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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73章 東窗雲 文 / 流年公子

    裘詩雨掃了一眼張瑤,目光微微頓了頓,隨即點點頭,只得勉強道。「如此,那就麻煩張淑女了。」

    張瑤抱歉一笑,「娘娘言重了,還請娘娘跟著臣妾來。」又轉身對著憐玉容等人道,「憐嬪娘娘,周姐姐,楊選侍,臣妾先陪著裘嬪娘娘去一下,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周蓉自是無所謂的,點點頭也不多言。

    憐玉容微微冷笑,看著兩人,笑得和善,「無妨。張淑女只管陪著憐嬪去便是,這滿院兒的風光,倒是也叫本宮看的好一陣兒了。」她倒是要看看,這兩人是要做些什麼ど蛾子來?!

    如此到也好。想到自己的計劃。憐玉容越發的得意,這可是張瑤自個兒要往裡面兒跳的,可怪不了她了。

    如此一想,心情越發的好。轉眼看著四周的景色,也越發的歡喜了起來。

    楊如柳有心想要跟著去,耶諾道,「不若,臣妾跟著去一趟,也好伺候伺候憐嬪娘娘?」

    她這話,倒是也引不上什麼懷疑,畢竟她現在是裘詩雨西殿兒的人,對著西殿兒裘詩雨這個主宮人巴結點兒,也是正常的。

    可張瑤就是有心要把裘詩雨拆開,單獨和她說說話兒,又怎麼會讓心有詭異的楊如柳也跟著去呢?正想著開口打發了楊如柳。裘詩雨卻是一皺眉頭,「不過就是換個衣裳,有憐風憐雨伺候著便是了,要你跟著去有何用?你還是就坐在這裡,跟著憐嬪好好兒的賞賞這滿院子的紫薇花吧。」

    裘詩雨,對楊如柳,素來便不大喜歡,一是因為楊如柳那種矯揉做作的性子,二是楊如柳此人不甚大用,叫裘詩雨也看不起她,明明自身條件樣樣兒都好,卻被一個秀才之女的張瑤壓了一大頭,真是沒用。

    楊如柳被裘詩雨這一駁了話語,訕訕的應了聲是,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的退了回去,坐下,垂著頭,低垂的水眸之中,一絲惡毒快速的閃過。

    她怎麼說也是太子封下的選侍,由著裘詩雨這般似個奴婢都不如的喝來呼去,楊如柳又是個心氣兒高的,心裡如何能忍得了這口氣兒?

    只不過想著不久後的行動,楊如柳生生的壓下了這口氣兒。

    哼!楊如柳心頭冷哼一聲,到時候,且看你裘詩雨如何得意的起來!還有張瑤,本宮要笑著看你死無葬身之地!把你捻做塵土!

    不管楊如柳心頭如何惡劣的想著,張瑤帶了裘詩雨進了自己的裡間兒,吩咐了桂枝兒把自己那新做好的衣服拿了出來。

    裘詩雨雖然已有四個月的身孕了,可肚子卻並不大明顯,穿著張瑤的衣服,是特意的拿了大一號兒的春裝,外面兒在套上一個大裘毛衣,這外面兒的天氣,穿也穿的住。

    張瑤的目光在裘詩雨的肚子上微微頓了頓,隨即心裡不由的歎了口氣。

    裘詩雨把這一胎當作命根兒來看,卻不知上一世,就在這不久之後,便不幸小產了,從那以後,裘詩雨整個人就越發的頹廢,最後才會那麼容易就敗在了憐玉容的手下。

    不得不說,那件小產的事兒,對她也挺大的。

    而今,張瑤卻是忐忑,雖然剛剛下定了決心要好心的提點一句憐玉容,卻又不得不多心一想,憐玉容會不會把她也給……

    搖搖頭,管不了那麼多了。

    至少,自己應當要避免這場災禍才是,若是時間不錯,時間就在這兩天之內,如今裘詩雨在自己這兒來了,回去了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兒,自己首當其衝的脫不了干係。

    張瑤想著微微出了神兒,目光卻停在裘詩雨的身上,裘詩雨穿了衣服,好生的理了一番,還算滿意,轉過身想要說聲謝謝,卻發現張瑤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魂不守舍的。

    裘詩雨微微一皺眉,聲音不冷不淡道,「張淑女?在想什麼呢?如此出神兒?」

    張瑤驚醒,回過神兒來,微微不好意思,淺淺的笑了笑,道,「臣妾在想,娘娘當真是生的嬌俏,便是隨隨便便的穿著一套衣裳,還懷著身孕,娘娘的風姿也是絲毫不弱,臣妾看了,都心生敬仰呢。」

    張瑤張嘴一陣馬屁,拍的卻是令人不反胃兒,裘詩雨輕輕兒的笑了笑,笑容帶著一絲傲氣,道,「少在這兒拍馬屁了,你自個兒也不差,不然的話,殿下又怎麼會對你如此念念不忘呢?」說著,斜睨了一眼張瑤。

    張瑤沒想到裘詩雨如此直白的說了出來,微微臉紅,裘詩雨見狀,嗤笑一聲,道,「好了,衣裳也換了,咱們出去把。」說著,便往外走。

    張瑤想起了什麼,忙追上,輕聲道,「娘娘且慢。」

    裘詩雨停下,轉頭看著她,「張淑女還有何事兒?」

    張瑤上前一步,看著裘詩雨,道,「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只是……」張瑤微微壓低了聲音,上前了一步,對著裘詩雨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如今娘娘身有千金,怕是有些人瞧著眼紅,娘娘可千萬得要仔細點兒身邊兒的人,莫要讓人……」

    說到這兒,卻是不說了,微微後退一步,目光看著裘詩雨,意味深長。

    裘詩雨聽罷張瑤的話,微微有點兒發愣,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目光犀利的看向張瑤,小且厲聲道,「張淑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瑤微微一笑,「臣妾的意思,娘娘不是應該已經想到了嗎?」頓了頓,張瑤又道,「不過娘娘請放心,臣妾所言,皆是為著娘娘好,定不會害了娘娘便是。」

    說著,還不等裘詩雨反應過來,那邊兒有上了糕點,正巧周蓉看了過來,一下便看見了兩人,周蓉對著張瑤招招手,張瑤淺淺一笑,點點頭,道,「有些事兒,娘娘心裡知道便好,這人多嘴雜,眼也雜的,可莫要讓人先發現了端倪才是娘娘。」說著又一笑,「娘娘,那邊兒新上了糕點兒,是殿下從御膳房特意帶過來的廚子,做的糕點兒乃是一絕,娘娘快來嘗嘗吧,不嘗,可莫要後了悔。」

    說著一笑,卻是牽了手,去扶著裘詩雨,裘詩雨也是心思玲瓏之輩,張瑤的話,說的如此透徹清明,她還有什麼不懂的?

    立時也調整了臉上的神色,帶著絲絲淺笑,和張瑤間,不過分疏離,卻也不過分親密,「哦」了一聲,「殿下親自找來的廚子?那今日可有的口福了。」

    兩人說著,便往院子中央的亭子走去。

    落了座,張瑤目光微微轉了轉,卻發現楊如柳不見了,不由問道,「怎的不見了楊選侍?莫不是先行回了宮?」

    這般一說,一旁的裘詩雨立時冷了臉色,「如此不知規矩?也不知行個問安?」

    憐玉容掩嘴一笑,「裘嬪向來規矩及嚴,便是對待名下妃嬪亦是如此,往日本宮還不信,想來本宮那連一隻螞蟻兒都捨不得踩死的好姐妹,又怎麼會如此的鐵面無私?沒成想,到真是本宮錯了,今日一見,倒果真是如此呢。」

    裘詩雨冷著臉,絲毫不理會憐玉容的挖苦嘲諷,只冷冷的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太子妃和殿下既然把楊選侍分配到本宮的宮殿下,那本宮便要盡到一個教導妃嬪的責任,豈不是像某些人,誰都無所謂的亂攀親戚,沒得一個笑話。」

    兩人的你來我往,眾人都已司空見慣。

    周蓉淺淺道,「裘嬪娘娘莫要生氣,既是裘嬪娘娘的管教,楊選侍自是不會這般無禮的,楊選侍剛剛兒坐著說悶,起身去紫薇居的院子裡轉了轉了。」

    這般一說,裘詩雨的臉色才稍稍好了點兒,卻倏然的想到了什麼,目光突然看向張瑤,張瑤也抬頭看了她一眼,兩人無形中交換了一個眼神,心裡已經各有所思了。

    張瑤微微收斂下眉眼,卻是在想著其他的事兒。

    恰在此時,剛剛討論的主角回來了,上前見了一禮,裘嬪臉色不大好的問了句,「可觀賞好了?」

    楊如柳垂首應了聲好,像是聽不懂裘詩雨的話中話似得。

    張瑤鼻子微微動了動,笑道,「楊選侍這莫不是在那個花叢裡面兒竄了的?怎的身上突然如此生香?」

    周蓉聞言,也輕輕兒的聳了聳鼻子,點點頭,「的確有點兒花香呢。」

    聞言,楊如柳臉色微微一變,目光和憐玉容悄然兌換,快速平靜下來,笑道,「張淑女說笑了,不過就是賞了賞花兒而已。」

    「砰」的一聲,眾人一驚,轉頭看去,卻突然見得一旁的裘詩雨臉色不是很好,額頭緊緊地皺起。

    張瑤心裡一跳,忙道,「裘嬪娘娘,您這是……?」

    裘詩雨一擺手,「無礙,本宮只是突然頭有點兒疼,今日便不陪著你們嘮嗑了,先行回宮。」說著,站起來,手捂著肚子,叫道,「憐風憐雨,回宮!」

    憐風憐雨立即上前攙扶著裘詩雨便要走,見狀,楊如柳自然是不能在多呆下去了,也忙告了辭,腳步匆匆的跟著走了。

    張瑤吩咐人把打碎的茶盞收拾好,這邊兒憐玉容一笑,道,「看來,裘嬪這是懶得賞玩兒了。」

    張瑤道,「娘娘要不要還坐坐?臣妾吩咐人去重新沏了壺好茶?」

    憐玉容眼眸淡淡一掃,笑道,「罷了,今日多有打攪張淑女,本宮便先告辭了,下次在來嘮嗑。」說著一喚,「詩情畫意,咱們走。」眼睛一斜,看著周蓉,「本宮知曉你們姐妹感情好,若是周淑女想要多呆一會兒,也無妨。」

    周蓉聽罷,忙屈膝行了一禮,「謝憐嬪娘娘。」

    憐玉容也不做聲,轉過頭,扶著詩情畫意的手,一扭一扭的出了門兒。

    「瑤妹妹……」憐玉容等人一走,周蓉忙擔心的看向張,「今日可是嚇死我了,一大早的,憐嬪娘娘便要帶著我來你這兒,我還以為是憐嬪要找你的麻煩呢,沒想到……」

    「周姐姐……」張瑤真的周蓉擔心她,心裡微微一暖,一把握著周蓉的手,道,「你莫要擔心,不會有事兒的。」

    周蓉自是知道,可是心裡卻突突的,感覺有點兒不大對勁兒,她想起了楊如柳,道,「瑤妹妹,這楊如柳,如今越發的奇怪了,你可要小心點兒防著她。」

    張瑤聽罷,笑著點點頭,「妹妹知道了,姐姐也是,那憐嬪娘娘,一看便不是個好相與的,姐姐在她的底下,可要萬事兒小心,尤其如今那憐嬪還有了身孕。」

    周蓉怎麼會不清楚這些,當下點點頭,道,「妹妹放心,這些姐姐自是省的的。」

    張瑤點點頭,如此,她也就放心了,不過她也知道,周蓉歷來便是個聰明伶俐的,想了想,還是道了一句,「不過,這幾日,姐姐還是小心一點兒罷,出門兒,還有以及身邊兒的人,都盡量要少出去接觸一些不該接觸的人。」

    張瑤的話,總是意有所指,周蓉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卻又不甚清楚,但也不好直接這般問張瑤的話,便也點點頭。

    兩人接下來,無非就是聊了一些姐妹間的事兒。

    等到夜間掌燈時分,周蓉才回了去。

    到深夜,太子今夜卻是沒有到張瑤這兒來,張瑤歎了口氣,獨孤澈已經接連有七八天在她的房裡了,雖然知道自己這獨佔恩寵不好,可哪個女人不希望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天天在一起的?

    知道他今天可能不會過來了,可是她還是不由帶著一絲期待等了他到深夜,反正睡不著,躺著也是躺著。可如今一看,卻是真不可能過來了。

    有丫鬟傳了消息,今夜太子歇在了太子妃的房間裡。

    張瑤微微怔了征,隨即吩咐桂枝兒伺候她睡覺。

    剛剛披落了外衣,杏枝兒急匆匆的跑來,「娘娘,娘娘,來,來人了……」

    張瑤一聽,微微一怔,還以為是獨孤澈來了,神色一喜,拿起外衣,披上就準備出去迎接。

    卻不料,獨孤澈身邊兒的福公公走了進來,看著張瑤,神色莫名,在他的身後,是一隊兒穿著金屬盔甲的侍衛。

    張瑤見狀,心頭微微一跳,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

    可還是勉強撐著笑臉問福公公,道,「福公公這般晚了,帶著這些侍衛,闖入本宮的房間幹什麼?福公公這樣做,就不怕殿下到時候怪罪於你嗎?」

    福公公一聽,臉上神色微微變化,隨即歎了口氣兒,上前一步,小聲的對著張瑤說了一句,「娘娘,這事兒,您可也要不能怪老奴啊,這是……這是殿下吩咐老奴這麼做的。」

    「你在說什麼?!」儘管張瑤的心裡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可親耳聽到福公公說出這話,心頭的震撼還是絲毫不減。

    那一瞬,就好似有什麼東西,扯著她的心臟,她難受的,連呼吸都好像是在喝著毒藥。女樂叨才。

    滾燙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福公公見著張瑤如此,心裡也是微疼,張瑤可是他一路看著走過來的,如今這事兒,雖然矛頭都指向了張瑤,可到底是還沒有弄清楚的,太子這麼做,多少都有點兒令人難以接受。

    可,這是太子的決定,沒有人能夠左右。

    雖然為難,可福公公板著面孔,喝道,「太子有令,張氏恐涉與後宮謀害子嗣一案,先坐壓刑處置,擇日在審。」說罷,一揮手,「來人,把人帶走!」

    立即有人應是,上前一步。

    謀害子嗣?!張瑤臉色一變,終於知道福公公這陣仗是為何了。

    謀害子嗣,竟然這麼快嗎?這麼快就發生了?她下午還提醒了裘詩雨,難道還是避免不了這場悲劇的發生嗎?最關鍵的是,這場禍事,還是指向了她,而獨孤澈,卻也相信了是嗎?

    張瑤慘然一笑……

    「娘娘!」紫薇兒桂枝兒臉色一變,立即大喝一聲,上前護著張瑤,「大膽!瞎了你們的狗眼了,看清楚這是誰,娘娘可是殿下心尖兒上的人,要是娘娘少了一根兒毫毛,到時候,定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侍衛一聽,不由微微怔住,張瑤雖然在東宮的時日不長,可冠寵之厚,是東宮上下,早已人盡皆知的。

    侍衛不由的看了一眼福公公,福公公也微微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是如何是好。

    若真用強的,福公公是知道獨孤澈的,獨孤澈此刻說要關著張瑤,那是因為事情還未查清楚,可也就是因為事情還未查清楚,更不能怠慢了張瑤,到時候若證明張瑤是清白的,那這時候對張瑤不好了,可就麻煩了。

    而且,他也不願對張瑤用刑。

    「紫薇兒,桂枝兒!」正在福公公兩難間,張瑤出聲兒了,「讓開!」

    「娘娘……」桂枝兒擔心的叫了一句,紫薇兒拉了她一把,這個時候,紫薇兒比桂枝兒要冷靜的多。

    張瑤眼睛一瞪,「怎麼?這麼快就不聽本宮的話了?」

    「奴婢不敢……」桂枝兒咬牙,退下。

    張瑤這才把目光看向福公公,淚水已經被擦乾,眼光濕濕潤潤的,看著格外動人,偏她又神色冷冷清清,道,「我要見殿下。」

    不管怎麼樣,總得給她一個原因,一個解釋清白的機會吧?她不相信他會這麼絕情,就看在一個片面的證據上面,就相信了是她做的手腳。

    福公公一聽,歎了口氣,道,「張淑女,不是老奴不替你說,只是此刻,那邊兒的事兒,殿下忙的焦頭爛額呢,您呀,若是清清白白的,便只管放了一百二十個心跟著老奴走,老奴保證,在事情未曾查清楚之前,絕對會好好兒的護著您的。」

    說著,上前一步,悄悄兒的在張瑤耳邊兒說了一句,「殿下說,請娘娘您稍安勿躁,他一定會查事情真相,如果娘娘是清白的,定不會叫人冤枉了娘娘去。」

    這番話,聽著是有情有義,可在張瑤聽來,卻是如剜心之痛。

    他果然還是不信她麼?他不是說了嗎?只要她乖乖兒的,他都依著她,他都信她?可是呢……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事兒,還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事情就是她做的,可他卻要把她關進大牢裡去。

    還又對她說這麼一番話,這算什麼?

    如果真的是信任她的話,他就不會說那麼一番話了。

    張瑤微微自嘲的笑了笑,那笑微微刺痛了一旁桂枝兒的眼,桂枝兒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家主子露出這種神色。

    好像是失望後的絕望,又像是痛苦糾結後的大徹大悟,實在是難以理解,她只知道,主子很難受,她也跟著很難受。

    張瑤笑過,看向福公公,定定的,道,「那好,勞煩公公替我轉交一句話給殿下,就說,瑤兒在大牢裡等著他!」說罷,轉頭,看都不看其他人,「走吧!」這是去大牢裡的意思。

    侍衛立即上前,攙扶著張瑤走,桂枝兒和紫薇兒也被跟著帶了去,其他的人則是先被囚禁在紫薇居裡。

    福公公聽罷張瑤的話,微微愣了愣,隨即看著張瑤單薄卻毅然的身影,想著她在說這句話之時的眼神,是那種對事物最後的一絲期望……

    不由輕歎了口氣。

    ………………

    獨孤澈的確如福公公所說,忙的焦頭爛額。

    今兒剛剛處理完了公事兒,回來東宮的時候,忍了忍,沒去紫薇居,轉身去了太子妃的殿內。

    不過剛剛歇下,就有人急急來報,說是裘嬪娘娘動了胎氣,見了紅。

    這下,獨孤澈整個人都驚了起來,忙又急匆匆的和慕容雪打理一番,急急忙忙的又趕到了西殿兒。

    西殿兒,太醫已經在裡面兒為裘詩雨緊急救治了,獨孤澈和慕容雪滿臉的急色,在外面兒走來走去。

    慕容雪臉上的急色雖有,卻並不達眼底,若是細瞧,還能瞧見她眼眸深處的一絲淺淺笑意,可這個時候,誰顧得了那麼多。

    慕容雪道,「殿下不必殿下,裘嬪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話是這麼說,可關乎於自己的子嗣之事兒,獨孤澈怎麼可能會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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