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2.第122章 夢中預警 文 / 雪少
此時的夜綾額頭上全是冷汗,一張小臉嚇得慘白,嘴裡不停的念叨著夢裡的話,雙手也從沒有歇下來過。
「夫人,醒醒,那只是夢!」青煙在一旁叫喚著,一邊伸出手禁錮住夜綾的雙手,免得讓她弄傷了自己;一邊對著門外喊其他人過來幫忙,「紫心,快過來幫忙!」
在偏殿休息的紫心聽到了青煙的呼喚,立刻快步走了進來,看到房裡的一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夜綾還在夢囈,眼淚也撲漱漱的掉了下來。蒼白的小臉上掛上了兩行淚痕,讓夜綾整個人更顯楚楚可憐。雙手無力的掙扎著,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機。
青煙在一旁努力的說著安撫她的話,一隻手給她擦著臉上的汗水和淚水,另一隻手盡量控制著她的雙手。感受到有人看她,她立刻轉過了頭。看到是紫心,趕緊挪了挪位置,說道:「快來幫忙!夫人夢魘了,我們得趕緊將她叫醒!」
「那還不容易?一盆冷水下去,保證會醒!」紫心說完,就立刻轉身離開了。
青煙看到紫心這樣的反應,只能無奈的歎口氣。看了看床上的夜綾,更加覺得無力。紫心是她最好的朋友,可卻一心想成為太子殿下的女人。以前為了這事,沒少動腦筋接近殿下。後來被表小姐發現之後,吃了很多的苦頭。
這些年來她雖然有些不甘,但卻一直忍著。後來夜綾來了,並讓她自己選一個人一起侍候她。那時紫心知道消息後,就求著她讓她留在夜綾身邊。當時她就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了,但是她對夜綾並沒有什麼好感,也就由著她了。
可是,現在……她知道夜綾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她知道夜綾一直以來都包容著她們的無禮,知道她是一個可親可敬之人。她想好好的照顧她,在她不願意動手的時候保護她。可是,當她和她碰撞的時候,她又該選擇幫誰?
「夫人,你醒醒啊!太子殿下有危險!」青煙眼看著紫心就要回來了,可夜綾卻到現在都沒醒,口中鬼使神差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看到夜綾的雙手不在動了,神情也平靜多了,心裡小小的慶幸了一下。可還沒鬆一口氣,她就被夜綾猛然的掐住了脖子。
「赤風有危險?他發生什麼事了?」夜綾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那些畫面立刻破碎,只剩下了這麼一句話,和這句話傳來的方位。立刻一個翻身,將那個地方的人制住。還沒睜開眼睛,就迫不及待的問出了聲。
她的世界裡只有赤風了,她決對不會允許他出現任何問題!
「咳咳!夫……夫人……」青煙快被她掐死了,艱難的咳嗽了幾聲,立刻斷斷續續的請求道,「夫人,繞……命!」
聽到青煙的聲音,夜綾的理智迅速回歸。但是在她放手的同時,一道憤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你這人還有沒有一點良心?青煙盡心盡力的照顧了你那麼久,你居然一醒來就想殺了她!」
紫心端著一盆冷水走了進來,正好看到夜綾掐著青煙的脖子,立刻憤怒的大吼出聲。話語之中,完全沒有把她當夫人看的意思。
「紫心,不是這樣的!你誤會夫人了!」青煙想解釋,替夜綾說幾句好話,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照顧了夜綾很久是事情,夜綾一醒來就掐她也是事情。雖然中間有那一句話的原因,但是……她不能否認事實,也不能否認心裡難受的情緒。
「青煙,你都快被她掐死了,還替她說話!就算她是夫人,也不能濫殺無辜。」紫心心裡的郁氣難消,看著夜綾彷彿什麼都沒幹過的平靜表情,更加生氣,「你看看她,差點殺了你卻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你還替她說話!」
青煙順著她的話轉頭看向夜綾,看著她清澈的眼睛之中平靜無波的樣子,心卻微微起了一絲波瀾。她難道就真的一點感激或愧疚都沒有嗎?
「青煙,你剛剛說赤風有危險,是怎麼回事?」夜綾可沒心情管青煙的情況,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赤風。
赤風有危險,赤風有危險!這幾個字不斷地在腦海裡重播著,一遍一遍的揪著夜綾的心。可是她的眼中卻是一片波瀾不驚,好像她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夫人,殿下沒事!剛才是奴婢胡說的。」青煙小心的看了看夜綾,又小聲的解釋道,「剛才奴婢怎麼叫都叫不醒夫人,就只好……」出此下策了。
青湮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夜綾卻已經知道所有的情況了。心稍微安定了一下,但嘴上還是警告道:「以後不准撒這種慌!」
「是!」青煙看到夜綾突然凌厲的眼神,哪敢不答應啊?立刻應了一聲,站到了旁邊,等待夜綾的吩咐。
「剛剛……謝謝!」夜綾看到突然如此拘警的青煙,想了想剛剛發生的事,覺得自己該向她道歉的,就輕輕的說了出來。
「夫人,那是奴婢該做的!」青煙聽到了夜綾的道歉,心裡那絲不快立刻煙消雲散了。看著夜綾的時候,更加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夫人確實是一個值得別人用一生守護的人!
「沒有應不應該,只有願不願意。」夜綾緩緩的坐正了身子,然後輕輕的說道,「這府上的下人何其多,他們又有幾個是真正把我放在眼裡的?如果談應該的話,他們就不會是這種態度了。」
夜綾轉頭看向青煙,笑著說道:「我什麼都不管,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人性這種東西,我比你瞭解的更深刻。」
在夜家,她見識到了多少人人前背後的雙面形象?在刺客聯盟,她從各方面的資料裡看過了多少人的悲歡離合?那些個數字,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她只知道她的世界裡除了赤風和孟輕狂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帶著面具的。就連師傅、母親,都是如此!
面具將他們深深地割開了,變成了一道她永遠趟不過去的河。所以,她只能看著他們遠離自己的世界,就像夢裡的場景一樣。
師傅離開了,妖皇也要離開了,那麼下一個會是母親嗎?她是不是離所謂的真相越來越近了?這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