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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五章 】告一段落,神秘電話 文 / Rhamnousia

    這一陣悸動之下,我頓時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站立不穩,趕忙伸手扶著牆壁,但我抬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上,那一片片的紅斑竟又凸顯了出來。

    我嚇得直接要把手裡的吊墜扔出去。

    可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那吊墜卻好像是有吸力似的,居然直接黏在我手上。

    這個時候,蕭玉兒和秦天展也停止了爭鬥,轉臉望向我。

    我看見秦天展的表情完全變了,死死盯著我的臉,我估摸著我當時我臉上也出現了大片的紅斑。

    蕭玉兒也瞪著眼,但表情和秦天展完全不一樣,她的表情,我記得很清楚,好像還帶著幾分欣喜似的。

    「怎麼回事,不可能會這樣的……」秦天展忽然來了一句這話。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秦天展心裡也有什麼特別的打算?

    但是,當時我已經漸漸變得沒辦法思考了,當時我胸口就像是不斷有洶湧的熱浪沖上來似的,沖得我暈頭轉向,渾身都發熱。

    而且是那種由裡到外的悶熱,根本不會出汗的那種。

    不知道有誰感受過這樣的感覺,那感覺,那酸爽,簡直可以把人弄個半死不活。

    而就在這一刻。忽然,電梯門打了開來,黑衣人從電梯中走出來,看見我們幾個站在這裡,當即也是一愣,但隨後他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說了一聲:「果然……」已上傳

    接著就迅速衝上前來,直接在我胸口一壓,我低頭之間,發現我胸口被他貼了一張鎮氣符。

    我一愣。

    但隨即,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平靜了許多,也不再有一股股的熱浪襲來,倒是渾身上下都變得溫暖起來。

    我小心翼翼的換了一隻手把血魄雞心玉拿起來。這回,這吊墜好像已經失去了吸力。

    但是,我發覺。那吊墜的顏色居然變淡了。

    「我……吸魂?」我呆然的看著那吊墜。

    再看面前那幾人,表情各不相同,尤其是黑衣人,表情非常冷峻凝重,盯著我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二叔最終還是失策了。」

    我實在弄不懂他的意思,卻不知道該怎麼問。

    「回去吧。」黑衣人一面往走廊裡走,一面說,「你們也沒必要再鬥了。沒有意義了。」

    「師叔……」這個時候,秦天展失聲喊了一句。

    「別說了。」黑衣人揮手說。

    我們回到了房間裡,一大幫子人湧進房間裡的時候,坐在小安床邊椅子上的柳問天顯然嚇了一跳,站起身來看著我們。

    「受傷了?」黑衣人進去的時候,看了一眼柳問天。

    柳問天搖了搖頭,說:「一點兒小傷。」

    黑衣人直接來到窗戶口,那個位置可以看見我們走進來所有人的臉,我看著這傢伙就是有什麼大事要說,自然也不敢怠慢,就跟大學的時候系輔導員要開會似的,立刻變得戰戰兢兢起來,貼牆站在一旁,我聽見柳問天問了蕭玉兒一句怎麼回事,但蕭玉兒沒有回答,抬眼望著黑衣人。

    黑衣人又看了看小安,說:「她怎麼樣?」

    「她沒事。」蕭玉兒回答,「陰氣已經被清除乾淨了。」

    黑衣人點了點頭,轉而望向我:「劉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紅斑還在,但身體已經不那麼熱了,我搖了搖頭,說道:「更沒什麼事情了……」

    隨後,房間裡陷入了沉默,所有人大概都在等黑衣人開口,但黑衣人卻依然在沉思,沉思了很長時間才緩緩說:「這次案情差不多弄清楚了,我們之前的推測有很多漏洞,方向也有問題。關於顧老闆、張鵬和吳敏的事情,並不是情殺那麼簡單。你們應該也看得出來。張鵬是那個所謂組織的首腦之一,他們做這些事情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吸魂。」

    沒有人開口,我在想是不是這裡就剩下我一個傻子還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之後,黑衣人簡單的把事情跟所有人重複了一遍。

    據他所說,那些線索是警察用技術手段理出來的,雖然說警察沒辦法調查處完整的案情,但是卻可以通過技術手段找到犯罪現場的蛛絲馬跡,同時通過排查理清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而從中我們便可以推理出答案來。

    簡而言之,張鵬和吳敏都是所謂組織的成員,而吳敏是一個自願承受死亡的犧牲者。

    根據黑衣人的推測,顧導演和他的妻子,也僅僅是他們計劃中的兩枚棋子而已,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城市裡頭製造出更多的那種鬼嬰來,讓娠祭之術像傳染病一樣在城市中擴展蔓延開來。

    吳敏的確和顧導演保持著不正當關係,但她並沒有被顧導演的老婆施咒,恰恰相反,是她挑唆了顧導演和他老婆之間的關係,令他們反目成仇,令嫉妒心極強的顧導演的老婆展開對待那些小三們的恐怖報復。

    而顧導演一旦成為娠祭之術中的那個祭品,他的心頭血便有了用處,吳敏便偷偷取了顧導演的心頭血,開始向自己和其他人都施用娠祭之術。

    這行為也許看起來很不能理解,但是如果大家瞭解諸如黑寡婦、車臣人體炸彈之類的事件,就應該知道邪教對教徒的洗腦會是多麼可怕。

    但是,吳敏失算了一點。

    那就是吳敏沒有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雖然是娠祭之術產出的怪物,卻還是有本能的求生**,強大的嬰靈控制著吳敏在網上發出了求救信號。

    所謂的媽媽要吃掉爸爸,實際上並非指的張鵬和吳敏,而是指的吳敏和顧老闆,嬰靈尚未成型,魂魄之力自然紊亂,不能以常理來揣度他們的話語。

    因此,這句話指的是吳敏要施術害死顧老闆。

    而之後那一句爸爸把媽媽的頭砍了下來,卻指的正是張鵬和吳敏,張鵬砍了吳敏的手腳和頭顱,又剖腹取了鬼嬰。

    之所以要把吳敏分屍,大概是為了積蓄更多的怨氣,不得好死不留全屍的人,往往怨力較大,就算是自願,那種被分屍的痛苦,同樣還是會產生更大的怨氣。

    吳敏在尚未死亡的時候就被嬰靈控制發出了求救信息,也恰恰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她是自願的,潛意識裡本能的指導張鵬要對自己做什麼,而嬰靈與母體心魄想通,自然也知道其中的意味。

    只是,我們現在唯一理不清楚的是,到底是誰在吳敏死了之後把他的人頭煮熟,輕而易舉的送到了柳問天那裡,到底是誰在柳問天的家裡還能出入自由,甚至擺下那麼大陣仗。

    不得不說,那顆煮熟的人頭就是在引導我們調查這個案子,最後才把那所謂的「組織」逼上了「絕路」,讓那幾位組織的大能紛紛登場,和我們正面交鋒。

    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能力?

    待黑衣人把事情大致理清楚的時候,我抬頭環視了一下周圍,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秦天展人居然已經不見了。

    我有些不安,見黑衣人好像沒有什麼更多的事情要說,我悄悄離開了房間。

    走廊上沒有人,我站在走廊一側往下看,卻看見秦天展站在樓下馬路邊,遠遠看去,我發現他在打電話。

    我忽然想起了那晚在網吧樓下發生的一切。

    我頓時警覺起來,迅速乘電梯下樓。

    這是我第二次偷聽秦天展打電話,我本能的覺得,這回和他通電話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我聽見,秦天展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失算了,那個東西不但抑制不了他,反而,好像讓他變得更快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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