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卷 第七章 之後…… 文 / 酒杯中的胖子
安定的位置當然還是在玉姬的地盤上，接近他們之前所建立的小村。
選擇這裡，跟小村的存在關係不大，一來玉姬的名聲還是頗具威脅力的。即便有人知道他們這些個作惡多端的邪魔外道在，也得考慮再三；二來靠近鶯城這個地理位置十分優秀的戰略級地點，若是想把什麼東西擴散出去，鶯城無疑是非常合適的。
c9527給雷雲最清晰的印象，是修士們對人類漠不關心的態度，以及他們那毀滅未來的修行方式。修士們與普通人類的交集，也只有購置糧食、藥材以及靈石礦產，看似不少，但實際上一年也就那麼兩三次接觸。他們的修行方式則需要消耗大量靈石，從戰亂時靈石價格攀升的速度便可得知。
既然是要徹底改造這個世界，自然就從兩者關係開始。
不過這並非一兩天就能有結果的，在那之前，把傢伙事埋在蒼山上後，雷雲帶著家裡幾口子出去做了為期一年的長途旅行！呆圍縱號。
見識更多的風土人情之間。也能搜集一些有用的信息。
經過妖師搗鼓出來的戰亂，在這片才初具國家概念的的地盤上，山賊成為了一種新興產業……不，只能說山賊這種職業借此機會發展壯大了。
一路上，他們倒是見過幾個頗有策略的山賊團伙。他們的規模都有數百人。最大的一個在雷雲一家子去採訪時已經近千，幾個團伙都已經脫離了一般意義靠打家劫舍來過活的階段。整體收入依靠兩個部分，一個是在山寨裡種田種菜，用於販賣是不夠的。卻能保證寨子被圍後能支撐到人不夠用為止；二則是收取固定的過路費，這過路費絕大部分依靠各鏢局貢獻，只有不到兩成是不義之財，這些錢的用途也是固定的，一部分用於分發，一部分用於採買衣物、鐵料之類。
像是這種狀況的山賊，就算的上真正的山大王了，相比那些流竄打劫的，他們對官方部門更具有威脅。主要還是官方與山賊相比，武器裝備也不見得厲害多少，雙方也都請不到修士助陣，若想拔下一個數百人的穩固山寨。不投入個三五千兵力便是耗上兩年三年也是無望，不管是對地方財政還是地方安全都是隱患所在。
社會的發展就是由混亂變為秩序，產生內外衝突後再經歷輪迴，只要不是毀滅級的武器登場，對文明的發展是無礙的。所以雷雲也自然不會真的對這些山賊幹出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每個山寨友好的借宿了兩宿，偶爾打翻兩個不長眼貪戀美色的傢伙。
官方方面，此時已經有了再次統一的跡象了，新的政權雖是脫離了奴隸制度，還是在採用的類似於諸侯制度的管理辦法，當然這受限於通訊。也是由於修士們完全不配合官府。這種制度讓各州府長官擁有極大的自主權，偷瞞稅收啥的自不用說，畢竟中央下去查稅的也不可能每村每縣重新統計一遍，即便真這麼幹，下面的人卻是由州府長官任命的。反正，階段還算有點原始吧。
好山好水到處都有，餓蜉遍地倒也不少，總之戰亂的創傷還沒撫平，若出現了一些破壞傳統的玩意，想必也更容易被人群所接受。
回到蒼山時，自然是要開始改造世界的弔詭工作了。
要改變人類與修士的關係，並且能讓他在有生之年看到他想看的東西還能做後續動作，他的手段自是稍顯激進。
第一把殺手鑭，就是讓普通人也開始產生對靈石的需求！
整個修士世界的修煉過程就是一場你爭我奪的資源爭奪戰，當整個人類參與進來，事情會變得如何？
最開始的目標人群，是鐵匠們！
雷雲手握三級魔動知識庫，再也不是當初那種只能把魔塵當炸藥使喚的青頭小子。他通過山腳村民傳播出去一批消耗魔塵的小東西，也沒太多用，就是在完全不改進爐具的前提下，讓鐵匠們能更快的煉出更好的鋼來，而不是只能手工鍛鋼！
在這種社會形態下，鐵與銅一樣是屬於戰略物資，普通人家是不准擁有鐵礦石以及違禁鐵器的，鐵匠們雖是收入低下還身負徭役，在鄰里間卻是頗具人氣。而鋼，在此時卻是可以換得不少銀兩替代徭役的重要收入組成。因此結果可以想像，為了不去服那每年三四個月的苦役還有被鞭打致死的危險，這些鐵匠們就敢鼓動買通礦區鄉民偷弄出大量魔塵！也就是本地所說的靈砂。
雷雲當然有辦法改進這原始到不行的爐具，可他偏不那樣做，當看到幾個來收礦的傢伙氣急敗壞的離開後，他下了更狠的手——教導山腳村民自己打造了一個能直接燒靈石代替火源的爐子！
這爐子外形雖然醜怪了些頗像，功能卻和現代的電磁爐相當，只要有金屬啥的往上丟，立刻就會開始消耗靈石的力量進行加熱！
以靈石那價比黃金的價值，真的會有人這麼用？
當然有，就是挖礦的那群傢伙們！
此時的靈石礦大多被「仙人們」宣佈了所有權，挖礦的鄉民們並不都像自家山下由於對某妖的山莊上供求保護後的一樣有錢，而且靈石的流通最後都會聚集到修士手中，若是偷藏一些幾乎無法隱瞞掉出處。相對的，造飯所需柴火，卻不是個省心事兒，三天兩頭花上幾個小時被荊棘劃拉上十好幾條口子那都是小事兒，劃破了衣服要費針線也不說，若是碰上了毒蛇之流被咬傷，一命嗚呼都算好的，最怕是在床上癱個三年五載的！因此，既然從外面傳來了方便法子，所耗也就是點鋼料和他們只能看過眼的靈石，也不弄太多，村長和鐵匠家裡來一個總要的吧，鐵匠的親家總要的吧，這萬一親家或村長不小心傳出去了，總要一兩個遮掩遮掩吧！
若只是依靠礦區周邊的村民們，及其附近村縣的一些個鐵匠，終歸是成不了事的，接下來面臨的情況無非是修士們派遣大量人手日夜看著他們的寶貝以免流失。
所以還必須推一把。
比如當某個州官在某富商家裡見著不生火卻能燒開水的傢伙，竟然被告知家裡若沒這玩意，都不好意思見客，若再回想自家前幾天見客時客人的表情，那結果就又不同了。
東西若要追究起來，那也是礦區人民為了方便自家整出來的傢伙！
什麼事情一旦官方參與，修士就不好動強，原理很簡單，因為他們都自詡真仙，自以為是替了天道，可天道會對一個新王朝動手？都不需要普通人自己反抗，其他修士們就會先來滅了然後瓜分礦產利益！
對於有錢人來說，用靈石當火不但是沒了遭人詬病的嗆鼻黑煙，它運送起來的方便更不用說，一兩靈石便能當成四百斤柴火使，帶上一斤兩斤走在路上，山賊都不敢搶，因為那是「仙人們」用的東西！
於是，短短的幾年間，靈石礦從普通人一丁點興趣都沒有的危險礦產變成了香餑餑，是個有錢有勢的就要去咬上一口。
修士有多少？不過是普通人的數千分之一，哪怕是一個人類城市每天只消耗不到五兩靈石，對修士們都是災難！但是，短期內他們甚至還發現不了，等他們發現的時候，事情就不會受控了。
普通人的興趣致使靈石礦區熱門起來，產量遠超以往，市場上的靈石不升反降，堪堪好過白銀。只看眼前的當然大為欣慰，卻也有仙人開始呼籲道友保護礦產，只是那一兩人的聲音在此種社會環境下，最多也就能影響了幾十百來人，若碰撞他人的利益，卻也沒好果子可吃。
世面上流通的燒靈石得各種好處的法子越來越多，官家宮裡甚至出現了一燈便可在夜間照亮整個大殿的器具。可靈石礦屬於高能礦，它卻不是煤礦即便全人類投進來都夠挖個幾百上千年。當靈石的價格跌至白銀的程度，再想想如此王朝每年開採的白銀量，便知道它無論如何撐不到一代仙人飛昇，就要玩球！
就在仙人們眼見著要團結起來的時候，御師卻在夢中突發了靈感，也不知是哪個神仙拖的夢，竟然搗鼓出為枯竭靈石充能的法子！
仙人們用靈石的法子是吸取所有精粹，用完後靈石就成了粉塵，而凡人們燒靈石的法子，多出來的卻是透明樹脂質地的東東。
雷雲家的機器人都是重複充能的，沒可能他搗鼓出來的東西會成為一次性的，此時才藉著山上妖怪們托夢的法子弄出來，也是為了保證讓所有的修士都真正感覺到修煉危機，他們才會真正正視普通人的力量並開始改變自己那毀壞式的修煉方式。
東西只能御用，官家卻不缺錢和靈石，宮裡也找不到那多大牲口，於是乾脆被推廣了開作為一項利民之舉。
東西不難做，只是這回需要些金工巧匠參與，弄出來的東西像個大磨盤——其實拆掉中間部分換上真磨盤就真的是磨盤，充能的法子也跟磨盤一樣，用牲口拉！
牲口這東西，一年之間除了農忙之時，也就是拉拉磨，拉拉車，此時只是讓它們花更多的時間來拉磨，所耗也就是多幾把草料！當然為了滿足廣大有錢勢之人日益遞增的需求，牲口的數量也在不知不覺的增加。它們的增加所帶來的另外幾個好處，便是食用大牲口肉的限制被放寬，以及產糧、開荒的少許增加，還有就是出現了專門販賣大批草料的傢伙。
因為再充能裝置的現身，雷雲所想見到的事情終於有了初步結果。修士們出於主動或被迫，啟動了二手靈石收售業務！
而要跟普通人交易，他們手中的等價交換物卻不夠，因為靈石一過他們的手就會貶值！
修士們當初哪裡想到自家需要仰仗人間大量牲口群才能過活，想當初也就是買點米糧需要點錢。那米糧卻不是凡品，都是以一些丹丸結賬，量少自然是想賣就能賣掉或是自用，此時卻不同，出錢的地方多了，那丹丸卻不是等價交換物，能買的起吃得下的人也十分有限。
生活所迫，沒的辦法，終於有人先行一步，造出來些個普通人能用的上的玩意，比如拍一拍就能小亮幾分鐘的東西以利起夜之類的，它的價格在普通商家能接受的範疇，或是敬仰仙人或是礙著面子，總有人要的。
「現在他們都是人類了。」
「啊？原來你一直不把修士當人類？」
雷雲聳肩，想要說話，後面卻有個傢伙被他的動作吸引，一個超過兩米的巨大腦袋從他肩頭越過來，看看他手中和身邊，發覺沒什麼新奇東西，縮回去趴下了。
「粑粑！接下來要發電嗎？」一個長著尾巴眼睛一紅一藍的小傢伙在藍皮膚女人懷裡問。
雷雲搖頭：「電不好玩，弄出個魔網讓普通人能用法術怎麼樣？」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