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章 龍 文 / 酒杯中的胖子

    龍的孕育期沒有上百年那麼誇張，卻也是需要三十年。

    尼古拉是領主，可以借此身份收集龍晶，因此也沒有興趣與另一條龍歸隱鄉間，和所有大號動物一樣龍在生產之後也會變得虛弱，而且它們的寶藏引人覬覦，危險度算是直線上升。

    尼古拉經常出去捕獵，一個過程就是兩三天。她的體型飛出去很容易看到，似乎也算是打劫的好時機，可是由於僕人斯圖亞特的存在，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因為龍與僕人之間的契約能讓斯圖亞特遠距離對尼古拉發出警告，而斯圖亞特本身除了是煉金師外，也是個**師，山上還有一些衛兵，拖延時間還是能做到的。

    另外龍的產後虛弱期有十到二十天，即使留在外面生產也不會更安全還是一樣的原因，它們太大了，除非是飛到萬里無人的地方，否則哪裡都會有人知道，沒可能十多天還找不到具體地點。人們雖然懼怕龍的力量，為了財寶，偶爾至生死於度外也是可以的，他們不會放過觀察一條龍狀態的機會。

    所以尼古拉能做的，就是把公龍找來護法，同時護住她和她的財寶。至於公龍的財寶嘛……據說尼古拉把方圓數千脈範圍能搜集的龍晶都差不多弄到手上了，而龍領主本就稀有，就算說她是世界上最富有的龍也不為過，她的配偶那點錢還不就直接丟了算了，要麼就抓兩把重要的其他的埋起來。

    不過這件事也不一定能成，三十年會發生很多事。龍稀有的數量，巨額的財寶，人類的貪慾交錯在一起，導致一般的龍會盡量遷居到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尤其是剛剛搶劫過城鎮的龍，尼古拉找不到她的配偶的可能性更大。

    聽完龍的故事，也就到了晚餐時間。

    在沒有試驗的時候，斯圖亞特也和普通貴族一樣，在長桌上用餐，偶爾也會讓親近的僕人一起進食，比如他的中年管家。

    把斯芬妮叫來一起坐好等上餐的時候，雷雲詢問了一下進度：

    「寶貝，你有頭緒了嗎？」

    斯芬妮轉頭看了眼斯圖亞特帶著手套的手說：「這種寄生體的生命力很頑強，就算換一個藥劑配方，也不一定能完全消除，我想使用化學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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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尼，你說他會同意嗎？」

    化學療法會殺死細胞，不單是致病部位的，還有其他正常的組織也會受到影響，頭髮掉光只是化療中最基礎的表現。

    雷雲撓了撓光頭，搖頭：「不到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用化學療法比較好。這樣吧，你找空閒時間還是準備一個化療預案吧，多考慮一下副作用。我記得當初在這裡做了個簡易顯微鏡的，吃完飯給弄來，你也可以試著讓藥劑更有針對性。」

    有顯微鏡的確是會有很大幫助，斯芬妮也沒覺得多意外，外面的發電機還擺在那，做別的事情有個簡易顯微鏡很正常。觀察體細胞，也不需要多厲害，能放大到160倍左右對於了解藥效就有不錯的效果了，實在不行100倍也能湊合用。

    便攜式數字顯微鏡因為沒有臨時點，為了節約開支他們這次沒帶，雷雲暫時也沒想過把便攜顯微鏡弄成專門的工具包。畢竟沒有足夠專業的生物學知識，便攜式的只能滿足好奇心，產生不了多大的實用價值，如果要偷科技，沒有電子顯微鏡是不行的，那玩意要便攜式的就相當貴了。

    「那我晚上整理一下寄生細胞的資料，明天我們去選原料？」

    雷雲點頭，為了避免影響斯圖亞特的胃口，也就暫時沒說吃過飯要取組織細胞。

    這時，一個衣著暴露的黑髮女人從廳外進來，她足下一雙金色綁帶式涼鞋，鞋底貌似是七八層皮子堆疊的，感覺是很古早的手工方式做的，身上就是一塊白布繞了幾圈遮住了中間和上面的重要部位，肋骨以下包括半個小腹都暴露在外面，頭上戴著環狀金色鏤空裝飾。

    女人身後還帶著個精壯的金色短髮男人，衣料也很是節省，生怕別人不知道男人有幾塊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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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男人黑眼圈有點重，估計不趕緊補補也是命不久矣。

    原來這娘們不是在床上用餐呢。

    西婭佩特拉也看到了雷雲，一直保持在嘴角的微笑也擴大了些。

    這個女人和雷雲雖然言語不通，但是她是十分能利用肢體語言的，和法蒂瑪是一個類型。在看到雷雲後，也不管身邊的精壯男人神馬感想，扭著臀部徑直就過來了。

    長桌用餐有時候很不方便，尤其是豪華型的擺放方式。在就坐後，斯芬妮把手伸直了也還差一點才能碰到雷雲的扶手，這樣大的孔隙是為了在使用刀叉時，有侍者上來也不會碰到兩邊的人，現在，除非斯芬妮站起來根本碰不到西婭佩特拉，當然斯芬妮是有休養的女人，就算能碰到也不會直接動手。只是語言不通導致斯芬妮連表示不滿都成問題。

    在雷雲身後，她瞄了眼表情已經不太好看的斯芬妮，把雙手搭在雷雲肩膀上捏了幾下，就要整個人從背後靠上去。

    雷雲估計斯芬妮要生氣，打算反手把西婭佩特拉拎開，斯圖亞特總算是出聲解圍：

    「西婭佩特拉，請你放尊重一點，這位是雷的妻子，你的行為讓我難堪。」

    斯圖亞特皺著眉頭低聲訓斥了一句，西婭佩特拉立刻就僵住，哼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做給斯芬妮看的，繞過半圈坐到雷雲對面的位置，她的精壯男人很自覺的坐在她下手，只是這裡所有人都把他當空氣。

    頭髮都白了的斯圖亞特在實驗室外還是很有威嚴的，不管是火龍僕人、煉金大師、**師，任意的身份都是相當的具有威懾力，更別說西婭佩特拉還是因為他才有機會復活。如果說西婭佩特拉在這個世界需要尊重什麼人，那只有斯圖亞特，至於火龍尼古拉，她卻是沒資格靠近的。

    雖然聽不懂斯圖亞特剛才說了什麼，但是從他的表情和西婭佩特拉的表現也能猜出來，對於貴族來說，在客人面前失禮是十分嚴重的問題。斯圖亞特大概是平時根本不去理會西婭佩特拉的各種行為，才會讓她被訓斥了還敢哼哼。

    坐在旁邊的斯芬妮本想問些什麼，見內門邊的侍者已經準備上餐，就忍了下來。雷雲倒是不那麼講究，側過頭用口型說：沒事。

    一頓晚餐在無聲中度過，除了西婭佩特拉時不時要用眼睛沾點便宜，大家都表現的像紳士和淑女。

    雷雲是個怪物，西婭佩特拉是知道的，可是這女人曾經跟過死亡魔術師，那種玩意也實在稱不上是人，所以她不像普通人一樣挑食……嗯，應該說口味還蠻重的。刨開他是個怪物，而且長相也稱不上帥哥，他也是個精壯的雄性生物，從身體素質方面說，怪物當然是遠遠超過普通人類的。

    不過西婭佩特拉有什麼想法雷雲是不會去理會的，雖然她曾經以女性的魅力引起了他的非分之想，可兩人說到底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她藉著雷雲要辦的事情復活並獲得了一具更好的身體，而雷雲則只是為了能有機會幹掉她幾千年前的男人。再說了，雷雲其實在某些方面還是很那啥的，這女人生活如此糜爛，萬一被傳染上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就不好了……雖說源空間能治百病，總歸是會留下心理陰影不是，所以某些事情最好還是避免。

    用餐完畢，也不理會某女亂放電的眼睛，雷雲和斯芬妮拉著斯圖亞特找顯微鏡去了。斯芬妮對雷雲的表現看來很滿意，笑瞇瞇的摟著他的手，出門時回頭狠狠瞪了西婭佩特拉一眼。

    拿了顯微鏡，還需要斯圖亞特配合，取一些組織細胞，這部分比較講究，最好是已經變化的、正在被感染的、未感染的都包含在同一塊中。因為需要用到顯微鏡，整個組織還不能太大，算是個細緻活兒，斯圖亞特這裡有麻藥，倒是不用擔心會痛，只是需要點時間，雷雲就陪著他扯淡，說些假肢的事情。

    正忙活著，外面傳來一聲低沉撞擊聲。

    這聲音雷雲聽過幾次，是尼古拉落地的聲音！

    「先包一包吧，火龍回來了。」雷雲看斯圖亞特表情有點著急，讓斯芬妮先停下來。

    等兩個想見識大龍的人跟著斯圖亞特出來，火龍巨大的腦袋已經到了小樓門口，嚇得斯芬妮發出「呀！」的聲音往雷雲身後躲了躲。打開門突然眼前不到三米的位置有個如此巨大的傳說生物，第一次見到的都會這樣，當然也是因為斯芬妮現在還不太擅長用精神感知周圍，沒有察覺到外面有東西。

    身披鱗片強健有力的四足身軀，擁有巨型的膜狀翅，長頸長尾，幾乎近三米長的頭部後面有可動的扇狀物，兩隻眼睛都有兩個暗紅色瞳孔像鷹一般。

    眼前這只體長超過二十米的黑紅色巨大生物，就是阿德萊德米蘭達焰尼古拉，統治火龍領超過四百年的領主！

    「小東西，本領主是不是見過你？」尼古拉發出她特有的環繞低音炮式的聲音，讓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的斯芬妮覺得十分新奇，把目光從打量火龍身體轉到火龍頭上的肉質喙狀的嘴部結構。

    斯圖亞特此時就暫時充當現場翻譯，作為火龍僕人，他應該是在尼古拉回來的時候去迎接的，結果因為雷雲兩口子在給他剝皮給耽誤了，現在只指望尼古拉不發火就行。翻譯不翻譯的，雷也是個煉金師，也不算降了身份。

    哈！尼古拉似乎跟雷雲一樣記不住人臉……這是樂觀的說法。實際上完全不一樣，對尼古拉來說，人類不過是她的財富，就像養雞場裡的雞一樣，她是不需要記住那些雞都有啥區別的。

    因為沒有見到據說應該出現的另一條龍的蹤跡，雷雲以很謹慎的以十分禮貌的語氣說話，免得觸了霉頭。

    「尼古拉大人，我曾經向您討要過一隻地行龍的住所位置。」

    尼古拉的大頭抬起來，一下升到小樓三樓樓頂的位置，貌似思考了一下，又低下來歪著腦袋：

    「你身上沒有火精靈也有如此強的火之原力，變化很大呢。」

    兩年，對於人來說還挺長的，對龍而言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尤其是以尼古拉的身份，能給她留下印象的人類屈指可數，能想起來雷雲當初還跟火精靈鬼混在一起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