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8.第158章 我什麼都做 文 / 雪少
永遠？對，永遠！他會永遠將她鎖在身邊，不離不棄！
赤風緊緊的抱著夜綾，激動的在她臉上狂吻。要不是擔心她受不了連番的激情，他一定現在就將她死死壓在身下。
但是現在的舉動也還是驚到了夜綾，她連忙偏過頭，大聲求饒道:「赤風，放過我吧！我不行了！」剛被他折騰了一宿，才睡下就被他弄醒了，現在哪有精力繼續滿足他啊？
或許真該給他納個妾了，一個人真心承受不了啊！這丫的，精力太充沛了！
夜綾小聲的抱怨了幾句，但心裡的甜蜜卻濃的化不開，緊緊的摟著赤風的脖子，享受著他給予的寵愛。
「看你很享受嘛，要不再大戰三百回合？」赤風聽到夜綾的求饒，手上的動作輕緩了些。感受到她主動勾住自己胳膊的手，心裡的****又蹭蹭蹭的往外冒。
這丫頭在放火！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不由分說的堵住了她的嘴，盡情的享受著她口中的甜蜜。津液從兩人的口中流出，格外綺麗。屋內瞬間春色滿園。
但是兩個時辰之後，一切又變了。
屋中的兩個人都已經梳妝妥當，對立著望著彼此。男子表情笑容冷凝，女子眼神閃躲，彷彿兩人剛剛吵過。
「你說父皇並沒有閉關？那他去哪兒了？」赤風得到的消息是大長老傳過來的，說是父皇閉關了。但是剛剛夜綾卻告訴他父皇沒有閉關，那父皇去哪裡了？為何要禪位？
赤風的臉色瞬間冷了，但嘴角的笑容卻依舊存在，看著分外詭異。
夜綾對這樣的表情並不陌生，不只是赤風，她自己真正動怒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表情嗎？可是，看到赤風對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之後，她突然明白了那些人為什麼那麼懼她的原因了。這樣的笑容，殺傷力確實很大，讓人寒毛直豎。彷彿一下子從溫暖的春天進入了寒冷的冬天。
「不知道！」夜綾漸漸低下了頭，對赤風的愧疚讓她不敢面對他的眼睛，「對不起！」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赤風看著夜綾閃躲的神情，直覺告訴他她是知道一些什麼的，所以現在也就沒有顧及夜綾的心情了，急切的抓著夜綾的胳膊問道。
夜綾被赤風抓疼了，立刻咬住了嘴唇，讓自己冷靜。克服了身體傳來的不適，夜綾這才小聲的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但絕對和師傅的失蹤有關。對不起！」
是她讓一切都變得複雜了，是她讓赤風失去了父親，一切都是她的錯。要是她從來都不曾反抗過，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失蹤了吧？
「別亂想！」赤風看到夜綾低垂著頭顱、自責的樣子，就猜到她現在的想法了。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小聲的道歉道:「剛才是我衝動了，不該衝你發火。」
「不怪你，任何人經歷這樣的事都會生氣的！而且，又是因為我才發生的。」夜綾被迫靠在他的身上，索性雙手環住他的腰，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自責的說道，「如果我當初不找妖皇的話，他或許就不會有了。」
「赤風，對不起！當初選擇你，其實是奔著妖皇來的。可是，現在……」現在她是真的愛上他了，可是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了，她還有資格說這句話嗎？夜綾低下了頭，可是卻不願意離開赤風的懷抱，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溫暖。
「我知道。」赤風看著緊緊抱著自己腰貼在他身上的夜綾，甚是無奈。看著她低著的頭顱，心裡難免有些不悅。縱然心裡早就知道，但是當他聽到她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對不起，我利用了你，還對你諸多要求，實在不該。你懲罰我吧！」夜綾微微屈膝，半跪在赤風的面前說道，「休了我也可以，打入冷宮也可以，哪怕是讓我嘗盡苦頭也可以，只要你別生氣！」
從她進入妖王宮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悲劇的開始。只是沒想到的是，線索沒找到什麼，反而連妖皇都走了。
好不甘心！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他為何要走？他一走，她和赤風之間還能有未來嗎？赤風之前還答應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還能實現嗎？
她真的已經愛上他了，不想離開他的身邊，可是要如何才能獲得繼續留在他身邊的資格？如何在這樣的處境之下，讓他還只對自己一個人好？
是自己異想天開了吧？但是卻不想放棄，真的不想放棄。
那就留下贖罪吧！
「赤風，是因為我的出現妖皇才走的。最近妖王宮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我有關，是我擾亂了妖族原本的平靜。」夜綾半跪在地上低著頭緩緩的說著，然後突然抬起頭堅定的看著赤風，問道，「你現在一定很生氣吧？一定想將我碎屍萬段對吧？我告訴你，折磨人最好的方法是折磨他的心。」
夜綾笑了，笑的有些瘋狂。眼神之中出現了一抹狠辣，盯著赤風的眼睛透著決絕的。臉上洋溢著絕美的笑容，眼中卻是瘋狂的決然。盯視著赤風，等待他的發落。
赤風一直看著夜綾的表情，靜靜地彷彿要將她印進骨子裡。比女人還要美麗的容顏之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剩下一片冷然。
他又何嘗不知道她選擇他的目的？他又何嘗不知道妖皇宮裡發生的一切都和她有關？只是他不知道她是故意陷害妖王宮，還是無意？
如果是無意，他可以不追究，畢竟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但如果是有意，那他為她付出的一切都將是她眼中的笑話，整個妖族也只是一顆被她利用的棋子。可是，她又為何說出來呢？等他自己說出來，或者大家都裝作不知道，不是更利於她嗎？
「你起來吧！」冷淡的聲音沒有半分情感，森冷的彷彿來自九幽寒潭。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彷彿一瞬間他就完全換了一個人。
夜綾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他，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他，使勁的搖了搖頭，害怕的瑟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打算怎麼懲罰我？」說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中的恐懼說明她被嚇得不輕。
「這麼想讓我懲罰你？」赤風笑了，但是那森冷的語氣沒有一絲變化，彷彿冬天的夕陽，沒有一絲溫度，「以後得懲罰可不會像在秘境裡一樣簡單了！」赤風俯下身，伸手捏著夜綾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緩緩的說道。
夜綾想努力保持鎮定，但是赤風身上傳來的寒意還是讓她忍不住打哆嗦。看著這樣的赤風，她有想逃開的衝動，但很快就被自己壓下去了。
我做的事情就讓你這樣生氣嗎？以至於……變得這樣陌生！夜綾看著他冰冷的帶著戲虐的眼神，認命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用自己的命來補償你！一命換一命，雖然在你眼裡我的命已經不值錢了。
「我聽說你審問了一個細作，用的是刺客聯盟的法子，就是不知道有什麼針對女人的刑法？」赤風說的緩慢，一字一頓的敲擊在夜綾的心裡，讓她立刻嚇得一臉蒼白。赤風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目光依舊森冷。
夜綾緊張的盯著赤風，眼中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赤風真的要用那些方式折磨她嗎？那她……就算不死，也會變成瘋子生不如死。
那些懲罰方式雖然她沒有用過，但是卻每一樣都瞭解過，可謂是殘忍至極，能輕易將人逼瘋。
而她可以選擇少說兩種，或者乾脆撒謊。但是她不想騙他，而且刺客聯盟的人都重視諾言，她才剛發誓說自己永遠不會騙他沒幾天，就違背了誓言，這也違背了她的原則。
「杖責，鞭撻，夾手指腳趾，廢掉修為後針扎，拔舌，……坐木馬，進夢魘陣……」夜綾一一細數了出來，沒有一絲隱瞞。但是聲音越說越小，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睛之中的灰敗之色越來越濃。
夜綾，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就要勇敢的承擔下去！緩緩的告誡了自己一句，鼓足勇氣抬起了頭，對著赤風的眼睛說道:「所有可以針對女子的刑法我都說出來了，你……」夜綾害怕的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還是說了出來，「你選一種，懲罰我吧！」
只要可以留下，真的可以什麼都不顧的，不是嗎？可是，那些刑法裡有好多都……算了，命都給他了，還有什麼不能割捨的？夜綾認命的低下了頭，靜等赤風的抉擇。
「我選擇……」赤風看著一副視死如歸的夜綾，嘴角露出了一抹惡作劇般的笑容，戲虐的說道，「我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看著我娶別的女人為妻，和別的女人歡愛。還要讓你……」
每一個字都如一把把的利劍刺進了夜綾的心裡，比做木馬還有更加覺得恥辱。手指深深地掐進了她的手心，就連出血了都不自知。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深深地留下了一道看上去有些恐怖的傷痕。彷彿只要再用點力，整個下唇就要被咬穿了。
赤風看的心疼，但是卻並沒有鬆口。而低著頭的夜綾也看不到他眼中的心疼不捨，還有寵溺。
努力的做著深呼吸，牙齒緩緩從唇上移開，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什麼都做！」手指依舊緊緊的掐著手心，眼淚不由自主的一顆顆的低落。啪嗒啪嗒之聲，彷彿是對夜綾最無情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