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65 小山冒死 文 / 安之

    我和李刖辰對視了一眼，我們都帶著甩棍，可看棒子的身手，我們又都有傷，被掀翻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李刖辰小聲說：「策哥，下次還是讓我帶刀吧，有刀，我肯定能剁死這群棒子！」

    我笑笑，甩出甩棍，說：「有機會就跑！」

    話音剛落，棒子就都圍了上來，而更多的人，卻是在圍觀，眼看著這群自稱是韓國人的棒子打他們的同胞，我甚至還看到了很多幸災樂禍，呵呵，我只想問，現在的學生是不是已經沒了血性，民國時頂著槍林彈雨也敢抗議的先輩們，看到眼前的一幕，會不會痛心呢。

    混戰，我已經不知道哪疼了，因為全身沒有不疼的地方，值得慶幸的是，棒子們沒有帶傢伙，我會用甩棍回應他們的拳打腳踢，我只是傷口裂開而已，而只要是被我抽中的胖子，基本會立刻喪失戰鬥力。

    我們在跑，又會突然轉身迎敵，然後繼續跑，週而復始。

    終於，我們不再跑了，準備用最後的力氣再放倒幾個棒子，因為再跑下去，不用棒子，我們自己就翻了，李刖辰的情況要好很多，其實他完全可以自己跑的，但就像我救他的時候，他沒有跑，而是擋在了我的面前。

    矮棒子氣喘吁吁的趕到我面前，說：「跑啊，草泥馬的中國豬！」

    我冷笑，想立刻把這個傢伙弄死，但卻發現，圍觀的人雖然有義憤填膺的，但卻沒有人真的挺身而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是我們民族的傳統美德，熱血這種東西，是在特定情況下才會被催發的。

    棒子又圍了上來，李刖辰反抗了少許，就轉身把我護住，讓拳頭砸在自己的身上，我看到一個棒子掄著一塊板磚，狠狠的砸在了李刖辰的腦袋上，李刖辰瞳孔突然收縮，吼道：「策哥，跑啊！」

    我大吼了一聲，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李刖辰拉到身後，瘋了似的舞動著甩棍，矮棒子猝不及防，竟被我抽到了腦袋，晃了晃，躺了下去，棒子少許的愣神之後，更加兇猛的衝了過來。「草泥馬，高麗棒子們，老子殺了你們！」

    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我看到了小山，他拿著兩把菜刀，渾身是血的衝了過來，一刀就砍在一個棒子的後背上，伴隨著慘叫聲，是鮮血的噴湧，小山手起刀落，又是一刀劈在棒子身上。

    「策哥，我來晚了！」小山紅著眼睛說，一瞬間，我想哭。

    棒子突然散開，小山已經殺紅眼了，憤怒的雙眼中流露出凶光，我相信，這個時候，小山是敢殺人的，而近了，我才看清，小山的頭部被打破了，身上也有幾處刀傷，最嚴重的是後背的那處，深可見骨。

    可能是被小山的血腥激發了熱血，圍觀的人中，幾個膽子大的也站了出來，接著，站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將棒子們圍住，誰不知道是誰大罵了一句，圍毆開始，棒子們在短暫的慌神之後，開始逃竄。

    沒一會兒的功夫，警車來了，救護車也來了，圍觀群眾頓時逃散。

    醫護人員將重傷者一個個抬上救護車，而一個穿著便服的中年人卻在這時怒氣沖沖的走向我們，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把小山給抽倒了，接著又給了我一腳，然後是李刖辰，他一邊打，一邊憤怒的罵著：「你們這群社會的渣滓，我恨不得現在就斃了你們！」

    我們都知道，這是帶隊的警察，所以我們沒有還手，因為我們都能猜到，他肯定很棒子有關係，那張扭曲的臉，掩蓋不了他朝族的面孔，反而被無限放大，這是公報私仇，但我們卻只能忍，因為我們不想再被扣上一個襲警的屎盆子！

    「把這三個**給我帶回去！」中年人吼道。

    幾名民警過來，準備給我們上銬子，可這時，一個小護士跑了過來，像個小鳥一樣伸開雙臂，說：「他們受了很重的傷，必須要先處理傷口！再說了，哪有你這樣的警察，上來就動手打人，你瞭解事情經過了嗎？」

    中年人臉色非常不好，二話不說，一嘴巴就抽在小護士的臉上，力氣非常大，小護士的臉立刻紅腫，她晃了晃，瞪著倔強的雙眼，用雙臂護住我們，認真的說道：「我再說一遍，他們的傷很重，必須要先處理傷口！」

    這時候，一個民警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中年人神色一變，說：「派人跟著，先送醫院！」

    我深深的看了小護眼一眼，長的很白淨，也很清秀，卻不是特別的美麗，可在我眼中，她是美麗的，就像天使，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真實體會到什麼是白衣天使，她也看了我一眼，只是笑笑，就去幫忙了，甚至沒有揉一揉臉上紅腫。

    我們的傷都很重，我的傷口幾乎全部崩開，看上去血肉模糊，怪瘆人的，因為已經是縫合過的傷口，所以很難處理，外科大夫說，他想下針，卻不知道該在哪縫了。李刖辰跟我的情況差不多，但他身體素質好，只要好好休養，就不會有大礙。

    最嚴重的是小山，他背後的那一刀深可見骨，因為失血過多，此時深度昏迷，但醫生說了，他的上雖然很重，但並沒有生命危險，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需要在病**上度過了。

    當天，王楚生和高漸離，還有大奎、大羅和小康也被送進了醫院，王楚生背後被砍了兩刀，高漸離頭被啤酒瓶砸出血了，大奎比較倒霉，摔倒時跪在了破碎的啤酒瓶底座上了，大羅從樓梯摔下去，小腿骨折，小康大腿被捅了一刀，但卻不深，是傷勢最輕的。

    最讓我憤怒的是，慕容白也出事兒了，被打的鼻青臉腫，不過這娘們兒狠，手持著砍刀把三個棒子砍的血肉模糊，其實她可以不用住院的，但還是擠到了我的病房，嘻嘻哈哈的跟我們扯犢子吹牛逼。

    孫曉茹來了，這一次她沒有哭，只是平淡的說：「學校我給你請假了，出院後，必須給我回家靜養，就住在黑椒叔那，這也是黑椒叔的意思！」說完，孫曉茹轉身就走，其實我知道，她只是不想讓我看到她哭。

    董胖子來了，一言不發，但我能看出，他此時是怒不可遏的。

    老朱李猛白起他們也來了，臉上身上都帶著點上，我一打聽才知道，永力堂的分銷與新開的便利店都遭到了衝擊，不過那點損失是可以忽略不計的，而且老朱他們抓到了其中一個棒子，並在董胖子的授意下關了起來。

    董寶瞇著小眼睛看我，我們很有默契，我知道，他是在詢問我，看著兄弟們的樣子，我心疼，但卻不意外，這是永力堂必經的過程，就算沒有棒子，我們也會被其他人盯上，因為我們風頭太盛，更主要的是，人們也漸漸發現，其實利潤看似不大的雜貨店，是一塊肥肉，誰都會想來咬一口。

    「叫兄弟們都過來，開會！」

    董胖子聞言，小眼睛精光一閃，流露出一絲狠意來，他太瞭解我了，知道只要我一正兒八經的要開會，那就會有一系列的安排，而伴隨著的，就是殘忍與血腥。

    在董寶打電話叫兄弟的時候，護士過來通知，說是小山醒了，但病人需要靜養，不適合太多人去看，我讓老朱扶我過去，一來是看看小山的傷勢，二來是有些問題必須要瞭解一下，可才剛剛出病房，就被兩個警察攔了下來，說什麼也不讓我離開。

    我眼睛一橫，他們兩個竟然有退縮的意思，我讓老朱塞了幾百塊錢，才說：「我兄弟醒了，我得去看看，別跟錢過不去，實在不放心，你們就跟著。」

    他們對視了一眼，就跟在我的身後。

    我推門進了小山的病房，卻看到了保護我們的小護士，她就蹲在門口，很痛苦的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