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章 斯圖亞特的小毛病 文 / 酒杯中的胖子
住進水晶大廳後，阿弗羅拉找了個時間去到神諭所，將幾千年前的天才死亡魔術師菲比傑拉德有可能破除封印的情況通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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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有些失望，神諭所的人大概是碰到過以此理由招搖撞騙者，即使對方是精靈，接待人也並不相信，敷衍了幾句就將她請了出來。
阿弗羅拉垂頭喪氣的回到水晶大廳，她現在開始相信那來自另一個位面的預言了，也許菲比傑拉德獲取自由是不可阻擋的。
她想過甩下雷雲，自己去聖康恩大教堂去通報，可是那裡距離尼古拉城最少有四五天路程，很可能來不及。而雷雲又似乎也許可能有能制止菲比傑拉德的方法，留他一個人在此也不是個好選擇。
行政中心的效率很高，在住了一夜後的第二天，正在吃午餐時雷雲和阿弗羅拉接到了通知，說可以去見斯圖亞特了。
行政中心收取三金幣不是沒有道理的，服務很到位，竟然還給配送了簡易城市地圖！地圖上有去到尼古拉山警戒點的路線，以及沿途的標誌性建築的簡要說明。
這讓雷雲非常意外，這裡的行政管理部門一點也不像中世紀，服務態度好、程序便捷、人性化，簡直就是現代商業的運作方式！
收起地圖，雷雲像不遠處的小個子美女點頭致意，準備出發。
中間有個巧合的誤會，雷雲不會說本地話，所以他不出聲；小個子美女不會說本地話，同樣不出聲；自然的，阿弗羅拉沒有需要翻譯的部分。導致在超過一天時間中，雙方在餐廳碰見幾次，竟然都沒猜到對方是使用者！畢竟做為外來者的雷雲，不可能因為本地人長得有東方樣就惡意揣測，上一場任務還有中亞美女呢！
按著地圖前進，地圖上有幾個標誌建築是禮拜堂或博物館類的，大概還考慮到了旅遊問題。
有三十萬本城人的城市有多大？
用腳測量了一下，花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出了城北的建築區。
城北建築區距離城市主體最遠的，直接爬在尼古拉山的山腳上，全是大門大院的。看得出在尼古拉山腳的斜坡上，越是向上的，越是有錢有地位，好像本地人不把尼古拉當場一條火龍，而是他們的保護神一樣。
上山之前，雷雲考慮到要如果斯圖亞特就是任務提及的法師，還要依靠他來復活那誰的女人，帶武器不太好，他將衝鋒鎗放回了背包內。
出了建築區，隨著緩坡的石頭階梯向上，距離山頂大約還有五六百米，就是警戒區。警戒區的警戒規格倒是不高，隔著三四十米有幾人，也沒有圍牆，只是每組人的面前就是一口巨大的鐵鐘，隨時能通知山頂。
在一處警戒點，阿弗羅拉出示了他們所謂的印簽，那人在戳章子的部分仔細看了看，就放行了。
警戒圈後面不遠是人員宿舍，再接下來又是一個警戒圈，這一圈是有一堵近三米高圍牆的，守衛人員稍微多點，同樣是每幾十米一口鐘。
再次檢查印簽的時候，對方從樓梯邊的一個小房間中拿出了另一張，放到一起看了看印子，再次放行。
……這檢查力度，比軍區大院（家屬區）還嚴格啊！
過了第二道警戒圈，坡度猛然增加，再也不是之前那種隔幾米有三四級樓梯的樣子，成了連續階梯。
階梯盡頭，是一方巨大的平台，階梯對面和右側有幾個稀疏的建築，左側還有一節山體，山體面對平台方向是一個很大的洞口。
沒有接待人員，雷雲有點喘，以人類形態來說，他和阿弗羅拉的體質可能差不多，轉頭看了看阿弗羅拉，她此時面色紅潤，看來體力消耗也不少。
兩人傻站了一會兒算做休息，其中一棟建築中出來一個男人，穿著比較正式，可看起來並非法術類職業。
「那麼兩位就是提供了新品種火槍彈藥的人了？」男人一上來直接開始詢問。
「是的。」
阿弗羅拉沒有轉譯，直接做了回答，並拿出印簽給對方確認。
那人看了看印簽，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兩位請跟我來。」
他帶著兩人來到一棟較大的建築中，建築結構有些機構化，內部有一個十字走廊將之分為四個大區，每區有數個門，一點也不像中世紀會造出的房子。
兩人在進建築後被要求卸下所有行李及武器，放入專門的櫃子，鑰匙也交還給兩人。
在其中一個大房間內，又見到一個人，斯圖亞特。引路之人打了個招呼直接退走了。
第一眼的印象，雷雲就知道見到目標了，不但是他們此行的目標，極可能就是任務目標。
斯圖亞特按地球標準看起來大約在五十多歲的樣子，向後梳著的銀髮有些亂，皺紋還不算太多的臉上有一個單片眼鏡，灰色的長袍上有不知是燒焦還是染色的痕跡，手上帶著外面見不到的薄手套，不知道是羊腸還是其他生物臟器製成。
一個科學家！而且還處於中級階段，還沒有防塵防菌的概念，但已經學會不直接碰觸研究對象。
火龍加科學家，應該就是目標沒錯了，總不能每隻火龍都配備科學家吧！就算有第二對相同的，短短三個月要到哪裡去找，又哪裡有什麼時間去完成任務。
白髮的斯圖亞特見到兩人，一下熱情了起來，走到他們前面兩步。
「兩位就是那種新型彈藥的創造者？」
「他才是。」阿弗羅拉自主回答了問題，「他是外國人，我是他的隨行翻譯。」
「喔！」斯圖亞特點點頭，取下一隻手套，伸出手的時候抬頭看雷雲，「你可真高啊！」
雷雲聽著精靈的翻譯也伸出手與對方相握，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看到握手的禮節。
「你帶來的新型彈藥我實驗了一番，構思非常好，但是效果……嗯……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還是你的研究還沒完成？」斯圖亞特很自然的就一邊往回走一邊說話，完全把翻譯當空氣，好像直接在聊天一樣，看來也是見過不少外國人的。
雷雲聽完翻譯，三人到了斯圖亞特之前所在的檯子邊，上面有一些可能是當地火槍的零部件及彈藥，以及昨天雷雲拿出的九毫米手槍彈。
「哦？哪裡有問題？」
斯圖亞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其中幾個零件組裝到一起，成了一把長度約三十公分的手槍和手弩的結合體。然後把子彈從槍頭放入，他放入子彈時的前後是正確的，也沒有裝填額外的火藥。雷雲已經猜到是什麼問題了，但出於禮貌，他還是等他完成了整個開火程序。
斯圖亞特拉開槍弩的後部，扣下扳機，後部撞擊主體。
「啪。」很意外的是，房間中開槍聲音竟然不大！
斯圖亞特開火後，走到檯子前面兩三米的一塊石牆處，用夾子撿起彈頭。
「它根本打不到東西！」斯圖亞特抱怨，石牆上沒有任何痕跡。
雷雲點頭，果然是口徑問題，火槍剛剛出現的時候，是沒有所謂口徑的！只是簡單的用一個或數個比槍口小的鐵珠將火藥壓實，然後點火或使用燧發（打火石引火）。本地的火槍差不多也是這個原理，從檯面上的零部件就能看出來。斯圖亞特在一個晚上間就想到並做出撞擊式的發射件，已經是相當牛的科學家了！
他走到台前，將槍中的彈殼直接倒出來，彈殼與在衝鋒鎗中發射的結果完全不同，整個都變形了，成了個沒有蓋子的酒桶狀。
回想之前斯圖亞特的動作，雷雲解開了槍弩的零部件，先查看了撞擊部，撞擊部是個長方體帶著一個比子彈略大的圓柱體，圓柱體的頂端突出。
「我們需要它更小，」雷雲進入研究員狀態，用「我們」這個稱呼，「槍管的粗細應該和子彈完全吻合，嗯，最好有一點油塗在槍管內側。」
經過翻譯，斯圖亞特也走到台前，對比了一下，點頭。
他走到牆壁按下一個開關，不多久那個引路的人又來了，大概是管家？斯圖亞特把槍管個撞擊部都交給那人，順便給了他一顆子彈，要求他照著子彈的大小重新製作。
雷雲要求阿弗羅拉將他們的對話翻譯了一下，得知還是以手工打造，而且很可能沒有標準的度量工具。
「那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打發走管家，斯圖亞特才開始詢問來意。
「我需要復活一個女人，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忙？」
斯圖亞特在聽翻譯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又搖搖頭：
「想要復活一個人，首先那個人的靈魂必須很強大，強大到死亡後沒有消散也沒有去到死亡的世界。一個普通女人是達不到這樣的條件的。」
果然！這傢伙就是那個法師！
「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對了，叫什麼佩特拉？」他說到一半低頭問阿弗羅拉。
阿弗羅拉翻了個白眼，翻譯時自動把女人的名字西婭佩特拉給補充進去了。
「啊？」斯圖亞特聽到這個名字有點小吃驚，來回走了幾步，抬頭說，「如果是她的話，的確有可能。」
好消息啊好消息。
「那您是願意幫忙了嗎？」
哪裡想到斯圖亞特卻搖頭。
「西婭佩特拉是三千多年前的人，即使她的靈魂強大，那裡還有魔術陣幫她守衛，到此時也可能非常虛弱了。這會導致復活的程序非常複雜，即使我不計代價能將其復活，你能付出什麼來交換？」做為服侍火龍多年的僕從，斯圖亞特什麼都不缺，可在心中仍然希望對方能提出他無法拒絕的交換，能復活三千多年前據傳是艷妃的人，不但能將一些想法實踐，也可以開開眼界。
哦，原來是要交換代價。很正常，兩人又不熟，人家沒可能平白無故做這事情吧，他不問復活過來幹什麼就是很奇葩了！
這個問題的確讓雷雲有些為難，他就三個金條，對於斯圖亞特這樣見個面都要財物或珍品的傢伙來說，可能根本算不上什麼，既然他都說要不計代價，肯定不可能是雷雲身上三個金條就能解決的事情。
出於謹慎，雷雲還是嘗試問了下：「如果用財物交換，需要多大代價？」
斯圖亞特癟著嘴皺著眉，顯得有些不耐煩：「請你尊重一個煉金師，我並不缺財物。如果你非要以財物來換取，那麼，一千金司魔石！」
一千金司！還魔石！雷雲清楚的記得阿弗羅拉身上兩個一共才五金司的魔石就值一千五百金幣！哪怕不算一個城市裡能不能有那麼多所謂稀有的魔石，哪怕不算大量購買魔石會引起短時間魔石價格暴漲，只單純換算成金幣就差不多要三十萬！？按照一個五克來計算，足足兩噸！只是運輸都是個浩大工程！