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55 拜師（上） 文 / 安之

    董寶說：「五中的情況複雜，說是龍潭虎穴也不為過。高漸離伸了個懶腰說：「策哥，如果你想去五中的話，我陪著。」

    在開會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兄弟們不再叫我阿策，而是會叫策哥，可在平常，我們最初的五人和王楚生，還是會叫我阿策，說實話，我不喜歡老夥計們叫我策哥，顯然特別生疏，但董寶和高漸離都說，有規矩就必須遵循，我也只能默許了。

    王楚生這時候也說：「策哥，也算我一個，這段時間給我閒的都要發霉了。」

    兄弟們紛紛表態，都要跟我一起去闖五中，我笑著說：「我們又不是去制霸五中的，只是想打開銷路而已，所以人去多了反而不美，再說了，你們都跟我去了，這面誰管？就不怕誰搶了我們生意？」

    朱風帆急了，一拍桌子說：「我草，誰敢，我干死他！」

    我壓了壓手，等兄弟們安靜下來，才說：「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了，老高和阿生跟我一起去足夠了。」

    說著，我點了一支煙，說：「還有一個計劃，就是開設便利店，地點是各學校與大型小區，便利店中將不再有任何實物，買家將操作電腦自助購買下單，我們負責代購與送貨，當然，我們是有進貨渠道的，價錢比網上要便宜很多，所以還是很有市場的。」

    我說完後，董胖子拿出一張紙遞給我，我又說：「老高、老朱、凱子還有阿生，你們將各負責一個便利店，收益的百分之二十上交社團，剩下的自由支配，不過我要提醒哥幾個一句，要好好經營，別把點給我開黃了！」

    朱風帆立馬就不幹了，連連擺手說：「策哥，你拉到吧，就我這脾氣，碰到個裝逼的客人，我不得把客人干死啊！」

    我橫了他一眼，說：「就是要磨練你那狗脾氣，動不動就干人，我不是在徵求你意見，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看著老朱一臉頹然，我才說：「鑫鑫，你先去幫老朱，把他帶出來，我也給你一個店面。夏權鑫一聽樂屁了，忙說：「朱哥，咱們齊心協力。」老朱這才露出笑模樣。

    我又說：「老白，猛子，沈兵，現在資金有限，所以只能暫時委屈你們了，不過你們可以暫時幫幫老高和阿生，等生意擴展開以後，我不會虧待兄弟們的。」

    白起說：「策哥，把我當兄弟，就別說委屈不委屈的，兄弟都理解。」

    沈兵說：「策哥，兄弟們都懂。」

    李猛的脾氣跟朱風帆差不多，他說：「策哥，還是讓我跟你去五中吧，我哪會做生意啊……」

    我打斷他說：「不會就學，草，你天生就會草逼啊，給你個洞，我看你鑽不鑽。」

    兄弟們哈哈一笑，我又說：「郭允，還要委屈你一段時間，我始終不放心大鵬。」

    郭允含蓄一笑，說：「策哥，你放心吧，兄弟明白。」

    會議圓滿結束，我制定了計劃之後，就是個甩手掌櫃的，一切細節都有董寶操作，但要同時開四個店面，雜七雜八的事情就多了，最後沒辦法，我把孫曉茹和周沫都抓來當壯丁了，不過看她們的樣子，倒是忙的不亦樂乎。

    這天，我正在雜貨店看店，黑椒來了，一張撲克臉，看到我竟然咧嘴一笑，這讓我有點意外，忙問：「叔，你咋來了，找董胖子？」

    黑椒撓撓頭說：「在裡面被你那捲煙把嘴都養刁了，抽別的煙都沒感覺了。」

    我趕緊把剩下的捲煙都送了過去，說：「叔打個電話，我就讓人送過去了，你還親自跑過來一趟。」

    黑椒只拿了一根，美美的抽了起來，說：「策子，叔以後跟你混得了，你供叔煙抽就行。」

    我聽了一笑，玩笑道：「行啊，這都不是事兒。」

    可誰知道，黑椒一臉認真的說：「那就這麼定了！」

    「啊？」我愣了，這是什麼節奏啊，趕腳不像是開玩笑，而且黑椒這人也從來不開玩笑的，忙說：「叔，您跟我鬧呢吧？我一個小崽子，您還跟我混，這不是扯呢麼。」

    黑椒又非常認真的說：「就這麼定了，以後叔跟你混了，你得給叔安排個睡覺的地方，地方我找好了，就在五中那面的平房區，你沒事兒的話，一會兒就把錢付了，你叔我光棍一條，可沒有錢。」

    我還想再說什麼，黑椒轉身就走了，我無語的趕緊給董寶打電話，董寶卻說：「阿策，黑叔得意你，這是好事兒，別墨跡了，我一會兒就打發小山回去，你帶上叔去把錢付了，再幫叔置辦點傢俱什麼的。」

    這件事兒處處透著詭異，可仔細一想，也許是老董知道我們在混，怕董寶危險，又怕派人保護董寶會抗拒，所以才找理由把黑椒塞了過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嗯，我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沒一會兒，小山回來了，我給黑椒打了電話，他說在黑子的遊戲廳打魚呢，讓我過去接他，我一臉黑線，去哪玩不好，怎麼跑黑子那了，想想也沒什麼，反正有黑椒在，我就算去了，黑子也不會把我怎麼樣，黑椒那戰鬥力簡直不談。

    來到黑子的遊戲廳，重新裝修後的遊戲廳更高大上了，打魚機在二樓，人挺多，都聚精會神的拍，也不知道這玩意究竟有什麼好玩的，喜歡玩下個無限極幣的捕魚達人不是更爽，真搞不懂這些好賭的人。

    我不僅看到了黑椒，還看見黑子了，他就坐在黑椒旁邊，正笑著說什麼呢，看表情挺巴結的。我走過去，喊了一聲叔，黑椒看看我說：「策子，沒分了，去給叔上點分。」

    我應了一聲，掏錢給小山，這時候黑椒又說：「策子，黑子，你也得叫聲叔。」

    嗯？我終於明白了，黑椒來黑子的遊戲廳其實不是為了玩，而是為了幫我把矛盾解開，我當然要領情，至於黑子幫陳鋒揍我的事情，我也陰了黑子兩次了，也算是報了仇了，就忙說：「黑子叔。」

    黑子衝我一笑，然後跟黑椒說：「唉，哥，你說現在的小年輕多狠？第一次，在我機器下面藏搖頭丸，我被抓進去了，店直接關門大吉；第二次，把人引到我遊戲廳幹架，人傷了，我又關門大吉。唉，裡裡外外，我虧了幾十個，一點不帶吹牛逼的。」

    黑子說的幾十個，就是幾十萬，他肯定吹牛逼了，但董胖子跟我說，這兩次出事兒，扔出去個十幾二十萬算是正常的，黑子說花幾十萬，應該是把裝修什麼的都算進去了。

    黑椒說：「多照顧後輩，咱們才不至於真被拍死在沙灘上。」

    黑子一笑說：「那是那是，哥說得對。」

    黑椒玩了一會兒，銷分準備走人，黑子跟在屁股後，忙把黑椒輸的錢遞了過來，黑椒說：「拿著吧，就當是策子給你賠罪的錢，以後照顧著點。」

    我能看出，黑子對黑椒的恭敬是源自恐懼，黑椒的話不多，但每一句話都像一座山，能把黑子壓的喘不過氣，這種威壓我不是很瞭解，可能是經歷過太多腥風血雨，養成了所謂的殺氣也不一定。

    就像那次我以為劉佳要跟我分手，我當時的神態與語氣也把劉佳嚇壞了，經歷過這段時間的打打殺殺與陰謀詭計，我的身上也養出了所謂的氣場，特別是從看守所出來後，我都覺得自己改變了。

    畢竟，社會是個大染缸。

    我們坐車來到五中附近的平房區，因為歷史遺留問題，這裡一直沒有被拆遷，其實也真心拆不起，為了拆遷能多賣點錢，幾乎所有住戶都把房子加蓋了，這個爛攤子一般人是不敢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