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一章 】五雷催心 文 / Rhamnousia
被拽出門的剎那我腦子一片空白,那傢伙的速度很快,估摸著蕭玉兒和秦天展都沒看清楚,我就出溜出去了。
當時。我看見,走廊的椅子上正躺著幾個人,我被人拽出去的時候,那幾個人也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當即把手伸進了口袋裡,看樣子就是要發難。但這個時候,我看見我身旁的人手一抖,居然抖出一把小刀子來,那刀子看著不像匕首,倒像是普通的水果刀。
不過,隨即我看的是,我身旁那傢伙,在短短半分鐘內,把走廊長椅上站起來的幾個人全部放倒在了地上。
有一個被紮了兩刀。一個被雷公符拍了腦門子,還有一個是直接被一腳揣進了旁邊的病房裡頭。
之後,那人繼續拽著我向前跑,轉過樓道的片刻,又放倒了一個迎上來的高大男人。
這醫院到底有多少和我有關的人,我不知道,但我身旁這個人下手的狠辣程度超過了秦天展、蕭玉兒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我的心越來越不安,但還是被他拉著走。完全沒有自主權。
這人的手就像是鐵鉗子一樣,根本掙脫不開。
衝出住院大樓,下頭停車場上當時一片寂靜。
那人拉我跑了一段,才緩緩轉過臉來看著我。
我呆住了,我面前的這個傢伙,分明帶著一個木製面具,脖子底下還有一塊淡淡的斑紋。下一章節已更新
像胎記一樣的斑紋。
和我父親一樣的斑紋。
「是你!」我大叫一聲,疾步後退,這傢伙闖進醫院如入無人之境,一下子放倒了五六個壯實的、有些道行的男人,還輕鬆把秦天展和蕭玉兒都給晃了,不是那位「幕後真兇」又會是誰?!
我話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來,那人一個箭步上前。一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另一隻手換換伸進我的口袋裡,說:「我忽然改變主意了。(」
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我知道他肯定是要拿我的雞心玉。
我也不覺得雞心玉是什麼好寶貝,但卻本能的身手按住了口袋,而他則掐得更狠,我當時已經完全無法呼吸了。
他冷冷說道:「雖然『他』命令我們不能傷害你,但你實在太煩人了,這次連梁醫生也毀在你的手上,我不得不採取點兒行動。」
『他』是誰?
這個人嘴裡的『他』,似乎是個很有地位的存在?
這個人不就是在九宮嶺和二叔決鬥,還把二叔打敗的傢伙麼?難道他還不是幕後黑手。他的背後難道還有別人?
當時,我的身體其實已經快到了一種瀕臨死亡的狀態了,但越是這樣,我反而腦瓜子越清醒。
思量之間,我還在斜眼看旁邊,想著秦天展和蕭玉兒這兩個傻缺怎麼還沒有追下來,沒想到,我的心思很快就被眼前這面具男人看穿了,他冷冷說:「別看了,他們不會追下來的,那棟樓裡,至少有十位我們的人,否則你以為我怎麼敢這麼大膽的跑進去把你帶出來,啊?呵呵……」
我心理咯登一下。
這下看來我是凶多吉少,那人拿出我懷裡的血魄雞心玉來,握在手中,我發現,那雞心玉暗紅的色澤,似乎在慢慢消退,停車場上的燈光很暗,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看錯。
但是,隨著那顏色的消退,我感覺掐著我脖子的那隻手越掐越緊,我感覺自己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我感覺有一陣風從旁邊劃了過去,是那種很銳利的風。我猜到應該是一張符紙從不遠處被人擲了過來。
接著,我看見,我面前那個帶面具的傢伙手居然一抖,握住的血魄雞心玉直接掉落下去。
我本能的身手一接。
與此同時,面具人掐住我的手也鬆了開來,我頓時感覺一股空氣灌入脖頸之內,不由得大聲咳嗽起來,咳得嗓子生疼。
那面具人當時已經怔在了原地,等我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一張符紙正貼在他左腋窩下。快准黑,居然正好貼在那個刁鑽的地方。
我環視四周,停車場上依舊空無一人,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
而我再回過頭來的時候,面前的那個傢伙,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面具也脫落了下來。
他倒地的時候雙眼依然是圓睜的,滿臉都是恐懼,我不認識這個人,唯一讓我感到熟悉的就是他脖子下方的那塊斑紋,那塊斑紋和父親的一模一樣,也和之前出現的幾個面具人一模一樣。
這人絕不是父親,但我不確定是不是之前一直如影隨形的面具人,又或者無臉人。
我在原地呆然了好一會兒,卻聽見了秦天展的呼喚聲。
我扭過頭,他和蕭玉兒從不遠處跑上前來,看見地上那人也是一陣訝異。
蕭玉兒蹲下身去,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又檢視了一下他的身體,當看見左腋下的那張符的時候,低聲驚呼:「這……好厲害……」
「好深的道行。」秦天展也低聲說道。
「怎麼回事?」我當時只覺得詭異。
秦天展說道:「雷公符貼在左腋下,這是引魂一脈中的絕技之一,五雷催心。」
「啥意思?」
「簡單說吧。」秦天展也檢視著那屍體,腋下這個位置,非常不好用符菉來打,而且這裡的人體結構也很複雜,要衝破人體固有的層層防禦直抵心臟最是難辦,需要極強的力道和高深的道行。這個人,看起來是遠程直接動的手……一擊斃命,呵呵,我看,即便是我師叔,都不一定有這樣的本事,就算有這樣的力道,也不一定有這樣的精準度,就算有這樣的精準程度,也不可能在面具人這樣的高手面前悄無聲息的偷襲成功。」
我沒說話,只覺得一陣陣的心驚肉跳。
但很快蕭玉兒就提議我們趕緊走人了,留在這裡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一會兒若是這屍體被人發現了,難免我們要被警察抓去做筆錄,到時候大家都說不清楚。
但如果只是單純發現這具屍體的話,大概警察用普通的調查手段,也就只能查到他是心肌梗塞而死這一點了。
我當時連病房都沒回,就直接被蕭玉兒和秦天展帶走了。
這兩個人剛才還互不相讓大打出手,這下居然暫時性的握手言和了。
只是,一路上兩人一言不發,最後還是我打破沉寂,問秦天展黑衣人去了哪裡,現在我們又要去哪兒。
秦天展繼續開車,說道:「我師叔還在醫院,那邊總要有人來善後。我們現在先去找柳問天和你的小女朋友。」
「找小安?」我本能的問道。
「承認了?」秦天展還是一臉玩世不恭。
我真佩服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卻趕緊說:「別瞎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這是和好了嗎?」
我又看了看蕭玉兒。
蕭玉兒搖了搖頭,說:「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雖然我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但現在我們的共同敵人已經浮出水面了,而且他們很明顯已經按捺不住了。」
「是啊。」秦天展也說,「從娠祭之術這案子我就看出來,他們是想大幹一票了,呵呵,這下可倒好,直接把目標鎖定到了你身上。」
我還想問下去,但是秦天展已經不準備回答了似的,而且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蕭玉兒帶著我們進入了小安他們所在的賓館。
可是,我們來到樓上,無論蕭玉兒怎麼叫門,怎麼打電話,都沒有人回應。
柳問天和小安好像已經出去了。
但蕭玉兒卻有些焦急地說:「不可能,說好了在賓館等消息,他們不可能擅自行動。」
蕭玉兒這一句話,讓我頓時感到緊張起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不遠處的電梯間,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