕腳的脫了鞋，然後回到臥室洗了個澡，再出來蹲在孫曉茹的身前，她睡覺的時候竟然是皺著眉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化不開的愁雲。

    我用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龐，孫曉茹緩緩睜開眼，看到是我，對我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然後張開雙臂，襯托著又大了胸的胸脯，說：「求抱抱！」我笑著抱住孫曉茹，而她卻俏皮的親吻我的脖子，一直向下。

    曾幾何時，我的願望是有一天能夠跟女神孫曉茹牽手走在校園中……

    而現在，我們卻緊緊的抱在一起，貪婪的享受著彼此的體溫，我親吻著她的額頭，她撫摸著我背上的傷疤，一切看上去都很好。可我們知道，一切都不是我們最初的想要的。最初，我想到的十分簡單，僅僅是彼此，而現在，我的心中多了許多雜質。

    隔天一早，我跟孫曉茹同時起床，晨練。

    早飯是清粥小菜，溫馨。

    飯後，我換上五中的制服，準備出門，孫曉茹卻從臥室內探出頭，說：「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孫曉茹是提過跟我一起去五中上學，但我卻沒有在意，以為她在開玩笑，沒想到她是玩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在外面偷吃。

    沒一會兒，孫曉茹出來了，馬尾辮齊劉海，漂亮的杏眼含笑，身上穿著五中女生的制服，潔白的短版修身襯衫，還不過膝的百褶裙，長筒襪和小皮鞋，她原地轉了個圈，差點春光乍洩，然後衝我眨眨眼，說：「我聽說五中後面的小樹林是個聖地，咱們也去玩玩？」

    「我覺得天台不錯。」這根本把持不住啊，麒麟臂已經隱隱發作了。

    ……

    早八點，五中，體育館，散打道場。

    五中的老大全部到了，氣氛很凝重，因為他們都知道，從我站在擂台上的一刻起，就將是我的登頂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