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章 就喜歡播種 文 / 酒杯中的胖子
雷雲兩口子男的做著實驗所需前期工作，女的則把大多數時間投入到研製新療法之上。
另一邊斯圖亞特則忙於給尼古拉修建氣派的門面，並在通道裡挖出一截形成一個警衛室樣的結構，這裡在幾天內會被改造成一個臨時實驗室。
要說這樣大動干戈沒有引起任何人懷疑那是臆想，但是雷雲的法子就是考慮到尼古拉母子的平安才把實驗搬到此處，任何人要見到尼古拉首先就要通過斯圖亞特**師的考驗。
雷雲當初把現代手槍子彈給斯圖亞特搗鼓後，守衛們手上的火槍都已經進化成連發槍了，而且尼古拉山地勢險要，要從前面進攻成功的可能性完全就等於零。唯一的一條路就是從後山攀崖上來，如果按照之前山頂的建築佈置，研究基地距離山洞有近兩百米，夜間發生偷襲時是很難立刻就反應過來的，更多的時候都是東西被偷運到後山山腰的時候被魔法擊落。現在要保護的是幼龍，就算讓人把幼龍騙到懸崖邊都是不行的，更別說主動擊落了。
世界仍然在轉動，不會因為一兩個人的想法而改變。尼古拉居所要建莊嚴大門被無數人知道了，當有人發現這門有門板的時候，各種各樣的猜測應運而生，其中就有人猜到是尼古拉變得虛弱或是沒之前警覺了，所以睡覺要關門；更甚者已經直接猜到了事實。
從大門開始建造的第三天起，就陸陸續續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混在施工隊伍、運輸隊伍中上來探查情況。
雷雲也趁著某些人心懷不軌的時機練習新獲得的精神掃瞄能力。精神掃瞄是和他的熱感極為互補的一種探測能力。熱感可以無需眼睛清晰的描述範圍內任何實體，但是對各種能量的反應則會較慢；精神掃瞄完全相反，它對實體的描述算不上清晰，以人為例雷雲最多也就是勉強能辨認出五官、身高和大概體型，或許熟練後會好一點，它的優勢是對精神體和能量的反應很好，忍者的替身術之類的在精神掃瞄下就會完全失效。
他發現的幾個傢伙，都是因為行動和其他工人差距太大，或許還有一些偽裝的更好的沒被看出來。
可惜他們既然在這裡施工，工人偶爾伸頭希望看看裡面的龍或財寶是必然且無法阻止的，現在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只能更小心而已，當然若他們過於深入被尼古拉不小心吹死了那又是另一說了。
說起尼古拉在施工期間還能安然趴在裡面，還是多靠手工作業的功勞。手工作業比機械慢不少，在噪音方面卻只是還好，就算是百來人一起用力發出的聲音，只需隔個幾十米遠，不會比一台大型混凝土攪拌機聲音更大。
龍的耳朵結構和人不同，因為飛行的關係，演化成鳥類的耳孔型，必要的時候是可以主動閉合的，所以小小的人類只要不入侵洞的內側，她就能完全無視。
假如事情能一直順利的持續到施工結束，強盜上山的幾率就會大幅度下降，在沒有明確證據的前提下，敢於冒險的人不會太多，尤其需要面對的是統治時期就超過四百年的傳奇領主。可惜，命運女神和尼古拉開了個玩笑，就在施工結束前的兩天，她開始了陣痛！
龍的陣痛是什麼樣的，雷雲是無法想像的，他也沒有打算去解剖一隻在孕期中的母龍，但是就尼古拉來說，一直保持威嚴、沉默形象的她從這天開始脾氣極為暴躁！
低吼、偶爾撞擊洞壁、時不時還會衝出山洞把工人們嚇得屁滾尿流！
工人們被嚇尿，而到現在卻不能讓他們停下來，否則一旦尼古拉生產，沒有厚重大門的束縛幼龍很可能會到處亂竄，那會讓母子和財寶都陷入危險。斯圖亞特不得不把工錢提高了一倍，對工人們說尼古拉可能是做了不好的夢脾氣有點差。
工人們也知道龍偶爾脾氣大點很正常的說，尼古拉大人又沒噴火，算是克制了，在更多工錢的刺激下他們立刻繼續。
不過陣痛這玩意，隨著產期的接近會越來越頻繁，施工的最後一天，火龍尼古拉衝出山洞三次！有一次衝出時因為正在調整巨大石門，尼古拉行動時刮擦到五個工人，導致一人當場死亡，四人重傷。幸虧斯芬妮就在不遠處，斯圖亞特也會一些恢復法術，把四個都救回來了，倒霉的那個則由雷雲超度。
超度時的靈體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可是雷雲在靈體升起的時候卻感覺到一道目光盯著他，可惜現在的精神探測很難分辨目光對準的方向，沒找出人來。從這件事就能知道，人群中至少有一個人是遠遠超過本地普通人的水平，不是法師就乾脆是另一個世界來的！如果是本地森林精靈，耳朵是沒法掩藏的。
斯圖亞特給工人們的錢跟著這次事件，變成一天拿一個月工錢，每人足足有二十個金幣！
其實這些錢購買力也就相當於兩三千軟妹幣（金幣不是純金），在小命的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可是那些工人們本就是尼古拉城的人，也就是尼古拉的崇拜者，幾乎個個是咬牙拼了老命的表情重新上工，最後在日落時把兩道大門調整完成。
這大門外寬有外寬九米，內寬有七米，總高度十二米，兩個巨大的門柱在上面形成的拱形中有按照尼古拉外形造的金色雕飾和一些其他浮雕，總重量接近三十噸的大門上則是尼古拉山景色的浮雕，包括山腳下的小部分城市。
這樣的門裡面還有一道，能在七天內完成所有的工作，全因為市民對尼古拉的崇拜，除了上百工人，還有很多負責送貨的人充當義務勞動者幫忙，斯圖亞特也稍微補助了一點錢。
三十噸重的大門，就算對尼古拉而言也是沒辦法用物理手段打開的，她並非是直立龍，推這個動作她只能用翅膀倒轉過來完成，不太好出力，因此只能做成魔法門——對於高貴的龍，不可能讓人去給她開門而讓她等在那。
這是由斯圖亞特提供法術基礎，雷雲幫忙設計了動力源的裝置。只要尼古拉說出固定的語句，門就會向側面沿著地軌劃開，完全不需要動用任何肢體，說白了就是以魔法手段加滑輪機械輔助造了個聲控門出來。
他們兩人要進入實驗室則不必如此，大門的角落裡還有道正常大小的普通石門。
弄了這麼多，其實整個工程還不算完。尼古拉的山洞洞口被門擋住，通風變成了要務。原本斯圖亞特是想挖臨時實驗室一起弄了的，在雷雲的建議下，變成讓山頂工房裡的半身人到後面去鑽洞。
雷雲本就是玩火的，對於火龍的需求很清楚，假如她要對洞口和外面玩火，那麼位於洞口處的通風口就是沒有含義的，只有在背面才能提供額外的氧氣——元素火和精神火焰都不需要氧氣，但是表現氣勢還是要靠真火。
把斯圖亞特準備的一些設備搬進去時，斯芬妮的工作也有了進展。不同於之前的純藥劑，現在是以藥丸加患處注射的形式進行治療，注射劑是專門針對青蠕蟲寄生細胞製作的，在消滅感染細胞的同時，也能進一步消除位於更深層的半感染細胞。
針管是雷雲他們的生存工具組中急救包裡帶的，一個包裡有五根空針管。能一次弄好是最好，假設寄生細胞還會滋生，就需要形成一個長期的交替療法，那還要弄造針頭的事情。這事不急，五針已經能解決掉斯圖亞特現在被感染的部分，青蠕蟲細胞產生抗藥性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在那之前斯芬妮應該能想到法子徹底治療。
站在新的試驗台前，雷雲和斯圖亞特很基情的互看了一眼，現在終於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對雷雲對斯圖亞特都是如此。
他們現在身邊有個翻譯，是一名中年貴族教授……對了，教授就是教課授業之人的意思，不是大學職位，實際上他同樣是一個法師，比學徒強一些也有限的那種。他的工作很輕鬆，也很難。雷雲和斯圖亞特正常溝通時斯圖亞特自己就能用中文，一旦需要貴族教授翻譯時，肯定會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要清楚準確的表達出來不容易，所以才需要一個博學之人……說起來學古代語的人應該也沒什麼閒散人員。
兩人首先開始的還是斯圖亞特的假肢改進，雷雲的項目還要等自動編程軟件完成更多的組件，要一一確認是否有功能性遺漏一時間也急不來的。
當初雷雲和斯圖亞特一個是科學家，一個是煉金師，雖然有一些共同語言並且對另一邊的學識感到好奇，終究還是存在代溝。現在則不同了，雷雲擁有一級煉金傀儡知識庫，二級魔動知識庫，其他還有流體力學知識庫、地球上學的各種專家技能，之前在各個世界搜集的暫時無用的尖端科技信息等等。已經是非常適合把煉金和科學進行綜合利用的人。
假肢之後斯圖亞特可能沒機會用到，但是，這個世界也是有某些貴族決鬥時被斷了手的。
煉金和科技都是可以成為世界發展基礎的技術，但是本地的煉金術和所有的古早時期一樣，還處於自娛自樂的時代，以使徒制傳授知識，與之前魔界已經普及魔法燈具和某些家用道具的情況天差地別。簡單的界定兩者的差距，就是越多的人意識到某種技術所帶來的便利，那種技術就會發展的越快，哪怕就是個輪子，也同樣遵從這樣的規律。
斯圖亞特是古怪的，同時也是孤單的，據他說，附近數千脈，就包括王都在內，都沒有和他想當的煉金師。想想也就知道了，他是龍僕，龍又不用錢，它們只搜集錢尤其是一些亮閃閃，而那些不亮閃閃但是很值錢的東西總是有很多的，一般的存在不可能把這些資源都交給煉金師。而一個專業的煉金師要在煉金上花很多時間，本身不可能是領主，結果就很明顯，斯圖亞特是整個世界擁有最多資源的煉金師！
所以要讓他變得不孤單，他自己就該推動煉金技術的發展。
兩人一邊改進著假肢，雷雲就一邊灌輸斯圖亞特一些新思想。
斯圖亞特作為一個不缺錢的偽領主，完全沒有發揮他的優勢，按現在的規矩，若要他造個煉金製品，一般的小貴族就是傾家蕩產也沒用。但他只要肯去做，在別人那難入登天的事情在他這算不得什麼大事，比如製造些個魔能暖水壺送給各個貴族，貴族們能影響很多其他人，很容易就能讓更多的人意識到煉金術的方便，這就會吸引更多的人喜歡上煉金術，其中某些有條件的很可能自己去學習。一般的煉金師送不起、捨不得送，或者說送了之後別人怕爆炸而丟在倉庫裡百年不用，這些問題在斯圖亞特這裡都不存在。名義雷雲都給他想好了，就算是感謝大傢伙多年來對尼古拉城管理者的支持，所以親手做了點小東西。
「雷，你的野心太大了，竟然想靠一個人就改變整個世界！千百年來，世界一直是現在的樣子，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斯圖亞特被念了一陣，放下手裡工具的時候，搖頭苦笑。
雷雲卻不這麼覺得：「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是有限，如果有更多的人參與，哪怕是煉金術爛點，能為其他人提供一個好點子，那也是對整個煉金體系的推進。總有一天，會有那麼一個人站出來走出最重要的一步，現在你有機會去做，為什麼不行動？」
他的話不但讓斯圖亞特陷入了沉默，連旁邊的教授傻在那半天沒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