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卷 第一章 散財童子 文 / 酒杯中的胖子
又做了次無名英雄，或者都不會有人知道什麼人幹過什麼事情。
回到源空間的第一件事，已經不再是抓緊時間休息，而是到外面查看情況。
a6城市面臨的問題現在已經公開化了。在控制區中出現了另一個培養神仙的勢力，也許該叫做終極戰爭兵器比較貼切。
與源空間內來去自如且只是以平衡法則處理問題不同，那一邊就如養蠱蟲一般進行強制性互毆，在死亡之前不可中途離場。因此當問題逐漸浮出的時候，那邊已經擁有了極高端的戰力了。
掌握平衡的源空間開始時卻沒有改變行事規則竟然同時以複數陣營的人去那邊，結果很明顯，混亂陣營的人大都會喜歡那邊的規矩，白白浪費了稀有的強者。
接下來情況就一天比一天嚴重，源空間非強制性的任務形式使得它無法召集到足以夷平對手的力量，直到前一段時間才發起了緊急狀況處理程序，增加對應任務的數量。呆上雜巴。
說a6城市已經完全住不下去倒也不至於，根據管理中心流出的消息，那些玩意仍然只佔有a6系統不足20%的世界，甚至連跨越系統的能力都沒有。如果真到了a6城市無法正常運作的時刻，會自動啟動更高等級的應急預案，那時別說是個才起步沒多久的勢力，便是毀掉一兩個宇宙啥的那也不是完全做不出來。
說法有點奇怪，大概意思就是包括一個宇宙內的所有星系以及該宇宙的平行層面。相當於破壞一整本書而非單純的一頁紙。
正好，借此機會，也該是時候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啊？你要定居？」喬賽特的狼眼轉動了一點，竟然用出戰術。「原來你也會害怕。」
雷雲露出個微笑，在桌子下面握著斯芬妮的手：「就當是吧，我希望死後有一兩個地方的歷史能記住我，而不是聽天由命。」
「我們會湊一筆遣散費給你們。」斯芬妮接著雷雲的話頭繼續，「不管你們是想轉到其他城市還是自己做些什麼，應該會有一點幫助。」
源空間其實就是通過資金控制來限制實力增強的速度，比如在d級的時候其實只需要有個兩萬點就能直接成為c級中段層級了，可是d級時一場任務才兩三千，還要扣這個扣那個，還要弄等階段裝備啥的，出任務時物業管理費仍然在計算，能用的根本沒多少。雖然慢一些會讓終端使用者們的心態比較穩健。也不見得什麼時候都有效，若他的隊友們想去對付一下那啥，力量還必須有跨越式的增長才行。
霍華德像在聽課一般的舉起手來說話：「那個……去定居的話蟲子們就不需要了吧。」
雖然他說這話似乎挺傷人，不過也不可能要別人跟自己完全志同道合，倒是潔蓮……
雷雲抬眼看著潔蓮，幾秒鐘沒回應。
「不用給我了，我也該找地方定居了。」
潔蓮每天看些不知道什麼書，性子已經相當沉默，她的回答也是他考慮過的可能之一。
雷雲聽過潔蓮的答案，點頭：「我會把損壞的偵查機器人和爆炸組件都補充好，苦力機器人的所有組件編號也會給你。」
不等他們回話。雷雲繼續開口「你們考慮下自己的事情吧，過幾天把遣散費拿了才會解散，願意的今天就留下來吃飯吧。」
這頓飯當然人人要吃，不吃的肯定是腦子不好使。源空間裡可以買到各種奇珍異獸製成的新鮮食材，只不過飯是天天要吃的，除了那些個在城裡談生意的，也沒哪個捨得真的一餐吃掉那麼上千點數。
為了處理大餐，斯芬妮甚至花費了兩百點到外面請了個大廚，雖然不是職業廚子，卻同樣是個b級實力的婦人！呃，婦人可能有點不妥，這女人秉承了源空間中一貫的高素質，只是跟斯芬妮一樣是有主了喜歡到外面亂逛的。
女人是用法術進行烹飪的，十八道大菜下來也沒花一個小時，在a6城市裡，哪怕是做站街女生意不斷一個小時也沒那麼多呢，不過對於友情客串實力足有b級婦人，也只當是給姐妹送行，順便弄兩天生活費罷了。
沒什麼娛樂手段的將大餐吃完，送走三個隊友……還有伊麗莎白，接下來就是自家人的事情了。
很多事情答案是確定的，不過接下來的下半輩子可能真的沒得電視看也沒什麼電器能用了，更別提源空間裡各種高端產品，所以雷雲還是分別對法蒂瑪、阿爾忒彌斯和萊娜進行了詢問。
阿爾忒彌斯和法蒂瑪的情況差不多，她們雖然有老家，卻沒有什麼感情。萊娜則有個親媽還活著……若是折算起來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出了事，那也只能說是天命如此。
結果萊娜也表示要跟他一起去。她出生以來，除了最初的那半個月有大半時間跟著她親媽，完全就是雷雲拉拔大的，她甚至連她媽媽長啥樣都不記得，有此答案也不出奇，但是本著負責任的態度，雷雲還是決定之後送她回去跟尼古拉見一面，也讓尼古拉看看她閨女成長的情況。
但是事情要一件件來，還是先把遣散費安排好。
因為之後要定居了，倒也不會沒時間在一起，這也是雷雲最後一次加班加點，一晚沒睡，在第二天中午前完成了偵查機器人的修復工作。
再次看了一圈自己的工作室，他搖搖頭，抱著萊娜回到終端房，賣掉了所有設備和剩餘材料。設備回爐沒多少錢，加上剩餘材料一起也不過兩萬出頭，聊勝於無吧。
包括這兩萬點，雷雲、斯芬妮和法蒂瑪將任務的一半兌換成值錢的藍色晶體，還有一個部分則是祝福點對點數的兌換，也全部被換成晶體，只差十幾顆就有兩千顆，所以乾脆湊個整數，也就是二十萬點！反正他們後面要用到的錢也不一定真的會有用。
前面說了會留給隊友幾天找找出路，把遣散費保管好，接下來就是家人一個個來。
先是斯芬妮，早就說過，她可以通過雷雲的世界開啟權限回去，此時也不用節約這兩千點和往返路費了。
她的老家已經被雷雲的同鄉搞成一團糟，或者說是被他留下的種子給弄的。
一露臉，十個人裡有六個機器人！
他的同鄉在這裡所建立的勢力著實不小，此時這些機器人竟然有半數配備了生物外表，他當初在地球時就被道德組織在這裡幹掉了。
斯芬妮的家……也許還能叫做家吧，在源空間短短的幾年，在這神秘值只有個位數的世界卻已經過去幾十年，她的家幾乎就是個城市！
因為她在回到源空間的時候可以通過信號接入和這邊進行交流，所以當她這個藍皮膚的長腿變種人出現在全機械化的城門前時，裡面立刻就開了鍋。
幾分鐘內她和雷雲坐上了無漿直升機被送到另一端，這裡有始終等著她的人。
她的父親，一個獨裁者，一個勢力遍佈世界的軍火商，也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和斯芬妮有著親情羈絆的人。
此時的他已經是個垂垂老者，身上插著幾根細管子。
「終於……」他說了兩個字，也許是有點激動，不得不閉目一會兒，才再次睜開有些渾濁的眼睛，「他就是你的……男人？」
斯芬妮點頭，眼角無聲的掉下一顆冰珠。
「我的公主……怎麼樣？」老者把眼神轉向雷雲。
「完美的妻子。」雷雲回答的很快很堅定。不論對其他女人的包容程度還是對他的支持，這個答案都堅不可摧，他是從不指望按照古代標準要求現代女人的。
「很好。」老者閉目，好一會兒，又說了一次，「很好。」
「他們不是可以給你換器官嗎？」斯芬妮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老者搖頭，再次睜開眼睛看著她的女兒：「你說的對，我如果再活幾十年，也許……會毀了……我們的家園，它還需要時間才能……保住文明。」
也不知是說在自我戰爭中保住文明，還是在與鐵血戰士的戰爭，只不過幾十年後者聽起來似乎不太現實，但也不是沒可能，畢竟遠道而來的傢伙數量是十分有限的。
聽到這裡，雷雲拍拍斯芬妮的手背，讓她陪陪老人，自己離開了房間。
斯芬妮起碼還能回來，雷雲卻是沒機會碰上自己的老家任務，甚至他的身體跟他的老家都沒有任何關係。雖然他平時盡量不想這些，此時還是有些觸動。不過在源空間的日子，讓他明白一個人再偉大，他或她的價值也不能與整個世界相提並論，所以他之後的目標就是改變一整個世界……說不定會弄到面目全非也有可能。
因為斯芬妮老家的神秘值低的很，所以雷雲也勸她多留些時間，他自己則在一棟帶有獨立庭園的豪宅裡規劃將來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靈感很重要，但沒有源空間的設備支持，一份足夠詳細的發展計劃對歷史的影響會更明顯。
由於斯芬妮的回來，她的父親選擇不利用科技手段延長生命，並直接開始了遺產劃分程序。接下來，雷雲倒是看了一幕豪門貴族爭權奪利的戲碼。原本就被這個世界排斥的變種人斯芬妮也漸漸有些不耐煩，在她的慫恿下，超過半數的財產直接被捐掉。瑪琳家的現金並不是最多，卻有很多國家很願意接手的產業，為了不破壞老人的心願，遺產捐獻後還不能到國家手中，為了在有限時間內處理完問題，為此出動的律師團就足有兩百人之多。
處理的差不多，在神父的見證下，斯芬妮完成了她父親最後的心願——幫他關閉維生儀器。
此時她的心情有多糟糕可想而知，算了算時間，雷雲和她留下來離開家裡去外面旅遊幾天，才回去源空間。
接下來，還有萊娜和自己的信徒需要處理，在那之前，先把巨額遣散費給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