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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0158 婚事 文 / 安之

    告別了兄弟們,我帶著孫曉茹去了大伯家。

    孫曉茹也不知道跟陳珍珍和慕容白說了什麼,再見我時,她們沒有哭,只是衝我笑,陳珍珍悄悄的對我說,她那個地方還為我留著呢,慕容白告訴我,她已經被我改變了,所以這輩子都甩不掉她。

    想想,我也是醉了。這一次來省城,其實我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跟陳珍珍和慕容白好好談談,她們的家境都不錯,我不想牽連她們跟我過提心吊膽的生活,她們應該有個美滿幸福的家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過年都不敢回家。

    水韻風尚,同樣是省城數一數二的住宅社區,大伯家就在這裡,但卻是今天才搬來的,我也是第一次來,我一直知道大伯家很有錢,但卻從來不知道大伯是幹什麼的,老媽曾經說過,大伯年輕的時候當過官,後來下海經商,但生意不在這面,都在山東那面。

    大伯是個特別嚴肅的人,不苟言笑,但對我們小輩卻很好,對老爸和二伯非常嚴厲,但老爸是從來不甩大伯的,二伯這人就是半仙,頓頓有酒喝,他就別無所求了,至於大伯的話,他聽了嗯嗯啊啊的答應,然後就著酒下肚了。

    到了大伯家,穿著棉衣的老人正在院子中鬥狗,我忙走過去,喊道:「福伯,新年快樂!」

    「唔,是小少爺來了。」福伯衝我笑笑,算是跟我打了招呼。

    我印象中,福伯是大伯家的老傭人,但我知道,他在大伯家地位超群,從沒有人敢對他指手畫腳的,但也有例外,那就是我老爸,不知怎麼跟福伯特別不對付,但也只是言語間稍有冒犯而已。

    看到了福伯,不知為何,我竟然想起了刀爺。

    進了屋,熱氣逼人,孫曉茹幫我脫了外套,我們把衣服掛在玄關的衣架上。

    這時候,老媽走了過來,從前的老媽很樸素,但也是美麗的,而現在,老媽華貴了許多,仍是個美婦人,但卻多了份雍容。看到我後,老媽埋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哭了,拉著我說:「你個死小孩……」

    「媽,不帶這麼咒你兒子的。」我笑著說。

    這時候,孫曉茹很有禮貌的說:「阿姨,我是阿策的朋友,叫孫曉茹,因為家裡人都有事兒,就跟阿策來省城蹭頓年夜飯,嘿嘿。」老媽上下打量了一下孫曉茹,然後笑著說:「這姑娘真好,漂亮還大方。」

    老媽把孫曉茹領走了,跟我說老爸他們哥三在樓上喝茶,讓我自己去找。

    我帶著李刖辰上樓,找到了茶室,穿著白色唐裝的大伯坐在正中,禿頂的二伯坐在一側,老爸吊兒郎當的樣子套著耳朵,看來哥三個茶喝的不算愉快。伺候她們喝茶的是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兒,長髮齊劉海,是鄰家有女的李初,李刖辰的妹妹。

    「大伯二伯爸……」我打了聲招呼。

    大伯看到我後,頓時笑了,大伯的臉上寫滿了滄桑,兩鬢斑白,但卻很有精神頭,他說:「小策來了,快進來。」二伯衝我賊兮兮的一笑,然後說:「策子,我聽你爸吹牛逼說,你在外面挺多女人的,啥時候給我們整個大孫子?」

    老爸回頭衝我一笑,繼續掏耳朵。

    我坐在大伯身邊,說:「大伯,是不是你這倆弟弟又惹您生氣了?」

    大伯搖頭笑笑,拍了拍我的背,說道:「嗯,結實了,也有精氣神了,男人就該這樣。」

    老爸卻一撇嘴說:「跟老子當年比差遠了,老子當年叱吒風雲打遍港澳台……」

    「三省,別臭白話了!」大伯喝道,老爸又撇嘴,但卻沒說什麼,二伯在一旁偷笑。

    大伯叫孫伯雄,二伯叫孫仲坤,老爸獨樹一幟叫孫乾坤,但在家裡,他們都以乳名相稱,我那個死的早的爺爺可能是圖省事兒,就起了個一窮二白三省給三兄弟,大伯曾跟我解釋過,意思差不多是人若一窮二白,再不反省,那就是一輩子窮命了。

    當時還小,聽了就算了。

    可現在想想,就覺得爺爺還是很有深度的。

    大伯的生意做的很大,而二伯是省城乃至全國都出名的書法家,就老爸是個小工人,可老爸卻從來不佔大伯和二伯一點便宜,也算是活的傲氣。

    大伯笑著看我,說道:「小策,你現在也大了,眼看著就要上學了,以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兒,就來找大伯。」

    我點頭應了,覺得氣氛有些凝重,就說:「那什麼,我去看看大伯母,你們先聊。」

    我起身離開,李初也跟著我離開,我知道,她是想哥哥了,而李刖辰就站在茶室外面。

    「嗚,哥……」看到李刖辰,李初就哭了起來,我使了個眼神兒,李初就帶著李刖辰走了,兄妹二人進了臥室,去敘舊了。

    我也想馬上離開的,但茶室的門沒有關嚴,我聽到了大伯的話:「不行,這門婚事過不了我這關!」嗯?什麼婚事?難道是二伯家的二堂哥要結婚了?或者是大堂姐或大堂哥要結婚?

    好奇心作祟,我準備留下來偷聽。

    二伯的聲音響起:「大哥,這事兒咱們說的不算吧?」

    老爸這時候說:「三十年前老爺子定下的事情,誰敢說的不字,以後就誰也別想過消停年!」話音剛落,老爸起身就要走,我連忙溜了,心想,應該是我那個早死的爺爺活著的時候給哪個子孫定下的親事,反正跟我沒關係,那時候還沒我呢。

    下了樓,找到了大伯母,半老徐娘的她正在跟朋友搓麻將,看到我後,大伯母很高興,站起來親了我額頭一下,然後抓了一把錢給我,說:「小策,大娘有重任在身,待我收拾了這群敗家娘們兒在好好稀罕稀罕你!」

    「大娘多贏點啊。」我笑著說,拿著錢就走了。別看大娘只是給了我錢就不再理我,可這已經足以證明大娘疼我了,因為大娘打麻將時,就算是大堂姐來要錢,也會被罵的,這個特權只有我有。

    在東北,大伯大伯母是要叫大爺大娘的,可大伯卻喜歡我叫他大伯,而大伯母卻喜歡我叫她大娘。

    老媽拉著孫曉茹在廚房忙,我問老媽大堂哥在不在,老媽說大堂哥在國外,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但告訴我大唐家在家呢,不過這時候可能在睡覺,叫我順便去把那個大懶丫頭叫起來,一會兒就開飯了。

    唔,大堂姐……

    大堂姐對我很好,而且是非常好,但她總有點神經兮兮的,還記得小時候她總喜歡彈我小**,以至於現在我都有點怕她,裡都是騙人的,反正我是無法代入跟直系親屬曖昧有什麼刺激可言,太美妙了,啊呸,是太罪惡了……

    我上樓,找到大堂姐的臥室,敲了敲門,沒人應,我想大堂姐可能還在睡,擰了一下,門沒鎖,我就悄悄的進去了,屋內瀰漫著淡淡的幽香,這種味道我很熟悉,在很小的時候大堂姐就用那種香水,據說是她自己調配的。

    窗簾拉著,屋內很暗,大堂姐躺在床上,姿勢很不雅,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還好是穿著居家的瑜伽服,否則這時候就春光外洩了。我還記得小時候,每次來大伯家,晚上都是跟大堂姐一起睡的,不過最近幾年就沒這種福利了。

    我悄悄的坐在床邊,看著大堂姐的臉,一年沒見,越漂亮了,她的睫毛還是那麼長,睜眼時放幾根火柴是很輕鬆的,漂亮的瓜子臉讓她即使睡著了,也顯得嫵媚動人。大堂姐的腳很小巧,其實我不是腳控,但看到大堂姐的腳,我就忍不住想作怪。

    我正在想要不要撓撓大堂姐的腳心,大堂姐突然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看著我,嘟囔道:「唔,小策?我一定是在做夢!」說著,大堂姐又躺了回去,然後又突然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說:「小策!啊哈,我可愛的弟弟,真是你啊,快來,讓姐姐看看小**長大沒……」

    我就知道,一定是這句台詞,而且她會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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