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無畏 第017章 拓海道人之我與陌若惜的尷尬 文 / 佈施無畏
張二爺提起毛筆,就又在拓海道人的傷口上塗了一些硃砂黑狗血.
眼看著被塗在拓海道人傷口上面的硃砂黑狗血,已很快的速度從血紅色變成了黑褐色。
張二爺急忙對我說道:「小兔崽子別楞著啊,趕緊用衛生紙把傷口上的髒血擦乾淨。」
聽到張二爺這麼一說我趕緊把拓海道人傷口上的髒血擦乾淨。張二爺和我就這樣一塗一擦忙和了得有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漸漸地拓海道人傷口周圍的黑青色明顯淡了很多,沒有剛看見他的時候顏色那麼重了。
張二爺隨手拿了塊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陌若惜說道:「乖丫頭,爺爺讓你包的蓮子心弄好了沒有。」
陌若惜點了點頭說道:「爺爺我早就包好了,不過看您一直在忙,我怕耽誤事就沒敢打攪您。」
張二爺聽她這麼一說笑的更是嘴都合不攏的說道:「你看這孩子就是懂事,布吉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天天腦袋笨的跟個榆木嘎達的一樣,對了丫頭你去找些大蒜用火烤胡了給二爺拿來。」
陌若惜聽張二爺說完轉身出了臥室,
我問道:「二爺,那現在咱爺倆幹些什麼呢?」
張二爺並沒有搭理我,而是走到拓海道人的頭前,分別看了看拓海道人的眼睛和嘴。
然後轉身對我說道:「傻小子,把那蛇膽倒一半給我。」張二爺說完我把蛇膽倒到了剛才盛硃砂黑狗血的碗裡遞給了張二爺。
他接過碗後示意我過去幫他搭把手。
張二爺跟我說道:「你小子給我扳著他的嘴。」我托起拓海道人把他的頭放在我腿上掰開了他的嘴。
張二爺跑到桌子旁拿了一瓶東西過來以後直接將半碗蛇膽倒進了拓海道人的嗓子眼裡。
然後把他從桌子上拿來的那瓶東西,跟著蛇膽一起灌了進去,灌完以後張二爺用鐵勺摁住了拓海道人的舌頭,摁了一會兒後張二爺收回了勺子對我說道:「行了,把他放下吧,你出去找一個桶來。」
說完張二爺走到了小桌子旁,從口袋裡拿出煙從裡面抽了一顆煙點著後,獨自坐在椅子上抽著煙。
我把拓海道人重新放到床上後起身也出了臥室,我來到廚房看見陌若惜正在烤著大蒜。
我向她問道:「若惜妹子,你們家有水桶嗎?」陌若惜轉過頭看著我說道:「有啊,布吉哥哥要不你來幫我烤一下這大蒜吧?我去幫你找水桶怎麼樣。」
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走到陌若惜身邊從她手中接過穿著大蒜的鐵絲。
她嫣然巧笑然後走出了廚房。這時聽見客廳裡門響了,我走出去一看是陌裳桑回來了。
我把鐵絲穿著的大蒜遞給了她說道:「你就去烤大蒜吧,記得烤糊一些。」然後我接過她手中的一大堆東西回到了拓海道人的臥室。
張二爺見我拎著袋子進了屋問道:「那丫頭回來了?」
我答應了一聲然後把兩個大袋子放到了桌子上。張二爺走了過來在袋子裡翻騰著東西問道:「對了我不是讓你找桶了麼?你怎麼沒拿來。」
我淡淡的說:「陌若惜說她去找了,然後正好碰到陌裳桑回來,所以就幫她把東西拎過來了嘍。」
聽我說完張二爺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低著頭在袋子裡找著東西,翻騰半天找出來幾支注射器和藥,弄好以後張二爺走回了拓海道人跟前給他打了一針。
然後轉頭對我說道:「小兔崽子趕緊去把乖丫頭喊來,讓她快把桶拿來。」
張二爺說完我起身朝臥室外走去,我剛邁出門口,就看見陌若惜飛奔著往我這邊跑來。
當我倆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直接撞了個滿懷我倆雙雙倒在了地上,聽到聲音後張二爺也是出了臥室看怎麼回事。
當看到倒在我懷裡的陌若惜的時候張二爺搖了搖頭說道:「這都成何體統,你們現在的小年輕就沒法說,趕緊起來既著正事辦。」
說完張二爺轉身進了臥室,我和陌若惜趕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羞怯的兩個人臉紅的都跟蘋果似的,陌若惜撿起掉在地上的桶子和我一前一後近了臥室。
張二爺說道:「乖丫頭,把你手裡那桶給二爺拿過來,就近幫二爺把你師父手上的手銬開開。」
陌若惜走過來把拓海道人手上的手銬給打開然後把桶拿了過去遞給了張二爺。
張二爺接過來把桶放到了拓海道人的頭前。然後對我喊道:「小兔崽子,把那銀針包遞給我。」
我心裡那個氣啊同樣是人,就因為性別不一樣對待地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我在桌子上把銀針包找到後直接扔了過去。
張二爺接到銀針包後沒好氣的對我說道:「這倒霉孩子兒,說兩句還上臉了是吧?到底還想不想學手藝了?要想學趕緊給我滾過來。」
我一聽張二爺說能夠交給我手藝,我笑瞇瞇的走到張二爺跟前面說道:「哪能啊,我能生您的氣麼?我那不是跟您老人家逗著玩嗎?」
張二爺哼了一聲說道:「諒你小子也不敢,趕緊過來幫忙把拓海道人翻過來。」
在張二爺的指導下,我把拓海道人弄好,讓他頭朝著地上的桶子。張二爺對我說道:「你到時候摁住他,要是不行直接拍他後腦勺。」我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您勒。」
張二爺見我準備好了以後,拿出銀針開始在拓海道人的後背上紮了起來。邊扎邊念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漠!獨立不改,周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返。道大,天大,地大,王大。域中有四大,而王處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隨著張二爺一針針的紮下去,拓海道人的身體也一點點開始顫抖了起來,最後甚至有些抽搐。
我對著站在一旁的陌若惜喊道:「妹子別看了趕緊幫我一起按著來。」
陌若惜走到我們跟前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兩眼泛著淚花對我說道:「布哥哥,我要摁著哪啊?」
我指了指肩膀的位置對她說道:「你幫忙摁著肩膀就行,你這樣站住了死死摁住了啊,沒有二爺的話可千萬別撒手。」陌若惜抿著嘴衝我點點頭。
好像是聽到我在臥室裡的喊聲了,陌裳桑也跑了進來。看到我們的樣子也是一驚,不過很快表情就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她的沉穩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小姑娘絕對沒少經過事。
她走到我們跟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張二爺喊了一聲「躲開」。
此時張二爺手中的銀針已經扎進了拓海道人的頭裡,這一針下去以後拓海道人有了反應一個勁的從嘴裡往外吐著東西。
那些東西的惡臭熏得人連連作嘔。我堵著鼻子問道:「二爺您這是給他灌得什麼啊,怎麼這麼臭?」
張二爺淡淡的說道:「蛇膽啊你不是知道麼?」
我急扯白臉的說道:「不是說蛇膽,我說的是您往他嘴裡倒的那紅的是什麼?」
張二爺瞪了我一眼說道:「那是公雞血,不是我說你個小兔崽子,怎麼什麼事都大驚小怪的,別什麼心都操了,趕緊摁住了吧。」聽張二爺說完我也沒再多問就這樣和陌若惜一起摁著拓海道人。
就這樣斷斷續續吐了有一會兒的功夫,拓海道人也沒有了動靜。張二爺依次把紮在他身上的銀針拔了出來對我們說道:「好了現在可以鬆開他了。」
然後朝陌裳桑說道:「丫頭你把你師父吐得這些東西都倒了去吧。」陌裳桑聽到張二爺這麼一說直接蹲下身子端起桶子就出了屋子。我在旁邊說到:「二爺,您老人家就不能對人家姑娘好點?都是姐妹倆對待的區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張二爺義憤填膺的說道:「你個小兔崽子懂個屁,沒你的事跟著瞎參合什麼?二爺我這是殺殺她的銳氣,我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還真反了她不成,我可不是她師父不會慣著她這毛病,這麼點年紀就目無一切,難道不該教訓教訓?」
張二爺這一番話是說著陌裳桑外帶數落了我一頓,我整個是王八鑽火炕連憋氣帶窩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急還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