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可怕的陰謀 文 / 水哇哇
鄭姨覺查到了鄭好臉上露出的厭惡神情,沒錯,在這之前的十幾年裡,她從來就沒有找過一個男人,含辛茹苦把鄭好拉扯大,一開始,的確只是想要利用馬律師來拿到千語的那筆遺產,誰知道慢慢一接觸,兩人之間竟然產生了感情。
此時要跟兒子介紹對方是誰,還只能說是馬律師,幫他們忙的人。
馬律師也看出鄭好對自己有敵意,可他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著急的:「凌千語剛剛去律師事務所找我了,逼問我她爸在死之前,有沒有交待我去做什麼事。」
「什麼?」鄭姨和鄭好都是一驚,兩人互視一眼,鄭姨連忙站起身到自己臥室裡拿出那個信封看了看,東西還在啊。
馬律師這才喝了口茶:「我覺得她好像是知道點什麼,但是又不太明確,所以才會去試探我。」
「那你跟她說什麼沒有?」鄭好問
「當然沒有,幹了這麼多年的律師,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心裡還是有數的。」
鄭姨想起那天千語曾經在她面前提起過,最近想起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可就算是這樣,他爸爸立遺囑的時候,她也才十歲而已,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保密的事情。
「馬律師,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一想起那些錢也許不能到手,鄭姨瞬間沒了精神頭,如果這個發財夢斷了,那這十年來,她究竟做了些什麼,收養千語成為一件可笑而又毫不值得的事情。
馬律師沉思著把目光轉向鄭好:「這就要看鄭好有沒有那個膽量了。」
鄭好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你儘管說。」
「是這樣,我們都知道,再過幾天,就是千語的生日了,到時候,遺囑法禁就會解禁,然後我們拿著她的證件,再找個一般的女孩子冒充她去簽個名字就行,但關鍵的是,在她的生日到來之前,我們不能讓她再出什麼ど蛾子。就好比今天她去我律師行裡找我這種事情,如果再去一次,必然會引起其他同事的注意,到時候,難保就會把一切都暴露也說不定。」
鄭姨聽完也覺得馬律師說得有道理,可是一想到要鄭好去冒險,她又有些放心不下。
鄭好卻不耐煩的:「哎呀,你有話就直說。」
馬律師一咬牙:「我們要麼放棄,要麼出手必須狠。」話完,在自己的胖脖子上狠狠做了個劃拉的動作。
「什麼,你要我去殺了千語?」鄭好驚叫一聲,嘴巴立刻被身邊坐著的鄭姨給摀住:「你要死了,小聲一點。」
馬律師點點頭:「正所謂無毒不丈夫,拿到錢以後,我們立刻跑,據我所知,那個凌千語朋友很少,等別人發現她失蹤以後,我們早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了。你要知道,在中國這個人口大國裡,想要抓一個人,談何容易。」
「可是讓鄭好去做,我……。」鄭姨欲言又止,在心裡左右權衡,兒子和金錢,哪一個更重要?
「因為他年輕力壯,可是你想過沒有,我是律師啊,到時候,我會教他怎麼料理後繼工作,只要做得仔細,凌千語只會是人間蒸結局,到時候別說告我們,他們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到,還怎麼告?」
馬律師的話讓鄭好不由打了個冷戰,他夾著香煙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目光冰冷的轉向對方:「你這孫子可真夠狠的。」
「哎,怎麼說話呢?你得叫我叔。」馬律師來氣了,雖然他還是第一次和鄭好接觸,可是就憑著自己和鄭姨的關係,他也不應該當面罵自己孫子。
鄭姨怕雙方起衝突,連忙的:「好了好了,有話慢慢說,別什麼事兒都沒辦成,我們首先就窩裡橫。」
話雖這麼說,可馬律師心裡卻不痛快,他站起來:「你們自己商量吧,反正錢是你們自己的,我只是想辦法的而已,等你們有了主意再聯繫我。」說完,悻悻的走了,鄭姨留他吃飯也沒搭理。
……
馬律師走了鄭好心裡也不痛快,轉身回自己臥室裡打開電腦準備玩遊戲。
只到鄭姨站到他身後:「兒子,這件事情,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鄭好這才轉過身看著她:「媽,你得如實告訴我,我爸是怎麼死的。」
「自殺啊,喝農藥,給凌家做綠化草坪那種農藥。」
「那他喝藥總該有個原因吧?」
鄭姨沉默了下,歎了口氣:「是被凌千語她媽媽給逼成這樣的。」
「她也不可能無端端的逼我爸吧?」鄭好盯著鄭姨:「媽,你必須得跟我說實話,如果你不跟我說實話,我以後知道事情的真相後,絕對會離開這個家,讓你一個人孤獨老死。」
鄭姨心顫的看著兒子:「你這孩子,怎麼跟媽媽這樣說話。」
「快說。」鄭好有些不耐煩起來。
「凌千語她媽說你爸半夜去侵犯其他女工,所以要開除他,並且要在我們傭工界裡宣傳,讓其他人不要僱用你爸,當時,你爸覺得很丟臉,就選擇了自殺。」
「那我爸有沒有做那樣的事?」鄭好放在桌上的手指緊緊握成拳。
鄭姨搖搖頭,眼眶一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愛你爸爸,所以這些年來的精心謀劃,都是為了幫你爸爸報仇。」
經過這次交談,母子之間已經沒有了什麼秘密。
但鄭姨看鄭好一臉陰晴不定,也不敢再追問他關於千語的事情,只能默默的進
進出出,要不就把電視調到最小聲看電視。
第二天早上,稱著鄭好還在睡覺,鄭姨悄悄來到了霍氏公司樓下。
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把千語哄回家去,如果她真的心軟跟她回家和鄭好結婚,那再好不過了,如果她還是無動於衷,那她只能狠心另想辦法。
此時千語提著霍天成的公包,手裡抱著外套,焦急的走到公司樓下。
霍天成說去樓下開車,今天要去見一個客商,約好了八點半見面,她昨天晚上因為心緒煩亂,失眠半夜,早晨差點遲到。
「千語……。」看到她,鄭姨立刻捕捉住這個機會,上前攔住她:「姨有話要跟你說。」
千語已經料定她會來說什麼事,經過昨天自己去找了馬律師的事情,他們一定已經猜到了什麼。
「姨,我有事情要出去,有什麼事改天再說。」
「不行不行,你走了之後,連電話都不肯接,叫我去哪裡找你說。」鄭姨不放過她:「千語啊,你這樣長時間在外面跟你的朋友住不好,打擾人家嘛,還是快點搬回來吧,現在鄭好也回來了,也決定改過自新了,你就給他個機會,成不成?」
「我和鄭好這一輩子最多也就是個朋友,別再說什麼結婚的事了,鄭姨,你到現在,都不覺得這件事情很荒唐嗎?」
「哎,千語,話可不能這麼說,十年前我收養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荒唐,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教我什麼叫荒唐。」
千語實在不想跟她再爭辯下去,幸好這時候霍天成開著車子從地下車庫裡衝了出來,『吱』的一聲停在她面前:「上車。」
「不准走。」
千語剛要伸手拉開車門,沒想到鄭姨卻搶先一步緊緊的靠在車門上,說什麼也不讓她上車,要上也行,必須答應她得搬回家裡去,得承擔起家裡的一切大小事務。
這些天來,霍天成也多少瞭解一些千語和鄭姨的關係,並且也領教過鄭家人的教養。
此時千語上不來車,時間又差不多了,不由得拉開車門下去,對著遠處連忙跑過來的保安招招手:「你們幾個,一會兒把這瘋婆子送到精神病醫院去,她愛住多久都行,我掏錢哈。」
「你敢。」鄭姨雖然有了些怯意,但還是緊緊的靠著車門絕不讓步。
霍氏的安保人員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退武軍人,轉眼他們就跑到,不出聲兒,一左一右,把張牙舞爪的鄭姨提到一邊。
「千語……千語……你不能這麼對我啊,千語……。」鄭姨又怕又怒,還在那兒大哭大鬧的叫。
千語不急不燥,心裡五味陳雜的看了眼保安手裡的鄭姨,轉頭對霍天成道:「我們走吧。」
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霍天成撥通了安保部的電話:「把剛剛那個女人給放了,別為難她。」
「霍經理,謝謝你。」坐在後排的千語眼眶一紅。
也許,她有一千個理由去恨鄭姨,可是,卻有十年恩情的伽索讓她無法真正的狠下心來去恨她,不管她當初收留自己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可是正如鄭姨所說,這十年來,她的確沒有讓自己餓過肚子。
和霍天成見完客商回來已經接近中午,他們兩走進一家西餐廳吃飯。
點好餐她進去洗手間出來時,看到餐廳門口走進來兩個人,霍展澤和陸漫玉。
幸好他們正在跟服務生說話,所以沒有注意到她,千語此時的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尤其是那一天見過霍展澤昏迷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以後,她內心裡放下了許多,這個世界上,只要他還活著,就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