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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神秘的信紙 文 / 水哇哇

    千語突然想起有一次,莫言非發給自己的一張自拍照,連忙打開看,只見他的身後有一串金燦燦的字兒『長勝律師事務所』,當時,她和妙玉就笑這串字也太土豪金了,沒想到會這麼巧,照片裡的名字和這家律師事務所一模一樣。

    阿咪在她身邊看著她神神秘秘的,不由得:「你到底在幹嘛?」

    千語沒理她,而是發信息給莫言非:「這個地方在那兒?」把照片也發了過去。

    一會兒莫言非回信息:「就在我們公司旁邊。」

    她便跟莫言非要了詳細地址,正在翻弄手機,站在一邊哈拉的阿咪突然掐了她手臂上一下。

    她條件反射的抬起頭來,看到一個帥氣男人向她們走了過來。

    這男人她見過,是第一次在大街上撞到霍展澤,然後被他逼到咖啡廳裡,當時那裡已經有兩位先生在等他,這位就是其中的一位,後來她知道他也是公司裡的同事,只是不在一個部門而已,他叫楊帆。

    楊帆雖然比不上霍家兩兄弟,但也是一等一的肌肉帥哥,阿咪再次發花癡,只要一個男人向著秘書檯走過來,她都會以為是來向她表白的。

    「凌小姐。」楊帆走近她們,目光轉向千語:「可以出去喝杯咖啡嗎?」

    伴隨著阿咪的失落,千語還是點了點頭:「好。」只因為她感覺到楊帆的嚴肅背後,好像有什麼話要告訴她似的。

    ……

    來到公司旁邊的咖啡廳,楊帆點了兩杯拿鐵。

    彼有意味的:「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霍總給你點的也是拿鐵吧。」

    千語垂了下眼瞼:「楊先生約我出來,不會是來聊咖啡的吧?」

    楊帆攪動著咖啡,冷笑一下:「的確不是來喝咖啡的,我今天來,是因為有人委託我給你帶一句話。」

    千語已經明白他嘴裡所說的那個人是誰,她略有些不自在起來。

    楊帆接說著:「霍總讓我告訴你一聲,你那個所謂的李伯伯,其實當初並沒有跟你們凌家有任何的交際往來,當年,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官員,而且那個時候,他並沒在j市工作,所以他希望你面對那個人的時候,多加小心。」

    「謝謝。」千語低低的應了一聲。

    揚帆臉上卻掠過一絲不耐煩,站起身:「好了,話我已經帶到了,至於以後的路要怎麼把握,就看凌小姐你自己了,你慢慢喝,我走了。」

    說走就走,絕不轉身回去看一眼,在楊帆的心裡霍展澤受這麼痛苦的折磨為了這個女人不值得,她總是那麼冷漠,太過自私。

    他心疼自己的兄弟,可是有些話,又不好跟凌千語點透。

    ……

    千語茫然的坐在咖啡廳裡消化著楊帆留下的話,如果真的照他所說,那黨長又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

    恍然想起每次見面或者是通電話,黨長必然問她跟霍展澤相處得怎麼樣了,還一在鼓勵她好好跟他相處,現在想來,司馬昭之心顯而易見。

    可那時候,她卻一直單純的以為李伯伯是做為長輩對自己的關心而已。

    只覺得心裡發涼,千語離開咖啡廳後,去和莫言非會合。

    見面後,莫言非聽完千語的敘述,提議說他有個好友就在長勝裡面當律師,可以私下接觸一下,不過當律師的人,一般情況下嘴都挺緊的,因為有職業道德這個伽鎖的存在,所以他們很少會透露什麼口風。

    莫言非以請他吃午飯的借口把那位朋友約了出來,這位律師姓劉,可能因為職業的關係,長相刻板,不苟言笑,但目光還是錯愕地在千語臉上停留了片刻:「喲,言非,你朋友可真漂亮啊!」

    千語含唇一笑:「謝謝。」

    坐下後東拉西扯的閒聊,但劉律師嘴很緊,防守也挺嚴,怎麼也不鬆口聊律師事務所裡的事情。

    千語靈機一動:「對了,最近我認識你們事務所裡一位姓馬的律師,他雖然其貌不楊,可是淡吐舉止很有風趣。」

    劉律師一聽,撲哧一下,差點把嘴裡的果汁噴出來,笑道:「什麼啊這位姑娘,你是不知道,那姓馬的在我們律師事務所都快要呆不下去了,因為業績太差,又加之為人處事不怎麼樣,所以所裡正打算跟他解約呢。」

    「不像啊,我看他最近好像還接到什麼大案子呢。」千語不動聲色的。

    劉律師:「那就不知道了,也許他出去接私活,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所裡可就真的不會留他了。這人那,總仗著自己那點老資本來吹噓混日子,是總有一天會落下去的。」

    莫言非接話茬兒:「律師都是靠打官司得利,能有什麼老資本來吹,難道他以前曾經打贏過什麼重大的官司?」

    「不是。」劉律師優的擦了下嘴角:「他以前呀,曾經是凌氏公司的法律顧問,所以老拿這件事情在我們面前吹噓,說他呆過多大多大的公司,見識過的事情,見過的場面,都不曉得勝過我們多少倍,所以啊,小官司他才懶得接。」

    「凌氏?」莫言非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是啊,就是十年前一席之間宣佈破產的凌氏,當時的老總叫凌肖正,這馬律師就是從他家那裡出來的。」

    千語止住心裡的狂跳,強裝鎮定,又閒聊了一會兒,等吃完飯那劉律師走後,她才得於鬆懈下來。

    >「千語,看來這個鄭姨和姓馬的接觸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偏偏他們兩當時都在你們凌家做過事情,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麼呢?」

    莫言非看著千語面色蒼白,心裡五味陣雜,偏偏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

    千語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當時爸爸媽媽就這麼突然死了,隔天,家裡就全部被查封了,之後我就跟著鄭姨離開了那裡,連多餘的衣服都沒有能帶走一件。」

    莫言非:「你覺得,會不會跟錢有關?」

    千語:「不可能,於當時凌家的落迫,根本不可能再留下什麼錢。」

    莫方非突然想起來:「你不是說,當時你的衣服口袋裡,有一封你爸爸留給你的信,上面寫著讓你不要找霍家報仇,安穩幸福的過完一生嗎?」

    千語猛然一驚:「難道秘密就在那封信上?」

    ……

    千語沒想到匆匆回到家後,鄭姨和馬律師竟然也在,更過份的是,他們兩人加起來快要一百歲的人,竟然在沙發上親吻。

    兩人被她的突然回家而嚇得坐直身子,什麼也不說了,老臉一片通紅。

    馬律師卻故計重施,見到千語回來,自然是拿起公包打算跑。

    「你等一下。」走向臥室門口的千語驀地轉過身。

    馬律師的腳步嚇得僵在那兒,緩緩回頭:「叫我嗎?」

    千語點點頭,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走到他面前,左看右看,把馬律師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你找我……找我什麼事兒?」

    千語:「我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馬律師和鄭姨緊張的交換了下眼色:「像誰?在我認識你姨之前,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啊。」

    千語:「不,我們見過,而且是在我小的時候,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就是有時候會跟在我爸身後的那位馬律師,我小的時候,有一天和媽媽去爸爸公司裡等他去吃飯,當時見過你一次,之後,爸爸還跟我說,你是我家公司的法律顧問。」

    馬律師嚇得重重的嚥了口口水:「不……你認錯人了,我跟凌家沒有任何關係。」

    千語很認真的看著他:「我沒有認錯,因為你跟十年之前,容貌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鄭姨連忙接話:「千語啊,你真的認錯人了,如果他真的跟過你爸爸,我會不認識嗎?」

    「就是就是,鄭姨可是你們家的老傭人了,她怎麼會認不出我來呢。」馬律師額頭上溢出一層細細的汗珠子來,一邊回頭對著鄭姨勉強一笑:「那我先走了哈。」轉身忙不迭的跑了。

    千語還故意自言自語的:「我不會認錯的,他就是馬律師,而且剛剛,我並沒有告訴他我爸爸姓凌,他就一口咬定跟我們凌家沒有關係。」

    讓站在一邊的鄭姨看得心裡一陣陣發怵:「千語,你這是怎麼了,今天怪怪的。」

    「啊,沒事兒,我只是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想起小時候的許多事情來。」

    千語留下目瞪口呆的鄭姨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把門鎖好後,從衣櫃裡翻出當年爸爸給自己留下的那封信。

    信上的字體鋼勁有力,語言簡短,只有廖廖數字。

    『千語,爸爸媽媽走了,記住,這一輩子,都不要去找霍家的報復,你只要健康快樂的長大,好好的過屬於你自己的人生就足夠了,保重。』

    字數不多,但信紙是很完整的一張,而且信紙上除了這幾個字以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就連一個基本的日期都沒有。

    因為這是爸爸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當時千語還哭著喊著要留下來,記得當時,鄭姨還拿著這封信看了又看才同意她留下,現在想來,她當時一定就在尋找什麼東西。

    千語把信上的內容拍給莫言非,請他幫忙分析這是怎麼回事兒。

    一會兒後莫言非回信息來:「也許秘密不在信紙上,而是在信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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