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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情深 第049章 見聞手記之水鬼奪命 文 / 佈施無畏

    這件事情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工地上再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情況,大家都相安無事,天天過著各自忙碌而又充實的生活,轉眼又是一個夏天。

    我和蘇明月天天過著家裡店裡,兩點一線的生活,偶爾有時間了她也會約上腐女姐還有詹娜娜去逛逛街,

    張二爺自從收了周墨汝這個名義上的徒弟以後,天天跟有今天沒明天似的給周墨汝惡補著關於陣法的知識,以及有關風水上的問題。

    其中有一段話也特別讓我感興趣,就是以張二爺的話說,就是世界上風水走勢是一直在變的,再好的風水寶地也有變的那天,與其說風水養人倒不如說人養風水,

    自身行善積德自有神明相佑,俗話說頭上三尺有神明嘛。風水地理並不是一塵不變的,比如以前各個朝代的皇家帝陵,那都可以算得上是風水絕佳的寶地了,

    到最後子孫後代不能夠以德治天下,後代君主還不是落了一個亡國的命運麼,雖說有物極必反之說,但是如果君王的品行再高一些,能夠瞭解人民疾苦愛民如子體解大眾,絕對不會做一個亡國之君。

    人活在世雖說是萬事天已定浮生空自忙,如果人要是真的能夠行善積德僥益眾生,根據行善之大小也有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歸根結底就是努力的做好自己,其他的想太多也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的。

    這一天早晨我們剛到了店裡,蘇明月和周墨汝打掃著店裡的衛生,我和張二爺在店門口逗著那兩隻嘹哥。這時蘇明月卻拿著我的手機從店裡跑了出來衝我喊道:「爺們兒你的電話。」。

    看著她那慌慌張張的樣子,我對她說道:「誰來的電話,至於把你慌成這幅德行?」她跑到我跟前只說了聲宮綬,就把電話遞給了我。我接過手機漫不經心的對著電話那頭說道:「今天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宮綬主席想起給在下這閒雲野鶴打電話了,讓在下真是受寵若驚啊。」

    宮綬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道:「布老大,布大師行了嗎?你就別那兄弟我找樂了,這次是真遇到事情了,要不然我也不會上課的功夫,哪有時間給你打電話啊。」

    聽他說完,扯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沒說,我不耐煩的對他說道:「出什麼事了你可直說啊,扯那麼多廢話有屁用啊。」宮綬在電話那頭含含糊糊的說道:「我表姐的表姐的弟弟出事了,在河裡給淹死了。」

    他不說沒事,他這一說更把我給弄迷糊了,我趕緊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得得得,你先把關係倒騰清了在跟我說發生什麼事了。」

    宮綬哦了聲說道:「就是我三姨夫他姐姐家的兒子在河裡給淹死了。」我琢磨了一下還確實是他表姐的表姐的弟弟這麼個關係,不過被宮綬那含糊不清的話一說就讓人弄不明白是怎麼個關係了。

    我滿是不解的對宮綬說道:「淹死了撈上來找人超度一下,然後埋了就可以了,給我打電話有毛線用,像給死人辦喪事這種事情我們可是不管啊,這東西沒法說,也許這就是命吧,告訴那小孩的家長節哀順便吧。」

    聽我根本沒有打算管這件事的意思。宮綬急不可待的說:「我的布老大啊,你就幫兄弟一把吧,這裡面的事太邪乎了,如果你不出頭恐怕還得有人淹死啊。」

    被他這麼一說本來就聽的稀里糊塗的我更是一頭霧水,宮綬接著說道:「就是這個表姐在她弟弟淹死的前一天,跟他男朋友到河中心的小島上玩的時候,她男朋友也給淹死了,現在屍體還沒找到呢,這個表姐要不是遇到一個老爺爺,那天也就一塊淹死了,這裡事情太多了一句半句也說不清楚,你就趕緊跟我走一趟吧布老大。」

    我雖然對他那個名義上的表弟的死並沒有興趣,但是總覺得救她那個表姐的老爺爺有些蹊蹺,所以決定跟著他去看看。我對他說道:「好吧我就跟你去看看吧,誰讓咱們是好兄弟呢,對了你小子現在在哪了?」

    宮綬一聽我答應了下來,高興的對我說道:「我現在在東站呢,本來是打算去找你的,可是不知道坐那路公交車,所以就只能給你打電話了。」

    我叮囑宮綬在東站那裡等著,別到處亂跑我一會兒就去找他。然後和張二爺把這件事情的大體情況說了一遍。

    張二爺聽完尋思了一陣對我說道:「這事情應該和水猴子無關,因為像這種活水河裡,那東西並不多見,再說了小男孩溺水後能夠很快找到,而那個大一些的男的,卻溺水了一天的還沒有找到,這件事裡肯定不那麼簡單,你去了以後要小心為好,不行你就把周墨汝帶上,遇到事情以後也算有個幫手。」

    我想了想這樣也不錯就答應了下來,我回到店裡招呼著周墨汝收拾了一些差不多用得上的東西,張二爺將上次那個羅盤交給了周墨汝,蘇明月原本打算跟著我們一起去,但是店裡實在是缺人手,就留了下來和張二爺一起看店,都安排妥當以後我帶著周墨汝就打了個出租車奔東站而去。

    我們來到東站和宮綬會合以後,就乘坐大巴來到了靜海。到了靜海火車站我們下了車,宮綬他表姐早已經在火車站外面等著我們呢,見面後大家相互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就又馬不停蹄的打了一輛黑出租來到了宮綬所說的那個表姐家裡。

    到了離她家不遠處的地方就看見她們家門外停著好多輛車,時不時的能夠聽見從院子裡面傳出來的一陣陣的哭聲。宮綬他表姐帶著我們走進了那家的院子裡時,裡面那些人的目光全部注視在我們幾個陌生人身上,

    宮綬他表姐走到了一個看著有四十多歲,一直坐在椅子上抹眼淚的婦女跟前,俯下身子說道:「姑姑,我跟您說的那幾位師父幫您找來了,你看是先讓他們看看表弟的屍體呢,還是看看無力的表姐呢?」

    我往前走了幾步對宮綬他表姐說道:「人死為大,我們還是先看看那孩子吧,等待會兒再去看那個表姐。」宮綬他表姐回答到:「那樣也好,正好你們給看看,這後事該怎麼個處理法。」

    我對她點了點頭,在徵得了死去小孩家屬的同意後,一個上年紀的老人帶著我和周墨汝還有宮綬,走進了這家院子東面的一個小屋裡,地上鋪著一床被子小孩的屍體就放在上面,在屍體上蓋著一個白布單子,

    我和周墨汝蹲在了屍體邊上,我把白布單子掀開以後,就看見眼前這個已經死去的男孩穿著背心褲衩,經過我和周墨汝仔細的檢查,在他身上身體上也並沒有水猴子下手的痕跡,但是讓人奇怪的是他面部也沒有人被淹死以後的那種垂死掙扎的樣子,反而覺得這個男孩走得很安詳從容的樣子。

    看著我和周墨汝在屍體上翻來覆去的倒騰著,站在一旁的那個老人跟我倆說道:「兩位小伙子你們倆人不害怕啊?」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對他說道:「大爺,這個我們見多了,比他這樣子看著恐怖十倍百倍的都已經司空見慣了。」

    那老人聽我說完站在那裡一個勁的嘖嘖稱奇。暫時沒有的出什麼結論我和周墨汝商量了一下決定先進屋和那個表姐,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從東面小屋出來以後,我們在宮綬他表姐的帶領,下來到了那個表姐的屋子,我撩開門簾看了看屋裡的情況,我問了屋裡這個表姐的名字,宮綬她表姐把名字告訴了我以後,我示意讓他們在屋外面等著我自己進去看看。

    我進了屋子以後站在那個表姐的身後說道:「王芳,你知道我是誰嗎?」以前的王芳跟沒聽到我的話一樣依舊呆呆的坐在那裡,我拿出一塊驚堂木狠狠地拍到了她屋裡的桌子上,只聽啪的一聲就連王芳也是渾身一抖。

    我進跟著說道:「大膽王芳,你兩天之內害死了兩條人命你可知罪?」被我用驚堂木這麼一驚王芳好像從出神之中走了出來忍不住的哇哇大哭起來。

    我對眼前哭的不能自己的王芳說道:「你現在哭也沒有用,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也很難受,如果你想說出來的話,我願意當你最重視的聽眾,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出手幫你。」

    她看了看我說道:「那天我和孫超下了班以後閒著也沒有什麼事情,就來到了河堤上遛彎轉了一會兒覺得累了就坐在了河邊休息。正當我倆說著婚禮到時候怎麼辦的時候,孫超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腳下一滑掉進了水裡,看著他剛掉下去以後在水裡拚命地撲騰,當時我就慌了出於本能想去救他。

    費了半天勁試了好幾次我終於伸手抓住了他。我想孫超當時也是嚇蒙了,他也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但是他越來越使勁把我的手腕都抓青了。

    孫超抓住我的手就像鉗子一樣結實。當時就算我想放手也不可能了,所以只能用盡全身力氣想把他拽上來,可是就好像有人在下面有東西拽著他一樣讓,無論我怎麼往上拽也拽不動。

    當時我跟孫超喊道,你使點兒勁啊!你不使勁我這點力氣怎麼才能把你拽上來啊?可是孫超根本沒有理我的意思,當我順著他的手看到他的臉的時候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孫超的臉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怎麼的已經變得鐵青,眼神呆滯又有點渴望的看著我。

    我嚇得連忙用那只沒有被他抓住的手抱住旁邊的一棵小樹,免的自己被他這樣硬生生的拽下去。我越來越害怕,不光是怕死亡更怕的是孫超的那種眼神。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我身後伸出一雙蒼老而厚重的手,在孫超抓著我的手上拍了幾下,說道:「塵歸塵土歸土自古陰陽兩重谷,先造死後造生放下吧。」你說奇不奇怪他說完以後孫超就鬆開了手掉進了水裡,竟然都沒有掙扎一下。

    我當時靈魂未定的看著那個老人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也許是因為自己太緊張了根本不知該說什麼了。老人搖搖頭對我說道:「剛才那孩子是救不上來了。就是拽上來也沒什麼用了這事不怪你,都是命,因為這是阻止不了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對王芳說道:「那你能和我說一下你弟弟是怎麼溺水的麼?」

    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其實這條河水不深,因為只有南水北調的時候河裡的水才是滿的。夏天的時候因為下雨的原因,河裡會有一些積水,但是遠沒有到能夠將人,就這麼淹死的程度。

    有時候會有人去河裡游泳或者坐在河邊釣魚,也不知道我弟弟當時在想什麼,非得鬧著去看釣魚的。因為前天孫超淹死的那事,家裡人可能是怕再出什麼危險不讓他去。

    他偷偷跟我說:「姐要不咱倆去吧,我今天好不容易放天假。」在他一再的要求下,我確實也沒什麼合理的理由拒絕他,只能答應和他一起去。那天的天氣也不知道怎麼的給人一種陰冷冷的感覺。他跑在前面我在後面跟著他。我喊他半天然他慢一點,但是他也是不怎麼聽我的話。

    到了河邊我們開始的時候就在邊上玩,他對我說道:「姐,這邊沒有釣魚的,咱們在往前面走走看有沒有吧。」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就怕出點什麼事,那天的風也是古怪,陰冷冷的。

    但是我弟弟竟然沒有什麼感覺,我當時還天真的以為可能是男孩子火力壯吧!我正這麼想著。弟弟突然叫我道:「姐,你看那邊有人在釣魚,他還叫我們過去呢!」

    我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去,哪裡有什麼人啊。我心裡頓時一涼,手腳都不聽使喚了。等我在緩過神來,弟弟已經往那邊跑了過去了。我的心裡就像被什麼東西揪著似得,非常難受。可是當時的情況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趕緊追了過去。

    可是他已經跑出了老遠哪裡還追的上啊,他一直往前走,樂呵呵看著水面縱身一躍直接跳進了河裡。我被當時的一幕完全嚇傻了,等我緩過神來以後,跑道我弟弟跳河的地方竟然沒看見弟弟人,我趕緊給家裡打了電話,河水是活水,就算是夏天水不多的時候也是流動的。

    我在河堤附近找了一根樹枝將周圍的水藻扒拉開後,在距離我不遠的水裡看到了弟弟,雖然當時弟弟臉色紫青卻看不出有任何痛苦的感覺。我當時跟本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下到了水邊將他拽了上來。爸媽和村裡的大人們很快就到了,馬上搶救弟弟,可是搶救了半天也沒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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