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071 我能叫你大哥嗎 文 / 安之

    電話那面傳來爭吵的聲音，隨後就是忙音。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一直擔心被小山砍刀的棒子，果然還是出了事，但畢竟只是刀傷，人怎麼就死了呢？說道嚴重，那個棒子甚至還沒有小山嚴重。不能再多想了，我立刻下床往外走，只是抓了一把錢，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一邊說：「小山砍的那個棒子死了，小山這次麻煩大了，馬上通知董胖子，想盡一切辦法，一定要保住小山！」

    說完，我就衝了出去，李刖辰緊緊的跟著我，下樓打了車，直奔東七，其實我這個時候非常不適合去東七，但兄弟有難，即使我現在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但不看上一眼，我還是不甘心。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剛到醫院，就看到一片混亂，三輛警車停在住院部的樓下，南叮護著病床上的小山，而小山看上去卻很冷靜，甚至是冷漠，他盯著前來拿人的警察們，竟然沒有一點憤怒。

    我立刻衝了過去，一照面，我竟然看到了曾經誘供我的三角眼，他也看到了我，卻是陰鷙一笑，然後指著南叮說：「這位護士小姐，你這樣是妨礙公務，如果你還要執迷不悟的話，我有權利逮捕你！」

    「不行，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南叮吼道。

    可三角眼突然掏出一張紙，說：「這是你們院陳醫生開的證明，犯人，哦不，是嫌疑犯，他已經能夠出院！」

    我讓李刖辰把南叮拉到一邊，才說：「人可以帶走，但我要先跟我兄弟說兩句話。」

    三角眼輕蔑一笑，走過來，在我耳邊說：「隨便說，但我可以先給你透個底，上面一層層壓下來，這個案子是要往故事殺人上定案的，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學生嘛，好好回去學習吧！」

    我聽了心裡一涼，不再理三角眼，走到小山跟前，說：「兄弟，放心，我肯定會救你出來！」

    小山搖搖頭，說：「策哥，我能叫你一聲大哥嗎？」

    「兄弟。」我點頭，眼睛一紅。

    小山笑著說：「大哥！從你叫我兄弟那天，我就把你當大哥了，你跟生哥一樣，都沒有瞧不起我，還那麼信任我，新買的車直接就交我手裡了，也不怕我跑了。真的，大哥，你一聲兄弟，就值得我小山為你賣命！」

    「兄弟，什麼都別說了！」我心裡感動，但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我低聲交代：「記著，不論你審問你，如何審問你，你都要咬死，你是永力雜貨店的司機，記得，是雜貨店，不是永力堂，不要讓人給你扣一頂黑社會團伙的大帽子！

    還有，一定要咬死，你是被襲擊，然後才不得已還擊的！還有，你可能會被暫時關進看守所，我們會安排人進去保護你，不會讓你吃虧！記得，無論如何，都要咬死是正當防衛，其餘的話什麼都別說，我們會找最好的律師！」

    小山用力點點頭，說：「大哥，放心，我聽你的！」

    「嗯，去吧！」我起身，閉上眼睛，仰起頭，把淚水倒控回去，然後轉過身，看著三角眼說：「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但如果我兄弟在裡面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我保證你會後悔！」

    「一切按程序來，這點我可以保證！」三角眼說。我冷笑一聲，讓人把小山帶走。

    畢竟死了人，小山勢必是會帶走的，這是無法逆轉的，雖然很不甘心，但我也不能硬悍荷槍實彈的警察。而且，我心裡已經有了突破口，那就是開了證明的陳醫生，他一定是跟三角眼同流合污了，我甚至懷疑，棒子的突然死亡是有貓膩的。

    小山被帶走了，南叮哭著看著我，說：「弟弟，姐沒幫到你，對不……」

    「南叮姐，你幫我已經夠多了。」

    是的，南叮對我們已經太夠意思了，不能再讓她自責，安慰了她幾句，我和李刖辰就離開了，東七我們不能常呆，這裡畢竟是棒子的地盤。回去的路上，我給葉倩打了電話，說了一下小山的情況。

    葉倩聽後，思索了良久，才說：「按理說只是刀傷，而且沒有傷及到脊椎，是不會致命的，這裡面的確有些貓膩，這件事情我會著手去查的。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李龍澤的案子被壓了下去，東七所的所長暫時也不會受到處分，但倩姐保證，這只是暫時的。」

    「倩姐，我知道了，小山在裡面，你得照應著點。」我說。

    葉倩說：「放心，雖然孟憲輝是一隊的，但我最起碼可以保證小山不會被打。」孟憲輝，就是那個三角眼，他是一隊的副隊長。

    放下電話，我馬上給董胖子打了電話，接起電話後，董胖子就說：「阿策，你不要擔心，律師已經安排好了，找時間他會去見小山，剩下的，阿策，剩下的，我們就只能聽天由命了，這件事對小山很不利。」

    「這我知道。」小山是社會人士，而死的卻是學生，兩者的身份，就足以讓天平傾斜：「讓凱子派人給我盯著東七醫院的陳醫生，就是小山的主治醫生，這件事他脫不了干係，而且那個棒子突然會死也很蹊蹺。」

    回到醫院，我心亂如麻，一想到小山可能會被判刑，我就沒辦法冷靜下來，而且也很難想像，李龍澤與禿頂竟然會沒事，還有就是，三角眼孟憲輝的話，上面一層層壓下來要把小山的案子辦死，處處都透著不尋常。

    接下來的幾天裡，律師與小山見了一面，連接了一下情況，他跟我們說，現在的情況對小山很不利，原告方找到了很多小山從前是不良社會人員的證據，甚至還提出殺馬特都是心理變態這樣的荒唐說法。

    律師最後跟我們交了底，這案子，他連防衛過當都很難保證，因為這裡面的水很深。

    又是十天過去，這十天小山是在醫院度過的，孟憲輝當時跟我說，一切都按程序走，看來他做到了，只是被看守的十分嚴密，外人根本沒有靠近的機會，而且這種敏感的時候，我也不會冒險做什麼。

    十天後，小山的傷勢好轉，被送進了看守所，在同一天，董胖子花了大錢，把李刖辰也送了進去，按理說，上面要是真想辦死這個案子，那麼李刖辰是很難進入看守所的，可一切都非常輕鬆，這讓我不得不犯嘀咕。

    最後，得出來的解釋讓我非常震驚，這是上層鬥爭！

    時光緩慢且恆定的流逝著，又是一個月過去，在這一個月裡，小山的案子突然被擱置了，但值得一提的是，東七所的禿頂被一路到底，聽說已經被有關部門約談了，也就是俗稱的s規。

    但是，在同一天，葉倩也被停職了，原因是違規開槍，原本只是一份檢查就能解決的事情，竟然讓一個破案率很高的刑警停職，這讓我在氣憤之餘，更加更定，這是上層鬥爭，我也問了葉倩，她卻只是笑笑說，下一個也許就是二隊長的生活作風問題了。

    這等於是默認了我的猜測，卻令我惶恐不安，看來真的像蘇姀與沈珂說的那樣，這個渾水是我趟不起的，只是，我卻仍然好奇，為什麼這渾水會是由棒子引起的呢？棒子在這件事情中，又起到了什麼作用？

    又一個月，我痊癒了，每天都會晨練，然後在黑椒的住處站樁，練習步伐，有時候黑椒高興，還會叫我打一套拳，但他說，這多是沒用的架子，學去裝逼可以，真正的戰鬥中，沒等你打完一套架子，就被人給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