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七章 】吃人 文 / Rhamnousia
我瞪著眼睛看著小安和柳問天,而且我發現蕭玉兒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
小安當時那眼神在我眼裡簡直可以說是騷氣縱橫。
這才剛醒來呢!我才把她從鬼門關來回來呢!這尼瑪就跟帥哥眉來眼去的!雖然我們也沒那層關係,但這能忍嗎?!完全把我當成空氣這尼瑪能忍?
我發現,最開始。柳問天也有些茫然,小心翼翼的放下了背後那個又大又長,跟個棺材似的箱子,仔細打量了小安一陣子,才說:「安……安小晴啊?」
「昂!是啊!」
我特麼都快忘記小安叫啥名字了,我腦子裡一直喊她「安爺」。
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擋著我的面喊出了她的名字,我也是越來越不能忍了。
想到這裡,我走上前去拍了拍小安,說:「哎哎哎安有容同志,讓人家進屋坐,人好歹是客人。」
誰知道小安非但沒聽我的,還一撤步狠狠剁了我一腳,剁的我彎下腰去。
「你大爺的你全家都有容!」小安厲聲罵了一句。
我深知小安說的是句玩笑話。但是這句「全家」無疑觸到了我的眉頭,我忍不住臉一黑,再也不說一句話,直接接過了柳問天的「棺材」,拉回到房間裡去擱在一邊。已更新
柳問天笑著說:「小晴你還是這麼直率……」說完了也不跟小安握手,自顧自的走進了房間,小安倒是活潑,跟在他後頭一直說著什麼,柳問天好不容易才把話題扳回到小安的身體上來。問她感覺如何,甚至大膽的問她記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這位爺們兒卻一個勁兒的說忘了忘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好的。
我越看他們越來氣,一時間覺得自己之前拚死拚活算是都白費了。
隨即,我轉身離開了房間,來到外頭走廊上,本想給秦天展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
哪知道我前腳走出去,蕭玉兒就後腳跟了出來,淡淡的我身後來了句:「吃醋了吧?」
我猛地回過頭看著她,說:「胡說什麼吃醋了?」
「柳問天的確比你長得好看點。」蕭玉兒靠在牆邊,微微偏臉看著我,說。「而且你這人賤兮兮的,有幾個女孩子會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我怔在原地,當時其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蕭玉兒這幾句話實在太扯淡了。我對小安,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啊,她渾身上下除了胸大和沒丁丁還有哪兒有女性特徵的啊?我說道:「蕭大嬸,拜託你不要以過來人的姿態訓我,我知道您是女神,放過我輩**絲可好?」
「你剛才,叫我什麼?」蕭玉兒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我,目光居然特別冷冽。
我又愣了一下。
「我很老麼?」蕭玉兒上前一步。說。
我沒回答。
她居然提高了聲調,這貨自我認識以來就一直正經八百的,而且說什麼都是淡淡的,鎮定的,臨危不懼的,好像沒蛋都比男人還蛋定似的,可這個時候她居然提高了聲調,說:「我二十四歲我很老嗎?!」
「得得得……你不老,妹妹,你真不老……」我趕緊伸手說,「小安才二十三……」
我看她臉色又一變。
我趕緊又說:「那什麼,沒事兒,她是比你小一歲,但你比她發育晚嘛,您瞧您這身板子,這不她已經發育了您還沒發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深得二叔的猥瑣真傳,話到嘴邊居然又賤兮兮的出溜出來這麼一句,我覺得當時蕭玉兒肯定直接拿出張符菉來拍我腦門子上的心都有了,但是她居然咬牙切齒半天,把那一口氣給嚥下去了,長長歎氣,還瞇了瞇眼,才再次開口,說:「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我出來只是問你一件事,關於血魄雞心玉的事,你打算怎麼跟你朋友說?」
我趕緊收斂了表情,正色說:「這件事和你無關。」
「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吧?」蕭玉兒說道,「或許你的朋友,在我們同行離開之前,還跟你說了不要相信我之類的話……」她聳了聳肩,說,「你可以隨便,但是如果你覺得身體虛弱的話,我建議你來找我,而不是你那位『可靠的朋友』。」
說完,蕭玉兒返回了房間裡,大概是不想再理我了。
而我站在原地,心裡頭除了茫然,再無別的感覺,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秦天展卻又非常不合時宜的給我來了電話,那個時候我聽他聲音都覺得彆扭,總覺得自己在對不起他,同時也害怕他真的在害我,不能不防。
秦天展來電話倒是沒什麼可以的地方,他告訴我,我讓他幫忙查的關於吳敏的情況已經查過了。
吳敏的確有個叫張莉的孩子,也有個叫張鵬的老公。
兩人的夫妻感情比較一般,女兒似乎是他們維繫生活的唯一紐帶。
最重要的是,據兩人的鄰居說,他們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不知道是已經回了老家,還是一直窩著宅在小區家裡。
而另一條線索則是,鄰居們說,二人似乎因為「做小三」的事情,大吵過好幾次,鄰居們還都知道。
但是要說殺人甚至是吃人這種事情,在鄰居們眼裡老實巴交的張鵬還真是根本幹不出來。
為了緩解心中的苦悶,我決定先去一趟張鵬家裡進行調查,好分散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我和秦天展他們是在吳敏所住的小區外見面的,我還是沒有問出口關於吊墜的事情,黑衣人也一言不發,我們仨並肩進入小區,好不容易才找到住在犄角旮旯裡的那幢樓,當我們來到樓下的時候,剛想進入樓道,旁邊的垃圾堆卻傳來一陣沙沙沙的聲響。
我們都停下腳步,我側臉,發現那垃圾堆裡,居然露出一雙小小的手來。
我猛然一驚,抽出黑色匕首,一步步靠近垃圾堆。
這時候,我雖然做好了看到一切恐怖噁心場景,但還是一陣翻江倒海。
我看見,一個小女孩,蹲在垃圾堆裡吃死老鼠,七八個開膛破肚的老鼠,扔得滿地都是,那小女孩在我靠近她的一刻忽然回頭忘了我一眼,接著「嗖」的一下竄了出去,那女孩臉上全是血污,根本看不清容貌,我也不知道是人是鬼,手裡的匕首差點脫手扔了出去,但卻被黑衣人制止。
那女孩的動作很迅速,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不遠處的圍牆拐角。
黑衣人說:「身上沒有陰氣,可能只是流浪兒而已,不要衝動。」
我點了點頭,想著自己現在是太神經過敏了。
不過經過了這段插曲之後,我更加小心翼翼,上樓的時候一直扶著牆。果然,吳敏和張鵬的家房門緊閉,怎麼敲門都沒人回應,最後秦天展還是決定拿出他撬鎖的本事來。
那扇門比較老舊,很快秦天展就成功把門打了開來。
進門的片刻,客廳裡空無一人,但是,一股濃重的臭味卻撲鼻而來,我當時就意識到,情況不妙了。
我迅速衝進房間裡,映入我眼瞼的,果然是一片人間地獄。
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沒有頭的女人,不僅僅沒有頭,確切的說,那僅僅是一副女人的軀幹,而且女人已經被開膛破肚,手腳也不翼而飛,已經變成褐色的血液噴濺的到處都是,夏天天氣悶熱,屍體大概是已經開始腐爛了。
若說這一切只是噁心的話。
那恐怖的,便是那女人的身下,血液畫成了一符巨大的圖案。
「娠祭之術!」看見那圖案的片刻,我不由得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