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96章 強硬 文 / 青桑君兮
這場小鬧劇後,顧君善輕描淡寫道:「去哪裡,我送你。」
「呃。」陶夭夭幾乎是下意識地拒絕了:「不用了。」
顧君善挑眉,破丫頭竟會說謊。這段時間分明都在唐娛進行著魔鬼訓練。他也沒拆穿,淡淡道:「既然你沒有要去的地方,那就陪我去一趟唐娛。」
「啊?」顧君善又是一個眼神橫掃過去,直接堵掉了陶夭夭尚未來得及說出來的話。
許是因為這樣的安靜太過於滲人,顧君善開了音樂。流水潺潺的樂聲在狹小的空間內迴響著,倒也能讓人的心稍稍平靜下來。
氣氛正好,瞅著顧君善精緻的側臉上若有似無的笑意,她有一種很強烈地,想要把某些話一吐為快的念頭。
「顧君善,我們能不能談一談?」印象中,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喊著顧君善的全名。那三字縈繞於舌尖,在緩緩道出來時,彷彿有一種異樣在盤旋。
顧君善沒有在意她的稱呼,只是在開著車之餘大方地賞了她一個目光。那是示意。有話可以直說的意思。
既如此,她也就沒想著要客氣了:「顧君善,我要終止我們的協議。」喜歡顧君善太辛苦,趁著現在還沒有深陷,她會努力地把這個苗頭掐回去。至於其他。只要沒有了這個前提,都不是事兒。
顧君善的車速依然開得平穩如初,彷彿根本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受到任何影響。陶夭夭稍稍放心了,想必如此。顧君善也不會太過於為難她。然而。她看不到顧君善心底掀起的波瀾。更未曾發現那暴風雨前的平靜。
顧君善似笑非笑:「你憑什麼覺得這是你可以喊停的?」
「我不欠你的。」陶夭夭蹙眉,雙手因為緊張而無意識地揪成一團。她強調道:「顧少,我不欠你什麼。」
「以前是不欠的,但是現在就不一定了。」顧君善的眉宇間,是純然不加雕鑄的冷意。
陶夭夭微咬著下唇,她仰著脖子望向顧君善,眼底滿是倔強不屈。「顧君善,你講點兒道理成麼?」
從一開始,被逼著來到他的身邊。再後來,杜葉帆的事情讓她心力交瘁。顧君善儼然就是那裂縫裡的陽光,她沒有辦法不被誘惑。可如今……如今,她做不到在聽到顧君善的言論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在顧君善身邊。
「道理就是,」顧君善的斷句說得極慢,也更因此讓那話裡的效果加倍了。「陶氏是我注資的,你要走也可以,先把賬清了。」
陶夭夭只覺得太陽穴在突突地跳著,顧君善的話裡信息量太大了。她混亂的腦子,還沒有做好思考的準備。
「陶小姐,這麼重大的恩情,讓你以身相去也不過分吧?」顧君善的唇瓣在一張一合間,說著的全是陶夭夭字字皆認識,合併成一句話卻懵然的言語。
這些事情,顧君善本是不願說出來的。可既然破丫頭鐵了心要搬離他的生活,在他又沒有厭倦之前,某些手段是必須的。女女役巴。
「……」陶夭夭紅了眼:「我從來就沒有求過你幫忙。」顧君善憑什麼擅自做決定,然後讓她承擔後果?
「好,我馬上撤資。」顧君善玩味地望著陶夭夭,他倒要看看這破丫頭能硬氣到什麼時候。橫豎都是一樣的結果,為什麼破丫頭就不能選擇輕鬆的方式。就非要惹他生氣,才開心?
陶夭夭眼底含淚,她睜著盈盈美目看向顧君善。微張著的唇裡,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之前是我自作主張,如今我就給選擇的機會。要不要救陶氏,全在你的一念之間。」顧君善噙著一抹笑,眼底卻全無半分笑意。
他偏要看著,陶夭夭的傲氣能維持到什麼程度。
「那是你父親打拼了一輩子的江山吧,就這麼拱手讓人,你說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會不會安心?再比如,如果你那母親郭如玉的事情披露出去,會發生怎麼樣的後果?」
陶夭夭以為那些事情,只要她不說,顧君善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哪裡會知道,顧君善早就把她調查得如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她的內心在進行著巨大的掙扎,若說曾經還帶著那麼點兒小女兒家的心思,此刻面對著這純然就是交易的內容,她怎麼都沒有辦法讓自己鬆口。
面對著陶夭夭的沉默,顧君善唇角彎起一抹殘忍的笑:「就這麼難以選擇?」頓了頓,他神色裡隱隱透著些許不屑:「昨晚,你不也挺享受的麼。」
陶夭夭當即紅了眼圈,她死死地咬著唇,抵住那聲嗚咽。這身體是多麼該死不誠實,為什麼偏偏就習慣了那人的擁吻親密?
顧君善如此乾脆地指出了這一點,無疑是加重了她的難堪,在她本就尚未癒合的傷口添上新的傷痕。
「陶夭夭,你的味道很好,我目前很喜歡。」她知道顧君善的狠辣,卻從未想像過自己能親身體會一次。「要麼你就乖乖的,要是不麼……下次,我不會這麼好說話的。」
在陶夭夭輕顫著時,顧君善含笑著補上了一句:「在a市,星辰想要整垮一家企業,難度還真不大。」
這便是**裸的威脅了。陶夭夭那通紅的眼,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隻動怒而無法咬人的兔子。
「別生氣,生氣會長皺紋。」看著這破丫頭這少見的脆弱,他似乎升起了一種名為憐惜抑或心疼或者其他的情緒。他伸出手,拍了拍陶夭夭的臉頰。
手底下那光滑的觸感,讓他的神色也溫軟了幾分。那清冷的嗓音裡,依稀帶上了些許的溫柔和留戀。顧君善道:「丫頭,不要走。」
那樣柔和的嗓音,根本不像是從顧君善嘴裡會說出來的話。她睜大著眸子,眼底慢慢浮起了絲絲愣腫。
然而,顧君善這樣的溫柔並沒有維持多久,在她始終顫抖著唇,一句話也不說時,他終究是失去了耐心。
「陶夭夭你就這麼賤麼。總是在還沒有離開一個男人的時候,就連下家都找好了?」顧君善緊扣著陶夭夭的手腕,眸子閃過的狠厲讓她不自覺輕顫。
她垂著頭,不經意看到了顧君善手腕上還沒有完全褪去的牙印。她想都沒想地掙脫了顧君善的手,當機立斷地反抓住,然後張口咬了下去。
這一咬,彷彿含著她無盡的情緒,滿腔的怨盡數地在這個清晰的牙印裡。終於到牙齒都酸了,她才放開了口。她用手背擦拭著唇角,白皙的面容上掛著淡漠的笑容。
看著從她開咬完畢後,一直保持著同一表情的顧君善,她只覺得心裡頭那理直氣壯又少了幾分。
「嗯,瘋子和變態,倒也是般配的。」顧君善抽出了一張紙巾,隨手擦拭著手腕上的口水。他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那個整齊的牙印,隨口讚道:「牙齒還挺好的。」
可是面對這樣不喜不怒,捉摸不透的顧君善,陶夭夭的擔心反而是節節上升。她甚至開始後悔,自己剛剛作甚要這麼一時衝動。
她動了動唇,語氣裡明顯透著小心翼翼:「我,我剛剛只是一時衝動……」
「那我也一時衝動一次。」顧君善淡漠的臉上的浮起了一抹笑,而後他整個人傾下身,解開了她襯衫的第一個扣子,在她的脖子狠狠允吸著。
這樣帶著懲罰性質的啃咬,卻慢慢變了質。隨著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驟然感受到的冷意,陶夭夭才從愣腫間回過神來。
她的雙手緊緊地擋在胸前,小臉上滿是防備。顧君善本不過是想要嚇嚇她,哪裡會想到竟然會失控。他有些暗惱地瞪著陶夭夭,防什麼防,特喵的破丫頭你整個人都是老子的!
在顧君善的目光下,陶夭夭就連耳垂都染上了紅色。她恨不得整個人都埋進了座位下,艱難地整理著自己的著裝。也幸虧顧君善不知為啥開到了這荒郊野外,不然她的要羞憤而死了……
顧君善又是一哼,「陶夭夭,你這咬也咬過了,就是默認?」
這樣意思意思的反抗,他勉強還接受。只是,敢在他身上烙下痕跡的人,也就這破丫頭一個。他可不想就這麼簡單地放過這丫頭。
一聽這話,陶夭夭只恨不得再咬上一口。「逼著一個女人強留在你的身邊,有意思麼?顧少,你就這麼缺女人?」
顧君善睥睨了她一眼,那眼底依稀是寫著: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反正他現在就是想要陶夭夭,就偏不讓她和那所謂的學長在一起!
「陶夭夭,說這句話之前,你扣心自問真的是我逼著你強留下來的?」顧君善眼底浮現了戲謔,那樣飽含著別樣情緒的目光,陶夭夭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起了某些瞬間。
她狠狠地別過臉:「顧君善,你最好永遠都不要愛上我。」如果有那麼一天,如果能有顧君善愛上她的那一天,她發誓一定要讓顧君善嘗嘗她所受過的滋味!千般萬般,她一定要讓顧君善一一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