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4章 提前分贓 文 / 酒杯中的胖子
「小婦人上山採擷藥草，卻是無意偷聽。{本書?}」
是嘛，這地兒隔著她屋子三公里出頭，你一大戶人家的娘們不在家裡享福一個人跑到後山來採藥，這理由實在有點兒……
周邊都是些與人為善的鄰居，雷雲也不好做一副惡相，琢磨了一下，出聲道：「此處也無他人，你有甚心思但說無妨。」
蒙面女蓮步輕移，卻是在草上飄過來，到雷雲近前打了個萬福，開始敘述往事：「壯士為人坦蕩，小婦人若再隱瞞便不識趣了。小婦人本名碧雲，生長於此山中已有近千載，依著這山中靈氣倒也有了微末道行。此處礦脈乃大山靈根，小婦人本該好好守護，怎奈人族勢大，修士橫行強搶，小婦人些許微末法力也做不得主，只於家中飲泣。萬幸蒼天有眼，那沈氏王朝一招覆滅，山腳裡那挖人嫁妝的小民卻被山賊所滅。怎想還未清閒幾日，壯士卻又要攜人重開此礦，小婦人卻是心中凌亂的很。」
這一番話所透露出的信息著實不少，而且她說話不直爽，說一半留一半，也是最讓雷雲煩躁的交流方式。
這女人說自己有千年道行，怕是炫耀的成分居多，也就是所謂的下馬威。可惜雷雲對比實力不是按年份算，也不知千年法力是個啥情況，讓他沒被唬到還有一個原因：對於主任務，終端使用者雖然肯定不會是那個世界裡最強大的個體，也能算的上高端戰力，這女人既然被修士打翻過，最多也就是個旗鼓相當的水平。即便她動用五行法術克制雷雲的力量，他也還有隊友和媳婦呢，他就不信妖怪身邊也有差不多程度的隊友。她一直自稱小婦人那也沒事，按照此時的社會環境，她一天到晚在外面晃蕩，怕是男人早死了，能弄個鬼隊友出來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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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中第二個重要信息，就是守約。
從她的敘述中可知，當時小村裡的人就是在她眼皮底下被山賊掛掉的，那從她手中搶礦的修士並沒有保護村民，說明兩者之間除了約定，那修士根本沒看著她，她完全可以把挖坑的人都埋了，但她並沒有這麼做。
關於那伙屠村的山賊，雷雲倒是沒把他們和現在的村民聯繫在一起，村子是挖靈石礦的，必然有些許財富。要明白戰亂總共也就持續了數月，數月前村子被滅的時候正是招攬人手的好時機，那伙山賊打劫了些財富，多半已經發展成一大波山賊了。還有更直接的證據，如果真是現在的村民干的，昨晚上陰靈出來哪有不報仇的道理，早弄的他們哭爹喊娘了。
至於女人話中裝可憐啥的附加手段，對雷雲是無效的，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哪個外人通過裝可憐從他手上弄到好處的，除非是斯芬妮在一邊同情心氾濫。這一點可以直接無視。
倒是那句「挖人嫁妝」讓他有點在意。古代社會不像現代，現代嫁女兒是發橫財，古代女兒卻是賠錢貨。由於男尊女卑之類的保守觀念等因素，嫁妝是古代女人去婆家後唯一能完全由自己做主的財務，也是女人出嫁後除了子嗣外唯一的依靠——比隨便就能到外面找小妾的男人靠譜的多。嫁妝顯示著家庭條件也是出嫁女的依靠，因此女兒多了賠光家底的大有人在。
這女人把靈石礦視作自己的嫁妝，與她是否已經嫁過人沒關係，比如貼身侍女啥的，有沒有結婚那都屬於嫁妝的一部分。這蒙面女把靈石礦當成嫁妝，意味著她有可能為了這玩意拚命！
雷雲這人比較果斷，回味了一下女人的話，直接伸出五個手指：「五成，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並保證護小村周全，我可讓他們拿出五成靈石與你，總比埋在地下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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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蒙面女說了一句話讓雷雲覺得她的頭腦可能也不那麼好用：「此山本為小婦人家園，還要保護他們，為何卻只得五成？」
雷雲手上的秘法裝甲突然邊做薄膜一樣飛起來從背上把他整個覆蓋起來，嚇得蒙面女後退了一步。
這下是提醒她別把自己當不存在的，然後才擺出事實：「村南邊還有蒼山，那山上的狐狸想是也願意為這五成靈石護著村民。」
這句話講的女人立刻就臉白了，大家都是鄰居誰不認識誰啊，狐狸是天下皆知的殺星，而她只是個幫月島種糧食的小婦人「而已」。
打了一棒子，趕緊給甜棗：「你也無需如此。這五成只是定數，若你肯以莊中糧食拿去村中交易，也可讓他們以靈石結算。他們出人出力將靈石挖出，我也需為村民謀條生路，不得不如此，請勿掛懷。」
這樣一說蒙面女才明白，如果她能給村子足夠的好處，就算把靈石全部收到手上也有可能，靈石到了手上，當然是比它們在地裡來的更有用，那時法力一日千里也不是只能想想了。
女人微微點頭，忽然眼神凝注，稍帶警惕的問：「此事壯士卻是沒一分好處，不知可否告知小婦人您打的是何算盤。」
此時當然不能說神馬自己要當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啥的，那樣說幾乎可以肯定立馬就要開打，這可是站在靈石礦上面，你道是他真的要和女妖怪打一架？
「我自是有我的一份，過些時日你便知曉。」
「既如此，便請壯士提問吧。」
「你與早先村子被踏平一事可有牽連？」雷雲問的很快，眼睛盯著她的眼睛也不眨一下。
蒙面女搖頭：「小婦人怎肯惹下如此因果。」
她回答的很自然，眼神沒有絲毫造作。說來這女人給修士們打工，府裡還養著凡人，怕是有些向道之心，不肯沾染大禍也挺合理的。就暫且信了她，了不起也就是任務弄不到額外收入。
兩人就這樣把靈石礦的利益給分掉了，應該算是皆大歡喜吧。
對雷雲而言，他的確是想要些額外收入，這筆錢自然也是越多越好，但任務在前，他不可能在這方面花太多心思，若與蒙面女妖怪起了衝突甚至弄出月島的修士們來干一架，就不提月島有多少修士，跟這麼多人打怕是要弄出些動靜來，萬一被其他終端使用者盯上趁亂捅一刀才叫麻煩。所以出讓一部分利潤，讓自己完全不用操心村民的安全才是正經，同時也解決了他走後的村落安全。如果有山賊來，以蒙面女的情況，就算她不肯沾染因果大開殺戒，也可以藉著月島的名頭唬住山賊，或者選擇把山賊都打暈了交給村民自己處理。
再有，五成靈石事實上也沒佔到整體利益的一半，星塵石所出產的靈砂就沒計算在內，而這部分，才是雷雲最想要的。在他的計劃中，自己的收入來源包含兩個部分，一是利用地芽們的礦質化武裝獲得高品質合金打造器具賣給村民，二就是這靈砂。
早在獲知星辰石裡有靈石的伴生礦時，雷雲就知道靈砂是啥玩意了。魔動知識庫，是一個開發應用各種能量型礦產、生物核心的綜合知識庫，二級知識庫中也包含了十分簡單的靈砂應用——當燃料燒！這種類似燒汽油的法子和正常的魔動核心思路是不同的，正常的魔動核心追求的是長效、穩定而安全的動力，它的最終目的跟科技型動力差不多，追求的是永動；把能量型礦產當燃料燒的野蠻應用方式則是為了能讓動力核心輸出極為強大的動力，一個拳頭大小的核心進行連續燃燒就能驅動十幾米高度的鋼鐵傀儡進行高強度運動同時為各種魔能武器充能。雖然雷雲的煉金傀儡知識庫等級還只有一級，不過也能想見高級的大型煉金傀儡肯定有很多會同時配置兩種核心，因為如果採用穩定核心，少說得用到強化暴風魔石那種程度的魔石，一個巨大邪神才有一顆那玩意想來也不會便宜；而單純使用能量礦燃燒核心是沒辦法自動啟動的，自然會無法擔負警戒類任務。
靈砂這類非結晶型能量礦在源空間中並不便宜，等重量售價也有同系魔晶的三分之一，以剛才那個靈石礦的情況看，哪怕星塵石中的靈砂含量低點，總藏量也不會比靈石少，也就是說僅僅這一部分的價值也會接近靈石價值的一半。雷雲會看上這東西，還有兩個原因，其一是村子還要重建，暫時來說挖礦的人手不會有多少，把星塵石磨碎了淘沙十分浪費人工，不如由他來干；其二是因為他在之前的任務中並沒有見人交易或持有過靈砂，但剛才的村民卻知道這玩意，說明它在本地也很可能是一種消耗品，只是不知道是用來錄符咒還是幹啥，如果在市場上放出有這東西的消息，肯定會有相應的修士來，說不定能換些好東西。
下山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村民們也停止了工作，聚集在村頭把器物清理開來整出一塊地聚餐。昨天的大野豬已經被吃的剩下幾根大骨，現在也沒有足夠大的鍋子燉骨頭，還好伐木的隊伍抓了幾隻兔子野雞樣子的獵物回來，加上香噴噴的米飯，這一天也就幸福的對付過去了。
原本只需照顧萊娜的雷雲卻仍然不得休息，還要打些手工刨的刨刃、鑿子、錘頭啥的和修復今天出現了損壞的鋸子，十分辛苦。
「那個女人今天又是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呢。」法蒂瑪站在雷雲身邊，拿著片不知道拿弄來的巨大葉子幫他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