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礦脈修煉（上） 文 / 劍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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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我回來的路上，聽說你向林明月他們很多人發出挑戰，要在一個月之後的比武會上挑戰他們全部？」
晌午時分，紫菱回到家，直接便是急匆匆找到正在院子裡修煉的林淵詢問道。
剛才她在回來的路上聽到很多人傳言說林淵向許多精英子弟發起了挑戰，那些人中不乏林明月這種煉力境四重巔峰的人，每個人的實力都遠遠超過林淵，一拳的力量數千斤，是林淵的幾倍。這讓她急忙趕了回來，詢問情況。
「嗯。」
林淵點了點頭，神情沒什麼變化，好似根本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一樣，依舊在修煉自己的拳法。
「真的！？」
紫菱聞言，大吃一驚，她想不通一向冷靜的林淵怎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不行的，林淵。你聽我說，他們早就想找借口欺負你，不過是怕族規處罰才不敢對你動手，你要是上擂台向他們發起挑戰，他們肯定會藉機暴打你。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我聽說他們不少人都已經放話，一個月之後要打得你躺著不能動，至少在床上修養一年，你不能去挑戰他們。」片刻後，紫菱竭盡全力地勸說道。
「沒事，菱兒，有些事情我已經想清楚了，我不可能一輩子忍下去，而且就算一直忍他們，他們也未必會算了，反而會變本加厲。所以有些事情該了結了。」林淵停止練拳，轉頭看了一眼這個從小跟著自己長大的女孩，眼神中有一抹感激。從小到大，這個女孩與他一起不離不棄，從沒有因為他身份低微就嫌棄他，而是一直跟他在一起。
其實以她的容貌，巴結她的林家少年早已經排成了長隊，她大可以故意和別人走近一些就能得到許多想像不到的資源。
何況還有她的練武天賦，要是她……
「可是你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紫菱急促的聲音打斷了林淵的思緒。
林淵聞言，點了點頭，道：「我正想跟你說件事，等下吃完飯，我就會出去修煉，可能要一個月才會回來，這段時間你自己在家，好好保護自己。」
「你要出去修煉？」紫菱一愣。
「嗯。」
林淵再次點了點頭，沒有多解釋。
很快，吃過午飯，林淵離開了家，他先是去了一趟集市，買了不少肉乾、干餅之類的乾糧隨身帶著，然後便繞道去了龍鬚城以北接近百里的楚華山。
……
楚華山是一座荒山，地處偏僻，周圍很少能看到人煙。
但這裡卻有一座大型玉礦，被龍鬚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黃家掌控著。
「傳聞黃家礦場素來剋扣得厲害，一直名聲不好，招不滿工人，看來果然不假，也許混進去不難……」
礦場外的一片樹林中，林淵躲在這裡已經觀察了一陣，發現礦場裡的老工人居多，年輕工人看不到幾個，似乎印證了傳言中的一個說法。
想了想，他終於是走出樹林，朝著礦場內走去。
「請問，你們這裡還招挖掘玉石的工人嗎？」
「招。你要來？」
礦場大門口負責看守大門的是兩個黑皮膚中年漢子，其中一個人聞言看了林淵一眼，先是詫異，接著是理解。——礦場很少有年輕人來，但林淵一聲粗布麻衣，破衣服不知縫補了幾次，一看就是家境不好的農民之類出身，來礦場打工也算正常。
「你們這裡工錢怎麼算的？」林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詢問道，顯得頗為熟練。
「很簡單，採集到的礦石分類別稱重，重量越重品質越好的礦石得到的錢越多，比如一品礦石，每一斤的工錢在二兩銀子，二品礦石則是一兩……這裡有張表格，你自己看看吧。」
說著，那名看門的黑皮膚漢子便是從懷中抓出一張滿是褶皺的表格向林淵遞去。
林淵接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別處選礦的工錢如何林淵不知道，但以黃家人的本性來看，這價錢絕對是偏低的。
不過，他也不是真正來挖礦的，掃了一眼之後便抬起頭來道：「看完了，還不錯。你們還要人嗎？」
「當然要。黃三，把這個新來的帶到礦洞去。」
這些年礦場壓搾得厲害，幾乎招不到什麼年輕工人了，有林淵這種冤大頭上門，當然求之不得，先前說話那黑皮膚漢子連忙點了點頭，對礦場內吆喝了一聲。
「小子，跟我來吧。」
一個乾瘦猴子很快就跑了過來，帶著林淵朝礦井走去。
等下了礦井，乾瘦猴子才吩咐道：「在這裡自己規矩些，平時受得了可以住在礦洞裡，也可以住上面的窩棚。乾糧可以隨身帶，但是出來的時候要搜身，不要妄想帶走半塊玉石。尤其是玉髓、玉精，你要是敢私自隱藏，被發現打斷雙腿不要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另外，礦場一個月交一次貨，交多少貨得多少工錢，要是一塊玉石都沒選出來，那就屁錢不要想有！」
對方講了一大堆，林淵則理所當然點了點頭。
中年人見他比較識相，便繼續道：「礦洞裡還會定時派送乾淨的水和食物，水不要錢，但是食物是要算錢的，你吃了多少到時候會從你工錢裡扣，懂了就可以下礦洞去了。怎麼
麼選礦，下面會有老工人教你。」
「嗯。」
林淵應聲，隨即孤身朝著礦洞深處走去。
礦洞很深很暗也很潮濕，林淵很難想像這裡的工人是怎麼在這裡生存的，不過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大多數社會底層的人生存得都非常艱難，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人選擇練武的原因。——練武，至少是一個出路！
不過，林淵心中雖然也對挖礦工人深有同情，但他現在無力去改變別人的命運，只能先改變自己的命運……
沿著幾個梯道，林淵很快就下到了上千米深的礦井深處。
「你是新來的吧？這麼年輕怎麼不去練武，跑到礦場來幹嘛？」
負責接待林淵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工人，滿是褶皺的老臉上一臉疲憊，膚色蠟黃，似乎在礦井中工作了有些年頭了。
「家裡窮，已經供不起我在武館練武了，而且我天賦也不好，教官說練武出路不大，所以就提前來賺錢了。」林淵急於開始找地方修煉，便是隨口道。
「這樣啊。」
老者歎息一聲，年紀輕輕就放棄練武，以後的人生基本上沒什麼出路了，說不定和他一樣終生都耗費在這礦洞之中。
歎息後，老者道：「那你知道怎麼選玉，如何識別上好玉石嗎？」
「知道，我已經在別的小礦場做過一次了，只是那裡的工錢不如這裡高，所以我就過來了。」林淵又撒了謊。
「這樣啊，那看來是不需要我教你了。」老者笑了笑，林淵不要他教，算是省了他不少事，能去多挖點礦，給家裡老小多賺點錢了。有了錢，小兒子也才能上武館，改變人生。
「老伯，那我就自己去選礦了。」
林淵道謝，隨即走到早已經開闢好的數十條礦洞岔道前挨個查看，想選個礦洞進入。當他目光落到一條似乎才開掘出來不久的新礦洞上時，雙目不自覺地瞇了瞇，沉吟一下，隨即朝著這條新礦洞走了去。
「小伙子別進去，那條礦洞是才開闢的，前段時間古怪得很，天動地搖，嚇得負責開闢礦洞的暴氣境強者都逃了出來。你別去，太危險了。」老者此時注意力還沒有從林淵身上移開，見林淵要朝那條礦洞走，連忙是出聲勸道，臉色略顯焦急。
林淵臉上並沒有猶豫之色，道：「新開闢出來的礦洞裡找到玉石的機會才多，沒事，老伯，我會當心的，如果真出意外了也是命。」說完，便是毫不猶豫走進了礦洞深處。
「誒，這個年輕人啊，太莽撞了。也不知道他家裡是如何困難，竟然要這麼拚命。」老者望著林淵漸漸沒入黑暗中的背影不由歎息一聲。
新開掘出來的礦洞意味著很容易選到可用的玉石礦，但同樣也意味著危險，那些老工人都是不願意進新礦洞的，林淵這樣做在老者看來實在是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