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你個妖孽 文 / 洛水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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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背對著兩人,可蕭黎仍然能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的恐懼情緒。
他心中冷哼,要的就是這種震懾,否則他們上來胡攪蠻纏,對於王忠來的治療也就只能被迫中斷。
實際上他哪有下毒,只不過用特殊的手法刺激了那孫陽奇的穴位,造成了類似中毒的假象。
不過這種方法只能夠糊弄對方一時,等到姓孫的反應過來,只會會變得更為暴怒。
解溪、內庭、天突。
蕭黎手中的銀針迅速在三個穴位紮下,王忠來全身微微一顫,鼻端發出幾不可聞的悶哼。
「停下,你這是在謀殺!」
徐慧瞪大了眼睛,柳眉高聳,滿臉都是畏懼與憤怒。
「小子,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兒的監控早就記錄了你所做的一切,你一定難逃法網!」
孫陽奇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手臂傳來的陣陣麻癢,色厲內荏的喊道。
「識相的話就快點停止犯罪行為,並說出你下的是什麼毒,我們會讓警方給你寬大處理。」
他舔了舔嘴唇,卻是不敢再次上前動手,免得又被扎上一針受苦。
「我如果是你,那就趕快去打一針阿托品加解毒。當然,你如果視死如歸的話又另當別論。」
蕭黎冷哼一聲,邪氣凜然。
「你說什麼……好,算你狠,等會來找你算賬!」
孫陽奇臉色猛地一變,再也不敢在病房裡停留,轉過身便朝門口快速衝去。
「孫醫生,你去做什麼?」
徐慧心中一個咯登,連忙喊了一聲。
要知道,眼前的可是一名「殺人犯」!
孫陽奇在的時候,她尚且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現在讓她一個人留下,又哪裡有那麼大的膽量?
「我……我跟你去,順便去通知保安。」
徐慧費力的吞了口唾沫,也是急匆匆的跟在孫陽奇後面跑出病房,額頭上汗如雨下。
「膽子真小,這麼不經嚇。」
感受到身後發生的一切,蕭黎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心中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如果他們沒有被嚇到,那整個治療過程肯定會被中斷,自己之前花費的一番心思也都將付之東流。
「蕭兄弟,我……我回來了!」
正想著,耳畔傳來一陣氣喘吁吁的聲音。
「何哥,先把艾草分出來。剩下的快點放到藥鍋裡煎。」
蕭黎下針飛快,頭也不回的說道。
「艾草是哪個,我不認識。」
何永利聽了卻是傻了眼,抓了抓腦袋尷尬的問。
「就是這個!」
蕭黎聽了,順手拿起一根棉簽朝後甩出,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準確的落在一些棕黃色的葉狀中藥之上。
有了智腦掃瞄周圍環境,他對整個病房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味苦、辛、溫,這些就是艾草。你把它拿過來吧,剩下的你放進煎鍋,加上兩小碗水煮開。」
有這麼神麼?這小子,難道背後長了眼睛?
何永利有些遲疑的將手中的葉狀中藥送了過來,他細細的打量著蕭黎臉上的表情,想從其中找出些蛛絲馬跡。
可結果卻讓他失望了,蕭黎的表情始終平淡如水,眼神清亮,無比嚴肅與認真。
「滋拉」!
蕭黎點燃了一根火柴,淡黃色的火焰跳動,很快就將乾燥的艾草吞沒,讓它釋放出道道白色煙霧。
真用熏的,這樣不會引發火災警報?
何永利費力的吞了口唾沫,擔心的看了頭頂的消防水栓一眼。
「放心吧,我會控制好濃度。」
似乎猜到了對方的心思,蕭黎擺了擺手解釋道。
「何哥,你去把門反鎖好,免得等會有些不速之客闖入。」
「不速之客?剛剛我回來的時候碰到一個手受傷的醫生,難道……」
何永利心中一動,腦海中立刻回憶起剛才見到的一幕,他皺了皺眉,嗅到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我這就關門。」
他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是騎虎難下,如果蕭黎能夠將王忠來治好還好,萬一有個什麼差錯,他感覺自己的這身制服都要保不住。
「啪」!
門重重的被關上,沉悶的聲音也讓何永利的心為之一提。
「快,快點,歹徒就在裡面給王局長下毒,一定要快速制止!」
剛剛將中藥放到藥鍋裡接通電源,何永利耳畔就傳來一陣嘈雜的厲喝。
歹徒?下毒?
這是什麼情況,自己堂堂碑元區的正規警員,怎麼就無端端的成為歹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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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難道自己出去的那會兒發生了什麼,這蕭黎暗中給王忠來下毒想要謀殺?
想到這裡,他渾身就禁不住一個激靈,連忙瞪大了眼睛看向蕭黎。
這時,艾草的煙霧將蕭黎的臉遮了個虛實不定。
他黑髮飄蕩,針法讓人眼花繚亂,看起來就像是名神秘莫測的作法巫師。
真是下毒了,好你個妖孽,竟然敢害老子!
此時此刻,何永利已經斷定了自己是中了蕭黎的圈套,陷入了「謀殺」王局長的過程當中。
果然老實的面相害起人時更可怕,說得一套一套的,做起事來卻是這麼歹毒!
想到這兒,他就氣不打一出來,轉過身便想將煎著藥的鍋給一把掀翻。
「嗯……」
可就在這時,一聲微弱的呻吟聲卻讓他渾身一頓。
雖然微弱,可這聲音對於何永利來說卻很是熟悉。
那是王局長發出來的,他快要醒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蕭黎在下毒麼,怎麼昏迷了三天的王忠來卻有了甦醒的跡象?
難道說治療這種怪病就是要出奇制勝,以毒攻毒?
透過翻騰的煙霧,何永利能看到王忠來的眼皮在微微顫動,似乎在與什麼東西抗爭一般。
快些,再快些,你如果醒來,我們倆在這醫院闖下多大的禍也是情有可原。
你如果還是昏迷,過一會兒,那些吃了「**」的保安就會將我們抬著出去了。
砰!砰!砰!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快點停止犯罪行為,雙手抱頭出來走出來投降!」
重重的敲門聲響起,保安們的怒喝與警告傳了進來,雖然身為一名正規警察,可何永利仍然是聽得有些心驚肉跳。
「兄弟,還要多久?這門怕是頂不住了。」
他咬了咬嘴唇,一臉焦急的向蕭黎問道。
「慌什麼,將那張木桌移過去頂著,還有那個書櫃。」
蕭黎不慌不忙的應了聲,指著特護病房裡的幾件傢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